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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无力感要把她给压垮了。但是,苏倩雯又让她当皇后,又为她忙前忙后。她怕,怕自己只是苏倩雯用来对付叶紫君的棋子,怕她现在已经对苏倩雯有的忠心彻彻底底的被利用。
这深宫的无情,她只是呆了半年,便理会的彻彻底底。逢高踩低、流言乱起。
她静静的端坐在梨木做的椅子上,只是半年,她便觉得自己过了大半辈子。而她在这后宫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
她望着殿门口,今天是每个月里家里派人传消息的日子,虽然母亲父亲不喜欢她过于艳丽的长相,可是她知道他们是这天底下最为疼爱她的人了。
还有兄长,这般大的年纪还不娶妻,那执拗的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像了。以前在家的时候总爱逗她玩乐,现如今陷入这深宫,这童年的种种纷纷涌上心头。
殿门口突然跑来一身翠绿装扮的宫女,脸上透着焦急,跑得满头大汗。榭禾的神情一下就变了,没有特殊的事情,碧汀不会如此惊慌。
她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家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碧汀一听,连忙点了点头,顾不得已经火烧火燎的喉咙,急忙说道:“娘娘,小榭大人出事了!”
榭禾的腿一下软了下来,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哥哥出事了!碧汀扶着腿脚发软,身子要落地的榭禾,声音带着焦急:“娘娘,现在您可不能倒下!榭家还需要靠您啊。”
闻言,榭禾一顿,原本无助的身子一下有了支撑,对!她不能倒!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娘娘的复仇(26)
在碧汀的描述下,榭禾渐渐知道了事情的发生是怎么回事。
还是和叶家脱不了干洗,她的哥哥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有一个失控的马来撞上他,这个人还是叶家旁氏的人。
她脸上划过冷笑,这叶家打的好算盘。一个叶家旁系的人,撞了她唯一的嫡亲哥哥,到时候最多给叶家按上一个管束不利的罪名,就算算账也只是找那旁系,根本动摇不了叶家根本。
尽管已经知道最后的判决,榭禾还是不能接受,那是她的哥哥啊,这叶家非要她榭禾全家的命不可?
“现在哥哥怎样?”她保持着镇定,期望能从碧汀那里听到一丝好消息。碧汀的眼里含着水光,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已经派了太医去看,太医说小榭大人腿废了。”
“什么?”榭禾失声尖叫。不敢相信碧汀所说的。她失神的看着碧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可是看着从碧汀眼中滑落的泪,也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愤恨的咬着唇,榭禾站直身子,把眼角的泪珠擦掉,闭着缓和了心中那份怒火。再次睁眼时,已然平静下来,只是被紧紧捏出痕迹的手泄露了她的心情。
“我们走!”
碧汀也抹了抹泪,把那抹悲痛藏在心中,扶着榭禾朝着外面走去。刚刚走到养心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混合着一阵呼喊。
榭禾那原本还怒火高涨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急忙走了进去。看到的只有叶紫君扶着唐封进入后殿的场景。
她眯起眼,跟了上去。殿内的太监们见状低声请安,一时间整个殿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其中一个太监草草的请安后,便连忙跑了出去。
榭禾走进后殿,便瞧见叶紫君把唐封扶在床边的场景。等到叶紫君瞧见她的时候,眼神里还闪过一丝讶异,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榭禾快步走到唐封的床边,看到的一个熟睡的唐封。她皱起眉头,直直的盯着叶紫君,咬牙问道:“你对皇上做了些什么!”
叶紫君一下就笑了起来,坐在床边,带着些嘲弄:“谢嫔娘娘,饭可以乱吃,可话可不能乱吃啊。”
榭禾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常听人说,咱们叶贵人最重身份,怎么今天不知道给我请安了?”
叶紫君眼里闪过冷光,缓缓的站起身,不急不慢的站起身子,给榭禾福了福身子。起身的时候,走到了榭禾的身旁,轻声道:“看来小榭大人的伤势还不够重呢。”
闻言,榭禾的手一下举了起来,一巴掌给叶紫君扇了过去。没料想这榭禾的脾气如此暴躁,一时间躲闪不及,叶紫君被她的指甲划破了脸。
大半的掌风虽然躲了过去,可是还是有一部分没被躲掉,留下一片红肿。打了这一巴掌,榭禾心中的郁气可算出了一半。
手中传来一阵疼,她低头看去,原来是指甲都翻了,指缝间有些血液渐渐的流出。她冷笑着看着叶紫君脸上的红肿,觉得这手也不疼了。
叶紫君一手捂着脸,双眼紧紧盯着榭禾。心里给榭禾又记上一笔,等着,先让她跳一跳,她会让她尝到比这一巴掌高出百倍的痛苦。
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头钻到地上,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门外走进的太医看到这一幕,不知该进不该进。被榭禾冷冷的瞪了眼,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心里默默叨念着,哎哟,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他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无奈他的存在太过特别,一举一动都被叶紫君和榭禾紧紧盯着。
抚上唐封的脉象,太医只觉奇怪,这正常的不得了。他又看了看唐封的脸,一片熟睡的模样,这根本就没病啊,可是,他抬着头看了看榭禾有些狠厉的神色,又看了看叶紫君捂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根本说不出口啊。
硬着头皮,他讪讪的开口道:“皇上只是昏睡过去了。”榭禾根本不相信太医的说法,一个不行,那么就第二个,第二个不行就第三个。
她不信这全太医院的人全部都成了叶家的天下。
一个个太医来往,又异口同声的说出一样的诊断。饶是榭禾真的想要说出这其中的猫腻,也没有证据。
这般大动作自然不可能传不到苏倩雯的耳里,此刻用枯瘦如柴形容她实在是太恰当了。她颤悠悠的起身,只是这么点小动作,就觉得心口闷的不行。
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了,时常睡着睡着感觉自己的灵魂会脱离那副身体。这对她来说不算是个好消息,因为她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虽然季司空不靠谱,可是苏倩雯却知道他不是那种只会说说而已的人。现在局面弄成这样,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到底真实的场面是怎样的,不过一想到季司空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没有问题。可是回归到季司空为什么帮她这个问题,她又觉得自己脑仁疼。
到现在她都还是不知道,到底这季司空是怎么一回事情。这笔风流债又到底是怎么来的,摇了摇头,苏倩雯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怎么没问个仔细。
她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不对不对,她为什么老会想起季司空。明明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有些性子琢磨不定的少年罢了,有些像一个人罢了。
------题外话------
像谁大家都知道哈。哇哈哈。最后几章了。
太后娘娘的复仇(27)
任谁都没有想到此刻躺在床上的不是唐封,而是唐封和季司空共同设下的一个局。这个躺在床上的只是唐封的一个替身罢了。
在养心殿的一出书架处,一个小孔足矣看到这殿内的情况。这几天季司空和唐封两个人一直在透过这孔观察着一切。
叶紫君的云淡风轻,榭禾性子却是十分火爆。可是对比之下,唐封只觉得叶紫君更让他心惊胆颤。那偶尔露出的阴狠,在人前笑意妍妍的模样。
他不得不相信,季司空说的是真的。
这几日,皇帝昏迷,太后重病的消息像是一阵阴云一般笼罩在整个京城。
现在所有人以叶家唯首是瞻,季司空告诉唐封,太后的病最初跟叶家没什么关系,可是后来太后病重的消息传出来后,叶家有派人向那药里加些东西。
经过他的查证,这些东西虽然不会让人立刻死亡,可是会慢慢的加重病情,提前加速死亡。而叶家的人马现在也蠢蠢欲动。
唐封没有问这皇宫内有多少个叶家的人,他有些痛心的是自己甚为喜欢的女人,居然如此狠心。其实他早该知道的,在这深宫中,能够平安活着的人,哪一个是干净的。
他不是就在这满是污秽的皇宫存活下来的吗,这么说起来,他也没好到哪去。殿内一下传出声响,唐封把眼靠近小孔,紧紧的盯了起来。
榭禾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只是短短几天,便苍老了几分。面前站着的是叶紫君,比起她的苍老,可算是红润有光泽。
叶紫君低低的笑着:“谢嫔娘娘,可曾喜欢我送你的礼物?”榭禾无力的抬起眼,之前的凌厉现在已化作沧桑,她的父亲,和她的大哥一样的方式,得了个同样的下场。
她有些不确定了,苏倩雯让她不要打草惊蛇,可是她现在接连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还有一个迟早要离开的孩子,她露出一抹惨笑,直直的看着叶紫君。
“这个孩子是你动的手脚吧。”
叶紫君顿了顿,瞧着榭禾如今早已知道真相的模样有些拿不准。以她的了解,这榭禾不可能知道这回事,不过现在大局已定,她也不怕这榭禾能有什么本事。
“谢嫔娘娘这是在说什么,我可是没有明白呢。”她的红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整个人看上去温婉而美丽。
榭禾一下撕扯上去,早已对榭禾有准备的叶紫君一下就躲开了,这次她再不躲开就是傻。上次被这榭禾打了那一巴掌,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冷笑着看着榭禾步履阑珊还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模样,叶紫君叫来自己的几个心腹,让几人把榭禾压在地上。
此刻的她完全不担心身后的唐封会醒来,这个药水早已经试验过千百次,对这点她还是有信心的。所以在这养心殿里发生的事情,都会被掩盖下去。
榭禾的力量怎么会是几个人都压制不了的,被按压着跪在地上。榭禾想要叫喊,身边的人想要卸掉她的下巴,却被叶紫君阻止了。
不会叫多没劲,她可是要榭禾哭着求饶的。再说这养心殿现在也被她控制住了,随便这榭禾怎么叫,都没有用的。
“你老老实实的乖乖呆在后宫不好吗?”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榭禾的脸,叶紫君的声音带着些低沉:“你老老实实的,我又怎么会让你不好过呢?”
说着,毫无征兆的一巴掌就给榭禾甩了过去。用上了全身力气的巴掌,让榭禾的脸一下就红肿了起来,嘴角处还有些血痕。榭禾咳嗽了两声,口腔里全是铁锈的味道。
她狠狠地盯着叶紫君,嘴里呸了一声,一下就喷到了叶紫君的群上。嫌恶的看着自己的裙子,叶紫君觉得自己对榭禾实在是太仁慈了,对着心腹挥了挥手,她拿过手帕随意的擦了擦。
“带她下去,就说榭嫔娘娘试图弑君,严刑拷打势必抓住幕后的主谋。”说道严刑拷打时,叶紫君的声音低了低,冷嘲的看了看不断扭动挣扎的榭禾。
榭禾想要大叫出声,一把被叶紫君拿着刚刚擦过衣裙的毛巾给堵住了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轻声笑道:“榭嫔娘娘的孩子日后一定是人中龙凤呢,您可要好好疼爱他才是。”
书架后,唐封看着榭禾被这样的对待,心中不忍。他闭上眼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还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