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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五脏六腑一点点裂开的声音。忍着巨大的痛楚,他缓缓扭头去看,只见约达手中又多出了另一条丝线,正是穿透了他心脏的那一根。
“为什么?”孔将军艰难的问道,这个计划里,他自认为为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为什么还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哼。”约达冷哼一声,猛地将丝线往回一拽,当细丝从孔将军身体里抽出的瞬间,唐果儿只觉得一片血雾炸开,腥红飘荡在眼前,她的脸沾染上点点温热的腥雨。
前一刻活生生的人还站在这里,后一刻却消散得连渣渣都不剩,这一切只因为这个黑袍男子的一招!
唐果儿不禁看向自己腰间那个微不可见极为不起眼的细丝,只觉得一阵胆寒。一被细丝拉回城楼上,她便毫无犹豫的选择站到了赫拉的身旁。
赫拉从孔将军的消失中回过神来,当即怒道,“约达,你这是做什么?”他的一名得力干将,不是战死,而是就这么白白的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赫拉大将军,请你先收起自己的怒气,我这是在帮你清扫奸细。”约达的目光从唐果儿脸上扫过,缓缓抬手拂下了头顶的风貌,露出一张瘦极了的脸来。
尤其是那双凹陷下去的眸子,唐果儿只觉得从哪里出来的目光如同一条小蛇,冰冷而让人战栗。
赫拉看到约达露出的一张脸,震惊得不能自已。过了良久,他才喃喃着道,“你……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很可怕吗?”约达抬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突兀的触感让他整个人生出一种阴暗的气息来。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这与其说是一张脸,还不如说是一张皮包着个骷髅!
这一切都是拜慕容晟所赐!
约达眼底闪过浓厚的愤恨,望向唐果儿的目光越发狠戾毒辣,他拿起披风上的风帽戴好,重新将自己的脸遮挡到黑暗中,冷冷吐出几个字,“祭祀塔被毁了!”
“什么?”赫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约达的脸已足以证明他的话是真的。
西凉的祭祀塔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建成,刀枪不入,水火不惧,而且其间还有历代祭司残存的灵力保护。千百年来试图攻破此塔的人都以失败告终,成了踏下的堆堆白骨,慕容晟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毁了它?
“慕容晟的灵力深不可测,若不是天阶灵圣,那么就是已经步入了灵神领域的绝世高手!”约达的语速恨慢,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这字句之中却都透着一股压抑的仇恨。
赫拉知道祭祀塔对西凉的意义代表着什么,对约达浓烈的怨恨并不觉奇怪,只是他的话却彻彻底底让他震惊住了。
慕容晟多大?
不过是和他一般年纪,如今他离低阶灵圣的阶位尚且还早慕容晟竟然就已是天阶灵圣甚至是更往上的高手了?
东陵皇族这一代的天才不是慕容苍?为什么从未有任何一点风声传出来?
赫拉下意识扭头看向身侧的唐果儿,似乎是向她询问这其中真相。
唐果儿迎上他的目光,眸子里也有惊讶在流淌,“慕容晟从来没在我面前展露身手,他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除非是我脑子进水了才可能告诉你。
赫拉将信将疑的掉开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点点殷红,眸色沉了沉,“你刚刚说孔将军是奸细,有何证据?”
“我办事一向凭直觉,从来不信证据。”约达缓步走了过来,黑色的长袍逶迤一地。凡是他经过的地方,似乎都被黑暗笼罩住了。
随着约达的走进,唐果儿只觉得一股怨气压在自己心坎上,让她几乎不能顺畅喘息。好在约达停在了离她半丈开外的位置。
约达的目光落在城墙边上,霎时变得幽深,
“刚刚那一掌,凭孔将军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得过去,但是,他没有躲,这是其一。其二,按照当时孔将军站的位置,他拉着唐果儿避开那一剑,按照惯性来说,应该是往右边才对,但他往了左边。因为左边是城墙石墩和石墩之间的缝隙,他看似再躲,真正的目的实则是将唐果儿推到城墙下早已准备好接住她的人的手上去。”
“既然你说他是慕容晟的人,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知情呢?慕容晟既然有内应,就应该事先告诉我他的援救计划才是,不然执行起来的时候出了什么差池,那该如何是好呢?”
唐果儿不禁在心底暗暗佩服约达的敏锐力,只是嘴上却丝毫不留情,将约达的话否认得干干净净。
“我不想和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是与不是,人我都已经杀了。”约达冷冷瞥了一眼唐果儿,不打算和她纠缠下去。他浑身上下的怨气也收敛了许多,拖着一袭长黑袍,往城墙边缘走去。
赫拉沉默站在原地凝思,似在回想孔将军当时的动作神情,可惜却是印象寥寥。他当时一心放在与暗卫的交锋之上,根本没有多余心思关注孔将军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咀嚼约达的话,目光不禁飘过城墙那处缝隙,便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不管孔将军是不是奸细,人都已经死了,而唐果儿也还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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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一点,赫拉的神色缓和下来,他一把拉过唐果儿,转身跟上约达的步子,也走到城墙边上。
城墙之下激战还在继续,凌厉的杀意和迫人的气势铺天盖地袭来,西凉十五万大军与十万云家军本来不分上下,但因为那股突然而至的西凉援军,这种平衡便被打破来。
西凉援军与约达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唐果儿不用想这一只军队对于西凉来说,就如同云家军相对东陵而言一般的存在。
只是眼下十万云家军所抵挡的却是西凉近二十万的兵马!
刀光剑影,鲜血残骸,鼓声如雷,嘶喊不绝,整个战场如同人间地狱。
在密密麻麻的士兵里,唐果儿的目光一直凝注在穿着一袭白色铠甲的云渊身上。
云渊身处乱军之中,腰侧的长剑已出鞘,没一下,不管是挑,刺,划,都带出一个让人惊艳的弧度,剑尖所过之处也必定会有一片片艳丽的血花。
第197章 未卜先知
面对云家军的败势,云渊面色不改,领着那一小队人马突围与中军汇合。就在他归队之后,四面的云家军士兵也且战且退,往大部队的方向退去。
从城墙之下传来的鼓声渐渐慢了下来,在不疾不徐的鼓声中,立刻有士兵举着厚重的盾牌上前掩护其他士兵安全撤退。而他们身后,中军的弓箭手也拉弓搭箭,用一片交织夺目的箭网,阻拦西凉大军追击的脚步。
几乎只是片刻之间,近十万的云家军就从一盘投进敌军中的散沙,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云渊骑在马上,高束的发丝在夜风里飘飘扬扬,他举起手,调转马头挥手下令,“撤!”
随着他的手势,鼓声骤停,云家军所有士兵且战且退开始往平原深处退去。
云渊率着精英断后,在大军安全撤出战场时,他朝城墙之上的唐果儿投去了一眼。
这一战既然不能顺利救出她,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与西凉大军继续打下去。云家军只有十万,一兵一卒都可贵,他必须要保存实力,等待下一个战机!
见云家军撤退,赫拉眸底闪过一丝毒辣,拿出腰间的墨玉笛,正打算指挥大军追击。约达却出手阻止了他,
“穷寇莫追,只要唐果儿还在我们手上,他们势必还会再来。到时,我们再将云家军一网打尽,以报十年前我西凉皇族惨败之仇。”
约达说着目光冷冷在唐果儿脸上顿住,最后从她肚子上滑过,突然,兀自低低一笑,转身往城墙之下走去。
赫拉并未立即跟上去,他扫了一眼地上横陈的暗卫的尸体,顿了顿,看向唐果儿,盯住她的眼,“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你事先真的不知道?”
“我如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会被你抓住?”唐果儿淡淡回道,面对赫拉的直视没有生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她的眼底平静得如同一面无风的湖,无波无澜。
赫拉略一沉思,落在唐果儿身上的目光似乎荡出了浅浅的悲哀。他若有所思,近乎怜悯的开口。
“或许在慕容晟的心中你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这些暗卫刺向你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下了狠手,如果我稍有一点抵挡不利,那么今日你的尸体只怕就要躺倒他们的身边了。”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赫拉大将军的救命之恩?”唐果儿压下心底再度被勾起的苦涩,眉目一挑,语中含笑,笑里夹带着碎冰,齐齐射向赫拉。
她的幻术不在赫拉之下,现在虽然被封了灵力,但是属于高手的敏锐还在,赫拉都能看出来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她不愿意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宁肯相信这些暗卫对她痛下杀手,只是为了逼迫赫拉将她推向孙将军,然后使她获救。
但赫拉的旧事重提如同一把大刀,斩断了她心里那微弱的信念,让她不得不冷静去思考一切。
暗卫其实真的没有必要那对她下那么狠的手……
越往下想,唐果儿越觉得心中堵闷,她握紧手掌,脸上却开出一朵笑花来,
“我早就这么说过了,只是你不相信。在慕容晟眼里,江山是一树繁花,而我就是长在那路边的草,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纵使我怀了他的孩子又怎么样?一朝他得到江山,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天下美女燕瘦环肥任他挑选,比我美的,比我有能力的,比我特别的大有人在。换做是你,你会为了一株草放弃一树娇艳的花?”
赫拉闻言登时哑然。
任何一个有雄心抱负的人,面对几乎唾手可得的大业,谁会舍得放手?更何况是因为一个女人放手?
但他却不认为抓来唐果儿是一件错误的事。就算是她对慕容晟来说不够重要,亦算不上香甜诱饵,可封印她的血脉和灵力也相当于斩断了东陵大军一条有力的臂膀。
不过,纵使他数十万大军因她葬身狼口之下,至始至终他都不曾真的动过要杀了唐果儿的念头。
是无双城那惊鸿一瞥,她驭虎而来的飒爽英姿影响了他,还是她被俘沦之后的淡然自若让他不禁生出佩服之感?
可她是敌人!
赫拉意识到这一点,目光里似有遗憾划过,他收起满腹思绪,稳下情绪,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涧州府的那处般若院里,本将军会命人在院外严密把守,你不要动任何出逃的念头。”
“赫拉大将军这是要毁约?”唐果儿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双陆棋赌约不过是两三天之前的事情,如今赫拉就准备翻脸不认帐了?
“毁约也罢,其他的也好,本将军不惧怕你怎么看怎么说,让你呆在般若院是为了你好。”赫拉神色肃然,语气不容置疑,竟让唐果儿无从反驳。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约达。
那一身让人窒息的黑袍,如游蛇冰冷诡异的目光,约达临走前看她的那一眼,不是恨她入骨,而是像在看到了某种奇珍异宝灵丹妙药那的一瞬间,自心底升腾起的兴奋和激动。
唐果儿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她竟然忘了,就算她被封住了灵力,但这一身独一无二的血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