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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让我们要琳娘回黄家,我们的脸就那么好使啊?你来干什么?也是想纠缠?先堵上你的嘴巴,留点儿自尊不要说出来!”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嘴茬子,损人、揭短,样样不饶人。
黄曦释不敢和这个老太太狡辩,这是他族奶奶,族长的婆娘也是权威人物的内当家,也是发号施令惯了的,想训谁也是张口来,不忌讳给谁留脸面。
黄曦释是孙子辈,正是挨训的货,要是中了状元是的,都是恭而敬之,家里人大吹一气,毛影儿没有,别说状元,连个同进士也没有捞到,还是拿状元、郡主的唬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为的是把人家吓跑,显得她们不忘恩负义了。
真他~娘~的心机歹毒,白让人家救命,白糟践了人家的名节,就想随随便便的打发走,这家人太过份了!
族长奶奶怒视黄曦释:“你不要再踏入我们家门,我们跟你们丢不起人!”这老太太下来脸赶人,不管什么秀才举人的。
黄曦释的脸红了紫,紫了黑。长这么大没有挨过这样的训斥,都是看他没有高中,都来鄙视他。
人都一样势利眼,自己要是中了状元,让琳娘带三个这样的家当回黄家,她也是乐不得的。
狗眼看人低,难道他们就认为他黄曦释没有那一天吗?一个个都想打肿脸才认为自己瞎眼吗?
黄曦释怎么敢跟族长奶奶分辨呢?
只有忍气吞声,来日方长……
黄曦释压下愤懑和不平,放缓和了语调,不减以往的斯文:“伯祖母,曦释只想明白休书是谁写的?”
老太太堵气道:“你问你爹去!”
黄炳权看老太太和黄曦释闹得很僵,有点儿不好意思“曦释啊,是你爹写的,你能不认识他的字?”
“我爹写休书?”陈氏给他看的是穆琳休他的休书:“我爹也写了休书?”
黄炳权说道:“你爹的字我不会认错的。”
“琳娘休我的是谁替她写的?”黄曦释主要就是要问明白琳娘的休书是谁帮她写的?
“你爹写的不符合实际,琳娘生气啊,当场就写了一张,休了你,人家自己写的,你还想报复别人?”族长奶奶愤怒的说道。、
族长瞪老太太一眼,怎么竟给自家拉仇恨值,万一黄曦释高中了呢,那可是黄家的大树,岂不是给自己找亏吃?
族长奶奶被老头子瞪得不吱声了,黄曦释确定了琳娘的字是自己写的,他没有重视她休他的事情,他只想不明白琳娘为什么会写字?
他没有教过她写字!,她除了伺候他之外一天还要不停的干活儿,一大家子十几口人的饭菜,天天半夜起来准备。
白天还要干农活,刷碗洗衣担水,一刻没有休闲。
难道她夜里没有睡过觉?天天夜里练字?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人吗,能连轴转吗?怎么也不可能!她是人!不是碾轴!
黄曦释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就这笔字,让他神魂颠倒,他练了十几年,没有那字的一点儿风骨,让他遗憾得肝胆俱裂!
对那样的字他如痴如醉,梦寐以求的字体让他一刻也不能安宁。
他从族长家回到他家,就进了书房,他爹黄世然正在书房,黄世然连着落第,儿子读书花费频重,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了,着重供这一个儿子。
温氏也想让自己的儿子出息,钻着缝儿的搜刮钱,她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做人下人。
温县承没有儿子,温氏就为她谋划穆琳一开始的报酬,温氏办妥了事情,温县承出银二十两,温氏觉得合算,这就够她儿子几年的束脩笔墨纸钱。
黄曦释没有考中,朱氏不掏钱供没有希望的。
温氏再仗了温县承的势力,朱氏也不会为了那几个不怎么聪明的孙子让黄曦释半途而废,黄家还是朱氏当家。
有温县承的仗势,黄家人听温氏的,温氏就能摆布黄家人。
一看穆琳养了一帮猪,开上了餐馆,温县承查的清除,穆琳挣多少钱他都算计得清楚。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把穆琳弄到手,穆琳的现有财产分给温氏五千两,以后的股份给她一成。温氏动心得很。
就是没有这五千,一成的股份也是大财,她的儿子何愁中状元!
黄曦释回来看黄世然在书房,他的心真不是滋味儿,如果等他回来,他们就休不了琳娘,琳娘的钱岂不都是他的。
黄曦释很快想明白,不是休了琳娘,琳娘在黄家怎么会发财啊?是逼急了,怕以后没有依靠?才考虑挣钱糊口?
怎么那么巧,她想养猪就那么顺利?她想发财就可以发,为什么她在黄家不想这个道儿?
都是她们天天逼迫琳娘脚不沾地的伺候她们,如果给她点儿闲工夫,她会不会算计得发财。
黄曦释心里愤愤,琳娘挣的钱给别人花了,他岂不冤死,那是他的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怎么能嫁给别人?
黄曦释想到此,心情十分的烦躁,他本想忍了,可是他实在是憋得慌,压抑着不问,还是不能忍了:“爹,是谁起刺休琳娘的?”黄曦释的口吻就是质问。
“曦释啊,你跟谁说话呢?那样一个小丫头值得你上心吗?就当一个丫环处理掉就算了,还当事儿摆上来了?值得用心想吗?你的心不能想科举之外的东西,你懂不懂?不要为女人误前程啊!”黄世然苦口婆心。顾左右而言他。
黄曦释哭笑不得,他的爹能不能抓重点?说的话一点儿也不靠题,在推卸自己的责任吗?
事情办砸了,还不急于挽回,等到遗恨终身吗:“爹,答复我的问话!”
“你母亲提出来的,还不都是为你好,你报信儿说考的不错,先谈好婚嫁,你回家就娶邱地主的女儿,她的嫁妆可以用于你活动官职,何乐而不为?”黄世然觉得没错。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休琳娘?””
第53章 她的交易
黄世然一副坦荡的姿态,没有把黄曦释的质问当成一个问题,理所当然的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我们的允许,你想休妻也不行!想让她走她就得走,想让她回来她还不是乐不得的,古家寨有几个举人,莫说还是状元之才,她巴不得回来呢,你慌什么神?她不是就有几头猪吗?值得你为她折腰吗?”
“爹!你不懂,邱地主的女儿哪里赶得上琳娘,琳娘会直接生财,邱地主的女儿只能坐吃山空,她有琳娘的一点儿好处吗?找不到啊,我也不喜欢她,我跟琳娘有感情,琳娘就是个聪明的,不是庸脂俗粉!她值得我为她伤神!”黄曦释态度坚决。
“真是没有志向,中了状元公主郡主随你选,琳娘就是发了大财八辈子也赶不上公主的财富。”黄世然算得精,公主的陪嫁,公主的俸禄,哪有百姓比的份儿。
“爹!儿子要是尚公主,这辈子的前途也就结束了,躺着卧着吃吧喝吧,做个行尸走肉吧,成为皇家公主的玩物,那个感觉爹你体会过吗?您觉得好受吗?有志不能伸,有才不能发挥,做个吃软饭的,被皇家人看不起,被人指点,一辈子活得没有志气,那是什么滋味儿,爹!您想想!……”
也是啊!黄世然想,儿子成了皇亲国戚,是全家人的荣耀,可是成了驸马,就不能为官,给皇家做驸马,就是吃软饭的,想封侯拜相就是希望渺茫!也是啊!哪有便宜都让一个人占了的,坐上皇家的乘龙快婿,还要掌握朝权,哪个皇帝那么傻?让一帮亲戚围着抢他的权利?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占住一样好事就是大富大贵,没有想什么就得什么的!
黄世然无语对青天,难道自己办错了事?
一个没有出息的小丫头子,被休了怎么就有了出息?就是让他黄家吃后悔药的吗?就是专打他黄世然的脸的吗?休书是他亲笔写,族长岂能不认识,再把琳娘求回来?
自己岂不落了身份……黄世然苦思冥想,他想到了一个好计策,奔着为妾,儿子要是能生米煮熟饭,让曦释纳她为妾,就完事大吉。
想到自己也是个读书人,竟然想到了败坏门风的招数,还不就是家不富裕吗,人穷志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看过程看结局,只有儿子有财路达到鲤鱼跳龙门,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景仰,流芳千古,名垂万代的天下第一人!
曦释的志向大得很,岂是甘心行尸走肉生活的人,好像是自己做错了?
听了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的话,真是误事,以往被他赞赏的温氏,不由得让他厌烦起来,朱氏一贯听信温氏的话,这件事温氏的功劳不小吧?
黄曦释问了半天,黄世然还没有答对:“爹!我问您,是您写的休书吗?”
黄世然心里毛毛的:“是琳娘要看你的休书,你大嫂拿不出来,她给出的主意,让我代你写的。”
“休琳娘的事就是我大嫂的主意了?”黄曦释逼问道。
“这……”黄世然不想得罪大媳妇儿,黄曦释的前程还指望温氏和温县承给周旋,得通过温县承求人办事,伤了和气温氏可不是不记仇的,因为她的孩子读书,温氏没有少闹,让婆娘硬扛着,也就是为的曦释一个人的前程,都想读书怎么供得起,家底都被读书掏空!
“是你娘嫌琳娘没有助力,那个娘家指不上,为你的前途担忧。”黄世然不想推出温氏,只有拿朱氏挡灾,黄曦释能怎么地亲娘?
黄曦释只有气憋回去,他能怎么老娘?她的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狠茬儿,要是自己说她两句她假装上吊,自己就会不孝出名,自己可担不起啊!
黄曦释坐卧不宁,书他绝对是读不下去,天晚了,也不好到琳娘家里去,辗转反侧半宿,他想自己到底对琳娘有多少感情?
是惦记她的财产多,还是喜欢她的人多?
他喜欢她的人,也喜欢她的财产,两者兼有吧,他喜欢琳娘的善良,喜欢琳娘的温柔,喜欢琳娘的勤勤恳恳干干净净,喜欢琳娘不声不响任劳任怨,时刻不停的干着活,没有多言多语,一点儿也不让人讨厌,怎么就给他休了琳娘。
他们是天地配就的夫妻,怎么就突然的就劳燕分飞成了陌路人,他这一宿没有合眼。很早就爬起来。
紧忙的梳洗,奔了穆琳的家门,他就在门外等她出来。
穆琳天天走的不晚,陈婶和滕洁芸三个人天天坐着驴车,穆晨天天看店,就由陈婶赶车
三人好像看准了点儿一起出来,就看到黄曦释站在穆琳的大门前,三人都是怔住,黄曦释收拾的利利索索,可是面上难掩疲劳之色,面色发黄,眼圈儿黧黑精神疲惫。
穆琳惊讶一下儿就恢复了正常,黄曦释诚恳的叫一声:“琳娘!……”
“黄曦释!你大早晨的堵门干什么?”穆琳蹙眉说道。
“琳娘,我想跟你谈谈。”黄曦释语带恳求。
“我不想跟你牵扯不清,我们有什么可谈的,我们跟本就是两路人,读书人得要记得不应该缠着一个无辜的女子,你这是污人名节!不是一个读书人该干的。”穆琳虽然声音缓和,言语却是不容侵犯的,界限划的十分清,警告他记牢男女大防。
穆琳贬得黄曦释不轻,黄曦释却是辩驳不了,心里的窝囊气憋了一肚子,是家人给他惹的祸,多温顺的琳娘啊,被人挤兑到了这个份儿上,死过一回的人,真的是变了。
她变啊,自己不能变!要回她!要回她!,黄曦释给自己加把劲儿。
黄曦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