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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两口,沈阿汣携喜梅跨入沈府大门。
所有下人,不知情者,看见沈阿汣的那一刻,都是面露茫然的,小姐不是一直被老爷关在院子里吗?怎么出来了?还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知情者,看见了沈阿汣,震惊地犹如见到了玉皇大帝一样,差点滚下几滴泪来,奔着跑着去通知沈傲天。
沈傲天听见小厮说大小姐回来了,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沈阿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父亲,我回来了。”
阔别多日的女儿忽然站在眼前,沈傲天愣了,震惊、愤怒、欣喜一起涌入心头,激动地不知该怎么表现,最终复杂的心境化作怒气,一巴掌挥在了沈阿汣苍白的脸颊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回到沈府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彻整个花厅,众人都蒙了,愕然看着父女俩。
沈阿汣丝毫没有躲,生生地受下这一掌。没有什么血色的脸,立刻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喜梅即刻就跪了下去。
沈傲天低吼道:“孽女,你都做了什么?你是要害死整个沈家吗?”
“父亲,女儿知错了,回来向您请罪。”沈阿汣低着头,一脸愧疚的表情,说话却平静如水,不像是请罪。
沈傲天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也由红变白再变青,一口气悬浮在胸腔里,不得释放。于是厉眸射向喜梅,咬牙切齿大骂:“好个没心没眼的刁奴,竟然撺掇小姐离家出走,实在是不可留,来人啊,将喜梅给拖下去,仗打五十,赶出沈府!”
犹如五雷轰顶,喜梅惊恐地望着沈傲天,连求饶都忘了。
沈阿汣急忙跪下,恳求道:“父亲,出走是我的主意,与喜梅无关,请您不要牵连喜梅。是我怕路上无人照料,所以才拉着喜梅一起走的,她是身不由己。”
沈傲天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沈阿汣的话,何况,沈阿汣到底还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他现在打也打了,不能再下狠手,满腔怒火未得发泄,只能冲着喜梅来了。
“即便如此,喜梅作为奴才也该极力阻拦主子,而不是跟着主子一起干傻事,这个丫头,我今日一定不饶。”
说着,小厮们已经上来拿人,沈阿汣手脚利落地一把将喜梅拉到身后护着,瞪了小厮们两眼,回头向沈傲天道:“父亲,您怎样罚女儿都可以,但您不能动喜梅,这一路上,要是没有喜梅的照料,我早就死了,要是没喜梅的劝说,女儿也不会回来。”
喜梅泪眼婆娑,看着沈阿汣,心里满满的感动。
“父亲,您如果要处罚喜梅的话,那就先处罚女儿吧。这五十大板,女儿替喜梅受,然后再请父亲将我们主仆二人一同赶出沈府!”
“你……”沈傲天被沈阿汣气得语塞,脸色由青又转成了紫。
咬咬牙,把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再看向跪在地上的沈阿汣和喜梅,罢了,只要沈阿汣回来了就好,其他的,日后再说。
“来人,送大小姐回院子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出院子。”
沈阿汣既然回来了,沈傲天就不会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派人时刻盯着她才行。
沈阿汣拜谢沈傲天,牵着喜梅站起来,很是从容地被护卫们带着走了。
自从沈阿汣不见了之后,她这里的下人就被关在了院子里,不得外出半步,她们心里充满恐惧,只要小姐不回来,她们的命运就不知会走向何处,若是大小姐永远不回来了,她们或许也只有死路一条。
带着这样的恐惧过了一个多月,在看到沈阿汣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希望,登时喜极而泣。
沈阿汣看着满地跪着的下人,听见她们说:“小姐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奴婢们就要被发卖了。”
“小姐,您不要再走了,奴婢们求您不要再走了。”
一时间,沈阿汣愣了。她当时只顾着保住喜梅,却不曾想到,自己的任性也会连累到院子里其他的人。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走了。”
闻言,闪着泪光的下人们赶紧擦干泪水,咧嘴笑了。于她们而言,只要性命无忧,就很好了。
自此,沈阿汣被囚禁起来,院门口派了十几名护卫把守,就算是沈阿汣武功再高强也跑不出去了。
然而,沈阿汣也没有再想着逃跑,她已经认命嫁给南宫御烨。既然回来了,那就迎难而上。
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平淡如水,每天吃了就是睡,或者在院子里拨弄拨弄花草消磨消磨时间,渐渐的,原本浮躁的心也沉静下来,那向往着自由的念头,也一点一点被消磨殆尽。
而此时的南宫煜正在飞奔回京。
那日晨醒,看到枕边的那一封信时,他的心就像是跌入冰潭,冷得彻骨。
信中说道:南宫煜,此生得尔倾心相待,乃阿汣之幸,阿汣万分感激,然而,阿汣不能这么自私,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我失去一切,你是亲王,手里拥有大好前程,断不可因我葬送。所以,阿汣回去了,私奔一事,就随岁月逝去吧,让一切回到正轨,你回去做你的王爷,我回去,走我该走的路。
急中生怒,看完信的南宫煜当即就吐了一口血,悲痛的泪水静静滑落。
阿汣,阿汣,你怎可如此待我?
南宫煜把信揣在怀里,狂奔出门,什么都不管了,他要追上阿汣,他要跟她问清楚,他不相信,不相信阿汣真的就这样抛下他了。
他们明明说好的,说好要一起南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白头偕老的。
南宫煜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赶到沈府墙外,已是夜深人静时。
林晟拉住南宫煜,急急劝说:“王爷,既然沈姑娘已经做出了选择,您又何苦再去找她,找到她,结果又会有什么不同?王爷,不要执着了,回王府去吧。”
“不,我要问问清楚,我不相信阿汣是真的要这样做的,我一定要问清楚,否则死也不甘心。”南宫煜甩开林晟的手,一跃上了屋顶,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此时的沈阿汣,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合眼,脑子里一片空荡,满是空茫。
忽闻门外有响声,起身的功夫,已经有人推门进来。沈阿汣随手抄起枕边的匕首,横在胸前,厉声问:“谁?”
来人没有说话,脚步声也没了。
黑暗中,沈阿汣看着颀长的黑影,浑身一凉,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鼻子酸酸的,心渐渐揪起来,喉咙像被冰块堵住,僵硬地发出声音来。
南宫煜,他终究还是追来了。
宁静的夜里,传来一句低沉的问话:“为什么?”
沈阿汣没有答话,泪水无声滚下,烫得脸颊发烫。这是愧疚的泪,是心疼的泪。
“为什么?”南宫煜又问了一句。
良久,沈阿汣才鼓起勇气,说:“一切原因,我不是都在信里跟你说清楚了吗?”
看不清南宫煜的面容,只见他两只闪着水光的眼睛,只闻见他的一生冷笑:“这么说,你是为我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断绝关系
沈阿汣不答话,两人只是这样杵在黑暗中,什么都不说。
南宫煜虽然心冷,可是执着的他,并没有死心,还对沈阿汣抱着一丝幻想,希冀着她还能回头。
沈阿汣明白这一点,否则今夜,他不会来。
是时候断了,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只会误了南宫煜的一生,而她沈阿汣又如何能忍心?现在断了,南宫煜只会伤心痛苦一段时间,伤痛过去,他还是那个高贵的七王爷,这一切如云烟一般散去,只是生命里的一小段插曲罢了。
“王爷,其实,我当初跟你私奔,并非真心,我只是想利用你逃出沈府罢了,我对你,没有半分情意。”沈阿汣静静地说着,每一字都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地剐着南宫煜的心,鲜血淋漓。
然而沈阿汣却还嫌不够似的,继续下刀:“我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我知道,仅凭我自己是逃不了多远的,唯有借助王爷你的力量,我才能够如愿。”
“我的愿望很简单,我只是想逃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嫁给自己所爱之人,然而那个人,我却从来未曾当成是你。”
“你于我而言,只是利用。”
“够了!”南宫煜低吼出声,夹杂着无限的凄哀,透人心魂,伸手抓住沈阿汣的肩膀,“阿汣,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不可能!”
如果没有感情,当日她又怎会宁愿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引开杀手呢?如果没有感情,她又怎会说为了他的前程而放弃私奔呢?
沈阿汣望着南宫煜闪动的双眸,心里无比震撼,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绝了,为什么他还在心存希冀?这个男人,她到底是有多傻?
沈阿汣挣开南宫煜的手,退后一步,冷笑一声:“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逃亡的日子,东奔西逃,没有一天安生,这样担惊受怕,四处流浪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再跟你漂泊了,我要回来,过回锦衣玉食的安定生活。”
南宫煜的心猛然一沉。
“我回来,嫁给太子殿下,我就是尊贵的太子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且,太子殿下乃是储君,未来的国君,他拥有至高的权势,做他的女人,我一辈子都可以俯视别人,而跟着你,我的余生只会在逃亡中度过,每天被人追着跑,那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南宫煜凄然一笑,笑了好久。“所以,太子妃这个位置,你舍不得了?这一切的荣耀你舍不得了?”
“是,我舍不得。”沈阿汣说得很坚定,在南宫煜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插上最后一把刀。
房间里没有一丝响动,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良久良久,沈阿汣眼睁睁看着那一抹身影步步离去,纵然看不清,还是清晰感受到无尽的苍凉。
走到门口,传来南宫煜冰冷的声音:“既如此,我不会再妨碍你的荣华路,从此以后,你我再无任何干系。”
直到南宫煜完全消失在黑暗里,沈阿汣才重重地倒在床榻上,眼角滑落两滴泪,烫的惊人。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浑浑噩噩离开沈府,南宫煜望着微微露白的天际,凄惨地笑了,天地之大,他却不知道该何处容身。
他自嘲,南宫煜啊南宫煜,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黎明破晓,旭日东升,京城从一派宁静恢复成喧嚣繁华,叫醒了尘世中的人们。
脂粉花柳小巷之中,满是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英俊男子,手里抓着酒坛子,踉踉跄跄地行走其间,招来不少姑娘的眉眼。
这公子浑身酒气,脸上挂着迷人的笑,时而摸摸这个姑娘的脸蛋,时而揉揉那个姑娘的香肩,举止轻佻,眉眼间却隐藏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悲凉。
汤泌洛一直有派人注意京城动向,一大早便得知南宫煜竟然回来了,欣喜之余却听说南宫煜去了花柳巷。
怀着震惊和一肚子怒火,汤泌洛一刻也不曾耽搁,冲着花柳巷这边奔来。
汤泌洛赶到时,南宫煜正揽着几个美人要上楼去。汤泌洛登时两眼冒火,吩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