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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好似也清楚她的想法,他在询问了公关团队后,知道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彻底洗白——至少几年之内,提起苏衾的名字,大家想到的还是她风流浪荡的作风。
他就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将一切维持到他能够接受的地步。
一个演员,在圈内名声毁誉参半,只要不是因为人品、演技问题,那就总会有人慢慢因为她的演技忘掉过去的事。
苏衾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她说自己只在乎能不能演戏,其余的她一点也不在乎。
宁城回答她:“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没有戏拍。”
在苏衾找不到林俏俏踪迹的当天,她在经纪人随口一说中,得到她的最后下落。
“林俏俏?在发了帖子被爆料后,她被公司的法务部告了,你男朋友宁城找了关系,她现在人在警局还没出来呢。”经纪人很解气,他露出一点很得意的笑,“你家宁先生还是蛮厉害的,用正当手段把她给扣留在警局,据说没有一个月出不来——”
苏衾定定:“什么正当手段?”
老林:“他没告诉你?”
“其实说到底也不算什么正当手段,林俏俏之前得罪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她据说还性骚扰了别人,之前别人没想太多,后来被爆出来,有一个最近傍上金主的,越想越不得劲,就找了金主把她扣在警局。这一个月,她不会太好过。”
“那个姑娘也挺狠的,”老林嘟嘟囔囔,没有说得太细,“反正听说林俏俏在局子里哭得很惨。”
苏衾听他讲了宁城“借刀杀人”的事,她沉默好久,扬起了一抹笑。笑意到达眼底,是柔软细腻的云海和星光。
“他对我真好啊。”
老林也感慨:“是啊,对你真好啊。”
“对了,还有几天杀青,戏份拍得怎么样?你下一个通告是下一个月……”老林絮絮叨叨,苏衾眸中的星光溶化在云海里,她浓长黑密的睫毛仿佛蝶翼,一闪一动,是最美好的样子。
她说:“还有三天杀青。”
“戏份快要结束了——”
苏衾唇边卷起一丝柔软、哀愁的笑意,她喃喃自语:“一切都要结束了。”
*
爱火熄灭,万物寂静。
剧组杀青的那天,陈瑜要请他们聚餐,他大手一挥,喜气洋洋,浑无前些天被苏衾那事搞得心烦意乱的样子:“我定了喜鹊儿酒楼,今天杀青宴,一个都别想走!”
苏衾随着大家去了酒楼,狠狠吃过一顿后,她在酒意朦胧的间或,感受到心下一片镇定与冰冷。
酒在当前,她捏着杯子,耳边祝福声阵阵,陈瑜走了过来,与她碰了一个杯,“怎么没有和大家坐在一起?一个人喝酒?”他担心她因为上一次的爆点新闻而觉得无法融入大家,他虽然性格冷淡刻薄,对于自己喜爱的学生却是很温柔的,这温柔裹在冰冷斯文外表下,就成了气势汹汹的责问。
大家惊住了,喝了酒的陈瑜声音有些大,乔治卿目光探过来。
苏衾仰首喝了一口酒,她语气平淡,不含喜色,她歪了歪脑袋,却是笑着说:“没事,我就自己偷个懒坐会喝个酒,老师你声音太大啦。”撒娇般说了一句,陈瑜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却还关照她:“多吃点,别老喝酒。”
她高声嗯了,眼尾在酒味氤氲出一道旖旎缠绵的弧度。
聚会以后,苏衾几乎是最后一个人走的。她在酒楼长廊,望着外面的雪霜。西北已经很冷很冷了,天上在下雪,砸落在地上,就像是一场梦境在空中旋转破碎,坠入凡间。
她摸摸索索,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是从剧组里摸来的,不是好烟,她用火机点燃,吸了一口,青烟袅袅,从她口中吐出。
苏衾的面容在烟雾与雪光下,像是蒙了面纱的靓丽女郎,她眉眼如画,唇色殷红,掐着烟的手指像是玉莲,盈盈雪白,美不胜收。
陈瑜在长廊尾端,看到她还没走,对着手中电话那头说:“她在这,你上来接她吧。”
说着还对她道:“苏衾,你家宁先生来了——”
烟灰抖落,雪霜如画。苏衾慢慢抬起头来,她看到英俊男人大步向她走来,他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难得一见戴了眼镜,即便是深沉夜色,她也能看到他隐藏在镜片后,那双格外乌黑的眼。
陈瑜将空间让给了他们。他离开这里。
走之前还拍了一下她的肩头:“你家宁先生记挂你,特意来接你。”
她牵起一丝笑,继续抽着烟,夜色之下,她的身形瘦削,模样陌生。
依旧是同样的容颜,气质却落括、淡漠,浑无浓情蜜意之时的黏人与痴娇。
宁城不知不觉站定了,他喉间迟迟滚动,他想要说什么,却在她下一秒抬起的目光下,无法动弹。
雪白手指掐着烟,她眼睫染了冰霜,唇色殷红,她美得太过惊人,也冷得太过吓人。
苏衾似乎笑了一瞬,笑过以后,她叹了一口气。
她喊了他的名字。
“宁城。”
窗户上,雪花打落的声音,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寒冬之残酷。
宁城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从胸口、心脏传来的——即将击落他,将他打得遍体鳞伤的痛楚。
他应了她,他向她走来。
她躲过了他的拥抱。
于是,宁城知道。
她不再爱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依旧不在凌晨,估计明天白天发吧,也有可能晚上发(今天为了憋这一章,我愁秃了头)
(挠头。jpg)
(挠头。jpg)
上一章的红包等过100再发(你们很不给面子哎,哼哼)
*
大概几章节就结束了。林俏俏下场不会好的。
(我迫切需要你们的评论,谢谢大家,给你们亲亲亲亲亲!)
章节目录 47。戏剧女王(15)
江悬月问苏衾:“你和他怎么说?”
“你们……还在一起吗?”
冬季; 雪花从天上落下来。华清公司; 苏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端了一杯咖啡; 埋头啜饮。
她的声音从喉中吐出的时候,仿佛是云朵舒展、雪花融化; 冰冷、柔软齐齐迸发; 江悬月因她的漫不经心而觉得心脏紧缩。
“你知道答案。”
瞧瞧她啊; 多么冷酷无情; 仿佛那三个多月、近四个月的恋爱是假的一样。江悬月想要振聋发聩地质问她,究竟懂不懂得爱情——她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做到在杀青以后,就再也不能爱人了?
他感到一阵凄楚悲凉;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能够接受吗?”
问完这一句,江悬月发笑; 他摇着头想,当初是他自己酿成这苦果,他都足足熬了很久才能够接受他与她分手的事实。如今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可他内心深处对她有着愧疚和难以言喻的期冀。他希望她能够恢复从前的正常,他希望她能够安下心好好谈一场恋爱。
最初看她与宁城恋爱; 江悬月心中还抱有微弱的期盼; 但是如今,结果已出,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绝不会再有留恋。
在得到答案后,他心中的所有情绪又转变为了忧愁; 他说:“宁城那样的人,他能够顺从你的想法,和你分手吗?”
苏衾抬起眼,眼神冰冷地凝望虚空,她翘了一瞬唇,剔透眼珠里情绪袒露,她淡淡地说:“你以什么资格来问我?”
她问得很轻,并不是责问的口吻,江悬月狠狠一震,他张口结舌,旋后苦笑:“我以为你知道的……”
“愧疚?希望我走上正路?”苏衾低下眼帘,她唇边终于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是在笑话他不该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将一切赤裸裸地撕开给他看,她告诉他:“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能够为演戏付出很多,即便是这种说起来怪异可笑的天赋,我也愿意为它付出。”
“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选择,你只不过是给我提供了建议而已。”
“江老师,你该走出去了。”
苏衾看出他眉眼中的动容与难过,他是真心的为她伤心,可他却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他想了好久好久,才哽咽地应了一声。
于是,关于宁城的一切,他们默契地不再提起了。
只在对话的最后,江悬月这么对她说了一句。
“若是有一天,你真心爱上了谁,他介意你的过去,你会怎么办呢?”
苏衾答:“……那就是我的报应。”
“天道昭昭。我是个烂人,我活该如此,我罪有应得。”
“我等着老天把那个人送到我面前,等我为过往、为爱赎罪。”
她从容一笑,站起来,将咖啡一饮而尽,目光发亮而温柔,她给了江悬月一个疏远又亲近的拥抱,她偏头对他说:“好了,不要再愧疚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懂事的成年人,我一直都明白我在做什么,你不需要再为我觉得难过。”
“因为我一直觉得很开心。”
“有戏可以演很开心,演好戏很开心——谈过这么多次恋爱,我也很开心。”
江悬月默然无语。
她说着,推开门,寒意吹进屋内,吹散了一室的凄然。江悬月坐在椅上,他看着她的背影,坚毅冷淡,她恢复了感情空窗期时候的模样,情绪寡淡,冷淡克制。她不再怎么笑了。
经纪人遥遥走来,他从长廊的那头,唤了她的名:“苏衾。”
“小宁先生找你。”
不是宁城,是宁虞。
苏衾面上的表情变为惊讶,她想到了什么,很快答好。
“他在楼下餐厅小包厢等你,去吧。”经纪人不知道她已经和宁城分手的事情,他以为宁虞只是突然有事来找她。
苏衾坐了电梯下楼,楼下是华清特意装修给艺人、工作人员的大型餐厅,有小隔间,宁虞就在B厢。
她在推门入屋的那一瞬间,感受到室外冷冷的空气,她回身一望,窗户没有关紧,雪花簌簌,几片孤零零的,卷入屋内。就是那么恰好,砸在她的脸颊。
冰冷化为水痕,她怔怔地抹掉。
苏衾闭了闭眼,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剧组杀青那一天,她与宁城告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雪天,也是这样冰冷的雪花,她就站定在空荡的地面上,掐灭了烟,倦倦、悲哀,又难以抑制满腔愧疚着,对他说出了见面时候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我好像没有那么爱你了。”
她为什么敢在他面前坦然又从容地说出这句话来?为什么不曾畏惧他的身份地位,畏惧他与生俱来的冷感冷淡?是因为宁城将她惯得太过,她从没有在他身上受过伤,他把她当作脆弱易碎的小动物,他揉捏她长软雪白的耳朵,他说她是他的小兔子。
小兔子就这样恃宠而骄,在爱火熄灭的时刻,以冷暖不明的态度,疲倦、温吞,她眼神哀哀,宁城看出她满腔的情绪——有愧疚有难过,可是就是没有他想要的爱意。
茫茫雪夜,酒楼的窗户也没有关牢。
雪花从窗户里钻了进来,玻璃上结了冰霜,雪光刺眼,路灯折射着的晖落入他们的眼中。
宁城沉默着,他平静地看着她,然后微微弯起唇笑了起来。
他眸中有怒火,可他硬是压了下来。
他这样骄傲矜贵的男人,在即将被分手的那一瞬间,也有想要失去体面,毫不顾形象责问她的时候,但他最终没有。
因为他是宁城啊。
是他们宁家培养出来的,被无数人夸为是年轻才俊的男人。他生来样貌出色,天资过人,从未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