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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不一会儿就清醒了,发现她逃离,肯定会派人去抓她,到时候不利于他们逃走。
因此要把十煞先捆绑起来,至少保证他在今天天亮之前没有办法发出追兵。
门外的白玉寒已经等了将近有一盏茶的功夫,开始有些着急。
虽说女子换衣服都是要很长的时间,可是现在都情势紧急,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阁主夫人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怎么会在此关头如此磨蹭?
白玉寒焦急地在此敲响房门,问道:“夫人,衣服换好了吗?可不可走了?”
夏一夕正在拿着绳索捆绑十煞,怕白玉寒会闯进来,赶紧说道:“快了快了,你再等等啊,马上就好了。”
白玉寒于是又只好耐着性子等候。
夏一夕将十煞捆绑好之后,又费力将他从床上拖下来,然后关进衣柜里面,再将衣柜锁好,确保他短时间内无法自己脱身。
这一系列事情做完之后,夏一夕已经感觉到精疲力尽,四肢不由感到有些发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大喘了几口气。
安静下来之后,夏一夕忽然又想到自己被十煞侵占一事,忽然间好像都能闻见自己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令她觉得恶心。
抬头看向铜镜,只见自己脸色惨白,嘴唇破了,嘴角还沾着血,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水鬼。
如果以这副面貌出去见人,非得把别人给吓到不可。而且身上的这股味道也令她想吐,她必须得先清洗一下身体才行。
但是现在她人在房间里,白玉寒又守在门口,要怎么打水呢?
想了想,夏一夕来到房门处,通过缝隙跟白玉寒说道:
“玉……白公子,你能不能帮我打点水来?我脸上的妆花了,想要洗洗脸。”
白玉寒不禁感到意外,不过细想一下,也可以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子,总是最在意妆容。
想来洗个脸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白玉寒还是答应了。
夏一夕微微开了一条门缝,递给白玉寒一只木盆。“麻烦白公子了。”
白玉寒微微一笑道:“没事。”转身往院中的水井走去。
就着皎洁的月色,夏一夕看着白玉寒的背影,酸楚一阵一阵地涌入心头,鼻子一酸,泪落两行。
若说此前她当真有想过自己能够跟白玉寒有什么的话,经过这一晚,她怕是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不一会儿,白玉寒就打了水回来,依旧从门缝里把盆递给夏一夕。等白玉寒想要看看夏一夕的时候,门就已经关上了。
直觉告诉白玉寒,夏一夕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若只是因为妆容花了,也不至于这么谨慎啊。
夏一夕匆匆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化妆,将脸上的疲倦和嘴唇的伤口掩盖,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拎着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夏一夕回头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毅然决然地出门。
白玉寒听见开门的声音,赶紧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夏一夕一眼,见她出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总也无法安定下来。
夏一夕说道:“白公子,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走吧。”
白玉寒怔愣须臾,点头道:“好!”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逃离别院
白玉寒带着夏一夕,很快便与沈阿汣和南宫御烨两人会合,然后趁夜从别院的东院那边顺利离开。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四人已经顺利返回蓝月城内,因为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已经很疲累,所以四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蓝月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即便十煞派人出来追夏一夕,在茫茫人海之中,也不容易找得到,因此并不需要着急。
休息过后,已将近黄昏,白玉寒心里惦记着夏一夕的情况,一起来就往夏一夕的房间而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夏一夕其实是一直都没有睡的,即便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可一闭上眼就会想到昨夜发生过的事情,饱受思想折磨,根本就睡不着。
正在烦心的时候,听见敲门声响起,白玉寒你的声音传来:“夫人,你还在休息吗?”
夏一夕恍然回过神来,看向房门的方向,一时犹豫着要不要回应,想了想,还是怕白玉寒担心,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她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道:“白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玉寒有意无意地端详了夏一夕一眼,笑道:
“没什么事,昨夜我看你的气色不太好,不太放心,所以想来看看你,我可以进去吗?”
夏一夕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点头,“当然,请进。”
两人来到桌边坐下,夏一夕给白玉寒到了一杯茶递过去,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白玉寒侧目看向她,发现她的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几分,不由担心。“你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夏一夕赶紧说道,眼神却有些闪烁,令白玉寒更加生疑。
“可是我看你的气色很差,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给你把把脉看看吧?”
“不用了,我说了我没事,不用劳烦了。”夏一夕立刻拒绝,紧张得下意识就起身,将自己和白玉寒的距离拉开。
白玉寒好生不解,难道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竟吓得她这么急着躲避?顿时心里很不好受。
“你……”
“白公子,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夏一夕不敢直视白玉寒的眼睛,微微低着头说道。
白玉寒是个大夫,她怕他一给自己把脉就会发现什么端倪,推断出她已经失身的事实,她死也不能在别人面前受这么不堪。
但白玉寒不知道她的内心想法,还误以为夏一夕是厌恶自己,或者特意要隐瞒自己什么,感到又急又气。
夏一夕越是拒绝让白玉寒把脉,白玉寒就越是怀疑,越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于是在夏一夕不防备的时候,快速地给她点住了穴道。
“你,你要干什么?”夏一夕恼火地问道。
白玉寒并不解释,兀自拿起夏一夕的手腕,静心为她诊脉。
他发现夏一夕的脉象十分紊乱,而且跳动得很快,因此而有些干扰他诊断病因。
过不了一会儿,白玉寒给夏一夕解开穴道,抬头看着她,问道:“夫人是不是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夏一夕神色一松的同时又感到有点惊讶,随即点点头:“没错,我的确没有从前的记忆。”
“那是因为你的脑部受到过严重的撞击,有淤血,所以造成失忆,或许等淤血散去,慢慢地就能记起往事。”
白玉寒一边说着,一边拿来纸笔来到桌边,写下调理身子的药方,递给夏一夕。
“这是给你调理身体的,你的身体底子差,经不起折腾,往后还是要好好调理啊,否则会落下病根的。”
夏一夕接过药方,看了白玉寒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道谢:“多谢你了。”
除了失忆,夏一夕的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异样,因此白玉寒想不通,为什么方才死活不肯让他把脉,她在遮掩什么呢?
“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而导致失忆了的?”
关于失忆的事情,现在夏一夕根本不在意,所以也没有心思多说什么,只随口捏造一个成因。
“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然后就昏迷了几天。
据大夫说,是因为摔下来的时候脑袋撞在了石头上,所以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玉寒点点头,这样说倒也说得通。
夏一夕有些不放心,看了看白玉寒,最终还是问道:“我的身体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吧?”
这回白玉寒更加想不通了,方才还拒绝让他看病,一副丝毫不关心自己身体的模样,怎么现在忽然又这么关心了?
“没有,可能就是你优思过度,造成心情低落,因此气色也不好,往后凡事想开一点就是。”
白玉寒这么说,夏一夕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没有发现什么就好。
白玉寒又挥笔写下另一张药方,是具有良好化瘀作用的。
“按照上面的药方抓药服用,每天早晚两次,不可断用,若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会慢慢地起效用。
等你脑部的淤血渐渐化开,你的记忆也就会慢慢地恢复了。”
之前夏一夕总想着能够记起以前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倒没什么在意了,记不记得往事,已经不重要。
“除了药物作用,要消除你脑部的淤血,还最好要结合针灸,从明天开始,我每日会给你施针两个时辰,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夏一夕本来想拒绝,可是忽然又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同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玉寒果然坚持每天都给夏一夕施针,从早上到黄昏,每隔一个时辰施针一次,一次持续一个时辰,总共四个时辰。
夏一夕的气色倒是有了些许好转,但恢复记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目前还没有进展。
吃完晚饭后,夏一夕坐在窗边发呆,沈阿汣走进去,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有反应。
“阿汣,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这两天师兄给你施针治疗,看来果真没有白费功夫,你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沈阿汣笑着说道。
夏一夕微笑道:“就是太麻烦白公子了。每天四个时辰,很费时间不是吗?”
“没什么的,师兄都不觉得麻烦,你怕什么麻烦呀?”
沈阿汣开玩笑似的说道,她总觉得白玉寒对这位阁主夫人格外地上心,心里猜测或许是因为跟她一样觉得她有一种熟悉感吧。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留下
夏一夕莞尔一笑,顿了顿又道:
“这几天一直麻烦你们,耽误你们这么多时间,我很过意不去,现在我的身体也好了很多,不需要有人照顾了。
你们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赶紧去办吧,不要再因为我耽误时间。”
沈阿汣今天来就是要说说这件事,夏一夕怎么说都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
而且他们还有要事要办,得抓紧时间动身了,所以沈阿汣是想来问一问夏一夕有没有打算去的地方。
“夫人还有什么亲人没有?家乡在哪里?我可以派人专门护送回乡。”
夏一夕摇摇头,苦笑一声道:“我或许有家人,有家乡,但是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甚至连自己的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沈阿汣顿感惊讶,认识阁主夫人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不知道她是个失忆之人。白玉寒居然也没有告诉她!
“夫人丧失了记忆?以前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
夏一夕摇头叹息:“是啊,绞尽脑汁地回忆,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公子说,是因为我的脑部有淤血,所以才暂时失去记忆,等淤血散尽,就可以恢复记忆。但是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沈阿汣是个大夫,自然知道其中关节,点点头说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