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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命的,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会阻止!”
傅玉儿把空空的药碗放回托盘,她头也不抬地继续喂下一个伤者。“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刻我会选择用命去护玄羽。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
商兮垣怔怔地站在帐篷中央,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他掩去瞳中的一丝异色,重新牵起嘴角:“哼!这样最好。女人,到时候我也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我想要的东西?”傅玉儿抬眼看他。
商兮垣病笑着指向自己的心脏:“神元,你不是想要取走我心脏里的这个东西吗?若是你真的不把玄羽拉到危险之中,我会考虑把它给你。”
傅玉儿一怔,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吗?呵,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商兮垣是病娇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神元的事?
“但是,除此之外本公子还有一个条件……”他突然走到她的面前斜睨着她:“我要你,亲手取出神元……我才会心甘情愿把神元给你!”
额!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神元若不是寄体心甘情愿拿出,强行去取时会被折损,再加上商兮垣和神元几乎融为一体,更不能强取了。
“为什么是我?我动手的话,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这样也行吗?”她站起身,同样斜斜仰视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商兮垣。
他忽地沉下扬起的嘴角:“你说过代我来看外面的世界,你做到了。我也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受了诅咒,而是一只原本可以逍遥自在的半妖。女人,就当是谢谢你吧。”
商兮垣这样认真的表情傅玉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就好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她掂起脚啪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商兮垣,你是不是为了玄羽的事气晕头了啊?”
她扯过他的手把他拉除了帐篷,站在金色的阳光里商兮垣不太适应地眯起了眼睛:“女人,你又发什么疯?里面还有一堆病人呢!”
“商兮垣,你听我说。你的命我可要不起,还有,我们解除契约吧。”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我和你们缔结这契约之时本就只是权宜之计,如今也没必要再继续了。救那只狐狸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没必要把你也牵扯进来……”
伸手遮住头顶的阳光傅玉儿笑了:“我说过带你来青丘,如今已经到了。虽然没想到帝都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但是这里总还是妖类的天下。”
说完,傅玉儿也不等商兮垣回应就念动御妖决。立时,她、商兮垣,还有帐篷里的焱鸢手上都同时浮出了明黄色的光圈。
虽然,献祭契约在解除之时也需要被主导的妖的同意。但是,傅玉儿的力量已经是今非昔比,想要单独解除御妖师主导的献祭契约完全不是问题。
“女人,你!”
商兮垣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他想要上前身体却不能挪动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光圈在阳光下碎裂成无数光点化飞散!
“献祭契约,我死则你们不能独活。但是,你们若是死了却对我没有影响,这下我们就互不影响了。”傅玉儿收起灵力粲然一笑。
他沉下脸狠狠盯着她的眼睛:“女人,你!我!我就算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比为了你甘愿豁出性命的玄羽还要重要?甚至让你甘愿豁出性命去救他?”
“是一个和我缔结了生死血契的人……”
傅玉儿说完转身离去,不远处是飞奔而来的幽凌。商兮垣涩然一笑,和她缔结了血契的人么?
“主人!有线索了!有白涅主子的线索了!”幽凌飞落她的肩膀,小手激动地抓着她垂落的头发。
傅玉儿看了一眼周围:“嘘!这里人多,我们去别处说。”
她带着幽凌走到了那天虞娘骗她来的那处绝壁之上,幽凌立刻飞到她的眼前。“我想,这里应该没问题了。”傅玉儿找了一块阴凉处坐下,并在周围撑了个结界。
“主人,我在王宫里探查得知帝都有一个神秘的须弥之境,之前选进来的皇妃都被直接送进了里面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傅玉儿蹙眉:“凌,你是说白涅可能被关在那里?”他急急点头,冰绿的发丝在阳光下留下一片莹亮。“那里和傅家元老阁的那个须弥之境不同,它是在一面墙壁之上,周围没有一个守卫。或许,是不想有人知道那墙上有这么一个地方。”
“出进过那里的除了白枭外都有些什么人?”如果白涅真的被关在王宫,凭白枭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敢肯能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幽凌落在她的手中,他偏着脑袋细想了一下道:“进里面的人就只有白枭,还有一个拿着一把玄骨铁扇的面具男,他应该是住在里面的。他从未出来过。”
拿着玄骨铁扇的男人?傅玉儿眯起眼睛,是白枭的暗卫?
“对了,那个男人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称呼白枭‘皇上’,他称乎的是‘公子’。主人,这也太奇怪了!那个男人身上的铁扇好像也是在哪里见过的。”幽凌拿小手在她眼前比划。
白枭的背后也有神秘势力?
。…
。…
305。何为舍弃
傅玉儿紧抿唇线,会不会是魔族?不会、不会的,白枭是皇帝再怎样残暴应当也知道引狼入室的道理,毕竟龙塌之侧哪里容得他人酣睡?那又会是什么势力?是青丘的神秘军队?
“主人,怎么办?”
“凌,先容我想想……”傅玉儿站起身走到绝壁边缘,蔚蓝的大海一片平静,这样的平静让她感到窒息。就像是帝都,表面上一片平静,可是暗地里却暗潮汹涌。
傅玉儿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就这样凝神看着海面。突然,身后传来了急急的细碎脚步声。“傅……傅姑娘!总算,总算是找到你了!”虞娘捂着胸口吭哧吭哧地跑到她身后。
“虞娘?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了?”看她急成这样子,傅玉儿还以为那些相连的小木屋发生火灾了呢。
呼……呼……虞娘长喘了口气道:“是,是这样的,那个跟你一起上山来的玄羽正在到处寻你,似乎……很焦急!大当家也通知了其他人一起找……找你!”
玄羽找她?傅玉儿飞身朝谷口而去,虞娘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一阵腿软,原来她会飞的啊?
来到训练场,傅玉儿发现刚才在这里训练的人们全都不见了。侧面的山脚下,是她们居住的成片小木屋,那里正人头瓒动。那些人都是在找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搞得如此夸张?
“小玉儿?呵……小玉儿?咳咳……”她正要上前却听见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呼声。
傅玉儿转身,玄羽正怔立在不远处,他的身后是怒气冲冲的商兮垣和捧着一个红苹果的呆的焱鸢。他怔怔地看着她,一头披散的青丝在风中轻扬。原本从不离身的火红羽扇也没了踪影,衣衫也被划破了好几处。
“玄羽,你这么急着找我是……”
“噗!”
她正想开口询问,玄羽却条地喷出了一口紫色的鲜血!他凤目失神地看着她,身体软软地向前倾来!“玄羽!”来不及细想,傅玉儿飞身抱住了玄羽下落的身体。
“你怎么了?啊?玄羽,你别吓我……”她抱紧他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玄羽的双手在她的身后锁紧,眸中跳动着愠怒的火光:“小玉儿……为何?咳咳……舍弃……我……”然而,只是片刻,玄羽便缓缓闭上了眼睛,锁住她的手也无力滑落。
刚才的那一个拥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焱鸢和商兮垣抱走了玄羽,她正要上前忽地肩上传来一阵剧痛。抬眼看去,是商兮垣狠厉的眸光,他扬起的手中还有一只紫色的细针。“女人,我说过,他若是因你而死我绝不会放过你!”
“主人!是毒针!”幽凌飞到她的肩侧摸了一下她的衣服,针已经完全没入肩膀了!“商兮垣!”他怒吼一声就要变身,傅玉儿撑了个结界把他罩住。
“凌!别冲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不可随意动手。”傅玉儿咬牙捂住肩膀,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若是白枭故意策划的就糟了。
商兮垣把脸上的笑容延展到最大,巴掌大小的俊脸几近扭曲。他冷冷一笑,另一只手握紧了玄羽的羽扇:“女人,若是玄羽醒不过来,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咯咯咯……”
傅玉儿忍着疼痛白了他一眼,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小娘我百毒不侵!除了麻药和那催啥药,其他的毒都是渣渣!
“主人!这个兮垣主子太过分了,动不动就发脾气还笑得那么怪异,你怎么不让我收拾他?”幽凌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要不是主人有命他非把商兮垣冻成冰渣!
她当然知道商兮垣最近很不正常,但是这样的暴走还是第一次。
“傅姑娘!我……总算……追上……”虞娘托着胸部面色苍白地跑到傅玉儿身侧,这一刻她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
傅玉儿扶着肩膀的手掌一个用力,体内的细针条地钉在不远处的石缝中。她长舒口气,这点毒果然不算什么。“虞娘,劳烦你去告诉大当家的就说我已经过去了,不用再寻找了。”
“诶?是……呼……呼……”虞娘弯着腰喘了半晌之后这才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离去。
傅玉儿拿出阵灵珠,瞬间到了玄羽的房间。昏黄的房间里,商兮垣正在替他针灸,焱鸢拿着锦帕小心地擦着他嘴角的血丝。可是,才刚擦掉紫色的血丝又开始溢出来!
“让开。”傅玉儿上前拉开商兮垣,她鞋也不脱直接跨上了木床。用内力把玄羽的身体扶起来后,更多的血从他的嘴角流出,她来不及去管那些血,直接将自己的双手贴上他的后背。
商兮垣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回过神时傅玉儿已经端坐在玄羽身后了。他面色一怒,都是自己过于心焦和集中才让这个女人钻了空子!
“臭女人!你怎么还没毒发!”他抓起药箱里的利刀抵在她的脖颈上:“你也强迫玄羽和你签订了献祭契约是不是?”
“他疯了一样的找你,口中还念叨着什么献祭契约、什么舍弃之类的话。你说,你是不是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迫使他和我们一样跟你缔结了献祭契约!”商兮垣握着利刀的手不禁一个用力,焱鸢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卡啦……商兮垣惊怒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的刀并没有划破傅玉儿的脖子却被一层厚实的冰块裹住。
幽凌唇角一扬,冰块卡啦延伸把商兮垣整个人都冻住了,除了脑袋商兮垣整个人都在冰块里。他炸毛地大吼道:“臭女人!你干什么?喊你的蚊子放开我!”
“凌,让他闭嘴!”傅玉儿瞥了商兮垣一眼,幽凌立刻邪邪一笑商兮垣的嘴巴就悲催地被冰封了。就连一旁的焱鸢也不例外,幽凌内心一阵舒爽,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傅玉儿无心去理会商兮垣的喷火怒视,她兀自闭上了眼睛将体内那股被白涅淬炼过的妖力引入玄羽的体内。然而,他体内的妖力太过混乱,就好像脱离了正常河道的狂暴洪水,她试了几次之后,才勉强压制了一部分……
玄羽,你不能有事!绝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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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死又何妨
窗外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