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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
孙南香不认识李彻,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气急败坏道:“我都被推下水了,不是她是谁!她就是个恶妇!敢情你和她一伙的!”
“怎么了?”忽有一人走近,穿着青白色袍子,面色白皙,带着几分病容,走路轻飘飘,文弱至极。
见又有人前来,孙南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瘫在地上直挺挺伸着手:“公子救命,有人害我。”
徐芷冷笑,她要再不辩驳,只怕被人当成受气包!“孙小姐不是自己跳下去洗澡的吗?”
新来的公子朝地上瞄一样,收回视线定在徐芷身上,开口道:“玩够了,我们就走吧。”话是对着李彻说的。
孙南香震惊,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难不成这人也是徐芷的旧友?竟表现得对她落水的悲惨遭遇漠不关心!
李彻点点头,冲徐芷打手势,歪头道:“一起走?”
徐芷应下,心情由悲愤转成轻松,回头冲满同情地瞧孙南香一眼,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陷害人的一套!损人不成反落得一身湿。
孙南香气得发狂,尖叫着捶地,瞧着徐芷的身影,两眼瞪得简直快要滴出血来。没天理!她不服气!
徐芷才转过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风,回过神时,孙南香的手已经搂着她的,大力往旁边甩。徐芷啊地轻呼一声,下意识抓住旁边人的胳膊。
他们本就站在岸边,噗通一声,三人全部掉进湖里。徐芷不会游泳,被水呛得直咳嗽,被她无意中拖下水的是那位病怏怏的公子,他扑腾的动作更夸张,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从未下过水的。
孙南香在一旁游得欢腾,得意洋洋地喊道:“水里好玩吗?哈哈哈!”她才不会空手而归,就算不能诽谤徐芷,至少也得让她吃点苦头!
她的笑声还未收尾,李彻已经下水将人救上来,万分紧张地探看病公子,确保他没有任何不适后,这才回过头寻问徐芷的情况。
天气虽已回暖,但仍带着寒气,加之徐芷身子寒凉,受不得冻,此时已经揽紧袖口瑟瑟发抖,“还、还好。”
李彻站起来,平日温润如玉的模样此刻消失全无,他瞪着孙南香,就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盯着自己的猎物。
孙南香悠然自得地游到岸边,丝毫不在乎别人的怒气,脸上的笑容尖酸刻薄,大有举旗胜利的意味。
李彻走过去,二话不说抓住孙南香的手,毫不留情将她的头往水里摁,孙南香哪会想到他会动粗,挣扎着叫喊。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李彻忽然停下,一只手提起孙南香,扯下她腰间的丝带,将她的手牢牢绑在岸边的木柱上。
孙南香半边身子浸在水中,手被缚住挣扎不得,她素日被溺爱惯的,哪受过这等委屈,眼泪哗啦啦地直往下掉。一哭,又觉得自尊心受损,嘴上不甘示弱:“王八蛋,欺负女人算什么!你简直不是个男人!”
李彻温温一笑,“对,我不是个男人,我是个极品好男人。”
话毕,李彻携着徐芷两人往另一边去,任孙南香如何叫喊,都不曾回头。
这边,三人拐拐弯弯,进了一处幽密的院子,门前栽满流苏树,树上的白花开得热闹,似漫天纷飞的白雪,繁花乱了眼。
李彻搀着病公子,回头见徐芷冷得直打喷嚏,欲唤她进去换衣服,目光扫了扫病公子,面上神情颇为犹豫,想了想,终是没有说出来。
病公子先开口:“让她一起进去,待客的院子离这远,姑娘家身弱,小心落了病根。”
李彻见他同意,遂未多说,招手让徐芷一起进屋。
屋内并无伺候的人,且只有一大一小两个隔间,想来不是常用的院子。李彻取来巾褥为徐芷披上,小声道:“这里没有女装,我去找丫鬟,你好生在这待着。”
徐芷心有顾虑,院子生僻,她一个湿了衣裳的姑娘在这待着,恐有不便。万一有人闯进来做出鲁莽之事,她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李彻何尝没有看出她的顾虑,踟蹰着看了看门边,甚为犹豫。
“这里有几本书,我从未读过。你去忙你的,我且在这里看书。”病公子突然出声,用意明显,说辞委婉,无非是拐着弯让李彻放心去,这里有他。
徐芷欠身福礼以谢之,她虽不认识这人,但好歹是李彻带来的人,且两人似乎关系匪浅,她信得过李彻,自当也能信得过这人。
李彻颇有些惊讶地点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徐芷两眼,转身往院子外去。
徐芷蜷在椅子里,身上虽披着巾褥,但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黏黏的带着寒气,似乎侵入骨头,冻得她浑身发颤。
今天出门时多高兴,以为是个好日子,没想到遭人唾骂后又成了落汤鸡,当真是流年不利。她哈着气,想让自己暖和点,忽想起还泡在水里的孙南香,不禁暗想,她当时是以怎样的勇气才能跳下岸装溺水?难道是天生皮厚不怕冻吗?
徐芷轻叹一口气,暗骂自己没出息,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别人作甚!她当初就是脑子进水没进够,才会轻易跟着孙南香走到水边!
她出神发愣的表情尽入旁人的眼,由于那人的视线太无存在感,徐芷丝毫未察觉。不知何时病公子手上多了几件衣服,叠放整齐轻放在桌上:“都是些从未穿过的干净衣裳,你拿着暖身。”
徐芷点头言谢,她身子极冷,只想取暖,顾不得那么多礼节。将衣服摊开贴在身上,倒多了一丝暖意。
病公子背过身,并无说话的**,气氛沉默起来,静得连屋子的空气都快要凝结。
徐芷并不太适应这样的安静,身子又冷,说话反而能够转移注意力。遂主动开口道:“你也是第一次参加百花宴吗?”
这样积极主动的话语并未得到很好的回应,病公子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后,惜字如金回答道:“是。”
徐芷哦一声,满身的寒气驱使她不得不借由说话来忽略身体的不适。“我也是第一次参加。”
病公子点头,以示回答。
“京中的女子,只要年满十岁,皆能参加百花宴。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吗,我已年满十六,却是第一次参加 ?”这话刚说完,徐芷便觉得不妥当,一种厚颜无耻逼别人与自己说话的羞耻感顿上心头。
病公子的背影仍无所动,却终是舍得多说一个字:“为何?”
他一回应,徐芷觉得自己更加无耻了,因为她很欢快地发现自己可以多说几句话。
“这很简单啊,因为我不受宠,又是个庶女,所以拖到了现在。”她想了想,还是将那句“兄长不允”咽下。
病公子负在背后的手动了动,“不难受吗?”
徐芷晃手,以为他同情自己,急忙道:“我说这话并未博可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只要认不认命,没有难受这回事。”
病公子点头,沉默了很久后问道:“百花宴上,有相中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日更。多谢蜀黍山里人的鼓励,爱你。╭(╯3╰)╮
☆、52第五十一章
徐芷回想到场的那些公子哥;脑海中闪过徐方那种冷峻的脸,摇摇头道:“没有。你问我这些作甚;难不成想要学月老帮人牵线?”
病公子没有回答,剩徐芷一人干笑,只觉得没意思;遂敛了神色想别的事情。
过了一会;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想来是李彻领来的丫鬟。徐芷低下头;抿了抿头发;将身上贴着的衣服拢下来叠好,若被外人瞧见她用男人的衣服暖身,定要嚼嘴皮子。
她搓了搓手;用巾褥覆身,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抬起头咳了声,想将叠好的衣服还给病公子,视野里却早无病公子的身影。
徐芷轻挑黛眉,这位公子来去无声,虽看起来体弱多病,离开的速度倒出人意料。
门外站着两个丫鬟,手里托着放衣服的铜盘,恭恭敬敬地垂下视线,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丫头。
往院子里望一眼,并未看到李彻的身影,徐芷收回视线,心想大概是为了避嫌,将人领到后便离开了。
“瞧谁呢?王爷早走了。”一抹霜白忽现眼前,徐琦那张冰雕玉琢的脸映入眼帘,慢悠悠走过来,“王爷都跟我说了,你被孙家那位女蛮子给缠住,竟不想她有这般胆子,敢推你下水!”
徐芷未曾料到徐琦回来,本以为只有两个丫鬟,与苏南香的事只需打点方便即可掀过去。无论是谁,姑娘家大打出手这种事传出去好不到哪去。现在来的是她,只怕消停事情没那么简单。
徐琦用余光瞧她一眼,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挥挥手吩咐丫鬟将衣服拿进来,又命人在屋外守着。“你放心,我没那么多功夫管你的事。”
徐芷忙站起来福身,明人不说暗话,大大方方地领下徐琦的好意:“谢谢大姐。”
徐琦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没有变化,虽仍如平常那般清冷,但在徐芷看来,今天的徐琦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尊贵人儿,不管有心抑或无心,今天她终归是站在她这边。
换好衣服后,丫鬟捧着铜镜上前,徐芷理了理鬓边的细碎头发,另一个丫鬟一边用巾帕为她绞湿头发,一边将豆蔻粉擦在头发上。此物自东洋而来,成粉末状,香味奇特,遇水即消失,一般都用它抹干湿发。只一点,此物十分稀有,全京中除了徐家,便只有皇室才有。
徐芷好奇问道:“这豆蔻粉是姐姐从家里带来的?”
徐琦站在徐芷身后,手里把玩着她长及腰间的发丝,像是听到了好笑的话,难得一笑道:“难不成我身上装着百宝箱,什么都有?出个门赴宴而已,我怎么会随身带着豆蔻粉?这是方才我在路上巧遇景王爷时,他派人取来的。”
徐芷颔首,难为他仔细想这么多,这次落水的事情也多亏了他,才能轻松解决。心意虽有,礼仪不可失,回去后她得托云裳向他道谢。
待一切都齐整了,徐芷无意瞄见叠放在案上的衣服,心里想到刚才消失无踪的病公子,思及他人虽冷淡却有一副好心肠,遂命人将剩下的豆蔻粉抹在略湿的衣服上,亲自将衣服重新叠好,不知如何还衣服,瞧了瞧四周,走进里屋将衣服放在一旁的书架上,留下字条以言谢之。
徐琦站在旁边,倒不出言议论,只是冷冷瞧着,虽觉得徐芷多此一举,却并未说出口。
姐妹两人出了院子,徐琦交待道:“若旁人提起,就说你与我戏水,不小心湿了衣裳。孙南香那边不用担心,我差了丫鬟堵住她的嘴,现在还在水里头泡着呢,两个时辰后自会有人发现她。”
徐芷应下,心中感激她想得周全,走了没几步,徐琦又回过头道:“以后那个孙蛮子再要胡闹,只管让她来找我,万一脱不了身遭了气,也别生受着,只管来找我!”
“知道了。”徐芷与徐琦虽不熟,却也知她万人难近的冷僻性格,像今日这样的体己话还是头一遭,不禁心中一热。
穿回廊过抱厦,到了绿芜园,众人游了院子,复又到厅堂处坐下。果真如徐琦所说,有人注意到徐芷衣裳已换,笑里藏刀捕风捉影。
徐芷与徐琦口径一致,将话通通驳回去,问者不敢多言,灰溜溜地离开。
徐琦冷笑道:“无头苍蝇到处乱飞,也不看看叮的是谁!”
徐芷没有徐琦随意洒脱的资本,在旁点头,不作他言。
坐了约有一刻钟,人群中忽然一阵动乱,徐琦提了徐芷的袖子,使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