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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个孩子来到煌州之后,沈阿汣就把一半的时间用在陪伴他们上面了,酒楼那边一般只是早上去一下,然后回来陪孩子,等到晚上快要宵禁的时候再去整理账目。
这段日子她总是在外面,没有时间陪伴儿子和女儿,以至于连他们学习走路的过程都没有参与其中,这让她觉得很愧疚,不禁觉得自己不是个好母亲。于是想尽量多的补偿他们。
南宫御烨也一样,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两个孩子,一家人时常聚在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
这天,两个孩子上午玩累了,吃了午饭便安安静静地上床睡觉。有喜梅和玉青在陪着,沈阿汣和南宫御烨也不担心,于是与段鑫玉和白玉寒来到城内,在街上走一走体察民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整顿,城内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原本街上没有多少行人,现在已经比之前要热闹的多了。街边也多了很多小摊,百姓们都重新出来谋生了。
四人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见到前方有一个女子。
女子身穿蓝灰相间的碎花长裙,大冷的天穿得十分单薄,头发稍显凌乱,发髻只是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发丝凌乱地在额前飞舞,白皙的脸上有些脏,看上去很是狼狈。
她正潜伏在一个包子摊前,眼睛四处瞄,鬼鬼祟祟的,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一个正在买包子的女子身上,似乎要做什么鬼祟之事。沈阿汣等人觉得,这应该是个小偷。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夏一夕
沈阿汣见那女子鬼祟行事,必然是要偷那买包子的女子身上的钱袋,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悄无声息地将女子拉到了一旁,没有惊动任何人。
女子蓦然被一个凭空闪出来的人拉到一旁,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情,等看清楚沈阿汣的面容时,似乎又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愠怒地道:“你是谁?拉我做什么?”
沈阿汣上下打量着女子,见她脸上的泥污颇有章法,像是故意擦上去的,再看她的皮肤,白皙而滑嫩,并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子,跟她身上所穿的衣物和打扮完全不相配。
“我还要问问你是谁呢,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人钱财?”
女子美眸一瞪,愤然道:“我什么时候偷人钱财了?你可不要污蔑我!”
“你不偷人东西,好端端的盯着人家的钱袋看什么?”沈阿汣紧紧盯着女子,脸上写满了怀疑。
女子辩驳道:“我没有盯着别人的钱袋看!我只是……”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姑娘方才是在躲什么人?”白玉寒走过来,缓缓询问道。女子转头看向白玉寒,愣了一瞬,点头道:
“没错,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方才是怕被人找到,所以才躲在包子摊前四下看看。”
沈阿汣不禁感到惊讶,上下又看了女子一眼,道:“那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要从家里跑出来?还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样子?”
女子为了洗清自己被人误认为小偷的嫌疑,只得讲出实情,道:“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因为城中耳目众多,我怕被人认出来,没办法才这样打扮的。”
沈阿汣见女子神色焦急,又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姑且就相信了她。
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家认为小偷,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只好道歉:“原来是这样,对不住啊,没弄清楚状况,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女子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沈阿汣道歉,她也就不愿再多追究,摇头道:“无碍,误会解开了就好。小女子名叫夏一夕。”
“我叫沈阿汣。”沈阿汣也自我介绍,然后又一一介绍白玉寒、南宫御烨和段鑫玉三人。“夏姑娘是煌州本地人么,你为何要逃婚呢?是不是夫家不如意?”
夏一夕皱紧眉头,脸色立刻就黯淡了下来,道:“小女子乃煌州本地人士,原是夏家的长女,但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和其他亲人,父母走后,整个夏家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被舅父舅母带回去寄养。舅舅与我母亲自小感情深厚,因此对我也算很好。”
失去父母的夏一夕寄居在舅父家里,虽舅父待她很好,但是其舅母却十分厌恶她,将她当成下人看待,从小就对她十分苛刻。
夏一夕为了不让舅父为难,从来都不会再舅父面前提起舅母对自己的苛刻,十几年来一个人默默地挨着欺负。
随着夏一夕慢慢长大,美貌越来越盛,舅母就打起了主意,一直想早点将夏一夕嫁出去,应该说是卖出去,好换一笔巨大的彩礼钱。
她舅母未经她允许就私自将她许配给了当地的一个官员做小妾,定于前日夏一夕的十八岁生辰的那天过门。
那个官员已经年过六旬,是个足可以做夏一夕祖父的老头子,小妾都不知道有了几十个,夏一夕不愿意屈从,便趁夜从家里跑了出来。
夏一夕跑出来之后,她舅母就派人出来追,夏一夕为了躲避,只好乔装打扮一番,昨夜刚好逃到了煌州城内。
沈阿汣听完夏一夕的自述之后,不由替她愤慨,这古代的封建制度就是这样,根本不把女人当成人看,就像夏一夕的舅母,就只是将她当成揽钱的物品,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怎么可以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夏姑娘,你这么做是对的,好好的一个妙龄姑娘怎么可以就这样将自己的终身幸福给葬送了呢?”
夏一夕感激地看着沈阿汣,原本耀光闪闪的双眸忽而黯淡下来,她说道:
“我也是孤注一掷,没办法才离家出走的,只是,我不知道我还能逃多远。
舅母带了很多人出来找我,不久之前我被追捕的人撞见,差点就被抓住了,现在这煌州城我恐怕待不下去了。”
沈阿汣对夏一夕的遭遇感到很同情,很想能够帮一帮她,于是毫不犹豫地道:
“夏姑娘如果信得过我们的话,可以留在这里,我给你撑腰,如果你舅母敢来,我亲手帮你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该怎么为人长辈。”
“这……”夏一夕虽然不常出门,心思不像外界的人那样复杂,但是她也知道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自己,所以对沈阿汣怀有怀疑的态度。
“我与沈姑娘和几位不过是萍水相逢,小女子怎么敢牵连你们?”
沈阿汣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死丫头,看你还往哪儿跑?”
夏一夕的脸色骤然变了,下意识地往沈阿汣的身后一躲,沈阿汣转头看时,一个身穿暗棕色华服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地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二十个人家丁。
“舅母,你放过我吧,我宁死也不会嫁给那个人的。”夏一夕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中年妇人恶狠狠地瞪着夏一夕,破口就骂:“死丫头,我养你十几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让你嫁个有钱人,好拿出些钱来孝敬孝敬我和你舅舅。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如此忘恩负义,竟敢在过门当天逃跑,你知不知道你舅舅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得罪了方大人,刘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你不回去,不回去是想要你舅舅的命吗?”
夏一夕道:“舅母,对不起,是我对不起舅舅,但是我真的不能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
中年妇人闻言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拿人。沈阿汣把夏一夕护在身后,厉声道:“站住!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现在就让你脱一层皮。”
“你是谁?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坏老娘的好事?”中年妇人叉着腰吼道,十足像极了个母夜叉。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感激
沈阿汣微微挑眉,勾唇一笑道:“我是个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管,夏姑娘视你为长辈,又不愿意让她舅父为难,这才一忍再忍,你可别以为她人善好欺负。
她都说了不愿意跟你回去嫁给那个老头子,你没有权力逼她!”
中年妇人不屑地一撇嘴,道:“哼,我没有权力?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父母早亡,我是她的舅母,作为长辈我怎么会没有权力?”
沈阿汣好笑地道:“长辈,你也好意思说?你有把夏姑娘当成自己的晚辈看待吗?你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件换钱的物品吧?”
中年妇人对沈阿汣怒目而视,气得脸上青筋直跳。指着沈阿汣的鼻子道:“关你什么事?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好大口气!”沈阿汣傲然地俯视着她,“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瞧瞧本姑娘会不会怕你。”
“你……”中年妇人怒不可遏,退后一步招招手,命令身后的家丁道:“来人,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沈阿汣正要出手,却见眼前一抹白色身影已经抢先一步动手了。
白玉寒素来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但是这回却主动出手了,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觉得夏一夕自小父母双亡,辗转流离的经历与自己很相似。
对方有二十多个人,而白玉寒只有一人,从人数上来看,白玉寒占了太大的劣势。
作为同伴,南宫御烨和段鑫玉却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看戏一样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夏一夕看见眼前一片纷乱,内心很是不安。沈阿汣宽慰道:
“夏姑娘你放心,我师兄武功高强,这些个家丁他还不用放在眼里,今天既然让我们遇到了你,我们就会管到底,绝对不会让你被你舅母带回去的。”
“谢谢,只是连累你们了。”夏一夕歉疚地说道。
正说着,白玉寒已经打到了一半的家丁。
夏一夕的舅母见状不禁惶恐,心想这次是遇到对手了,眼睛瞄向夏一夕这边,见只是两个瘦弱的女子站在一起,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于是,一个箭步冲上来,欲强行带走夏一夕。
未料,手还没有伸出来,就被沈阿汣一脚给踢开。沈阿汣这一脚用了八成的功力,将人提出几丈远,疼得她龇牙咧嘴,一张脸都变得狰狞了。
“不出手教训教训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沈阿汣拍拍手,得意地笑道。
夏一夕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那平日总是的高高在上对自己颐指气使的舅母,不得不说,她心里兴奋极了。
这时,白玉寒那边已经将家丁收拾完毕,夏一夕的舅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面目可憎地瞪着夏一夕。
以为沈阿汣和白玉寒是夏一夕请来的高手,方才亲身领教过其厉害,不敢再过分造次。她捂着胸口,一边喘气一边道:
“夏一夕,你这个死丫头,方大人家大业大,是煌州高官,嫁给他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让你嫁给方大人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
夏一夕冷笑一声,道:“为我好?舅母,从小到大,你有哪一件事是为我好了?你这个人唯利是图,你不过就是贪图方大人给你的那笔巨大的彩礼罢了。”
“你……”她舅母气得脸上的肌肉在抽动,奈何刚刚被沈阿汣踢成了重伤,一动气胸口就会痛,所以只好忍着。
“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到这么大,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