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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寒挑眉,把药喝了,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沈阿汣暗自措了一下辞,缓缓道:“不久之前,夫人曾跟我坦白,她其实并不是真的爱十煞,怀上这个孩子,是受十煞逼迫的。”
闻言,白玉寒浑身一凉,心隐隐作痛,自责和愧疚之情更加深重。她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痛,他怎么可以再去伤害呢?他这么做跟十煞又有什么分别?
“是我对不起她。”
沈阿汣轻声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要你愧疚,而是想解开你的心结,让你不要再因这个事情沉浸在痛苦之中。”
白玉寒苦笑着沉默了。即便知道夏一夕不爱十煞,他内心的煎熬也不会减轻,因为她一样也对他没有丝毫爱意。终究说起来,他跟十煞倒是同病相怜了。
在这之后,白玉寒更加觉得愧对夏一夕,无颜再见她,于是即便在伤好了之后,也几乎不跟夏一夕见面,经常是已经远远看见了夏一夕,他都会立刻躲开。
对于这一点,夏一夕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来她也怕见到白玉寒,扰乱自己的心志,二来,她不愿意让白玉寒难做。
就像现在这样,还能时不时地远远看见对方,她觉得就已经很好了,她很满足了。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夏一夕深感自责,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将事情处理好,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再不跟白玉寒在一起,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他,与他纠缠不清,导致他痛苦至此。
因为心情抑郁,夏一夕最近的状况越来越坏,一下子又瘦了一圈,气色也越来越差,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没有一丝人色。
这让沈阿汣见了不由心急,夏一夕还怀有身孕,正是需要好好调养身体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别说肚子里的孩子了,就是夏一夕她自己也将会有生命危险。
沈阿汣担心之余,便每日亲自监督夏一夕吃饭喝药,并且时常开导她。
沈阿汣知道夏一夕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她又不知道她心里究竟为什么而困扰着,试探性地问过她好几次,都没能套出话来,最后只好放弃。
“夫人,你现在怀有身孕,应当保持心情愉悦,这样才对腹中的孩子好。”沈阿汣再次如是劝说道,“就算不为了自己,你也要为了孩子振作起来啊。”
道理夏一夕都明白,只是有的时候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她也想着振作起来,但这么多天以来,根本就没有好转。
看着夏一夕喝完了药,再用了些膳食,沈阿汣便劝说她早些休息,自己这才离去。
夏一夕躺在被窝里,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尚且平坦小腹,虽然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是她依然仿佛能够感受到里面小小生命的心跳。
现如今,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这个孩子,这是她活着的唯一的希望。沈阿汣说得对,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也应该振作起来,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
夏一夕闭上眼睛,慢慢地静下心来,强迫自己入睡。
白玉寒的情况不比夏一夕好多少,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白玉寒便像一下子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每天都死气沉沉,不说话也没有生机,经常走神发呆,就连平常最熟悉的药物都有时候会弄错。
段鑫玉无奈之下,只好把他赶出了药房,不允许他再碰任何与药有关的东西,免得他哪里一出错,害惨了病人。
白玉寒的状况让段鑫玉甚为担心,深知不能任由他再继续下去。既然症结在夏一夕身上,那么他就只有去找夏一夕,从她身上下手,解决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夏一夕没有想到段鑫玉会来找自己,一时感到有些惊讶。
“段神医怎么过来了?快请坐!”说着倒了一杯茶给段鑫玉。
段鑫玉面带笑容,打量了夏一夕一眼,慈祥的脸庞浮现出一抹担忧。“我看你的气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大舒服?左右我也来了,便给你诊诊脉吧。”
夏一夕微微一笑,说道:“多谢神医关怀了,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近来胃口不太好而已。”
怀孕的人胃口不好是很正常的,但段鑫玉却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个。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决定离开
段鑫玉是个过来人,多活了几十年,不论是看人还是看事都比其他人要通透的多。
尽管夏一夕一直掩藏自己对白玉寒的感情,并一直强调自己对白玉寒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段鑫玉一双利眼从近来她们相处的状态来看,很快就发现了夏一夕的心口不一。
只是,夏一夕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白玉寒的感情,必然有她的莫大苦衷,他认为,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夏一夕面带微笑地问道:“段神医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她与段鑫玉并不熟,对方又是长辈,若非有什么事,是不可能上门的。
“老夫只是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是关于玉寒的。”
闻言,夏一夕的心有些往下沉,只要谈到有关白玉寒的事情,她就下意识地会想要避开,但是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心下有些慌乱。
她垂下眼眸,不让段鑫玉看到自己的慌张,作聆听状:“神医请说!”
段鑫玉缓缓的道:“你与玉寒和阿汣他们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相信应该知道,在你之前,玉寒也曾喜欢过一位姑娘吧?”
夏一夕不知道段鑫玉想说什么,只得点头:“是,我知道,夏姑娘。”
段鑫玉点点头,叹息道:“正是,他们二人缘分浅薄,在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之时,就阴阳两隔。
玉寒是个重情义的痴心人,夏姑娘的死让他很痛心,一度沉沦在伤痛之中无法自拔,在他处在最低谷的时候,却偶然遇见了你。
你的气质跟故去之人又是那样的相似,刚刚痛失爱人的他,不免会下意识地将你误看成她。”
夏一夕沉默不语,微微垂着头听段鑫玉说话,暗自揣测段鑫玉究竟想说什么。
段鑫玉看了面无表情的夏一夕一眼,又道:“但是,玉寒又是个清明之人,看待人和事,或许会糊涂一时,却不可能永远糊涂。
在与你相处的这些时间里,他逐渐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就是你,并非那个故人。
所以,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在他心里并不是一个替代者,他对你是真心的。”
听到这里,夏一夕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段鑫玉,神色有些茫然,段鑫玉说这番话,最终就是要告诉她,白玉寒对她是真心?
难道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拒绝白玉寒,是因为不愿意做一个替代者吗?
她正要解释的时候,又听见白玉寒话锋一转。“不过,正因为是真心,所以才造成了他今日的痛苦。”
见夏一夕用困惑的眼神看过来,段鑫玉解释道:“夏姑娘过世才不多久,玉寒心里头对她的惦念,还不曾淡化。
可是同时,他又不由自主地对你产生了感情,这令他心生愧疚之感,他觉得自己愧对逝去的夏姑娘,也愧对于你。内心挣扎,犹豫不定,不知该如何做决定。
只要面对你一天,他便受折磨一天,这份痛苦,很难消去。”
听着段鑫玉的话,夏一夕心里,大概有数了。他在这里一天,白玉寒就痛苦一天,如果她离开,白玉寒是不是就会好过一些?
夏一夕点点头,道:“神医的意思我明白了,白公子对夏姑娘用情至深,自然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人忘怀的,我能够理解。
我的出现,让白公子陷入两难,我也深感愧疚。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自当也该由我来结束。只要能够免去白公子的苦痛,我愿意离去,从此再不与白公子有所纠缠。”
段鑫玉看着夏一夕,眼睛里不由露出震撼而又惊讶的神色,夏一夕完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他并不是想让她离开,而是想劝说她放下自己的心结,好好跟白玉寒在一起。
“你误会了,老夫的意思是……”
“段神医不必多解释了,”夏一夕打断段鑫玉的话,微微一笑,笑容里带有苦涩。
“承蒙白公子和阿汣以及你们大家的照顾,让我免于漂泊,我感激不尽,但是讨扰这么久,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夏一夕并不是不明白段鑫玉的本意,只是方才他的那一番话让她幡然醒悟,白玉寒的痛苦皆是由她造成,她不能也不配再留在这里,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他。
白玉寒的人生路还很长,在今后的慢慢人生之中,时间会让他淡忘一切,让他彻底忘掉夏一夕这个人,重新开始。
这是夏一夕自己做的决定,与段鑫玉的话无关。
段鑫玉皱眉道:“夫人,你的离开无疑将会让玉寒更加痛苦,他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能明白?”
夏一夕神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正是因为明白,我才要离开。我走了,带给他的痛苦只是暂时的,时间一长,就会淡化,他可以放下过往,重新来过,这是最好的结局。”
段鑫玉有些不能赞同夏一夕的想法,但是也看出了夏一夕眼中的坚决,深知不管自己怎么解释,恐怕难以动摇她的想法。措辞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只好放弃。
“既然你做出了决定,那么老夫也不能再说什么,老夫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做让你自己遗憾的事。”
说罢,段鑫玉起身,走出房间。夏一夕起身相送,之后却在门口呆愣良久。
段鑫玉离开夏一夕的房间,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碰上前来看望夏一夕的沈阿汣。
沈阿汣手里提着食盒,应该是为送安胎药来的。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来找夫人?”
沈阿汣觉得奇怪,段鑫玉跟夫人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交集,虽然在同一座别院里生活了近一个月。
但是这段时间段鑫玉一直埋头于研制解药,而夫人则多弱多病,很少出门,两人先前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他来找夫人能有什么事?
“噢,我来,我是听说夫人最近身子不大好,抽了个空闲特意过来瞧瞧。”
段鑫玉说得十分坦然,好像跟真的似的,但是沈阿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夫人这边有她照看,哪里需要段鑫玉来看看。
而且现在到了研制解药的关键时期,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而浪费自己的时间跑过来?
沈阿汣忽然有一种直觉,觉得段鑫玉此来的目的是跟白玉寒有关。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偷偷送药
可是段鑫玉这个人不愿意说的话,不管旁人怎么问,都不会松口,沈阿汣也就干脆不问了。想着一会儿见到夏一夕,可以套一套她的话。
“哦哦,师父还真是关心晚辈呢,还劳您亲自跑过来一趟,是信不过阿汣么?”
段鑫玉心知沈阿汣是在开玩笑,微笑道:“为师怎么可能不相信你的医术呢,为师不过是过来看看而已。好了,我药房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沈阿汣疑惑地看向段鑫玉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下想了想什么,然后转身进入院子。
进去之后,正好看见夏一夕倚在门边发呆。连沈阿汣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夫人,夫人?”
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