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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的百姓们远远地站立在士兵身后,就连小孩子也是安安静静的。傅玉儿突然被这奇怪的氛围弄得很不舒服,他们就像在静静的目送着离去的人一般——死寂!
走了许久,前方的大道忽地变得宽敞起来。大道的尽头是一座高高耸立的城墙,巍峨的城墙上是青瓦飞檐的重楼。
燃烧着狐火的铃铛垂挂在檐角,凹凸有序的城墙上插着和喜船上一样的狐火旗帜。
在城墙的正中央是一面绣着银狐的宽大旗帜,它在那些狐火旗帜的映忖下竟显得即鲜活而又不失庄严。
银狐脚踩狐火,毛发飞扬,它的腰际隐在祥云里。虽然看不到尾巴,但只是一眼便让人不会忘记。
城门的顶上端端地雕刻着两个大大的字——帝都。傅玉儿垂下视线深呼口气,白涅,我来到皇朝帝都了!
走进帝都的城中,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王城。它华丽而又威严地矗立在正中央的大街的尽头,就算你想忽视它都难。
挂着铃铛的灯座也一路笔直地通向王城,与灯座一样笔直的是摆列在两边的军队。
她发现那些通向中央大道上道路上站满了带着面具的百姓,但是中央大道上却一个人也没有!王城看似不那么远,却走了很久都还没到城下。
她只是觉得身边的重楼一个一个地往后移去,玄羽走在喜轿前面,不时地侧脸去看大道边上的重楼和站在小道里的百姓,依稀可见他拧紧的秀眉。
不知道是因为疑惑,还是因为他正在极力压制想要冲出口的咳嗽……
许久之后,喜轿终于到了王城的门口。进了王城,傅玉儿突然觉得自己被抬进了一个诡异的世界里。和外面不同,这里的灯座和高大的重楼都挂上的柔白的布条。
在狐火的映照下,这些挂着白布、白花的华丽街道和重楼看起来竟然是阴森森的……这让她忽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白色灵堂的时候。
估计,当时被抓来和自己结鬼亲的诸葛瑾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286。大婚之夜
这王城里的建筑比外面的不知要华丽多少倍。这里,每一个重楼的顶上都装饰着一顶大铃铛,铃铛上跳跃着大团的狐火。
道路也是由珠玉一样漂亮的鹅卵石铺成,在每一条道路的两边都摆放着漂亮的花卉。
这里,没有人站在路上观看喜轿。那些人全都站在楼阁的凭栏后热闹地看着,他们所带的面具看起来比外面的那些人精致华丽不少。
傅玉儿扫过他们的面具,只见那些人似乎在相互交谈着什么。甚至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她突然感觉这里的人看起来比外面的活泼不少。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向来不是那些没上过几天学堂、也不识几个大字的百姓才会恣意讨论大声欢呼吗?
可是,从海边到都城那些百姓全都安安静静。反倒是这些王族和大臣们居住的王城里的人讨论和嬉笑,太奇怪了……
喜轿一路前行,穿过一道坚实华丽的城墙走进了王城的中心重地——王宫。
威严庄重的宫殿重重叠叠,城墙到宫殿只见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的一端连接着王宫的城墙,另一端则是连接着一条又宽又长的阶梯,密密麻麻的玉阶看着就让人头疼。
无数条银线和金线编制而成的绳子挂着长方形的狐火旗帜和金色的铃铛,从阶梯上方的重楼顶端垂挂而下,如面扇的形状散开连接在城墙上。
带着面具的大臣们整整齐齐地跪坐在广场上,中间留出了一条铺着白色地毯的大道给新娘通过。
之前就听闻青丘里的官员不乏比较厉害出众的人类和各种妖族,傅玉儿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却也没能立时分辨出来。
看来,能入这青丘皇朝的定然不是简单之辈。
喜轿停落在王宫的门后,玄羽上前牵起傅玉儿的手,久久地他都没有迈出脚步。她疑惑地看向他的侧脸,却见他凤目微垂,早已隐去了情绪。
“大司仪?”痕天轻声提醒想让他别误了吉时。咳咳!玄羽猛咳两声,这才牵着傅玉儿缓缓踏上了白色的地毯。
不想把她交出去,不想把她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虽然知道此次成婚只是就那只臭狐狸的幌子,但是他还是无法抑制内心激荡的愤怒。
这样的场景,怎叫人不心乱?
傅玉儿的手突然被握紧,还传来了丝丝痛意。她保持着端庄的姿势用眼角的余光去看玄羽,手试着动了一下想要提示他握得太紧。
可是,试了几下之后玄羽竟然毫不知觉。傅玉儿在心里叹了口气,与其说他未察觉不如说自己的力气太小,她的小手嵌在玄羽的大手里,根本就动不了分毫。
傅玉儿咬牙忍着玄羽的“铁爪功”,若是在太华岛她早就大呼、或是用另一只手去砸他了。
但是,这是在帝都的王宫里。周围静得出奇,稍有些声响说不定会引出什么祸事,再加上皇朝高人众多,为了隐藏实力她也不敢贸然动用自己的灵力或是内力。
走到第一级阶梯的时候,两旁站着的白衣侍者双双跪落在地。他们脸上带的面具和喜船上的那人的面具是一样的,都是绘画简单的笑脸面具。
“皇妃请留步。”
痕天轻声提醒了一句,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垂目站到一边。傅玉儿侧目朝他点头却惊然发现他的身旁竟跪坐着一个和他拥有一模一样的面具的男子!
他也是一个王爷吗?傅玉儿现在已然明白这些面具恐怕不只是民风那么简单,很可能它还是身份的象征。
“皇妃到!”
“请圣上迎皇妃!”
随着司仪位置上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阶梯的顶端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着白色喜服的纤长身影。他一步步走下阶梯,白玉的面具在狐火中散发着温润的光。
痕天和傅玉儿身后托着衣摆的两个女子恭敬地跪了下去,幽凌小心翼翼地藏在她身后的衣领处的火鼠毛里。
白涅!她呼吸一滞,随着那个身影渐渐接近她的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咳咳!”玄羽猛烈地咳嗽了两声,显然他也被那个走下玉阶的身影给吓了一跳。在夜风里浮动的银发,赤红如宝石的眸子,他真的不是白涅那只臭狐狸?
商兮垣和焱鸢没见过白涅的样子,所以两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时间仿佛在刹那静止,他戴着将脸完全遮住的白玉面具。头上的冕下一束绛红的惠子从插在冕底的白玉簪末端沿着鬓角直垂到肩膀,白色的冕上缀着血玉珠子窜成的冕旒。
月光和狐火的光芒交在他的身上交织,银发泛着温润如水的柔光。宽大的白色喜袍,上绣精致的龙纹和祥云图案。
他就那样优雅而又威严地走下玉阶,一步一步踩乱了她的心绪。
走到第一级阶梯,他就那样站在上面垂眸看她。赤色的瞳中没有半分情绪,他朝她伸出手,宽广的袖袍上滚秀着大大的铃铛。
突然,一柄红色的羽扇横在她的面前。“白涅,你这只臭狐狸在搞什么鬼?咳咳……”玄羽强压咳嗽怒视着眼前的皇帝。
“放肆!你一个送亲使者竟敢对陛下大呼,简直是找死!”一声怒吼让这个原本寂静的广场忽地变得有些恐怖。
不知为何,她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玄羽……”傅玉儿轻咬唇瓣拉了玄羽一下,现在不是时候。她也想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白涅,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皇帝抬手制止了刚才的那个大臣,他冰冷的视线扫过玄羽苍白的面庞:“那个逆贼是青丘的忌讳,使者还是别提的好。念在你是初犯,朕就不追究了。”
阴鸷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原本失去了规律的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他不是白涅,在锁妖阵中她见过白涅最冷的一面,但是绝不是他这样。
玄羽似乎也有所察觉,他偏过头朝她看来。傅玉儿展颜一笑,却没有吱声,在不知敌情的情况下说得越多只会越暴露自己。
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商兮垣上前想要扶他却被他推开了。
287。皇帝白枭
傅玉儿的手被玄羽握得生疼,她感受到了他那隐藏着的怒意。一向眼里容不下不顺眼的人的玄羽,何时被人如此威胁过?
这皇朝就是一个不见底的深潭,里面藏龙卧虎。而现在,他就要亲手把他的小玉儿交给这个皇朝最危险的人!臭狐狸!你给我记好了,这笔帐我玄羽定要讨回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皇帝再次伸出了手,玄羽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这才缓缓地把她的手放到皇帝的手中。
她的手突然被一阵冰凉包裹,傅玉儿心里暗惊。他的手上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哪怕是微末的一缕都没有。这感觉,怎么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也这样惊讶过一样。
两人衣衫上的火鼠毛因为两手交握而并列在一起,他拉着她一步步走上玉阶。商兮垣抚上玄羽的肩膀,视线却碰到了一双几近喷火的眸子。
玄羽在心里自我暗示数遍,这才缓缓平复了一些心绪。傅她明白此刻玄羽在想什么,不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契约联系,更是因为她也在想同样的问题。
傅玉儿和皇帝相隔一道玉阶,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被风拂起的银发扫过相连的火鼠毛,他的背影和白涅的也一模一样。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银光,这个人难道就是白涅的弟弟!就是那个一卵同生最后却因为他们的父亲的计谋而夺过死劫的那个白枭?
他竟然已经当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皇帝了吗?
踏上最顶上的玉阶,她看见了摆着丰盛祭食的供桌,还有摆放着凤印、凤冠和册子的桌椅。还有带着面具的大臣,傅玉儿的心里滑过疑问,不是传说皇朝选妃很恐怖吗?
看这架势是要册封她的节奏啊!
他牵着她转身,面对着宽阔的广场。那些大臣忽地都从地上站起,对着他们的方向长长一跪:“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整个广场只剩下玄羽、商兮垣和焱鸢三人突兀地站在原地。他们没跪,她的心里一阵欣慰,之前就怕他们也入乡随俗地跪下,到时自己就难过了。
玄羽的惩罚先不说,光是商兮垣就会把她拍死吧?
“哼!果然不将朕放在眼里……”白枭冷哼一声大喝道:“众卿免礼!”司仪从站起之后,捧着自己的玉牌高喊道:“新人见礼!”
他激动得恨不得把面具摘下来好好大喝几声,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大婚。之前的那些妃嫔都是悄无声息地送进宫里,皇上重来没有重视过。
皇上现在终于要改变了吗?
他强压着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庄严地喊道:“一拜天地!”她心里咯噔一声,要拜吗?突然,手上的冰凉一沉她一个站不稳也跪落在地。
“哼!不愿意么?”白枭不带半点情绪的冷语带着一丝不屑。她挑眉一笑:“不敢!”
司仪见他们拜完便大喊:“起!”随后,傅玉儿在白枭的牵引下转身对着烛火跳动的供桌。司仪感概地看着他们半晌,直到白枭冷冷的视线撇向他,他才反应过来。
“二拜高堂!”
傅玉儿忍住笑意,狐族大婚虽然喜袍不一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