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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阿汣总算过了两天安宁的日子。调养了两天之后,沈阿汣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孕吐也没有那么频繁了。
她心里惦记着南宫御烨和白玉寒,准备当天晚上偷偷去找他们。
而此时的南宫御烨和白玉寒两人同时也在担心沈阿汣,已经几天没有见面,他们不得不担心沈阿汣的安危。
可是这两天他们晚上潜进内院去,却都没有找到沈阿汣的踪迹。不由更加地忧心。
两人这两天一直在暗中打探,终于探听到,别院里其实有一个地牢,是专门用来关犯人的。
就在之前那个放置兵器的木楼的不远处。地表面是一座假山,触动机关,可以移动其中一块石头,打开通往地牢的入口。
两人打着来提审犯人的旗号,大摇大摆地进入地牢,顺便打发了身后跟随的几名侍卫。
下面空间不是特别大,共有十来个隔间,几乎全都是空的,只有最后一个,关着一个人。
此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个死人。
南宫御烨将手中的火把举高,受到火光的刺激,那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地抬起头,走了过来。
看清其面容的时候,南宫御烨不禁感到惊讶。
虽然他蓬头垢面,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得见大概轮廓。
“你是江褚?”
白玉寒没有见过江褚,自然认不出来,不由讶然。“你认识这个人?”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江褚之死
南宫御烨点头:“如果没有认错,他应是耀国人,乃是耀国君主的同胞哥哥。
在一年以前举兵造反失败,在耀国被人救走,后来就不知去向,没想到竟然藏身在这里。”
白玉寒听了个大概,低头看向这个满面污垢的人,实在难以将他与堂堂一国之君的兄长联系起来。
“与其说是藏身,不如说他是被关在了这里。也不知道十煞将他关在这里做什么,当初救他走的会不会就是十煞?”
南宫御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救江褚走的人穿着黑衣,脸上蒙了黑布,从着装来看,的确很像天一阁的人。
而且那人身手十分厉害,跟十煞差不多,从身形和身手上看,的确像是十煞。
两人这厢正说着,江褚突然发狂一般地朝着牢门这边扑过来,眼神十分凶狠,龇着牙瞪着他们。
南宫御烨和白玉寒两人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发狂的江褚。
“你们要杀便杀,我是不会任你们利用的!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杀了我!”声音在空荡的地牢里面回荡,听起来颇有几分惊悚之感。
南宫御烨用斥责的语气对江褚说道:“别喊了,我们不是来杀你的!”
江褚跟南宫御烨有过不少的接触,所以对他的声音也比较熟悉。这会儿一听见他说话,忽然就觉得很耳熟,抬头两眼一亮地望着他。
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问道:“你们不是天一阁的人?你们是谁?想要来做什么?”
南宫御烨到了这个份上,知道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也不打算再隐瞒,而且他也有些事情要问他。
很显然,以天一阁堂主的身份是问不到的。
“一年不见,没想到堂堂的耀国王爷,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南宫御烨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就着火光,江褚微微眯起双眼,盯着南宫御烨看了半天,忽然冷声一笑:“原来是黎皇,这里可是江湖组织的地盘,您怎么会屈尊降贵来此?”
南宫御烨微微勾唇,冷声道:“朕来此自然有朕的事情要办,这个你无需知道。还是说说你吧,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江褚恢复镇定,靠着铁栏慢悠悠地坐在了地上,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头顶,道:
“自从那日在耀国皇宫被人救走之后,我便被带到了这里,一直被关在此地。”
“救走你的人是谁?”南宫御烨问。
江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人武功十分了得,当时带蒙着面,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是天一阁的地盘。”
竟然连江褚都不知道是谁救了他,那就无法弄清楚是不是十煞了。不过,这也并不重要。
南宫御烨又问:“你一直都在这地牢里,不曾离开过?对于天一阁,你又了解多少?”
既然天一阁的人救了江褚,而且又将他关在这里,说明他跟天一阁有瓜葛,或许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然而,南宫御烨这一次注定是要失望了,等了一会儿,得到的只有江褚的一声叹息。
“我并不了解天一阁,除了知道它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而且在蓝月城各地都有分部之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宫御烨和白玉寒两人有些失望,本来还想从江褚嘴里知道些关于天一阁总部的线索,没想到他比他们知道的还少。
如此一来,江褚这个人根本没有利用价值了。两人的身份已经被江褚知道,万一他告诉天一阁的人,麻烦就大了。
正思量间,听见江褚又叹了一声气,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力气一般。
“这一年来,我被困在此处,虽然没了自由,心却平静了许多,也将前尘往事一一仔细地回忆了几遍,越是想起从前的种种,心中的愧疚之情就越是深重。”
江褚困在地牢一年了,没有可以讲话的对象,心里的声音只有自己说给自己听。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忽然就像打开了心扉一般,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也不管对方是否想听。
“近段时间,我总是梦见母妃,梦见她满身是血地向我走过来,质问我为什么不肯原谅她,为什么要狠心杀四弟……
我发现我根本回答不了她,我原本以为自己就是因为恨她当初抛弃我,我想要报仇而已。
但是这些日子我才想明白,原来所谓的恨都是假的,我根本早就没有恨她了,但是为何我还是犯下大错,亲手逼死了她呢。”
江褚喃喃自语,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自己问自己。
南宫御烨和白玉寒两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末了,江褚又道:“黎皇,麻烦您,日后见到四弟,替我跟他说一声抱歉,是我害死了母妃,如今我要亲自去向她请罪了。
也让他放心,到了那边,我会替他保护好母后,他只一心一意做好这个皇帝便是!”
闻言,南宫御烨立刻感到不对劲,“江褚,你要做什么?”
“噗~”的一声,江褚口吐鲜血,登时倒地,白玉寒弯腰伸手去探听他的鼻息,发现已然断气。
“已经死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早就想自杀了,只是心里有积聚着一些话,想要说出来,如今遗言说完了,也就再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南宫御烨虽然性情冷漠,但也忍不住默默叹息一声。
江褚这个人争斗了一生,结果到头来一无所有,死的时候,连个会为他在乎的人都没有,这又是何苦呢?
白玉寒提醒道:“走吧,得去把江褚死亡的消息告诉侍卫,否则反而会引起怀疑。”
于是南宫御烨将人皮面具重新贴好,两人出了地牢,谎称方才江褚意图攻击他们,运功太急,结果被内力反噬,自毁身亡了。
侍卫们当然深信左右堂主的话,立刻就下去搬江褚的尸体,准备扔到野外去,任其被野兽吞食。
南宫御烨忽然心生怜悯,吩咐侍卫们将他好好安葬。
或许是经历了多次的生死离别的缘故,南宫御烨变得没有以前那样冷酷了。
又或许是为了给还在昏迷当中的玥儿积德,因此动了善念。即便是江褚那样可恶的人,他也可以原谅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误入圈套
南宫御烨和白玉寒离开了地牢,实在不放心沈阿汣那边的状况,于是准备在晚上再进内院去查探一下。
与此同时,沈阿汣也一样,准备着晚上去找南宫御烨和白玉寒。
虽然十煞这两天因为夏一夕的缘故,已经消停了,但是不排除他不会突然之间又心血来潮来杀她,要是让他发现自己不在,将会更加加重他对自己的怀疑。
另外,她也担心十煞会对夏一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毕竟这两天夏一夕把十煞惹得很急。
于是,沈阿汣为了用药将十煞迷晕,好放心地去做事,主动找上了十煞。
十煞正在书房处理事务,见到沈阿汣竟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不由觉得惊讶。
“你倒是真不怕死,还敢自己找上门来,当真以为本阁主不敢杀你吗?”
沈阿汣低着头,还是装得一脸惶恐,缓缓地说道:“这是阁主的地盘,阁主要杀奴婢,自然易如反掌。
但是阁主这两天都没有再找奴婢的麻烦,不正是因为夫人吗?奴婢知道,阁主对夫人情深意重,不愿意让夫人为难,所以才暂时放过奴婢的。
奴婢今天来找阁主,就是想跟阁主说,夫人对奴婢有恩,奴婢跟阁主一样,不想让她为难。
因此,奴婢想让阁主再给奴婢一个机会,证明奴婢并非有不轨之心的坏人。”
十煞紧盯着沈阿汣,眼里充满了疑惑,他并不认为沈阿汣此时来跟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所谓的不让夫人担心,而是有所图。
不得不说,十煞是一个十分难以对付的人。他生性多疑,而且手段狠辣,跟他打马虎眼儿,需要极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沈阿汣虽然心里很忐忑,但是表面上装的淡定从容,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十煞看着沈阿汣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如你所说,如果到最后证明你是清白的,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你。先退下吧!”
沈阿汣暗自松了一口气,福身走了出去。转身的瞬间,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就在方才刚刚进来的时候,她手指一弹,已经成功地将药粉撒向十煞。
这种迷药的特点就是要在中招之后两个时辰之后才会昏迷,而且昏迷的时间长达六个时辰左右。
沈阿汣回到自己的住处,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过了,而后偷偷出门,准备出院子去寻南宫御烨和白玉寒。
对方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赶来,三人就在院子外面碰面。
不过,沈阿汣还不知道南宫御烨和白玉寒已经易容成了左右两个堂主,见到二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十煞的手下逮了个正着,正要动手时,南宫御烨急忙制止。
“阿汣,是我们!”
南宫御烨和白玉寒赶紧将人皮面具卸了下来,露出本来面貌。
沈阿汣立刻就听出是南宫御烨的声音,不禁惊讶地看向两人,问道:“你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玉寒道:“这也是为了方便行事。我们易容变成了十煞手下的堂主,在这里行走相对自如,这两天打听到了不少的事情。”
沈阿汣不由欣喜万分,总算有所进展了。
“阿汣,你这两日可还好?这两天晚上我们都偷偷潜入院子找过你,但是都没有见到你。”
南宫御烨难掩担忧地说道,这两天没有见到沈阿汣,他的心就一直悬着,生怕十煞会对她不利。
沈阿汣不想让南宫御烨太过担心,并不打算将十煞曾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