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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残暴,民不聊生。外有魔族虎视眈眈,内有欺压百姓的昏君庸臣,原本繁盛的青丘就变成了如今的摸样。”泽琰的语气中透着无奈和绝望,他紧握着腰间的刀鞘,围在周围的众人也目露愤然。
“所以,我们要结束昏君的性命!把皇朝里的庸臣全都杀光!”如虎啸一般的吼声传来,一个威武的壮汉来到了空地上。他脸上的黑色面具在鼻尖处呈锯齿状断下,齐腰的白色鬃毛在风中轻扬。
晋魄拍了一下衣袖傲然立在众人中间。
295。人也为食亡
众人目露恭敬地朝他一拜:“二当家!”
“大家无需多礼。”
晋魄大步走到泽琰身边俯视着他:“大哥,我不要去挖什么鸟矿,这一次就让我一人去提了那昏君的头来谢罪!”
“住口!你还嫌不够乱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次擅自煽动起事我们死了多少弟兄?又伤了多少弟兄?啊?你给我回到矿上去!再擅自回来就自裁谢罪!”
泽琰冷冷地站起,晋魄怒视了一眼傅玉儿之后将脸撇向一边:“乱乱乱!大哥,难道我们聚集起来就是为了一辈子躲在这昆吾山里坐吃山空?帝都是我们的家!既然那个狗皇帝昏庸残暴,早一天行动和晚一天行动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去补上一刀,那兄弟们的血就是真的白流了!”
……
“你们这次出事,我这个大当家也有责任。现在,我已经确认了傅姑娘的安全,就和你一起去挖矿!傅姑娘,你若不愿意留在昆吾山,自会有人送你下山,你要是想留下那留下也无妨。”
他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晋魄呆立了半晌之后也狂奔而去。
“大当家怎么能留下她?粮食都不够了,现在还要多一个人!”
“也不知道那昏君是不是认真的,我们这山寨怎么养得起大小姐?”
泽琰和晋魄的身影一消失,傅玉儿身边的人群就开始议论起来。她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我的衣服呢?”傅玉儿一脸淡漠,没有生气也没有笑容。
要说食物,她可不稀罕。她的手镯空间里有的是食物和药材,还有不少灵草,这些有的是她自己采的、有的是从五桥镇的那个大地主家仓库里搬来的,少说也够她和玄羽他们吃上好几年了。
“哼!就知道你这个大小姐穿不惯我们的粗布衣服,但是你的衣服已经被二当家拿去换粮食了。要想拿就自己下山去赎!”
女人们冷笑一声开始忙起了自己的事,傅玉儿掠过她们朝小路走去。衣服被拿去换粮食,那她的阵灵珠是不是也难以幸免?只是,那可是皇妃的喜服,有哪个卖粮食的商家敢收?
她走到一半,忽地转身超院子里的房间飞去。哼!想骗她,不防早生个百十年看看有没有机会!
自己手上的镯子因为会隐身,所以才逃过被扒掉的劫。但是阵灵珠哪里是她们想藏就藏得住的?
“喂!你干什……”
女人的话还卡在喉咙里,傅玉儿就拍地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直接走了进去。那些女人也一窝蜂围了上来,她走到床头的那堆华丽的衣衫前伸手一摸——没有!
她正疑惑时,一颗珠子从房梁上滚落把房间正中央的木板砸了一个坑。“原来你在这里!”傅玉儿秀眉一挑,捡起了阵灵珠。
咦?地上那个被阵灵珠砸出来的坑就像是被烧出来的一样,面上还留着灰末和滚烫的温度!她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阵灵珠中间的颜色改变之后能力也在变化吗?
“你怎么敢随意进别人的家拿东西?”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站了出来,傅玉儿暗忖要是此刻摘了她的面具她一定是一脸的虚张声势吧?这声音可是带着颤抖呐。
傅玉儿好笑地看着她:“你是说,我拿的是别人的东西?”
“没、没错!”
“诸位,本以为你们是一群躲进这昆吾山的可怜人,可是你们这样的说法和强盗又有什么两样?你口口声声说这东西是你们的你可有证据?我自己随身的宝贝我会不知道啊?若是这颗珠子没有灵性我又怎么会找到它?”
傅玉儿把阵灵珠举在手中,她一连串的问题让门口的女人们纷纷低下了头。
可是,那个先冲进来的女人似乎并不服气。她紧紧拽着麻布的裙裾,高耸的双峰猛烈起伏道:“这个宝贝就是我们昆吾义士的,你休要带走!”
“虞娘!够了,你又何须如此?”一个女人环住了她的肩膀,她的气息才稍微稳了一些。
她回身抱住那个女子痛哭道:“小妹!这个宝贝说不定有哪个王城里的有钱人看得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买很多的药材和食物,孩子们就不用跟着大人饱一顿饿一顿的挨饿了!”
……
一阵沉默之后,她们竟哭成了一片。傅玉儿的疑惑更深了,这里是帝都是迦楼罗的中心,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姑娘,你走吧。我们实在是无力再为你多天一双筷子,孩子们已经连续喝了半个月的粥了……”那个抱着虞娘的女人垂眸道。她身后的女人们也让出了一条道路。
傅玉儿点头,她没有去拿喜服而是穿着这身粗布衣服走了出来。“我睡了多久?”她记得和玄羽他们约在街头见面的,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天一夜,因为姑娘你睡得太死,二当家才会把你从这个房间扔、扔到牲口棚里面去的……”
傅玉儿的眉脚一抽,这件事可不可以不提了?很让人火大啊!
她忍住即将喷发的怒火可怜兮兮地看着抱成一团的女人们:“那个,我不认识路,可不可以送我一程?”本以为她们不会理她,谁料虞娘挣开那个女人的手道:“就让我来位姑娘带路吧,就当是为我的无礼赔罪……”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在众人的不解中虞娘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面具递给傅玉儿:“这个,请姑娘收下。在帝都不戴面具被抓住是会蹲大牢的,进去了说不定一生都出不来了。”
“一生!”傅玉儿惊呼出声,她们却是很平静地点头。她伸手接过面具道了声感谢,心中却是五味陈杂,青丘到底是怎么了?
她把面具随意地戴上,就跟着虞娘走上了小路。
小路的尽头是两条岔道,一条道依附在山壁上仅容一人通过,小道的旁边还有一个大篮子。另一条看起来就平稳许多,一路向前延伸又拐进了两座小峰之间。
虞娘轻抬面具抹着眼泪朝着平坦的那条小路走去,傅玉儿看了一眼山壁上的那条极为凶险的羊肠小道转身跟着虞娘走去。
296。绝地逢生
小路越来越窄,两边的山峰渐渐变成了峭壁。风中带出了一股咸咸的味道,这条路通向大海?傅玉儿一路东张西望,还顺道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中把玩。
“傅姑娘,穿过这片平地有一个石阶可以下到山下。”虞娘侧身站到路边示意她先走。
傅玉儿眯缝着眼睛走上前,她瞅了一眼前面的光秃秃的那一块大石板:“虞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石板平倒是挺平,但是我怎么就觉得它的前方不过是一个断崖?”
“傅姑娘果然冰雪聪明,那么就请你在这里长眠吧!”
虞娘嘶吼一声拔下腰间的匕首朝着眼前的傅玉儿扎来!她手下一空,抬眼时面前已经没有傅玉儿的人影。傅玉儿秀眉一挑,人已经飞上了侧面的山峰延伸出来的峭壁。
“古语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虞娘,没想到人也会有为食亡的一天……”
清脆的声音淡淡响起,却被迎面而来的海风吹散。在这里她看得很清楚,这平台的尽头就是一处万丈悬崖!底下巨浪滔天,湛蓝的大海泛着金色的阳光。
虞娘抬头呆呆地看着她,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呵……我一路上战战兢兢,而你却什么都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从你选择这条路的那一刻起哟,虞娘,你们所在的地方有娘食、还养了一窝猪。显然,那里就是你昆吾义士的粮仓……”傅玉儿轻飘飘地飞落在地。
她挑起自己的面具,学着痕天把它斜斜挂在头上。
“你说,粮仓所在的地方是不是要好好保护呢?那条看起来凶险万分的小路才是通往外界的真正通道,因为那里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优势。这边,不过是绝路……”
哈!哈!哈!虞娘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狂笑,可是她的眼里却大颗大颗地淌出了眼泪。“傅姑娘说得好,人为食亡!”
“因为那个昏君,帝都除了王城之外如同地狱一般……数百年下来,田地荒芜、海里也难以打捞到鱼类,就连这昆吾山也快被掏空了……”
傅玉儿看着眼前哭得疯疯癫癫的女人,心里一阵难受。自从能够操控阵法的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帝都就陷入了雷海的围困中,虽然保护了自己却也把自己关了起来。
与世隔绝的帝都把自己陷入了绝境了吗?
“你们就没有想过离开?”
“帝都的人从未到过远海,没有人能出得去……”
她记得那个雷海虽然凶险,那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痕天他之前也从未碰到过啊。难道,是他们的内心已经彻底封闭在这个壳里,永远也走不出去了吗?
咕……
虞娘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她伏在地上就像要钻进地下去一样。傅玉儿蹲下问道:“虞娘,你肚子不舒服?”
虞娘伏在地上摇头,咕……又是一连串的响声,这下傅玉儿明白了这不是饿肚子的时候发出的响声吗?她抿了唇瓣,从手镯空间里拿出了一块松软肉干。
“呐,吃吧。”
虞娘的眼睛甚至都没看见肉干在哪,她伸手一把将肉干抢到手中,迫不及待地掀开面具张口就咬。然而,下一刻她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呆呆的坐在地上。
深凹的眼窝里是一双带着惊讶的漂亮眸子,高而瘦的颧骨和没有什么肉感的脸颊泛着泪光。苍白的唇瓣在肉干上动了一下,她才含着舅舅舍不得咬下的一小块肉干喃喃道:“我这是做梦吗?”
傅玉儿苦笑一下,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她。
半晌之后,虞娘颤抖着手臂将肉干放在一块干净的丝帕里包了起来。傅玉儿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吃吗?”这块肉干的分量可是够玄羽吃顿饱的,对这个女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虞娘点点头,苍白得有些干裂的唇瓣牵出了一个笑容:“孩子,还没吃……夫君也还没吃……”
傅玉儿眨巴了一下涩涩的眼睛,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牵着虞娘一路走回了刚才的院子,到了院子之后她把手镯空间里的粮食全都移了出来。女人们惊讶地看着她面前越堆越高的粮食小山,一个个的下巴全都掉到了地上。
“这是……”
“粮食……还有肉……还有水果……”
“怎么会!还有药草……”
一些女人干脆掀了面具让自己看个够,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何时,就连在谷中训练的男人们也聚到了这个存放粮食院子里。他们静静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和她正变戏法一样拿出来的食物。
傅玉儿指着面前一堆堆的小山道:“来几个人把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