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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疯急-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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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尝喝下茶水,缓了缓才道:“我聪明着呢,扮成秦家死士以后,到了城郊就动手杀人,放水叫郑王逃的时候,还捏着嗓子说了句——长公主吩咐,绝不能叫人跑了。”
  薛璎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腔调逗笑,啐他一句:“嘚瑟吧你。”
  但说归说,她还是佩服魏尝的。
  那种关头,要是说“太尉吩咐,绝不能叫人跑了”,郑王反而会怀疑这批死士不是秦恪的人。但魏尝这么一说,在郑王看来,就成了太尉想杀他,还打算嫁祸薛璎,好逼他跟朝廷彻底反目。——用心之险,恰好符合秦恪此人心性,也与他的立场相当吻合。
  甚至哪怕太后听说了这事,也会认为是秦恪做的。
  薛璎默了默说:“该铺垫的都铺垫完了,接下来……”
  魏尝接上:“就等秦家反了。”
  秦家迟早有天会反,薛璎从第一天坐上这个位子就知道,尤其这半年来,因笃定孩子的事必将成为最后一战的导火线,她更是做足了准备。
  但她绝不允许秦家借着郑王谋反的势头,打着假惺惺的旗号从中做小人,所以,她要逼秦家光明正大地反。
  如今看来,只要郑王当真顺利回到封地,势必选择保守策略,而秦恪没了能够利用的人,只能自己发兵硬干。
  她的眼底燃起一丝灼意,似已对这场仗势在必得,说:“休息一阵吧,元月结束,就要杀人了。”
  *
  如薛璎所料,待都城内可能影响战局的诸侯王悉数离开,二月初十夜里,长乐宫传来消息,说冯皓不见了,太后急得当场晕厥过去,里头乱成一片。
  翌日一早,秦恪声称查探到小皇子踪迹,眼下就被藏于公主府中,恳请薛璎给他一个说法。
  无稽之谈而已,薛璎自然置之不理,眼见他当即召集了一群朝臣,向皇帝进言讨公道,又捏了一份证据,说当初元月十六,冯皓险些落于敌手,其实也是她动的手脚,若非如此,岂会时至今日也没查出个结果。
  他言之凿凿,几个秦家的心腹朝臣也跟着群起而攻,把薛璎说得十恶不赦。冯晔听了,按着薛璎事前吩咐,大骂他们胡闹。
  这下秦家终于得了出兵的理由,说长公主残害手足,蛊惑圣上,该清君侧了。没几日,秦恪连夜逃遁出城,次日将一篇长达千字的声讨檄文公之于众,与此同时,他手底下那些身处临近长安的城邑,早已蓄势待发的叛军从四面八方向都城涌来。
  数万之众的将士把刀锋对准了自己人的胸膛。
  大陈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可剑毕竟磨了这么久,与其说是秦家要反,倒不如说是薛璎在促使秦家反,拿这一仗以战止战,一举拨开朝廷头顶的阴霾。
  叛军汹汹涌向长安,而薛璎的反攻策略几乎不假思索——羽林卫留守皇城,傅洗尘率主力军往南面迎敌,车骑将军徐桂率骑兵先锋军向北面迎敌,平阳侯从东面赶来驰援,攻击敌人后背。
  还剩一个郑国所在的西面,交给魏尝的嘴。
  冯皓是秦恪掳走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论秦太后如何否认,他都已瞧出孩子究竟是谁所出。而他与郑王的合作已被薛璎搅和,如今唯有拿人儿子,捏人软肋这一招,来逼迫郑王出兵助自己一臂之力。——毕竟太后人在深宫,冯皓又在秦恪手上,但凡郑王在乎这俩人,就不得不在秦恪之后跟着一起反。
  但只要是“不得不”的事,薛璎就有办法叫它变成“可以不”。
  南北东三面的两军迅速交上了手,烽火连天之下,短短几日,附近几座城邑便已是堆尸成山的情形。
  乍暖还寒的孟春大地,被热血烫出蜿蜒迤逦的焦色来。
  除早先被薛璎拉拢过来的平阳侯外,其余诸侯乐得作壁上观,个个当起缩头乌龟来,而郑王却终于没能坐得住,三日后,整军领兵而出,打着助秦太尉清君侧的旗号一路迅猛杀向长安。
  同一日,一骑快马驰出长安城,向郑人军队来的方向逆流而上。
  五日后夜,星垂平野,正在原地休整的郑人骑兵眼看一骑赤甲敌军孤身从地平线风驰电掣而来,因太过惊疑竟愣了几个数,未在第一时刻放箭。
  不过几个数的空隙,那人身下马便如添了翼一般飞驰到近前,在他们拉弓成满月前高喝一声:“冯皓在这里!”
  弓箭手们溢出一身冷汗,惊得齐齐收弓,与此同时见对面来人信手勒马,翻身而下,手中长…枪一横,朗声笑道:“羽林中郎将魏尝,请见郑王!”
  作者有话要说:  呱呱好不容易耍个帅,我还是不说作话破坏气氛了。


第61章 
  所有人齐齐怔愣在原地。
  这太荒唐了。眼下是战时; 从都城长安到这处无名郊野,隔着数百里距离与千万敌军,此人孤身一骑走东闯西; 竟似入无人之境!
  更不论这支骑兵队是郑人的冲锋军; 一路翻山越岭,行军路线诡秘多变; 他究竟是如何打探到他们确切位置的?
  还有,他又如何笃定; 郑王就在这支队伍里。
  黑压压的骑兵队伍里; 有一骑马头微拨; 马上人一夹马腹,从一片簇拥中现身上前。四面有人面露忧色,低低道:“王上小心……”
  郑王缓缓打马; 到了队伍靠前处,看了眼肩背空空的魏尝,冷声道:“魏中郎将为躲避利箭,不惜当我三千将士面公然说谎; 传扬开去怕是有损英名。”
  “传啊。”魏尝耸了耸肩,“传出去了,天下人只会思考; 魏中郎将为何要撒这样的谎,为何说了小殿下在自己手中,郑人就不敢动手。”
  “你……”
  郑王忍怒,目光轻扫过他身后。
  魏尝说别看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一个人能渡河,能爬树,能打洞,一支军队能吗?
  “魏中郎将有能耐来,有能耐回吗?”郑王问。
  “没能耐回,我来做什么?我还没成亲,不想为国捐躯。”魏尝笑得露一口白牙,气死人不偿命似的,“不过其实我也不算说谎,虽然小殿下不在我这儿,我却知道他在哪儿。”
  郑王气息霎时一重,掩饰过去才开口:“魏中郎将以为,本王还会信你第二次?”
  “你要是真不信,”他一瞥他身后,“早就动手杀我了。”
  他笑了笑,说:“你心里一定在想,魏尝是长公主身边的人,此行很可能是得了长公主的嘱咐,要没点真材实料,怎敢单骑前来?不如暂且听他一听,倘使他讲不出个所以然,再杀也不迟。”
  被戳穿心思的郑王默了默,问:“他在哪里?”
  “这会儿应该回到皇宫了。”
  “怎么可能!”郑王几乎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郑王以为,能够轻易摸清你底细的长公主,如何会在明面上的死敌跟前陷入被动?太尉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她眼中,从劫走小殿下到上书陛下,每一步,若非长公主纵容,秦家根本没机会出手。”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薛璎是在给秦家寻死的机会,将他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一次拔干净。虽然难免有血火牺牲,但这是最快,也最可避免夜长梦多的路。
  郑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开口却说:“口空白话而已,叫本王如何信你?”
  魏尝掠了眼他身后军队:“人多耳杂,郑王不如与我借一步说话。”说罢一跃上马。
  郑王打马随他上前去,抬手止住身边要跟来的亲信,道:“无妨。”
  俩人前行了一段才停下来,魏尝松了松手腕筋骨,扔下缰绳说:“你出封地时倾尽全国兵力,眼下却只领了一队先锋骑兵行进,是因为昨日,北面边关附近忽然多出一支秦氏叛军,开拔后一路向西南方向去。”
  “你察觉不对,怀疑太尉除了拿小殿下逼你出兵,还打算将叛军开到你家门口,以此掣肘你,一旦你有异动,叛军就将毫不受阻地入你国门。所以,你故意放慢主力军行进速度,以便情况有变时回头应对。你想救太后与小殿下,却也不愿封国子民遭受践踏。”
  如果说,郑王方才还觉魏尝可能在耍嘴皮,那么眼下,当他将如此军情机密信手拈来,他就不得不相信他所言不虚了。
  郑王沉默。魏尝话生转折:“可是拿小殿下掣肘你就够了,为何还要浪费一支散军?长安那边,叛军的情形并不乐观。秦家的势力大多扎根在距离都城最近的地方,然而战起至今十日有余,他们连都城城门都没摸上一把。所以,倘使边关也有一支叛军,难道不该尽快前往支援吗?”
  “你是说……”
  “对,”魏尝笑了笑,“因为昨日,小殿下被长公主劫回去了,太尉一面封锁消息,避免叫你知道真相,一面又作两手准备。”
  魏尝悠悠然道:“我本想叫人接到小殿下后,取一样他身上信物送来,也好少费点口舌,但小殿下身上一件挂饰都没。为什么?可能是太后知道太尉一定会掳走孩子,而她无力阻止,所以提前摘下他身上一切能够表明身份的信物,好避免你被威胁。”
  “太后用心良苦,却不想郑王不必信物辅证,也已决意冒险相救。”
  事实证明,魏尝空手而来,确实比画蛇添足,伪造个信物更令郑王信服。
  郑王沉默半晌,终于道:“长公主希望我怎么做?”
  魏尝摇摇头:“不是长公主希望你怎么做,而是长公主希望怎么与你合作。我们既然将小殿下送回了太后身边,就没有拿他威胁你的意思。只是你要清楚,眼下她母子二人都在宫里头了,一旦皇城城破,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下场。”
  郑王深吸一口气,道:“我此番既然出兵,就无惧天下人眼光,即便临阵倒戈,转而驰援长公主也不怕遭受嗤笑,但我倾国而出,边关来的那支叛军足够要了我国人性命!”
  “你的国人也是大陈的子民,长公主又岂会弃之不顾?从北境到你国门,再快的急行军也须十日,而我从都城来到此地,中途因小殿下之事周转一天也不过花了五日,难道郑王没有信心,在叛军入你国门前抵达长安,一举剿灭秦氏?”
  眼看郑王面上仍然犹豫,他又道:“太后早在太尉起事一刻,便已发声与秦家划清界限,只要秦家倒台,长公主愿保她母子性命无忧。郑王对此没有信心,我却是有的。”
  郑王默了默,刚欲开口,忽听身后传来马蹄急响。
  俩人齐齐扭头看去,见是一名骑兵手持一封军报策马急急赶来,到了他们跟前下马屈膝,道:“王上,前线军情!”说罢抬眼看了看魏尝,似因有所顾忌,没往下说。
  郑王看了眼魏尝,道:“说吧。”
  “三个时辰前长安失守,叛军连夜攻入了西城门!”
  魏尝脸色大变,浑身紧绷:“你说什么?”
  *
  三日后,皇城城墙上,薛璎裹着披氅迎风而立,眼望着城门下一边倒的战况,面上波澜不惊。
  三日前,她命人备足粮食,迁所有外城百姓避入皇城,而后佯装不敌,放叛军一路深入。
  看起来是叛军杀到了皇城城门下,即将侵入大陈皇宫,实则不过是她使了战术,张开口子来了个瓮中捉鳖。
  当然,还有一点,她要助魏尝说服郑王反水。
  光靠嘴皮子,郑王难免生出犹豫,一旦长安城城破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没了踌躇的时辰,头脑一热,郑人军队自然一路冲锋而来。
  眼下皇城城门紧闭,城墙之外,两军正在交锋。
  就在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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