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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被利用完毕的苏里,只好露出无奈的笑意,长叹一声,投入工作中。
*
赵擎燃与司雪宁的分手,令司雪宁更加恐惧离开霍平知。
她在短短时间内,失去了两个挚爱的男人。这个事实令她落泪不止,痛苦不堪。
哪怕是霍平知的安慰亲吻,都不能令她更开心些。只是在他面前,她还是会勉强自己露出好看的笑容,柔声细语,不愿意他再与她有分手的可能。
霍平知满意她的识趣。若是她再在他面前伤春悲秋,痛苦忧愁,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腻烦她,选择与她分开。
司雪宁在与赵擎燃分手后,就落魄地拿了自己的行李住进他家。霍平知十分欢迎,他享受在他应付过酒局后,回家看到司雪宁乖乖为他掌灯煮汤的样子。
说起来有点难听,这其实是找了个免费保姆,又干家务又给cao的。霍平知没那么抠门,他家里有固定的保姆阿姨,只是他不知道司雪宁出于什么心理,非觉得阿姨打扫得不干净,要自己动手才行。这就辞退了家里的保姆阿姨,所有的活都是她自己干了。
霍平知放任她解雇阿姨的行为,不言不语,笑着听她对他撒娇,似有若无地打探着赵擎燃、高云昭的消息。
他低语:“……宁宁,你现在还在想他们?”他受伤极了,亲吻她的动作都缓慢下来。
司雪宁瞪大眼睛,她强笑着,“不,怎么会?我只是……”
“我明白了。”霍平知翻身,不再继续之前的动作,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太大伤心,“我理解你。”说着理解,黑暗里,唇角的情绪却是嘲讽的。
他掩藏住看轻她的心思,在司雪宁陡然问了一句那二人近况时,不知道为何,莫名提了一句。
“苏衾与鹤棣好像在一起了。”其实他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他这张嘴贱的很,脑袋里在乎着苏衾,看不惯他们二人的情意绵绵,暧昧不明,就刻意在司雪宁面前说出来。
司雪宁沉默了。她像是陷入了伤心而难过的情绪无法自拔。
好久,她含着哭腔道:“我听了一个朋友说……好像是苏小姐把我和你的事告诉擎燃的。”
“据说还发了很多照片视频……”
霍平知在黑暗里蹙眉,他心说这明明就是他故意搞出来的,什么时候黑锅又由苏衾背了?
他问:“哪个朋友?”
司雪宁嘤嘤不肯再说。
实在逼问以后,霍平知才从她口里知道这个谣言的由来。
“她有一次和云昭早晨从酒店里一块出来,一起过了一晚上,肯定做了什么事……”她绝望极了,伤心极了。
“那之后,云昭就和我分手了……她一定和他说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和我分手呢,他明明那么爱我的,哪怕之前我和擎燃在一起,他都不会多说什么。”
霍平知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禁不住笑了。却没让司雪宁察觉,他想,司雪宁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之前是赵擎燃、高云昭失心疯,如今他们正常了,她又觉得他们是被人“纠正”到正常的。却不相信,她才是错的。
多说无益,霍平知不想再理睬她的自怨自艾。
“而擎燃……我是猜的,因为他和我说,如果再纠缠他,他一定会不顾情面,把那些证据公布出来……”
霍平知想了想,自己当初令人发出的文件包里,有关他的照片视频都没有什么污点,他放下心来——至于司雪宁,他没想那么多,或许其中有什么暴露的照片。但是谁管她呢?
霍平知到底是一个绝情的聪明男人。
司雪宁还不晓得,枕边人心里想了些什么。
她越说越觉得伤心,乃至于愤恨起来,她咬着牙,“……苏衾,她真的太恶毒了。我和他们在一起,又干她什么事呢?”
哭泣声慢慢响起,她说:“甚至现在,连鹤警官都要被她的美人皮给哄骗了!她那么可怕,鹤警官怎么会喜欢她!”
霍平知低笑,没了耐心,翻身睡去,就只留给她一句。
“或许人家就是因为她的美人皮才爱上她呢?”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个,只是霍平知实在觉得司雪宁太过蠢笨,他头一次在与她言语中感到疲惫,索性将司雪宁与苏衾相比之下最大的劣势说出。
他沉沉睡去,浑然不知司雪宁心中翻滚着怎样的想法。
她瞪着眼睛直到天明。
章节目录 93。女配(22)
从鹤棣的家到苏衾的画廊; 开车需要一个小时。
再算上堵车的时间,鹤棣有时候得花上一个小时半,来到画廊。
他来的时候; 有时候会带上热腾腾的奶茶; 有时候会带上一支鲜花,有时候还会抱着自己家的猫咪。
鸳鸯眼白猫不常生病,上回苏衾生日; 它因肠胃不舒服送到宠物医院打了一针; 小家伙记仇得很,对把它送进医院的朋友十分恼怒,连个好脸色都不给。还是鹤棣花了两个三百块鹿肉罐头; 才把它哄得开开心心,会咪咪叫撒娇了。
小祖宗其实不太像普通的猫; 它很喜欢出门玩,鹤棣有时候就将它带到苏衾的画廊里。苏衾与他在一边聊天吃茶时; 前台小妹就忍不住手贱过来撩两把猫儿。
许是喜欢长得漂亮的姑娘,小祖宗骄矜地看了前台小妹一眼,甩着长尾巴懒洋洋拉长声音:“喵呜。”
小妹眼睛亮了:“好可爱!”
猫咪被她一把捞过去,亲个没完没了; 苏衾失笑; 提醒她:“它性子娇; 你不要把它亲狠了。”
小妹高高兴兴:“好的老板; 我知道啦!”
摇头摆脑地带着小祖宗往前台去; 还诱哄道:“姐姐有好多好吃的!是老板让姐姐给你买的罐头!”
“喵呜——”
外面在下雪。
猫咪叫声; 茶煮熟的声,喵呜喵呜,咕噜咕噜。和谐动听。
鹤棣在圆形橡木桌前,看苏衾为他倒茶,她不讲究太多,手法倒也干脆利落,好看得紧。他问她是哪儿学来的,苏衾笑说:“有个朋友,喜欢吃茶,我向他学来的。”
鹤棣没有深究,他接过茶杯,低垂眉眼,喝了下去。
苏衾托着下巴望着他,她的目光太过火热,以至于鹤棣耳廓微红,他压抑着有点发抖的指尖,从容地朝她笑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苏衾转了一下眼睛,“茶好喝吗?”
“好喝。”其实他觉得有点淡——俗人一个,不是很懂鉴赏这类的东西,茶是好茶,一两几千的金贵玩意儿,只可惜他生了个拙舌,既说不出好话,也尝不出好味。
苏衾:“唔,下次请你喝酒。”她玲珑心思,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但她并不挑破。甚至于十分享受他这样绞尽脑汁想要令她开心,不想说错话的气氛。
苏衾心中幽幽叹息,有点苦恼地想,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坏?
她转念一想,实在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戏弄,他被她的话语调侃时,唇角泛起的笑意与无奈,眼中的认真与羞怯,都很让人愉悦。
小祖宗从屋子外面飞奔进来,快得像是一个炮仗,蹿进橡木圆桌下,躲在苏衾的腿边不肯动弹。它毛茸茸的尾巴落在苏衾的脚踝上,卷了一个圈,绕得她腿痒痒。苏衾讶异,低头耐心问:“怎么了?”
前台小妹气喘吁吁进来,委屈极了:“……老板,猫咪在你这吗?”
鹤棣沉声:“在桌子下。”她这才看到,松了口气,嘴上抱怨道:“它被外头的一个女的吓到了……”
“那个小姐没有买画的意思,进来就喊老板你的名字,看到小祖宗眼睛都发直了。伸手就要捞,它吓得毛都竖起来,一下子没影了。”
苏衾皱着眉,她柔声宽慰在她腿边的小猫,伸出白皙手指将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小祖宗是个骄矜性子,从来只和自己喜欢的人好。
鹤棣是一个,苏衾是一个。
它的肉爪爪收了指甲,委委屈屈地搭在苏衾的肩膀上,用猫脸碰苏衾的脸,超级大声:“咪!”
“不怕哦,让姐姐给你看看是哪个人吓到你的……”她没顾得上鹤棣,往屋外走去。
画廊的房间布置很简单,一个大厅用来摆放画作,一个专门用来招待顾客的房间,一个老板办公的房间。苏衾与鹤棣就在她办公室里,她往外走去,鸳鸯眼儿小祖宗嗲声嗲气:“咪呜咪呜!”
是在告状了,它机智近妖,摇头摆尾,发出惹人怜惜的声音。苏衾开门,就在大厅看到了那道楚楚可人的身影。
——司雪宁。
她的唇角浮现出饶有趣味的笑意,小祖宗有了依仗,大声嚷嚷着,像是在辱骂她方才试图触碰它玉体的冒昧动作:“喵喵喵!”
敲你ma!
司雪宁看她的目光复杂而愤怒。鹤棣在门后,那一步还没有踏出,他就听到一道陌生的女声:“苏衾。”声线倒是柔和,若声如其人,这应当是个很温柔敦厚的女子。
但下一秒,那声音从楚楚可人变为了愤恨恼怒:“……我一直把你当作救命恩人看待,你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苏衾捏住小祖宗在听到她声音变调时,陡然弹出来的钢爪,她揉着猫咪的粉粉肉垫子,若即若离地亲了一口它。
前台小妹见情状不对,慌张以眼神看向苏衾,苏衾颔首,她松了口气,踮脚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倒不是打什么报警电话,是她心里有数,老板能解决这事。
鹤棣看出这是来者不善,他的身影在门后只露了一半,小祖宗把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好似一个稚嫩的小朋友,它伸出另一只肉爪爪,要拍他的手。他蹙眉,敷衍地伸出一只手指,给它搭了搭。
这一动作的同时,苏衾发声了:“司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司雪宁:“你、你!”
她脑中将那些指责谩骂的话在心里滚了千万遍,可是她舌根压着,笨拙的谈吐使她不能像苏衾那样从容镇定地张口:“你把我和霍平知的事……”
苏衾笑了。
她和怀里抱着的小猫咪一样,狡黠又冷漠地眯起眼睛,“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
“你和霍平知什么关系,我有必要要向赵家少爷保密吗?司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索性接了这个罪名,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赵擎燃与她分手中有什么东西,使得她跑来责问她。
苏衾坦然受了这污蔑,甚至觉得再好不过。她高高在上,连同怀里的猫都冷漠地睥睨她,司雪宁背脊一僵硬,她抖着嘴唇,对自己孤身前来的选择产生怀疑,她骇于苏衾的气质,差点要泪盈于眶,簌簌掉泪。
苏衾向前一步的动作,令司雪宁看到了鹤棣。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看到鹤棣皱着眉,像是看陌生人般,冷淡克制地扫了一眼她。她那句“鹤警官,你怎么在这”顿时咽了下去,她看着那只鸳鸯眼白猫,张牙舞爪地瞧她,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泪水从眼角落下来。
其实她方才一进画廊,就认出这只猫是鹤棣家的。她之前从没有去过鹤棣家,只是他们之间好歹加过联系方式,鹤棣在朋友圈里秀猫时,她也能够看到。
小祖宗又长得格外独特:鸳鸯眼一蓝一绿,毛发蓬松,长长的尾巴总是骄傲地竖起来,很有人上猫的样子。它的声音又是不同于威严俊俏长相的嗲,这种娇俏在它身上对比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