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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缓缓躬身拱手,艰难地说道:“给太子、太子妃请安。”
沈阿汣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南宫煜的脸,她愧疚,心虚,不忍,所以不敢看见他的表情。万一是悲伤的,是憎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宫御烨微微一笑,示意南宫煜坐下,而自己也拉着沈阿汣在桌边坐下。
“七弟今天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哦,臣弟是来将这些文书交给太子的。”南宫煜推了推身前的一沓文书,抬头,视线却是落在沈阿汣的身上。
南宫御烨将他的灼灼目光尽收眼底,心里很是不爽,认为南宫煜还是对沈阿汣不死心,于是当着南宫煜的面将沈阿汣揽进怀里,手臂环住她的腰,说道:“送文书这种粗活,七弟差个人来送就是了,何苦大老远自己跑来?”
南宫煜微微低头,一颗心犹如在被千刀万剐,血流不止,疼痛难当。
沈阿汣本来就不想出来,更不想当着南宫煜的面演戏,一时怒火中烧,暗暗咬牙,抬脚狠狠地给了南宫御烨一脚。
南宫御烨半点都没有感觉似的,仍然笑容洋溢,甚至转头看沈阿汣,问:“太子妃说是不是?七弟贵为王爷,咱们不该劳累他做这种粗活?”
沈阿汣僵硬地笑了笑,纵然没有心情演戏,这场戏还是要演下去。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心慌
正如南宫御烨所说,送几本文书,随便派个下属足矣,何必自己亲自过来?沈阿汣心猜,南宫煜之所以国太子府来,还是为了她。
沈阿汣感觉自己愧疚、心疼,又无可奈何。当初她狠心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以为可以将他彻底推出去,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可是过了这么久,时至今日,南宫煜的心里却还存有希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傻的人呢?
如果,她真的能去爱上这样一个人就好了,只可惜,不能。感激不是爱情,愧疚更加不是。
可是不知为何,她愣是不愿意配合南宫御烨,低着头一副冷淡模样。南宫御烨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想要保住沈家,那就好好配合我。”
沈阿汣目光一凛,暗骂南宫御烨卑鄙,居然威胁她。
立刻,沈阿汣冲着南宫御烨甜甜一笑,然后转头看向南宫煜,缓缓说道:“是啊,太子殿下说得对,区区小事却是不应该劳烦七王爷的。”
南宫煜将拳头握得死死的,抬眸看沈阿汣,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左右我也没什么事情,便亲自跑跑腿,文书也送到了,臣弟这就告辞。”
说着起身朝两人行了一礼,疾步出了门。
原本,南宫煜前不久也是听见了太子因为一个侧妃而仗打沈阿汣三十大板的事情,心里头一直担心。
可是因为要避嫌,而且沈阿汣当初对他说出那一番狠话,他心中也还记恨,所以就一直没有来看看沈阿汣,前两天京城又传出太子殿下赶走侧妃,专宠太子妃的谣言,他总觉得怪怪的。
又回想起,当日沈傲天在朝堂上的表现,他觉得,南宫御烨的态度转变的这样快,定然不是因为突然回心转意,而是因为沈傲天,所以推测来去,他得出一个结论,沈阿汣跟南宫御烨根本就是在演戏,
于是他终于坐不住了,想要来看看沈阿汣的状况。
然而,他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充分表明,是他自己还对沈阿汣抱有期冀而想当然了,沈阿汣和南宫御烨是你情我愿的。他的心犹如在红油中滚过,又像在冰窟里趟过,煎熟凉透,满目疮痍。
南宫煜登上马车,走了。
“放开我,南宫御烨,你就专门会做威胁人的事情是吧?”沈阿汣甩开南宫御烨,扭头就走。
南宫御烨忽然心里一堵,赶紧追上去,“阿汣,对不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用沈家来威胁我跟你演戏吗?”沈阿汣根本就不想听他的鬼话,怒火在胸腔内一拱一拱的,燃烧地十分旺盛。
“阿汣!”南宫御烨强行将沈阿汣拉住,神色略显急切,“你听我说,方才我所说的保护沈家,跟我配合的话,并非威胁,而是提醒。最近太子府频频有人监视,你以为这其中没有老七的人吗?”
沈阿汣皱眉,道:“什么意思?”
南宫御烨的目光变得冷冽,“我查过了,太子府里面的那几个丫鬟,就是南宫煜派来的。那天晚上屋顶上监视我们的人,也是南宫煜的人。”
沈阿汣不敢置信,南宫煜派人监视太子府?他想做什么?
南宫御烨看向她,目光又渐渐柔和,“这说明,他已经起疑,所以,在他的面前,我们必须要装得天衣无缝,否则被他抓住把柄,太子府和沈府就危险了。”
朝堂之上,结党营私,是死罪。虽然大家都是明眼人,谁是谁的那一派,彼此心知肚明,可是大家又都没有证据,证明谁和谁联合,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因如此,党派才能够于无形之中存在,争斗才如此激烈。
可是,一旦有了证据,结党营私的罪名就成立了,被敌对势力参上一本,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想通其中关节,沈阿汣点了点头,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
如今的沈家跟太子府就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确是需要时刻谨慎小心。
见沈阿汣不再生气,南宫御烨的心霍然放下,很自然地拉着她会清风院。“回去继续吃饭。”
两人走在回廊上,沉默不语。南宫御烨脑海里却一直浮现方才南宫煜看沈阿汣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觉得郁闷。不知不觉间问出一句话:“你对老七,是什么样的感情?”
沈阿汣意外,惊讶地看着南宫御烨,问:“问这个做什么?”
南宫御烨低头与沈阿汣四目相对,看见她清澈眸子里的自己,似乎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了。他恍然又问自己,是啊,他问这个做什么?沈阿汣跟南宫煜什么感情,他为什么要在乎?
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随口问问。”
沈阿汣狐疑地看着南宫御烨,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回到逐流院书房,南宫御烨准备批阅公文,但是一坐下来就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满脑子出现的都是沈阿汣的音容笑貌,越是想要摒弃杂念,这一切越是清晰。
南宫御烨感到心慌,干脆出府,去了莫府找莫颜安。
莫颜安欣喜地出来相迎,笑容艳艳,徐徐福身行礼:“殿下万安!”
南宫御烨将莫颜安扶起,笑着温声道:“快起来,怎么又这么多礼,不是嘱咐过你没有外人时不必行礼吗?”
莫颜安灿然笑道:“殿下难得来看颜安,颜安一时激动,就忘了。”
南宫御烨宠溺捏捏莫颜安的鼻梁,两人相携进了里屋。
“最近回到莫府,过得可好?”南宫御烨似唠家常一般问。
莫颜安屏退左右,亲自到了一杯茶递给南宫南宫御烨,笑说:“很好,就是不能日日见到殿下了,很是想念。”
南宫御烨只是微笑,莫颜安柔柔地靠过来,钻进他的怀里,立刻闻到胭脂味,虽然不刺鼻,也很好闻,但是南宫御烨潜意识里却生出几许反感。
蓦然又想起了沈阿汣身上的香味,不同于一般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儿,那是一种,像是香草一般的很清新的香味,令人心神安澈,留恋不舍。
莫颜安靠在南宫御烨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口中喃喃道:“见不到殿下的这些日子,颜安都睡不好了,殿下你今天可以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吗?”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彷徨
南宫御烨微微一怔,本想一口便答应,可是莫名奇妙地,脑海里便又闪现了沈阿汣的面容,心里便越发地不愿意跟莫颜安相处,甚至于此刻的亲密都让他觉得反感。
没有得到南宫御烨的回答,莫颜安奇怪地仰头看了他一眼,多日不见,她只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与自己多了一层薄薄的捉摸不透的隔膜,她有点心慌。
莫颜安凑上来,樱红的嘴唇朝南宫御烨的薄唇附过去,但是还未触及,南宫御烨便别开了脸,并且站起身,显得彷徨而不安。
南宫御烨看了莫颜安一眼,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这就先走了,改日再过来看你。”
“殿……”莫颜安想追上去,但走了几步,到底是停住了脚步,眼下这个时候,她最不能让南宫御烨厌倦自己,否则就真的要永远不能够回去太子府了。
正在清风院准备吃晚饭的沈阿汣召来了小黑,问他今天南宫御烨去了哪里。
小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瞄了瞄沈阿汣,吞吞吐吐道:“殿下,去了莫府莫颜安那里。”
沈阿汣立刻沉下脸,胸腔内被什么堵住,呼吸有点困难。嘟囔道:“死性不改!”
小黑回报完就退下了,丫鬟们把膳食传上来,沈阿汣看着丰盛而又色香味俱全的晚膳,忽然就没了食欲。本来想叫丫鬟们把膳食都撤了,但是又怕喜梅等人会担心,就勉强地吃了一些。
吃完饭,早早地便洗漱了。
沈阿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长发,时不时地挠挠脸颊,面具底下的脸有点痒,得赶紧上点药才行,这面具虽然已经是顶尖的质量了,但是到底是假皮面具,不能像人皮那样透气,一旦戴在脸上久了,就会发痒,甚至若是处理不当会溃烂。
“喜梅,不用忙着收拾了,我自己来吧,你也忙了一天,下去早些休息。”
喜梅还是将床铺整理了一番,才跟沈阿汣道了晚安退出去。
喜梅下去之后,沈阿汣赶紧将脸上的面具给卸下来,先给脸部做了清洗,然后拿出药箱,对着铜镜上药。
上药上到一半,房门忽然哐的一声被推开。沈阿汣的心猛然一提,以为是喜梅又回来了,心想别把她吓到才好,转头一看,被吓到的人是她自己。
只见一身形修长的人站在屏风处,怔愣怔愣地盯着她看,眼睛里充斥着震惊和意外。竟是南宫御烨!
南宫御烨从莫颜安那边出来,心里就一直慌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凭着心里感觉,竟来到了清风院。看见沈阿汣的房间还亮着灯,便就推门进来了。
未料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可是她的脸却不是沈阿汣的。他震惊地看着这张从未见过的脸,若不是他认得沈阿汣的身形,他肯定以为沈阿汣被人给替换了。
皮肤若雪,唇红齿白,细眉如墨,面如桃花,乃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之姿。不是说沈阿汣之前的样子不美,只是没有美得这么极致,极致到令人移不开眼睛。
南宫御烨知道沈阿汣擅长易容,所以心下立刻便知道了,沈阿汣平常都是戴着人皮面具在外人面前生活的,她本来的样子,应是此刻这般。
沈阿汣也呆了,回过神之后还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南宫御烨带着一丝惊喜,又带着几分愤怒,大步走过来,质问沈阿汣:“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认识你这么久,却从来都不知道你原来一直戴着面具!”
沈阿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听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