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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难驯:腹黑公主很嚣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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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进古代的停尸房,竟然和电视里的停尸房相差无几,停尸房里不止摆有一具尸体,而是有多具尸体,看起来都是最近几日才放进来的。
    不过听说天元王朝的尸体一般只能保存两天,两天之后就会全部腐烂只能拿去火化,正因为这样她才让仵作在尸体上泡了水银,在古代没有福尔马林,还好她发现这个时代有水银这种物体,不过一般是用作毒药而已。
    “公主您真乃神人啊,您让人将尸体注入水银以后,尸体果然没有腐烂,如此之久仍然完好如初。”穿着白衣的仵作眼里满是赞许,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第一次看见拿水银泡尸体的,还能这么完整无缺的保存下来,公主实在是为了他们的验尸业做了很大的贡献。
    “不用夸奖我拉,这些都是常识,你说说这具尸体吧。”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这些在现代连小孩都知道,真是落后的古代呢。
    “是,公主,李够乐郡主死于食时(现代7点至9点),从当时的现场来看死者是死于剑伤,在胸口处有剑伤,从血迹大小来看属于近距离的刺杀。”听着仵作的汇报,云浅歌戴上胶皮手套环着李够乐的尸体走了一圈,弯腰检查了一下李够乐的头部,并没有什么异常,外部特征完整,她再从头部巡视到手部,冲仵作吩咐道:“抬起她的手,小心点。”
    待仵作把李够乐的手轻轻抬起后,她将手术包放在一旁的桌上,拿出镊子,小心翼翼的从李够乐的手缝里夹出一根白色丝线。
    白色丝线?白手套?想必是李够乐在挣扎的时候把手套上的丝线给挂了下来,她将丝线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小口袋里,继而放下镊子,拿起手术剪,沿着衣缝小心的剪开。
    将衣服逐渐解脱后,死者的胸部上有一道剑伤,伤势颇深,果然有可能是死于剑伤啊,不过即使是遇刺便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何会有挣扎的痕迹呢?
    “把尸体扶起来。”云浅歌便见到尸体的肩胛部分的表皮剥落。
    “这是……”仵作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郡主是被剑刺伤的,这脖子的伤痕显然是被柔软的布条给勒死的,若是用肉眼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是被勒死的,虽然勒沟不太明显。”

  ☆、65。第65章 总是会想起奕

“可是这剑伤。”
    “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杀人案,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合伙杀人。不过,我当天给了李够乐银子的,可银子呢?”她穿着一身黑裙,柳眉轻皱,她的眸子异常认真,那是上官凝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严肃神色。
    “咚”的一声,云浅歌抬起头便看见上官凝揉着肩膀,再看了看他旁边的储物柜,储物柜里放着的都是尸体的一些官府备份档案或者文件,云浅歌了然,这是不小心撞上储物柜了啊。
    上官凝咬了咬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清澈的眸子里酝酿着雾气:“对不起,我……我只是有些害怕……这里。”
    她将工具收好,取下手套,揉了揉他的头,满眼宠溺的味道:“都说了如果害怕就不要跟着来啊,自讨苦吃了吧。”
    表面上这么说着,云浅歌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复杂,上官凝,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失态?难道银两的事情和你有关系?
    回到公主府,云浅歌本想回房,却被上官凝拉着硬是往他的院子走去。
    “凝儿,天色不早了,下次我再来看你好不好?今日我真有事不能陪你。”她还要回去画图稿呢,最近她和慕容熙合开的店铺也挣了不少钱了,她也想早点把慕容熙的钱给还上,明天很早还要起来查案,她真的没有时间去玩了。
    “不要,坏人你已经好久没来陪凝儿玩了,凝儿很不开心。”上官凝嘟了嘟粉红的唇瓣,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可是我真的走不开。”
    “哦。”男子的眸子闪了闪,就像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失落感。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云浅歌却狠不下心去责备他的不懂事,为什么她会对他这么纵容呢?为什么会这么想要将他从仇恨里拉出来呢?
    她似乎想起了那个雨夜,有个英俊的男子声嘶力竭的对她吼:你为什么不肯,放下你的这段仇恨!为什么不肯,放过你自己呢?
    上官凝在云浅歌眼前挥了挥手:“坏人坏人,你怎么了?”这女人在想什么?一副走神的模样。
    “没什么,不就是在想一会陪你吃什么嘛,走吧,今天我陪你。”她回过神,微笑着摇摇头,只是笑容带着几分勉强。
    “好啊,那我给坏人看我种的花。”
    “你还会种花啊?”
    “嗯,火月教我的。”无辜的火月又中枪了,他打了一个喷嚏,暗道自家主子铁定又是让自己背黑锅了。
    夕阳下,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温馨,男子说一句,女子便答上一句。
    看着男子欣喜的笑容,就像绽放在阳光中的向日葵,扫尽了一切阴霾。云浅歌勾了勾唇,奕,这小子就像极了当初的我,怀着仇恨的种子接近你的身边,我在挽救深陷仇恨中的他,也是在救赎当初的我对吗?
    所以,如果你可以知道,你,可会愿意原谅,曾经的我。
    奕,最近似乎,总是会想起你呢。

  ☆、66。第66章 为什么到现在才揭穿我

途经院落中的一处花园,云浅歌被眼前的花圃给惊呆了,各种各样的花朵随着秋风摆动的优美的舞姿,她仿佛站在了一片花海之中,云浅歌俯身闻了闻身下的月季花,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似乎解了她些许疲劳,她勾唇浅笑:“这里的花真多呢。”
    “这些都是凝儿种的哦。”男子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骄傲与自豪。
    她转身,开始数了数:“一串红,大丽花,芙蓉花,百合花,月季花,六月雪,天啊,怎么这么多花。”这起码有上百种了啊。
    “这个送给你。”上官凝摘了一束白色菊花,扬起一张天真烂漫的笑颜。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那是为办丧事的时候送的白色菊花吧,上官凝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自是没有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花,而是在上官凝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偶然在墙角发现一束彼岸花,她抬手摩挲着下巴:“凝儿,你这里连彼岸花都有啊。”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彼岸花呢,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妖媚的红色,带着一股子邪气,在风中摇曳。
    “凝儿最不喜欢这种花了。”他噘了噘嘴,不屑道。
    她不解:“为什么?这种花很适合你呢。”
    “这株彼岸花的种子是买其它种子附送的,凝儿闲着无事便种下了,坏人为什么觉得它适合我啊,凝儿更喜欢百合花了呢。”
    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株彼岸花了,只是,不想让她知道。
    云浅歌心想这厮还真不要脸啊,百合花的寓意是纯洁,这小子铁真真的是装纯啊,她摇了摇头:“彼岸花是世界上最惑人,最妖艳绝美的花了呢,就像,你一样。”
    上官凝心下一颤,她发现什么了?黄昏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带来薄薄的凉意。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啊,我只是觉得你这种脸蛋的人呢,实在是不适合装纯啊,本性是什么样的,就好好活自己的就行了,如果你是怕我再次伤害你,那大可不必,我现在对你,真的没兴趣,你说呢?上官凝?”
    她捏了捏他的脸蛋,在他怔愣的时候转身离开,她打了打哈欠:“凝儿,快进来吃饭拉,吃完饭我们该歇息了。”
    她……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或者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从未揭穿他,这么一想,上官凝周身都开始发冷,直冷到四肢百骸。
    他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风吹动了他白色的衣袍和白色的发,以及那张绝美的容颜,他勾了勾凉薄的唇角,全身浮动着一股妖媚的邪气,如彼岸花阴冷,却又散发着诱人的美丽,邪肆,妖娆,令人心甘情愿的沉迷于地狱。
    呵,被看穿了啊。
    等他回到屋以后,上官凝的脸上再没有了那装疯卖傻的神情,他坐在了她旁边,单手撑着头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发丝,明明是疑问的语句却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你一直都知道我没有疯?。”
    她放下碗,抿了一口茶,姿态一片高贵优雅:“嗯,知道。”
    “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揭穿我。”他冲她冷笑,却让她心里发冷。

  ☆、67。第67章 你也做不到是吗

她也学他的样子用手撑着头,深深的看着他勾魂夺魄的桃花眼,语气幽深:“只有你不装傻充愣才能告诉我李够乐被杀的这件事,你究竟有没有参与?”
    她的目光犀利却并不显得尖锐,仿佛只是想要看进他的眼底,看透他的内心。
    他嗤笑,言语间尽是冷嘲热讽:“问我做什么?你不是很会查案吗?去查啊,到时候查不出来随便给我安排一个谋害郡主的罪不就成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想要他去帮别人顶罪,她做梦,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假如到时候她真的,把罪怪到他的头上,他也要拉上她做垫背,绝不让她好过。
    她望着他,有些丧气的说道:“上官凝,我只是想帮你。”
    “呵呵,帮我?”他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白色长袖一挥间,他的手便窟上了她的下颚,眉眼妖娆,语气森然:“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帮我?”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令人安心的笑,乌黑的明眸闪烁着希翼的微光:“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查清事实,替你脱罪。”
    “不用替我脱罪了,公主说这件事我做了,那便就是我做的。”他穿着白色的流光华袍,白发如雪,五官妖媚的仿佛上天的恩赐,一双妖孽的凤眼里涌动着冷冽的寒气,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妖媚的笑,就像一朵惑人的罂粟花,妖艳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意。
    胸前一道白光闪过,云浅歌倏然抓上男子的手腕,上官凝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尖锐的寒芒似乎刺痛了她的目光,她抬眼看向眸光森然的他,语气有些黯然:“你还是想杀了我。”
    男子凤眼微眯,恨意便从他的眸子里迸发了出来,语气阴冷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我没一天不想杀了你。”
    女子的唇角的笑意僵了僵,有些苦涩亦有带着些自嘲的说道:“即使。即使我如此想让你放下仇恨,你也做不到么?”
    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歇斯揭底的对她吼:“放下仇恨?呵呵,若不是你在大街上凌辱我,我爹怎么会死!若不是你在我爹尸骨未寒的时候强娶我入门,我就不会连我爹的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
    她抬起头,努力的劝说,眼睛里的光柔柔的:“我们不能总是活在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啊,关于你爹那件事,不是我的本意,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上官凝双眼瞪的通红,气的浑身发抖:“弥补,你拿什么弥补我,你把我爹还我啊!”
    她心里一震,松开了手,那把锋利的匕首便直直的就要向她的心脏处刺了下来。
    她垂着头,语气幽幽,带着几分颓然,就像为某件事做足了努力,到最后却无功而返的孩子:“我只是想将你从仇恨里拉出来啊,你,也做不到是吗?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她的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他有些愕然:“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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