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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御烨紧追,而且剑法很快,几秒钟的功夫,手中的长剑就挂在了司徒将军的脖子上面。
司徒将军还想反抗,却碍于脖子上的剑,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任由沈阿汣将他脸上的黑布扯下。
“司徒将军!没想到会是你!”沈阿汣虽然如此说,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讶的神色。显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司徒将军很傲气地将头扭至一边。
沈阿汣脸上浮现出戏谑的一抹笑,说道:“想来司徒将军铁骨铮铮,现下本宫若是问你是谁的人,你定然不会开口了。”
“就是不晓得,将军的骨头是否真的够硬,能够承受得住军中酷刑?”
司徒将军仍是铁着一张脸,不说话。
南宫御烨喊了两名士兵进来,吩咐其将司徒将军绑了。
夜半时分,营地里军鼓声响起,将在睡梦中的士兵们惊醒,个个都猛然跳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敌军袭营了。
不过等头脑再清醒一点,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离州,距煌州城远着呢,不可能有大批敌军进来。
既然不是敌军袭营,那就是军中有大事发生。
“整好装束,排好队列,前往主营集合!”副将们在人群里面指挥着。
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很快就集合完毕,有序地集结到主营门口。在漆黑的夜晚中,只看见军帐门口的高台上,站着两个人,是皇帝和皇后。
而他们身后的木架上面,似乎绑着一个人,几名士兵守在一旁。定睛一看,那名被绑的将军竟然是司徒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司徒将军绑起来了?
人人心里都在疑惑,将目光锁定在司徒将军身上。
这时,他们听见南宫御烨洪亮清朗的声音道:“左将军司徒麟今夜潜入主营行刺朕未遂,被朕与皇后当场抓获,现在当着众将士的面,朕将对他进行审判。”
“什么?司徒将军行刺皇上?这怎么可能?”
“对啊,司徒将军是个忠臣良将,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底下一片哗然,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尤其在这二十万大军之中,不乏对司徒麟忠心的士兵,他们更是不相信自己崇敬的将军竟然行刺君主,这可是谋逆啊。
可是深想之后就发现,此刻司徒将军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衣,在军营里面,穿成这样做什么?除非是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事实胜于一切,由不得人完全不信。
沈阿汣的眼睛扫过下面的将士们,高声说道:“本宫知道,司徒将军在军中的威望甚高,很多将士都对他十分崇敬。”
“你们都是跟着司徒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感情自然深厚,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们都看错了人,被他给骗了。”
士兵们灼灼的目光投向沈阿汣,有些气愤。
只听得沈阿汣又道:“司徒将军表面上是效忠黎国,实则,他的身份根本就是耀国派来的细作。一直以来,从京都至今的一路上,他都在跟耀国那边的人联系!”
底下议论的声音更响了,全部的士兵都露出惊愕的表情,满心疑惑。有些人有所怀疑,但是跟过司徒麟的士兵们,根本就不相信沈阿汣的话。
在他们看来,沈阿汣是个灾星,迷惑了皇上,现在肯定是故意来陷害司徒将军的。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这样说说,不敢真的提出自己的质疑。
沈阿汣深知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但是没有关系,她还有证据。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司徒麟身上的那一块玄色铁制令牌,那是耀国特制的腰牌,凭腰牌认人,乃是身份的象征。
沈阿汣让一旁的士兵解下那枚令牌,接过来,举起来给士兵们看。“此乃证明司徒将军真实身份的腰牌,出自耀国,足以说明,司徒麟的确是耀国细作无疑。”
正文 第四百章拿出粮草
腰牌一拿出来,下面在此沸腾了。很多士兵渐渐相信了司徒麟奸细的身份。
但是真如先前所说,司徒麟在军营混迹多年,手下跟着不少忠实的部下,他们都坚信着司徒麟的为人。
仅仅是凭一枚腰牌,远远还不能动摇司徒麟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有人就在心底里质疑了,一枚腰牌而已,能说明什么?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造假,一枚小小的腰牌就不能?只要是有心嫁祸,当然是可以拿一块假令牌来诬陷将军了。
南宫御烨转身看向司徒麟,冷声道:“司徒麟,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说,你究竟是奉了谁的命令来黎国当细作的?”
司徒麟一声不吭,一副傲骨风范。
南宫御烨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既然朕好好问你,你不愿意回答,那就受些皮肉之苦再说吧。来人,上刑!”
士兵拿来长长皮鞭,毫不留情地往司徒麟身上抽,一声一声的“呼哧”声响起,随风飘进士兵的耳朵里,虽然已经弱化了很多,但听起来还是令人心惊。
司徒麟是个硬骨头,鞭子抽在身上,哪怕感觉血肉都要裂开了,也不肯吭一声。
直到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抽得破烂,鲜血流出来,近一点的人都可以看见模糊的血肉时,南宫御烨才叫停。
沈阿汣说道:“司徒将军现在肯说了吗?”
二十万大军里,毕竟只有六分之一的将士是誓死追随司徒麟的,其他士兵就算不完全相信,也已经有所动摇,司徒麟认为,他不能坐以待毙。
再这样打下去,他一定会没命的,没有完成使命,他还不能死。
于是,在士兵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他冷冷地大笑了几声,道:“皇后娘娘真是好手段,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反咬一口,这块腰牌,根本就不是臣的。”
暗夜中忽然一片寂静,只有草原上刮过的风声。
沈阿汣不打断司徒麟,让他继续讲。“臣之所以潜入主营,的确是为刺杀而去,不过,臣要刺杀的,并不是皇上,而是皇后你!”
沈阿汣挑眉,有些意外。只听他说道:“皇后说臣是耀国的奸细,实则就是贼喊捉贼!”
“皇后娘娘潜藏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迷惑皇上,蛊惑人心,藏得真是深。可是再深,也被臣给查到了,臣知道,你就是前几天夜里放火烧粮草的人!”
“啊?是皇后火烧粮草?”
“那天晚上查不到任何放火之人的踪迹,难道真是皇后?”
沈阿汣听见下面士兵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不禁冷笑。这司徒麟还真是聪明。
反咬一口,将她说成奸细,很有说服力。因为军中的士兵本来对她就有很深的成见,他们认定她是灾星,此刻听见司徒麟的说法,很容易就会相信。
不过,她也不着急,很快司徒麟就会被打脸的。
“臣知道皇后娘娘是奸细,但是别人不知道,臣也明白,皇上对皇后信任有加,绝对不会相信臣的话,思量很久臣决定先斩后奏,潜入主营去刺杀皇后。”
司徒麟把自己说成一个为君为民的好臣子,更加博得士兵们的信任。
沈阿汣轻轻一笑,道:“哦,原来司徒将军是冲着本宫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将军的刀子指向的却是皇上?是眼神不好,看错了么?”
司徒麟的神情微微一滞,随即很快又恢复原样。
就算皇帝站出来说话又怎么样?在众将士的眼里,皇帝一心向着皇后,他们未必会相信皇帝所说的话呢。
司徒麟转了转脑筋,说道:“臣并非是眼神不好,只是没有娘娘那么缜密的心思,不小心着了娘娘的道罢了。”
“如今,粮草已经烧了,臣也被绑,娘娘自然想怎么栽赃臣就怎么栽赃了,臣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臣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于皇上,于军中将士,都问心无愧了。”
沈阿汣眯了眯眼眸,他这是要以退为进,说的自己十分委屈,十分忠心,然后让士兵们的心倾向他这一边。
“将军口口声声说本宫才是奸细,本宫是那烧粮草的人,那么如果本宫说,粮草并没有被烧呢?”
司徒麟的面色陡然一变,抬头望着沈阿汣,心里不断地说着“不可能”。
火是他亲自放的,他明明亲眼看见粮草淹没在火海之中,怎么可能没有被烧?哼,皇后是想骗人吧?
他想在沈阿汣的脸上找到一丝的心虚,但是他没有找到。
“事到如今,皇后娘娘还要扯谎欺骗众将士不成?”
士兵们听见沈阿汣的话的时候,两眼就发出了明亮的光,粮草不足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没有粮草,他们都要面临饿死的结局。
他们日夜都在期盼粮草还在。
“本宫有没有欺骗众将士,很快大家就会知道了。”沈阿汣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易穆阳,道:“易将军,劳烦你带着将士们去将粮草抬出来,让众人看看。”
易穆阳拱手应诺,带着一队士兵下去,在主营附近的军帐里面进进出出,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抬出几时车粮食来。
惊呆了在场的士兵们。同时也让司徒麟大为震惊,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底下的士兵们登时兴奋异常,炯炯的目光投在那一车车的粮食上面,开心得差点要跳起来了。
粮草还在,这样一来,他们至少就不用饿死了。
沈阿汣说道:“此前,皇上与本宫就怀疑军中有耀国的细作,料想道此人肯懂会对粮草下手,于是便将计就计,引他上钩。”
“皇上和本宫早已将粮草悄悄转移,从原来粮草盛放的营帐,转移到了主营这边。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粮草被烧,让将士们出去征粮。”
“做出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目的就是让细作放松戒备,引他出来,好一举擒获。”沈阿汣说完话,将视线重新移回到司徒麟身上。
听完沈阿汣的解释,士兵们不禁松了一口气,脸上呈现出愉悦和钦佩的色彩。不禁暗暗夸赞皇后聪慧敏锐。
担心了这么几天,竟原来是这么回事。
既然粮草没有被烧,这一切都只是皇上和皇后视线安排的,那么,司徒将军……难道真是耀国的细作吗?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审问
很多人已经在心底里产生了质疑了,慢慢地相信,司徒将军真的是耀国的细作。
不过,司徒麟那些常年跟随在身边的忠实部下还是不敢相信。即便皇后不是奸细,之前的种种也都是假的,但并不代表,司徒将军就不是被冤枉的。
司徒将军是那样的英勇征战,怎么可能会是个细作?
他们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司徒麟死死地盯着那些被推出来的粮草,目光中尽是阴寒,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检查一下,那粮草的真假。
也是他大意,当时烧粮草的时候没有看仔细,只是见里面堆着一车车的麻袋,就认定那是粮草,没有细细查看,以至于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司徒将军,现在粮草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何话好说?”沈阿汣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麟。
本以为可以在他身上看见无比震惊的表情,但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