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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煜脸色阴沉:“表面上看是后宫那几个不甘心的女人,实际上都是当年参与陷害了我母妃的家族在背后所为,想不到他们的手脚这样长!”
他冷笑一声,表现出了与平常完全不同的冷酷一面:“这些人的如意算盘倒打得不错,只要先杀了父皇,我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自然可以扶持其他皇子上位。可笑,既然他们如此担心我会秋后算账,我就如他们所愿!现在暂时还只是监视,将来,该跑的一个也跑不了!”
就在朝野上下都为明泰帝的病情担忧不已时,原本已经逃往西域的匈奴残部,突然又出现在楚国边疆。利用从西域各国掳掠而来的大批奴隶,对边关的榆林塞发动了突袭。
幸而守军警惕,榆林塞又是易守难攻,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榆林赛的守军终究击退了来敌。但附近的另外几座小县却遭到匈奴人的报复,被来去如风的匈奴铁骑袭卷而过,如狂风过境,万物凋零。
明澜身披银甲,再一次站到这个熟悉的战场,面对曾经的手下败将,她心中涌起一股滔天豪情。这一天,原主萧明澜期待已久。
塞外胡尘漫卷,旌旗染血,不知几度败敌,杀尽仇雠。
就在对匈奴作战取得完全胜利的同时,另一个消息也传到了明澜耳中。
得知明泰帝重病昏迷,监国太子刚刚弱冠,齐国又开始贼心不死,窥视楚国国土。在匈奴入侵的情况下,齐国不仅隔岸观火,反倒有雪上加霜的企图。
殊不知,凭借凌天煜的情报网,齐国有什么动向,他早已一清二楚,早早就派出了几名老将镇守玉泉关和随、靳二城。以这几位老将军的水平,自然是防守得滴水不漏,让齐国碰了一鼻子灰。若非兵力不足,早就反攻到齐国。
“看来上次抓到的左贤王呼衍撷利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明澜心中突生一计。
随着明澜又一次将匈奴主力击溃,直接导致了十多个小部落主动投降内附,明澜便主动向京城上书,将那位已经服服帖帖的左贤王封为单于,统领这些投靠楚国的部族,将整个匈奴一分为二。
此策一出,匈奴果然大乱。西匈奴即曾经的匈奴王庭,顿时没有了进攻楚国的余力,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呼衍撷利身上,将刚刚形成不久的东匈奴当作了生死之敌。楚国的西方却等于平白多了一层屏障,而明澜也终于可以抽身而出。
*****
此时,对齐战场因为兵力不足,只能维持守势,已经与齐国僵持了几个月,明澜率军来援,顿时让楚军压力大减。
几位老将军虽然头顶平白多了一个年轻人做大帅,但也知道大局为重,不是倚老卖老之辈。楚国这几年,颇有些青黄不接,老将都已迟暮,年轻一辈却只有定北侯脱颖而出。因此,这些老将都是把明澜当做未来的希望,对明澜的决策自然鼎力支持。
有了足够的兵力,配合覆齐会做内应,楚军一路长驱直入,齐国步步沦陷。
……
“难以想象,你竟然会是覆齐会的会主。”
直到攻入齐国皇宫,看到这位神秘的覆齐会会主,明澜犹自不可置信。
这次攻灭齐国,覆齐会在暗地里出力良多,功劳极大。无论是提供情报,还是说降敌军,逼反大将,种种功勋,不胜枚举。正因如此,得知这位会主的真实身份,明澜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宫中,齐国百官都被五花大绑扔在大殿上,摄政王司马宏更是直接被绑在了一根雕龙画凤的玉柱上,原本挟天子、摄百官的威严气势,荡然无存。
“呵呵呵呵,他们也都没有想到。”
环视了一圈萎靡不振的齐国百官,神秘的覆齐会会主悠然笑道。
他的声音清越十足,负手立于殿中,身着一身白色的华丽王袍,稚嫩的眉宇俊美逼人,不见了曾经的懦弱平庸,反而带着一种逼人的气势,正是少帝司马曜。
“呸!昏君!”
几个自诩清正的官员闻言,立刻破口大骂。
“身为我齐国国君,竟然通敌卖国,果然是血统卑贱的贱种,当初我就不该选你来做这个皇帝!”
被绑在柱子上的司马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从容风度,对着司马曜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
“我也宁愿你当初没有选我,”蓦然低沉的嗓音,杀意凛然的目光,司马曜站在司马宏面前,声音寒气逼人,“否则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琅琊王府小公子。”
司马宏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怒色几乎倾刻间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
只听司马曜轻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父母兄长相继离世,都是你的手笔?”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和,却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一时之间,不仅正在吃瓜的明澜,还有那些被俘虏的齐国官员,纷纷都朝司马宏看去,看见的赫然是一张苍白无力的脸。
“你……那时你才多大,竟然记得一清二楚?”
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司马宏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一想到这小子当年不过五岁,就能对自己这个仇人表现得那般乖巧濡慕,司马宏就不寒而栗,心中由衷产生了一抹深深的恐惧之情。
“是啊,这些年来,当年的场景,每夜都会在我梦中重演。我知道,你这个人除了权力,什么也不在乎,哪怕我把你的家小全都杀光,恐怕你也不过付之一笑。”
司马曜的语气平淡,仿佛在与人聊家常,但话中的内容却让旁听者心中发凉。
“既然你最在乎的是这个偌大的齐国,是这摄政王的滔天权柄,那么我就把它们通通毁去,让你体验一番权势尽散,身不由己的滋味。”
说话间,司马曜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把剑,剑锋之上闪烁着冰冷的锋芒。
“你!你别过来!”司马宏大惊失色,连忙看向明澜,高声叫道,“将军,大帅,我投降!我愿意投降!我愿意全心全意侍奉楚王!”
唰!
雪亮的剑光一闪即逝,一蓬血花在空中溅起。司马宏双腿之间,大量血迹蔓延而出,伴随着一声惨叫,他两眼一闭,昏死过去。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不敢面对这惨烈的现实。
当当!
司马曜随手将长剑一掷,看见司马宏昏迷不醒,顿时失望地摇了摇头,犹如一个严师在教育不成器的小孩:“我这是帮你呀!六根清净,才能全心全意地侍奉楚王啊。若得楚王看重,说不定你还有重获权柄的一天呢。”
司马曜的报复过程,明澜始终一言不发,此时才开口问道:“齐王就是覆齐会会主这件事,绝对不可暴露,否则齐国遗民必会生乱,你恐怕天天都会被人刺杀。……事情已了,你可想过将来何去何从?”
司马曜摊开双手,毫不在意:“凌天煜曾经许诺过我,让我自由行走天下。如今他将要成为楚国国君,想必不会食言而肥吧?”
“自然不会。”明澜一口答应下来。
听说司马曜已经离开去云游天下,凌天煜果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传给明澜的密折中夹了一张纸条: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看着纸条上这句露骨的表白,明澜眼中染上一抹笑意,良久,她终于提笔,在纸条背面,轻轻写下几个字:“与君同。”
……
爱不释手地捧着手中这张随着回函一同寄回的纸条,凌天煜在崇政殿中来回走动,心中惊讶、喜悦、兴奋,种种复杂情绪溢于言表。
最终他坐回御案,又一次展开纸条盯着那铁画银钩的几个字,一手抵唇,低沉悦耳的笑声在殿中回响。
第11章 巾帼红妆11
当明澜再次领军回到楚国,便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明泰帝早已苏醒,如今已经恢复如常。只不过虚云神僧的话言犹在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此时距离明澜出征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这段时间,明澜转战两地,先败匈奴,后灭齐国,可谓力挽狂澜。
但她这不世之战功,却也引来了许多人的忌惮,纷纷私下传言:“定北侯如此年轻,便携灭国之功归来,已然赏无可赏,何况将来?储君终究年轻,若定北侯将来有以臣凌主之心,岂非重演齐国之旧事?”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这些流言渐渐传入了皇宫,但让朝臣们费解的是,不论是明泰帝还是凌天煜都对此听而不闻,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就连秋月也听到了民间的一些议论,但这些淳朴的百姓,倒不像那些朝臣一样以己度人,听多了戏文的他们反倒是纷纷担心,定北侯功高震主会不会出事。
看见秋月紧张兮兮地跑来问自己,明澜不禁哭笑不得:“好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哎呀,侯爷,你可千万要上心点儿,虽说陛下向来宽容大度,但历代杀功臣的事也不少。您的身份毕竟是……,何必那么拼命呢?”
秋月见明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急得直跺脚。
明澜看她这着急上火的样子,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我早就向陛下坦白过我的真实身份了,陛下自然不会降罪于我。”
此刻,他也不由暗赞自己当初的果断之举。前世的萧明澜,正是因为身份没有挑明,军中威望又完全盖过了皇帝,这才引起了皇帝的忌惮。舒语兮的计谋才会成功。
“什么?”秋月吃了一惊:“陛下不会怪罪我们萧家欺君之罪吗?”
“不会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明澜摇摇头。秋月确实想得太单纯了,与自己给楚国带来的利益相比,小小的欺君之罪算得了什么?当初明泰帝还让自己任选一个皇子做正妃。如今力挽狂澜、再立奇功的自己,哪怕开口要一个皇子入赘定北侯府,只要不是储君,想必明泰帝都会欣然应允。
秋月倒想不到这么多,只是听说明泰帝不会降罪,便乐得几乎要蹦起来:“那真是太好了,侯爷,不,小姐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我什么时候提心吊胆了,这丫头说的是自己吧。”
看着秋月这欢天喜地的样子,明澜心中不由腹诽了一句。
就在楚国上下都为这场大胜而欢呼雀跃之时,凌天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了一批与明泰帝的中毒有关的人。一串长长的名单新鲜出炉,这位曾以温文尔雅的面具示人的太子殿下,用数十个家族的倾覆,向世人展现了自己的凌厉锋芒。
午门前斩首持续了三天,地上的血迹足足半个月才淡去。更多的人被流放到边关,极大地补充了这几场战争带来的人口损失。
凌天煜这一手杀“猴”骇“鸡”的本事当真是镇住了不少人,原本还有些倚老卖老,常对朝政指手画脚的人,纷纷噤口不言,以免晚节不保。
“做得好!”明泰帝满意的看着儿子,心中既骄傲,又充满另一种复杂情绪,大概是雄狮老迈的不甘吧,“朕知道你天资聪颖,想不到,面对如此内外交困之局,你也能从容不迫,一举破局。”
几个月前明泰帝,便从昏迷中醒来,只是身体一直虚弱,只能每天从凌天煜这里得知朝堂和前线的各种消息。自己突然昏迷,儿子赶鸭子上架,临时监国,还能把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更是与定北侯一内一外,互相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仅一举扫除外敌,如今更解决了内患。明泰帝内心中的一个念头,不由越来越盛。
于是,明泰帝的一纸诏书,惊动了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