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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宫却还当自己是待字闺中的大小姐一般胡乱撒娇,难怪会死得那般惨。
当时的雾溪是这样想的,可如今,雾溪不得不借助她的这一招,她只能孤注一掷。
雾溪这话一出来,姒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明白雾溪怎么突然开窍了。
皇上也有一瞬间愣神。
雾溪那张脸实在好用作楚楚可怜之态时十分惹人怜惜,再加上她说的那些示弱的话,简直犯规。
果然,皇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软了下来,身上的气势也不再有刚刚那般危险:“罢了,既然你已经知错了,朕便不再罚你,可你污蔑了姒雪的名声,姒雪要如何罚你,朕可就管不了了。”
这是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她了?
姒雪直接将皇上安抚的意思给扭曲了。
“姒雪姐姐,妹妹真的知错了。”雾溪泪眼汪汪地看着姒雪,摆足了示弱的姿态。
这招对男人有用,对姒雪来说可半点用处都没有。
不过雾溪要的也不是姒雪心软,只要姒雪身边的那个男人心软了,姒雪就不敢怎么罚她。
姒雪思衬着,在脑海里想着该如何才能达到处理了雾溪为自己解气,又能给皇帝舒口气,还能不被皇帝认为自己报复心强。
“陛下将此事交给嫔妾处置,可嫔妾愚蠢,哪里能想到该如何惩罚雾溪妹妹呢?罚的轻了妹妹记不住,罚得狠了,嫔妾只怕陛下要心疼。”
“胡说,朕既然开口说要交给你处置,哪里还会说那些多余的话。”皇上反驳道。
姒雪笑着说道:“陛下一向最疼爱淑妃娘娘,嫔妾与雾溪妹妹也一直跟在淑妃娘娘身边,今日既然雾溪妹妹说错了话,那么嫔妾也效仿淑妃娘娘一次,罚雾溪妹妹跪几个时辰吧。”
“上次淑妃娘娘心疼妹妹,让妹妹跪在莲花池边的泥土上,护着妹妹的膝盖,谁知妹妹身子弱,竟病倒了,还落得不易受孕。嫔妾可不敢再折腾雾溪妹妹的身子了,莲花池旁寒凉,青石板虽然质地坚硬,却不会让妹妹再染上风寒,今日嫔妾便罚雾溪妹妹在祺祥宫宫门前跪一会儿,陛下以为如何?”
“既然如此,雾溪你去祺祥宫宫门前跪两个时辰吧。”
被姒雪再次提起萧淑妃罚她的事情,雾溪突然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手指触碰到丝绸布料,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忙换上另一副表情,可怜兮兮地向皇上和姒雪道谢。
“即便是寻常的女儿家,也会十分注重自己的名节,更何况嫔妾如今已经是后妃,在这些事情上更加要注意,万不能给陛下抹黑,雾溪妹妹与嫔妾同为后妃,也应该注意这一点,嫔妾今日要罚雾溪妹妹,不是为自己出气,而是为了让雾溪妹妹能长个记性,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能胡乱说。”等雾溪离开之后,姒雪在重新倚到皇上怀中,轻声说道。
“朕自然明白爱妃的心意。只是今日朕挑了雾溪侍寝,如今她却被爱妃罚去宫门前罚跪,长夜漫漫,爱妃觉得朕该如何是好?”雾溪的去留并不在皇上的考虑之中,即便是一个再怎么惊艳的美人,也只能引起他一时的兴趣,而不能左右他的思想。
“嫔妾身为雾溪妹妹的姐姐,自然应当代为效劳。”
长夜漫漫,祺祥宫前雾溪独自一人跪在宫门前瑟瑟发抖,宫内却是一片春/色,也不知主殿中吴夫人今夜又是如何度过的。
☆、第27章 【宫女卷】夺子之恨(二十七)
雾溪又病了。
“病了?”萧淑妃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坐在一旁,今日比往日要早更多来向她请安的姒雪,“也难怪,大晚上在宫门前跪了整整两个时辰,眼瞧着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侍寝的机会被你夺了去,她心里能舒坦才怪。”
姒雪地垂下眼帘,虽说宫中从来不存在秘密,但萧淑妃的得到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昨夜的事情发生在宵禁之后,宫门都落了锁,谁都出不去,又有皇上坐镇在祺祥宫中,也没有哪个大胆的奴才敢不要命偷偷跑出去传递消息。
今日一大早,她都没顾得上向吴夫人去请安,等皇上去上朝后,便收拾了自己来昭阳宫中,谁知萧淑妃竟早就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就连她自己,也是来之前才知道,昨夜雾溪跪了两个时辰,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半夜便发起热来,没人敢去打扰皇上或是吴夫人,雾溪只能自己硬挺着。
“雾溪实在是太没脑子了,这种事也敢胡说,你罚她跪了两个时辰倒也不错。”
萧淑妃还记得雾溪擅自爬了龙床让她颜面尽失的事情,又记恨她想要夺得圣宠,对雾溪更是看不上眼,她会同意将姒雪和雾溪暂时送到别的宫殿去居住,打的也是让姒雪处理掉雾溪的主意,没想到姒雪这么快便动手了。
可惜姒雪还是太嫩,若是换成她,昨日便能借机将雾溪除掉了。
“嫔妾也没想到雾溪的身子如今竟然这么弱,原本她回禀了皇后娘娘自己已经痊愈的时候,嫔妾心里就存了个疑问,如今才知道,她只是风寒好了,这段时间亏了的底子还没补上。”
这会儿时候还早,徐嫔还没来昭阳宫中,萧淑妃站在书桌前继续抄写着宫规,啼贞站在她身边研磨。
这段时间她一直来去匆匆,并未注意过萧淑妃身边人的状态,如今仔细一看,啼贞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哼,她只顾着争宠呢,哪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她以为出了昭阳宫便能翻身?本宫要让她知道,她就是逃到天边儿去,本宫想要收拾她依然易如反掌!”
萧淑妃身上冒出来一股凌厉之势。
心境不一样,写出来的字也有了变化,其中一个字很明显带上了一股子凌厉之气,在整张纸上格格不入,萧淑妃叹了口气,将这张纸抽了出来,换上另一张重新抄写。
这样的气势一次又一次提醒着姒雪,萧淑妃是个纵横后宫多年的女人,她想要扳倒萧淑妃,必须要十分谨慎才可以,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嫔妾瞧书桌上那一叠纸已经十分厚了,娘娘可是快完成了?”
“还早呢,就这么点还不到一半,只怕本宫真的要抄到陛下的万寿节前才能抄完了。”这件事确实让萧淑妃十分烦恼,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抬起笔继续抄写。
“嫔妾瞧着娘娘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整日憋在昭阳宫中不许出去,想在昭阳宫中走走都得算着时间,生怕完不成今天的量,这段日子萧淑妃几乎是被关在长宁殿中,半步都没有迈出来,每日还得和徐嫔斗嘴,费心费力,萧淑妃自己都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
自己感觉和别人说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自己感觉的时候萧淑妃还能骗骗自己,以为是憋得狠了累得产生了错觉,姒雪说出来,她赶忙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本宫真的憔悴了吗?”
“娘娘青春正茂,嫔妾看您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精力不济,才会看起来有些憔悴吧。”姒雪没有反驳萧淑妃的话。
“可不是,娘娘每日要操心你们两人的事情,还要日日见徐嫔,抄写宫规,费劲了心思才保养出的效果全耗在这里了。”若说萧淑妃是精神上疲倦导致的憔悴,那么啼贞就是切切实实苍老了。
啼贞费劲了心思把姒雪和雾溪从彤荣前面除掉,为彤荣铺好了成为掌事宫女的路,却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彤荣的错犯到了皇后手中,直接被打发去了掖庭,萧淑妃也记恨彤荣没能扶好自己,害得她伤上加伤,竟半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彤荣在掖庭受了不少折磨,最后还是没能逃脱一死,啼贞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病了许久,如今再服侍在萧淑妃身边,已经没有当初的心思了,只想着能熬过这段日子,赶快出宫去。
“本宫若是想出去,倒也不是没有其他路子。”话都说到这里了,萧淑妃也有点动心,她这段时间可被憋坏了,恨不得能出去透透气,松松筋骨。
她看着姒雪,眼中带着笑意。
“昨日皇后身边的青扇来昭阳宫传话,说皇后娘娘身子见好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姒雪惊喜地看向萧淑妃,她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和雾溪拜见皇后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十,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回去后好好准备着。”
“只可惜雾溪又病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赶上这次的机会。”萧淑妃语气中带着些可惜的意味。
雾溪就是爬也要爬过去,绝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姒雪坚信这一点。
这可是难得的转正的机会,她和雾溪侍寝后虽然已经算是后宫中的女人,可一直没有拜见皇后,就不能算是正式成为后妃,如今皇后身子见好,终于定下了日子,错过这次还不知道要再拖到什么时候,姒雪坚信只要雾溪还能起身,她就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不算短,也不是很长,很快便到了雾溪和姒雪要拜见皇后的那天,天公作美,当日万里晴空,半点“不可抗力”都不会发生。
事实也像姒雪所想的一样,雾溪攀上了吴夫人这棵不怎么茂盛,也还算稳固的大树,经过太医诊治,抓紧时间调养好了自己的身子,在初十那天与姒雪一同以宫妃的身份踏入了凤仪宫中,拜见皇后,聆听训示。
她们去的时候宫妃们还没有散,殿中主位上坐着皇后,下首是萧淑妃,接着是李妃和吴夫人等,看见最近在宫里掀起一阵风波的两位新宠出现,这些女人们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味。
“这两位就是姒雪妹妹和雾溪妹妹了吧,果真是标志的美人儿,难怪淑妃这么急着把你们推荐给陛下,若是换成本宫,也不敢独自占着这么两个标志的人当宫女啊。”这是李妃第一次正眼看她们两人,一句话就把姒雪、雾溪和萧淑妃三个人刺了个遍。
“瞧李妃姐姐说的,像是这宫里标志的宫女都到本宫的昭阳宫里去了似的,李妃姐姐身边标志的宫女也不少,怎地不见李妃姐姐真像你说的那样推荐给陛下呢?”李妃最大的毛病就是善妒,她见谁受宠都会吃醋,怎么可能主动将她人推举给皇上呢?
李妃被噎了一下,哼哼半天,说:“本宫宫里的宫女姿色一般,比不上昭阳宫里。”
“若是论起来,昭阳宫确实是个钟灵毓秀的地方,昭阳宫的莲花池中的池水引自宫外,养的那一池莲花别样娇嫩,也养的昭阳宫中的女孩子们各个标致,也难怪淑妃姐姐多年盛宠不衰。”徐嫔笑着接了萧淑妃的话。
姒雪站在殿中,低着头,眼神不敢乱瞟,只能看到一幅幅绣裙和偶尔露出来半点的绣鞋。
妃嫔们互相打着嘴仗,青扇掀开帘子走进来,向屋子里的妃嫔们行礼后,回禀道:“陛下已经到凤仪宫了。”
姒雪这才注意到,今日因为她和雾溪要拜见皇后,妃嫔们留下的时间比以往久了许多,竟拖到了皇上下朝,正巧碰上皇上。
一时间,殿中宫妃们神态各异。
比如许久没见皇上的宫妃们,正悄声向自己身边的大宫女询问着自己妆容是否得当。另外一些还有些圣宠的宫妃则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希望今日能得幸一举将皇上给拉到自己宫中。
像是萧淑妃和徐嫔这样知道自己犯了错,皇上暂时不会临幸她们的,则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其他人的动静。
皇后冷眼看着殿中诸位妃嫔的动作,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她看向姒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