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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御烨带着一丝惊喜,又带着几分愤怒,大步走过来,质问沈阿汣:“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认识你这么久,却从来都不知道你原来一直戴着面具!”
沈阿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听见南宫御烨居然用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跟审犯人似的,心里原有的心虚一下子就消失了,仰着脖子问道:“关你什么事啊?我喜欢以什么面目示人就以什么面目示人,你管得着吗?”
莫名其妙!
南宫御烨怒火中烧,忽然就想到了南宫煜,当初他们俩私奔南下,她也曾易容躲避追杀,那么南宫煜见过她的真实面容吗?
“南宫煜见过你真正的样子吗?”
沈阿汣顿了顿,依旧没好气:“那又关你什么事啊?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事实上,当初她也是一直顶着这张惯用的人皮面具,南宫煜甚至于喜梅、沈傲天等人都没有见过她真实的样子,今天要不是南宫御烨闯进来,这世上除了她自己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实际长相。
南宫御烨将沈阿汣的回答解读成南宫煜见过她的本来面目,而沈阿汣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就是因为心里有南宫煜。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具砰然落地,碎片四飞。
沈阿汣一惊,杏眸圆瞪,出口骂道:“南宫御烨,你神经病是不是,发什么疯啊?”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南宫煜?”南宫御烨又质问沈阿汣,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一点都不轻,沈阿汣吃痛一声,怒火蹭蹭往上拱,这南宫御烨是真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于是在这狭小的房间内,两人又动起手来了,里面的摆设受到严重摧残,发出哐哐当当的响声。
沈阿汣的武功在寻常人面前可以以一人敌数人,但是一到南宫御烨面前,就黔驴技穷了,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被钳制住,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而沈阿汣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再打下去只有吃亏的份儿,因此及时服软,妥协道:“我不跟你计较了,反正也打不过你。”
南宫御烨将沈阿汣的双臂扣住,把她抵在墙上,本来心里还怒火翻涌,一听见沈阿汣这句话,一时心就软了好些,但是始终记着南宫煜的问题,还是不肯放手,咬牙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念着南宫煜?”
沈阿汣无语,翻了个白眼,叹道:“我对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感情,何来‘还念着’之说?”
一股带着欣喜的溪流趟过南宫御烨的心间,使他登时就咧嘴笑了。沈阿汣看见他忽然发笑,心里有点发毛。以为南宫御烨不知道又要怎么样对付自己,正在思考对策,忽然手臂被松开了。
沈阿汣揉揉疼痛的双臂,瞪了南宫御烨一眼,冷声道:“夜深了,我要睡觉了,太子殿下可以走了!”
南宫御烨却很自觉地走到床边,抱了一床被子,又走到软榻上躺下,“今天我睡这里!”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出游
“你……”沈阿汣一肚子的火,刚刚被他给气得半死,好不容易以为能够清静清静了,没想到这人却死皮赖脸不肯走,真是气死人了!
没办法,沈阿汣只能满腹牢骚地爬床睡觉。她现在身在太子府,什么事情都要看南宫御烨的脸色,所以,她只有忍,只有先稳住南宫御烨,然后再好好地为自己谋划。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南宫御烨就起来了,轻手轻脚地出了清风院,回到逐流院换了上朝的正服,然后入宫上朝。
沈阿汣其实在他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应该说,因为南宫御烨在的缘故,她一整晚就没有完全睡着过。等南宫御烨走了,她才安心地睡过去,以至于睡到过了半个上午才起来。起来不久,刚梳洗完,南宫御烨便下了朝,又来到清风院。
沈阿汣今天又将面具戴上了,南宫御烨看着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昨夜他所见到的那张美丽无双的脸,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他发现,自己对沈阿汣的喜欢,似乎一天比一天多了。
沈阿汣不想见到南宫御烨,一看见他就火气升腾,想起昨夜他竟然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南宫煜,火气就更盛了。她要是喜欢南宫煜,会回来跟他成亲吗?神经病!
想着想着,沈阿汣的嘴就撇了撇,南宫御烨见状,便问:“怎么,这早膳不合你的胃口?我让下人再去传一份来。”
“不必了,不是早膳的问题。”沈阿汣制止道,表情淡淡的,语气冷冷的,“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罢了。”
南宫御烨装作不明白,困惑地问:“哦?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为你分忧?”
沈阿汣蹙眉,瞪了南宫御烨一眼,扁着嘴不说话。南宫御烨这个人,脾气古怪得很,时而开心了,对她就温温柔柔,时而不开心了,就要动手,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活在一颗定时炸弹面前,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而且,即便是在他温柔的时候,其实也是假的,是做给别人看的,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会产生一种悲哀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分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在意,可就是做不到。
她很清楚,南宫御烨对自己只有利用之心,等她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南宫御烨就会一脚将她踢开,甚至于会除掉她。
因此,沈阿汣决定表面上继续迎合南宫御烨,暗地里规划如何逃离他的控制。
吃完饭,沈阿汣本想赶南宫御烨走,南宫御烨却说要带她出去走走。
沈阿汣没什么兴致,想要拒绝,但是南宫御烨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强行拉着她往太子府门口走。门口已经有马车正在等候了。沈阿汣又被南宫御烨强行拉上了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沈阿汣一脸郁闷,这南宫御烨什么时候这么好兴致了,还带她出门?
“我看你身上的衣服和首饰都还是当初进太子府时添置的,过了数月,也是时候换换新了,况且,冬天转眼就要到了,提前添几身棉服好过冬。”南宫御烨笑道,眉眼弯弯的,看起来说不出的飘洒俊逸。
沈阿汣被他突然而来的兴致给弄迷糊了,但是转而想了想,这肯定又是做给别人看的吧?
既然是演戏,那么她也自当配合。
两人相携来到首饰铺,沈阿汣似乎兴致勃勃,好好地挑选了一番,南宫御烨在一旁作陪,小厮们跟在两人身后,拎着大大小小的盒子,然后又来到布行,又挑选了许久,买了好些上等布料。
购物完毕后,南宫御烨又带着沈阿汣去了京都著名的风景湖游玩,一下午的时间,只把整个京城市中心给逛了个三分之一,黄昏时分回府时,南宫御烨还承诺,下一次再带沈阿汣去城东的庙会玩。
沈阿汣满面笑容,欢欢喜喜应下。
回太子府前,南宫御烨提议去酒楼吃饭,沈阿汣刚好也饿了,便没有拒绝。
南宫御烨牵着沈阿汣的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时不时地引来行人的注目。沈阿汣认为南宫御烨是为了使让监视的人更加信服,所以纵然自己心里不舒服,也强行忍着,配合南宫御烨,时不时地跟他对视一眼,仿佛真的情意绵绵。
沈阿汣不知道,南宫御烨此刻实则并非在做给别人看,他跟沈阿汣亲密,只是因为他喜欢,他带沈阿汣出来买东西观赏风景,是因为他想让沈阿汣开心。
对面不远处,两名小丫鬟拥着一身穿华服的女子,从店铺里走出来。女子转头看过来,见南宫御烨和沈阿汣亲密的样子,眼睛忽而散发出冷芒。
沈阿汣这个贱人,居然活得这么逍遥。
眼见着南宫御烨和沈阿汣走进了对面的酒楼,左天雅怒冲冲地快步跟上去,随着上了二楼,行至两人跟前时,已经是完全变了脸,美丽的笑容洋溢在脸上,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洁净无瑕的白莲花。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左天雅福身行礼,视线掠过沈阿汣,最终落在南宫御烨的身上,“真是巧,能在这里遇到殿下!”
沈阿汣白了左天雅一眼,心下冷嗤一声,垂眸不说话。左天雅这种空有皮相,没有脑子的人,就知道跟在沈婉儿身边作威作福,连跟她说话,都让她觉得是浪费口舌。
左天雅不待南宫御烨和沈阿汣说话,就自顾自地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
南宫御烨没有理睬左天雅,反而柔声问沈阿汣:“阿汣,走路累了吗?我叫人端上消疲去乏茶来。”
沈阿汣嗯了一声,点点头,始终没有抬头看左天雅。
左天雅气愤自己被忽视的同时,又觉得沈阿汣怕自己把她的事情都出来,所以才不敢抬头看自己。
于是又展开笑脸道:“太子妃,许久未见,不知道近来可好?”
沈阿汣假笑道:“好得很,多谢左小姐关心。”
左天雅冷冷一笑:“您如今已经贵为太子妃,有殿下的爱护,过得自然好了,只是苦了婉儿了,现在只能在沈府以泪洗面。”
沈阿汣微微挑眉:“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婉儿现在的悲惨境况,可都是白拜你所赐。”左天雅说完,无声地瞄了南宫御烨一眼,心想,沈阿汣,今天我就要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把你的丑事给抖落出来。
沈阿汣一脸无辜:“怎么是拜我所赐呢?当初的事情,你也在场不是吗?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不知羞耻,做出苟且之事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挑拨不成
左天雅仿佛很痛心,用责备的语气道:“都到如今了,太子妃还在诋毁婉儿,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就迫害自己的妹妹呢?”
沈阿汣已经预示到了左天雅即将要说出的话,不过她同样预示到了南宫御烨听到她的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因此她就是故意要让左天雅说出来,激怒南宫御烨。
“野心,我有什么野心?”
左天雅看见沈阿汣这副无辜的委屈样就心头窝火,恶狠狠地瞪着沈阿汣,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想要嫁给太子殿下,要飞上枝头,可是你怕婉儿抢了你的风头,所以你就陷害她,害得她名誉扫地!你的野心何其可怕,为了能够嫁给太子殿下,你连与自己两情相悦的期望都可以抛弃!”
南宫御烨的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渐渐退散,流露出层层阴寒。左天雅以为自己得逞了,便继续道:“当初七王爷甘心为了你放弃京中的一切,与你私奔,可你却在私奔的途中将他抛下,自己回了京城,为了荣华富贵嫁给了太子殿下。”
沈阿汣静静地听她说,抿唇不语,清晰听见身旁南宫御烨的呼吸声渐渐沉重。
左天雅见沈阿汣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噎得无话可辩了,太过害怕,所以选择沉默,心里得意,转转眼珠,又看向南宫御烨,他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想来也是,任何人在听见自己的妻子,在嫁给之前居然跟别的男人私奔过,心里也会无比愤怒。
南宫御烨不想白白破坏了今天的好心情,于是忍着怒意,只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左天雅先是怔愣,后来渐渐反应过来,他这是怒到极致,不愿意再看见沈阿汣,在叫沈阿汣滚呢。
于是她扬起脖子,朝趾高气扬地对沈阿汣道:“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