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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该操心的操完了，估计咱们也都老了！”吉布楚和很有感触的叹了口气，“我们兄妹几个都成家了，可惜我额莫也瞧不见了……”
苏日娜沉默了一下，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可她并不是多擅长转移的话题的人，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合适的能够在此刻东拉西扯出去的内容。反倒是吉布楚和忽然道：“说起来，最近八哥八嫂也很难，八哥没了爵位，家里日子不是太好过，若不是人缘好些，八嫂又善理财，这日子恐怕是更难。对了，听说良妃娘娘身子进来很不好，八哥八嫂都要进宫侍疾呢！”
良妃娘娘……苏日娜脑子里想起了那位总是静静的安坐一旁，风韵犹存，只要一看就能让人知道她年轻时候是怎样一位迷人的女子，可惜出身不好，这些年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若不是八阿哥的确很争气，早些年一直被康熙重用，她怕是都没有这个妃位。难怪最近很少听说八阿哥和八福晋又怎么样的传闻，这两位大概所有的京里都放在了良妃病重这件事情上，就好象前几年温僖贵妃病重时候的十阿哥和吉布楚和一样。
不过比起良妃，温僖贵妃倒是走得安心很多，十阿哥不牵扯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的实验室也弄得有声有色，嫡孙见着了、抱过了，也被人喊过了玛嫫，怎么都比良妃到了这个份上都在担忧来得好多了！
“九嫂，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送些东西？”吉布楚和犹豫了，“我听爷说，洋人在治病这事上和咱们是不同的，当初额娘病的时候，不也是爷请了洋大夫的？良妃娘娘这事，说不准他们也有办法呢？”
苏日娜看着吉布楚和，挠挠头，“皇阿玛不在京里，这事怕是不那么好办……”再说，在养生这方面，怕是西医还比不过中医呢！良妃那很明显就是长期被压抑的生活导致精神紧张加上近来忧虑过度，原本就因为年轻时候没有被好好照顾，现在又是这样，换成谁都很难好起来，正所谓心病难医，真把洋大夫都扯进去，万一真的出了事，怕是十阿哥也落不了好，何必呢？
生活在这个时代，苏日娜已经被九阿哥训练得知道什么叫做明哲保身了，但显然自己做的都不怎么样的十阿哥，并没有让吉布楚和明白独善其身的意思。虽然这样想有些过分也有些自私，但瞧瞧大阿哥、太子以及八阿哥的境况，苏日娜觉得她宁可去当个小人。
吉布楚和一呆，望着屋顶，叹了口气，大概也是明白了几分，不由得有些唏嘘，草原儿女很难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或许吉布楚和的兄弟们在争夺爵位的时候会懂，但肯定不是现在的吉布楚和能明白的。
最终吉布楚和也只是叹了口气，“唉……那就只能等等了。”
只可惜，良妃并没有等到什么，康熙从热河回来，看了十阿哥的折子却没有任何回复，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而心病难解的良妃娘娘，最终在十一月的时候走完了她的一生，八阿哥也因为重病不起。
念着兄弟情谊，九阿哥倒是送过去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他自己也过去看望了几次，苏日娜因为是双身子，肯定不能在这时候去探望病人，就是去了怕也会被慧欣挡回来——当然苏日娜也并不想去看望并不大熟悉的八阿哥就是了。
不过八阿哥的事情显然并没有影响整个朝廷的运作，该过年照旧过年，苏日娜也是挺着肚子去参加了宫内的团圆宴会，即便因为大阿哥八阿哥被夺爵，十三阿哥被冷到一边，这些阿哥们之间的关系比苏日娜才嫁人那会儿差了很多，但表面上还是和气一团。
——人人都是奥斯卡男主角啊！
苏日娜不由得感叹，或许其实面瘫也没啥不好，瞧瞧四哥那样，他就不用演习糊弄别人，反正他一直那么张脸！不过苏日娜这一次却是在四阿哥的那张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新面孔，不由得疑惑了一下，四阿哥府里女人并不少，可绝大多数都是没资格来参加宫宴的，这一位年纪这么小的……莫非是电视剧里比四福晋还强势的年妃？
“瞧什么呢？”九阿哥低着头，看着苏日娜目光闪闪的望着四哥那边，不由得不满道：“你得瞧着爷，面瘫脸有什么可看的？想看回家瞧弘政去！”
“我是没见过四福晋身边那个女子，”苏日娜恶狠狠的掐了九阿哥一把，才道：“那是四哥的测福晋？”
“湖北巡抚年遐龄的女儿，四川巡抚年羹尧的妹妹，”九阿哥冷哼了一声，“虽然是汉军旗的，可这样的背景可比咱们那位四嫂实用多了！”
☆、138
相比起作为内大臣的父亲早已经过世的四福晋；年侧福晋这种父兄都是手握大权的封疆大吏的；的确实用得多；就是不知道四阿哥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才对这位年侧福晋这么好的；瞧那张冰块脸，似乎在看着年侧福晋的时候都要柔和几分！权利的吸引力果然是大的；能够使得百炼钢换作绕指柔，只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咱们这位四嫂；没个嫡子傍身，加上家里也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了，相比起这位年轻貌美又有娘家可靠的侧福晋；的确是逊色几分，”九阿哥很中肯的继续道，“咱们四哥可是赚了门好亲事呢！毕竟是汉军旗的；皇子嫡福晋以她的出身是基本指望不上的，不过……瞧现在这势头，四哥，哼哼，很有前途呢！”
苏日娜沉默了片刻，未来的雍正皇帝嘛，自然是有前途的，不过想想他后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们，给他戴绿帽子什么的……呃，好吧，那是胡编乱造的电视剧。
年夜饭现场，年侧福晋那温柔如水的模样，显然大大刺激了在场的各位阿哥们，据九阿哥的小道消息，进了一月，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等几位的府上都鱿至死醋越系淖疟坏鹘毯玫暮杭遗印
九阿哥是把这事当笑话说给苏日娜听的，苏日娜在心里偷偷扬眉吐气，想想现在那几位福晋的脸色肯定很好看，她可还记得当初黑心九从江南带人进府时候，她们那副嘲讽笑话她的嘴脸的！没辙，苏日娜就是小心眼记仇，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在小时候因为九阿哥说错一句话就记恨了他很久——好在她也只是在心里偷偷记仇，后来九阿哥“仗义疏财”，这才把苏日娜的观念给扭转了过来，不过显然对那几位的“记恨”，可是木有人来纠正的。
当然，九阿哥说这个笑话，是不会把五阿哥后来跟他说的那些什么“羡慕你”、“想了这么多年艳福”之类的话也透露出去的，不然倒霉的估计就是他自己了。
不过，年侧福晋在京内掀起的风暴很快就平息了，因为康熙大boss直接批评了三阿哥不务正业，贪图美色……这话说的，就连四阿哥都有些胆怯，尽管他家里那位是正正经经的经过选秀进府的侧福晋。
不过在角落里偷笑的九阿哥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起因便是康熙大boss新出台的政策“孳生人丁永不加赋”。这政策其实就是说人口长了但是土地没变多，按照长多少人口加多少税不合适，于是大家伙一块统计下现在有多少人口，登记在册，之后多了人口也不加税。
这个命令是下给各省总督的，不过这事也不能没人来管，数据报上来也是要统计的，不过这事交给哪个部似乎都不是很合适，想了半天之后，康熙boss直接把九阿哥招了进去——“你算帐算得好，这算人数也肯定不差，这差事就你去办吧！”
就这样，大清朝第一次人口普查的重担便落在了九阿哥的身上……
“爷好好的生意不做做什么巡查使？”九阿哥这叫一个郁闷，支着脑袋，盯着苏日娜的肚子，“这么一个差事，爷可怎么每天教育咱们三阿哥让他一心向商啊啊啊！”
苏日娜抽搐了嘴角，心里确实非常高兴的，她对于九阿哥喊她肚子里这个做三阿哥非常无奈，游戏系统已经明确表示，这一胎是个小格格，她正愁不能把九阿哥支走，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不要教坏女儿呢，康熙大boss就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借口——公事！
“皇阿玛这是信任你嘛，”苏日娜很大方的说着好话，“这说明你在皇阿玛心里已经不单单是个能赚钱的阿哥了，这不是好事嘛？你想想，这商人在皇阿玛心里总归是没什么地位的，虽然咱们都喜欢，但很多事情你插不上话的，我觉得适当调整一下方向也是好事，若不准咱们那个海那边的庄子就因为这个能有转机呢？”
九阿哥哀怨的看着苏日娜，他的确承认这事是有好处的，办好了绝对能让皇阿玛有奖励，说不准爵位上还能动一动呢！九阿哥倒不看重政事上的表现，但给儿女创造些好条件却是他愿意的，尤其是乖乖——贝勒的大格格和郡王的大格格那在出嫁这事上区别是很大的！
女儿奴一拍大腿，终于还是道：“算了，既然皇阿玛把这差事交给爷了，爷也不能太丢人，怎么也得做好了让他们都瞧瞧，爷也是能办差的。”
苏日娜一歪头，看着九阿哥意气风发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容，自家黑心九虽然平日里懒得去折腾那些烦心的政事，可其实他还是有这个脑子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好不是？只不过他知道自己没那个耐心，又怕被牵扯进去之后脱不了身最终弄得家里惨淡这才忍着性子不出手，现在有机会，就算没那个心思，也得意思意思，都是皇阿哥，从小受的教育都一样，就算在读书这事上有资质和性子的问题，但其他的又能差多少呢？
“你先歇着，爷去书房好好想想这差事要怎么办，”九阿哥把苏日娜扶到塌边，才无奈的说道：“虽然只是算算数，可若爷真的只是去算个总数，怕是皇阿玛又要招爷进宫问功课的，爷还不想这么快就把那五十遍给抄完了！”
瞧着九阿哥转身离开，苏日娜才靠在榻上，回忆起了当初她上大学去兼职做人口普查时候的情况，虽然政策不一样，但这工作的根本是差不多的，什么户在人不在，人在户不在，人户分离的情况之类的，总是很是复杂。
明朝的时候出行都要路引，户籍制度是很严格的，不过因为满人入关，明代的户籍资料很多都被毁了，虽然现在的官府还是有造册的，但在诸如受灾较多、流民很多的地方，没有户籍资料偷偷留下的也是不少的，更何况还有买卖的奴仆之类的，总之情况要比现代的人口普查还要费尽。当然，这时候人口普查也是有便利之处的，那就是——人口少。
既然是这样……苏日娜让人拿来了纸笔，写写画画起来，半天才画出了一张表格，上面有姓名、性别、籍贯、职业等等项目，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亲属关系，如果换个角度来看，这就和现代的户口本单页很像。等到画好了，苏日娜才得意的让人把这张纸送去给九阿哥，心里想着这一次一定要狠狠的敲黑心九一笔作为忙碌这么久的酬劳。
九阿哥对民间到底什么情况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手底下四下跑的管事们却是见多识广的，这些人被聚集在书房听完了九阿哥的吩咐后，就立刻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了这个整理户籍的事情。不过在苏日娜的表格被送到九阿哥面前的时候，大家伙还只是在讨论，完全没有任何的结果。
可哪怕是这样，对于这个工作也基本有了些了解，在看到苏日娜送过来的纸张的时候，九阿哥眼前一亮，尽管苏日娜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