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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早点回宫,宫里有地龙,不冷,免得冻着了。
☆、7。十
意外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就在前方道路上的雪已经清楚得差不多,苏正清和夏锦打算回营的时候,突然有人飞马过来报信,“苏将军,王爷,营地遭群狼袭击。”
几乎是在来人说完的同一时间两人侧身上马,朝后面疾驰而去,苏恒也随手抢了一匹马跟在后面。
禁卫军和城防军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等三人飞马到达的时候营地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地面狼藉,有几个帐篷倾倒了,兵士们来来往往正在收拾东西,三人直接来到苏甜所在的帐篷,发现帐篷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桌椅凌乱,有打斗过的痕迹。
苏正清脾气暴躁,直接拉了一个士兵,怒声问:“太后呢?为什么这里是这个样子。”
“将军,小的不知。”小士兵就是一个小兵,还是因为发生了意外才从外围调进来的,他来的时候这里人都已经撤走了,自然不知太后娘娘去哪了。
苏正清目龇欲裂正要发怒,那边刑部尚书急忙忙跑过来,“将军,太后娘娘被安置在另外的帐篷里。”
“在何处,她可曾受伤?”苏正清急急问道。
“将军放心,太后娘娘人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刑部尚书边说边引着几人往那边走。这边倒是安然无恙,一点没被攻击的样子,士兵们都井然有序地巡防,看见几人还停下来行礼。
三人心下稍安,看来群狼袭击规模不大,刚刚那块应该只是主要攻击地,才会这么狼狈。本以为刑部尚书会把人引到某个帐篷里,谁知他一直往前走,快到森林边缘才在一个火堆旁找到正在烤火的苏甜。
“爹爹你来了。”苏甜看见苏正清高兴地扑过去抱住,还没等苏正清有所反应苏甜就松手转身拉住夏锦,“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她说着拉住夏锦在火堆旁蹲下来。
众人这才看见地上放了一个脸盆大小的一个小笼子,里面有一团灰色绒毛的小动物靠在边缘,夏锦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小狼,成人男子两个巴掌长短的模样,有些瘦弱但是略显尖尖的嘴巴已初具规模,苏甜从兜里掏出一块小肉干丢进笼子里,小狼立马张嘴咬进去吃了,却是已经长牙齿了。
“是不是很可爱?他们说是在在山洞里发现的。”苏甜嘻嘻笑着用肉干喂小狼,眼神亮晶晶地非常高兴地模样。
夏锦却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不小心被小狼的利牙给咬伤了,见她喂了两块就阻止道:“这么大的野狼野性已经成型了,难以驯服,不宜家养,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处置了吧!”
苏甜“啊!”了一声,有些失望,“它还这么小,我不能养吗?”
夏锦坚定地摇摇头,苏甜只好转头看自家父亲和哥哥,却见苏正清和苏恒均眼神阴沉地看着夏锦,神色非常难看,苏甜一点没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已经让夏锦进父亲和兄长心里的防备名单。弱弱地问了句:“爹爹,哥哥你们怎么了?”
“恒儿,带你妹妹上马车,我们该启程出发了。”苏正清沉声道。
苏正清平日里对苏甜和蔼温柔巴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到自家女儿跟前,但一发起脾气来却是比谁都凶,苏甜丝毫不敢反抗,乖顺无比地跟着苏恒上马车。
“甜儿她只是一个智力不足的弱女子,倒是不知那点特殊引起了摄政王大人的关注,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来攀关系。”苏正清厉声诘问道。
夏锦一笑,“将军就怎知是本王主动,而不是令爱呢?”
苏正清气息一沉,“夏锦,你当本将是睁眼瞎不成,你自己做的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以往不说是顾忌甜儿的心情,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别怪本将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夏锦也没指望苏府的事能瞒过苏正清的眼,闻言面色丝毫不变,“本王自是知道以将军在军中一呼百应的威望不会把皇家放在眼里,但是将军在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隐忍下来的举动说明将军并没有造反之心,此时又何必说大话来吓唬本王。”
这倒是真话,但凡是苏正清有一丝的反叛之心,在先皇后懿旨刚出来的时候他就反了,还会隐忍到现在。不过没有反叛的念头不代表苏正清对皇家没有不满,会任人宰割,不交兵符就是他对皇家不满的最好证明。
“那你想怎么样?”苏正清心知面前之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能以二十五岁的年纪掌握住朝廷局势,手段之狠辣城府之深沉连他这个军中老将也无法笃定能出其右。
他只是想不通苏甜一个深宫女子,一没才二没智的,夏锦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所以他才在发现夏锦偷偷带苏甜出去胡闹时引而不发,但是眼看自家女儿看人眼神都不对了,那不是单纯的看见关系很好的玩伴才会出现的眼神,其中的憧憬依赖欣喜他只几十年前在苏甜母亲眼神中看过。
“先皇后临走前在我哪里留下一份遗旨,是关于苏府的,我只有一个条件,将军把甜儿交给我,我就让那份遗旨永不见天日。”夏锦伫立在寒风凛冽中,周身贵气自成一派,让人不敢小觑。
苏正清冷笑:“摄政王未免太小瞧我苏正清了,以为凭借一份懿旨就能拿捏住整个苏府,本将军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甜儿不可能交给你,你不用痴心妄想了,你有本事就把遗旨昭告天下好了,看能不能动得了苏府一分一毫。”
夏锦跟在后面沉声问道:“那如果她想嫁给我呢?”他说着走近两步,目光带着真诚,“我保证以我毕生之力护她一生周全,决不辜负,将军信我,我只是心悦甜儿,绝没有其他意图。”他连自称都不要了仅是想表达自己的真心。
苏正清冷冷一笑,嘲讽道:“皇家人能有什么真心,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此事断无商量的可能,本将军劝王爷早早歇了心思好好辅佐陛下吧!”说着甩袖而去。
夏锦也没指望能用一道遗旨就换来苏正清的松口,他说的对,即使先皇圣旨出来,想要动苏府也是困难,边境的苏大公子苏二公子常年驻守在外近十年不回京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震慑住朝廷,好让皇家有所顾忌不敢轻易拿苏府开刀,如今只是一个先皇后遗旨,在他们眼里跟一块抹布也差不多了。
他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想要动摇敌方军心,看来还是要抓住核心人物才能行,而苏府的关键人物不就是苏甜小妮子么,这简直是逼他做小人之事?
这样的话可别怪他采取非常手段了,夏锦看着苏正清凛然的背影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差点把路过的军士吓得跌倒,摄政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从冷酷王爷脸变成了阴险小人脸,是什么改变了他?
狼群暴动的原因已经被查明,非常简单,就是因为积雪压坏了狼窝,狼群迁徙途中正好遇到驻扎的队伍,一个不小心就发生了冲突,这才惊慌一场。
一行人顺利回宫,姜祁听说出行途中居然遇到狼群袭击,特意等在皇宫门口等待众人,装模作样一阵关心把大臣们感动得不得了,直言“陛下长大了”“陛下懂事了”最后被夏锦一个眼神吓得噤声。他只好缠着苏甜问候,得知她居然是被人背着上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愤愤道:“凭什么母后上山可以让人背,朕就必须爬上去,我那时才八岁,他们怎么忍心。”
絮絮叨叨一直进了慈宁宫还在讲,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夏锦提溜着脖子带走了。他走后苏正清和苏恒也没有理由多留,略嘱咐两句后也回府了。
夜幕降临,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皇宫在这种冷肃的天气下渐渐沉寂下来,今天是喜鹊值夜,她早早得了吩咐,等小月还有小桂子一离开,她立刻从隔壁放出一只飞鸽出去,鸽子兜兜转转竟是没有出宫门,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宫殿里头。
过了一会夏锦带好披风和手炉从宫殿里飞身而出,躲了几处巡防的带刀侍卫外加暗哨,顺利潜入慈宁宫,片刻后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小人儿出来,原路返回又到了偏僻的宫殿,除了知情人喜鹊,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7。11
又两个时辰过去,夏锦万分爱惜地抱着苏甜出门,双脸坨红,眼角还有未干透的泪珠的小姑娘乖巧地窝在夏锦怀里,声音有些哑,“为什么不睡在这边,跑来跑去好麻烦。”
夏锦当然也想留在这里暖玉温香抱着睡觉,奈何苏甜太后身份还未除去,此时行事不能太过张扬,万一传出不好的消息对小姑娘名声有碍。问题的关键还是担心被苏正清发现,要是跳出来断了他的“性”福,他可不敢保证能一次中的,怀上一个孩子。
他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轻声问:“小乖,还痛不痛?”
苏甜张嘴打了个呵欠,摇头道:“抹了药就不痛了,但是我好困啊!”
“困了就睡吧!我抱着你呢!嗯?”夏锦亲亲她撅起来的小嘴巴,温声哄道。
苏甜于是乎就真的安心睡了起来,夏锦抱着她回到慈宁宫,把人轻轻安顿好后叫来喜鹊,沉声问:“太后娘娘肩膀上的瘀伤是怎么来的?”
喜鹊不敢隐瞒,“是今早狼群袭击的时候被屏风砸的,娘娘当时没说所以属下等也不知道,晚上沐浴的时候发现娘娘才说出来的,是属下该死,护卫不利。”
夏锦戾眸扫了喜鹊一眼,“再有下次,你这个探子身份也不用当了。”
“是,属下谨遵殿下吩咐。”喜鹊忙跪下来道。
“起来吧!”夏锦一挥手,从怀里面摸出两瓶药,想了想又放进去一瓶,把另外一个丢给喜鹊,“好好照顾太后,这是紫金化瘀膏,早晚的时候给她涂上。”
“是。”喜鹊起身道。看着主子头也不回的背影内心复杂至极,她记得最开始来的时候主子的原话是“看着她,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这才过了多久,那句冷冰冰的话就变成了“好好照顾太后”,所以说世事无常,变幻多端,总是让人惊叹。
送回苏甜,夏锦心满意足地回到偏殿,看着床上雪白床单上的落红点点出了一会神,而后抽出匕首暗搓搓地割下中间那块,十分爱惜地整齐叠好放进精美的楠木盒子里。
苏正清千防万防不曾想到夏锦在偌大的皇宫里居然敢乱来,竟是被他钻了空子,两人暗通款曲如此这般过了近两个月时间。
这一日苏甜早起的时候突然干呕了起来,用膳时胃口也不甚好,把小月等人急得不得了,连说要叫太医过来诊脉,被喜鹊直言小太监不放心眼疾手快揽下了活计。
出了慈宁宫她却没有去太医院,反而转道另一头,迅速飞鸽传书一封,夏锦不出半刻钟就赶了过来,面色焦急却隐有欣喜。
喜鹊等在宫门口,趁四周无人简略叙述了一下苏甜的症状,夏锦闻言心里已经确定了几分,转而到太医院跑了一趟,再出来就带了一个面生的太医跟在身边。
到慈宁宫时苏甜正慵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