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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阿汣暗自恼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在这个时候居然得了风寒。耽搁的这两天本来可以多走很长的路程。
吃了早点,太阳升起,微弱的阳光从窗缝里透进来,吸引了沈阿汣的注意力。“外面出太阳了,我们出去晒晒吧。”
南宫御烨还没开口,沈阿汣就知道他会说什么,抢先止住他的话头,道:“就在下面的院子里走一走,不会吹到风,况且今天天气晴朗,风也不大。”
南宫御烨还是摇头:“不行。”
沈阿汣又开始展开撒娇攻势,对南宫御烨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睛,扁着嘴巴道:“今天好不容易闲来无事,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心情嘛。
等到了煌州那边肯定很忙,没有时间偷懒,更别说像这样无忧无虑地晒太阳了。就算有时间,那边的空气也不洁净,不适合出门散心啊。”
南宫御烨默默地叹息一声,道:“你的歪理还真是多得层出不穷。”
沈阿汣看有苗头,朝南宫御烨靠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软语道:“就让我出去晒会儿太阳吧,就一会儿,好不好?”
“就一会儿,到时候我让你回房你可不准再耍无赖。”南宫御烨虽然板着脸,但是这语气却是充满宠溺的。
沈阿汣知道自己终于将南宫御烨说服了,登时兴奋得不得了。
南宫御烨细心地给沈阿汣披上厚重的皮裘,包裹得进不得一丝儿风才放心地陪着她下楼。
客栈的后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栽种着一些花草和树木,虽然已到冬天,但依然生机勃勃,在苍茫的冬日里绽放着一点绿。
沈阿汣在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南宫御烨陪在一旁,给沈阿汣倒了一杯热茶让她放在手里取暖。沈阿汣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有一个这样照顾自己的人在身边真的很幸福。
南宫御烨之前所说的只出来一会儿,就真的只是一会儿,待沈阿汣手中的茶杯上的温度褪去,他便催促着沈阿汣回房间了。
沈阿汣因为之前答应了,现在再赖皮也不好,只好悻悻地跟着上楼。刚走到院子门口,迎面碰见一个熟人。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面容冷峻,眼睛不含任何情绪地看过来,硬邦邦地道:“沈姑娘,又见面了。”
沈阿汣之前在跟白玉寒说话的过程中曾透露过自己姓沈。但是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白公子。”沈阿汣微微颔首。“阔别数日,没想到还能在此遇到。”
白玉寒注意到沈阿汣身边的南宫御烨,没有打算询问,但沈阿汣主动说道:“这是我的夫君。”
沈阿汣眼角的余光看见南宫御烨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心里一咯噔,那天只顾着跟南宫御烨道歉了,忘记告诉他自己遇到白玉寒的事情。
不过,她跟白玉寒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也用不着报备吧?
“白公子是什么时候到镇上的?”
白玉寒道:“前日,因身上有伤,在此疗养几天,打算明天启程。”
“哦?不知白公子要去哪里?”沈阿汣顺口问道。一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寒气越来越浓了,那是南宫御烨身上散发出来的。
“煌州。”
沈阿汣挑了挑眉,有点意外,但是并没有说自己也是去煌州,要知道自己身边可是站着一个醋坛子,白玉寒这个人还是不要离得太近得好。
白玉寒的气色看起来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沈阿汣作为大夫,本能地就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沈姑娘的药药效很好,伤口结痂得很快,休息了一天,现在已经好多了,多谢沈姑娘挂怀。”白玉寒嘴上说着谢,脸上依然没有太多表情,好像就只是单纯把一句话念出来而已。
沈阿汣也不在意,客套的话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那祝你早日康复,我们先上去了。”
白玉寒是刚从楼上下来的,准备出门一趟,朝沈阿汣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沈阿汣看了南宫御烨一眼,道:“我跟他是之前在清徐客栈里遇到的,当时他正被人追杀,受伤昏迷,我就出手救了他一命。之后他便走了,直到今天才再次遇到。”
清徐客栈就是那天南宫御烨找到沈阿汣的那间客栈。
刚才跟白玉寒的对话中,提及药和受伤之类的,她怕南宫御烨会误会什么,所以赶紧解释。
南宫御烨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脸色依旧不好看,只是说道:“先回房吧。”
两人回到房间,南宫御烨扶着沈阿汣到床上躺着,自己则坐在桌边喝茶,一言不发地坐着,房间里安静极了,让沈阿汣觉得有点心慌。
“你,在生气吗?”沈阿汣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宫御烨没有看沈阿汣,仍然慢悠悠地品着茶,淡淡地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阿汣顿了顿,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他?一方面因为白玉寒根本没有待多长时间,也没有跟南宫御烨见过面,她以为以后也不会再相遇了,所以觉得没有必要。
另一方面,主要是因为南宫御烨是个很容易吃醋的人,她怕他知道了之后吃醋啊。
“我这不是觉得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吗,我以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也不值得跟你提起啊。”
“但是从今天看来,你们的缘分倒是还挺深的呢,人海茫茫,都能两次在客栈相遇,还要去往同一个地方。”
南宫御烨抬眼看着沈阿汣,目光沉静如水,无波无澜,让沈阿汣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阿汣讪讪地道:“这只是,纯属巧合而已,何必在意?”话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遇到白玉寒了,是巧合,绝对只是巧合。
南宫御烨放下茶杯,走到床边坐下,捏了捏沈阿汣的鼻子,像责备又像无可奈何。“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往事
沈阿汣躺在床上睡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南宫御烨出去煎好了药,然后一并将午饭带回房间。
因为得了风寒,容易昏睡,睡醒之后脑子又有点沉,所以沈阿汣觉得有点难受。南宫御烨扶着她坐起来,然后又给她喂药。
“我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喝药了。”沈阿汣对药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感。
盯着碗里面黑乎乎的药汁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喝下去,然后接过南宫御烨递来的蜜饯,嘴里的苦味慢慢消失,“今天晚上就不要煎药了。”
南宫御烨知道她不喜欢喝药,也不想她每次都看见苦着脸的样子,但是大夫吩咐过,她的病还没有好,药不能断,只好劝说道:“再喝两副药就好了,再忍一忍。”
在这种事情上,南宫御烨是十分有原则的,沈阿汣丧气地认命了。
喝完药便可以吃饭了,这几天沈阿汣生病,吃不得油腻口味儿重的食物,为了迁就她,南宫御烨基本每餐都是买的清淡食物。
沈阿汣吃平时的口味偏重,吃了几天的淡食,十分地不适应。
正要跟南宫御烨说今晚想吃什么的时候,房门响了。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段鑫玉。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沈阿汣很惊讶,自从沈阿汣的蛊毒彻底解了之后,段鑫玉与阿涵就回了恶人谷,这里离恶人谷至少有十天的行程,段鑫玉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段鑫玉进来坐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你们能在这里,为师就不能了?”
沈阿汣扶额,段鑫玉这人喜欢故弄玄虚吊人胃口,索性她也就顺着说道:“师父当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啊,徒儿只是关心师父一下,随口一问。”
段鑫玉挑眉笑了笑,师徒俩又说了会儿话,才说起了正事。“听说,你和白玉寒见过了?”
沈阿汣莫名地一愣,惊诧地看着段鑫玉,问道:“您怎么知道我跟他见过?怎么,师父见过白玉寒?”
“方才来见你们之前,先跟他见了一面。”段鑫玉淡淡地说道,好像只是刚刚跟一个旧相识碰面过一般。
沈阿汣却更加震惊了:“师父跟白玉寒认识啊?”白玉寒是神医,段鑫玉也是神医,两个人认识其实也不算什么,只不过,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段鑫玉笑道:“岂止是认识啊,他那一身本事,还是为师传授的呢。现在虽说还不足以青出于蓝,但说出去到底也不会辱没了为师的名声。”
沈阿汣显然没有料到还有更加令人惊讶的消息。“您传授的?那他,岂不就是您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兄?”
段鑫玉点头:“不错,严格来说,你并非为师唯一的徒弟,在你之前,还有个白玉寒。”
沈阿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道:“但是,你一直没有提起过啊,外界也从来没有人知道白玉寒和你是师徒关系,为什么你们要隐瞒这一层关系呢?”
段鑫玉叹了一声气,道:“那都是因为白玉寒的身世。”
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南宫御烨忽然开口道:“白玉寒乃是当年京城首富白家的大少爷。”
“你也认识他?”沈阿汣惊奇地问。
南宫御烨摇摇头,道:“我不认识白玉寒这个人,但是听说过。
白家在十几年前是京城最富有的商贾之家,可谓是富可敌国,白家所开的商铺遍布黎国全国,其商品在黎国也是连年销量第一,甚至远销他国。
但是在大约十五年前,先帝在世时白家被人举报,说暗中跟耀国有商业往来,并且借着贸易的名头,将黎国的情报卖给耀国。
当时黎国和耀国也是正在交战,情势紧张,于是,白家被指通敌叛国,先帝下旨满门抄斩,白家人全部丧生,只有其独子白玉寒不知所踪,之后十几年一直没有找到。”
段鑫玉一边喝茶一边道:“白玉寒是被白家的一个下人拼死护住带离京城逃亡的,离开京城后不久那个下人便受了重伤身亡了,白玉寒一个人颠沛流离到了麗州。
而后被人贩卖到当地一个富商的家中,因为年龄小,干活不利落,常常遭到主人的毒打,有一天实在受不了了,便趁机溜走。
我记得那年是刚在隆冬时节,当年我正好下山给人治病,在街上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倒在路边,身上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便起了恻隐之心,将他带回恶人谷疗伤。
那孩子很有医术天赋,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学东西很快,而且勤奋又刻苦,我便将他收为徒弟,把一身医术传授给他。
大约过了五年,一次我们下山的时候,看见街上贴着他的画像和通缉令,他才将自己是白家人的身份告诉了我,为了不连累我,他选择了离开,自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次我也是来到这里,偶然碰到的。”
“还有这样的事。”沈阿汣不禁感叹,十五年前,白玉寒最多也就十岁吧,这么小就父母双亡,尝遍人间冷暖,难怪会养成如今这般冷若冰霜的性格了。
“那当年白家通敌卖国的罪名,是真的吗?还是说是被人陷害的?”
南宫御烨道:“这无从所知,当年所有跟白家有关的人都死了,剩下的,全部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