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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开的方子?在哪儿抓的药?拿出方子我看看,说瞎话有什么用?能掩盖你饿死我闺女的事吗?能掩盖你卖孙女的事吗?你想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你说瞎话,装善人见利忘义的真面目吗?
你说我闺女想分家装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告诉大家。
难道我闺女为了分家就想死,你觉得你说的会有人信吗。
她分家不找我们撑腰,不找村长族长?死了分家还有用吗?瞪眼说瞎话,还一个劲儿的往脸上擦粉儿,想遮住羞臊吗?”
樊氏觉得自己向来没有拉空的时候,怎么被裴氏这个混不讲理的咬住了尾巴?
被羞被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她本性就是伪善的潜质,说出的话就是给自己遮掩:“裴氏,你穷疯了,孙子聘不起媳妇,想讹我一头子,琳娘可是我们家人,有钱也不能到你手,你死心走吧,田氏死不了,不就是绝食两天吗,吃了饭就好,根本不用吃药!”
裴氏真是气急了,这个老货真是顽固不化!拿着她闺女当什么了?根本不在乎她死活。
裴氏咬牙道:“樊氏!你这是要我彻底把你干的事儿抖搂净!
是我闺女绝食吗?你给我绝一天看看。
你为了琳娘的几个钱,逼着我闺女抢回琳娘,我闺女没有那个能耐,饿了一天,回来还得给你们一大家子做熟饭,你们吃,让她们母女跪着不给饭吃,跪到后半夜,我闺女晕倒砸到了环娘。
环娘的痛呼,惊醒了你,她烧的像火盆,早晨你还叫她做饭,她做的了饭吗?
你一连三天不给她们母女饭吃,要不是环娘娘俩喝了三天凉水,我的闺女现在还能有一口气吗?
这就是真相!是你这个伪善人干的事,你不怕丢人,就给你抖搂光,你不出钱给我闺女治病,今天我就拆了你这个房子!”
“你敢!?”樊氏惊叫一声。
周氏一听吓一跳:“不行!为什么要拆我的房子?我到县衙告你们!”
“你的房子?真不要脸!出谋划策卖别人的孩子,你是挺有功劳!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心里过得去,你想当秀才娘子?举人夫人,状元诰命那些玩意,我会狠狠的抖臭你们穆家,拿县衙吓唬我?咱们就县衙见,看看谁怕毁了前途?”
裴氏的话一出,樊氏面如死灰,周氏眼珠儿都不会转了,穆长远大嶝着双眼,不可置信,裴氏这么狠吗?这不是要人命吗?真会抓人软肋。几个人都在张口结舌。
突然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穆琳是不认得这个人,其余的人全都认得。
这就是穆家的读书人老大,周氏的丈夫穆功,长相和樊氏相似,真有读书人的气质,温润,和煦,笑脸儿温和。
他一进来,樊氏和周氏眼里精光闪过,她这个读书的儿子一向压阵脚,他来了,这些人会吓跑吧。
第29章 僵局
周氏很快容光焕发,她的丈夫是四邻八乡的读书人,谁不高看一眼,他一出马,田家人就会词穷了吧,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些个粗人岂是秀才的对手?
婆媳洋洋得意起来……
穆功笑呵呵说道:“两家亲家怎么能掰脸呢?读书人家要自尊的,怎么能唇枪舌剑对垒?”他的意思是不吐脏字的骂人,不读书的人就没有自尊了,就是田家来丢人了。
还没等裴氏反击,田氏的哥哥却开口了,从进了穆家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性子像田氏一样软弱,穆家对田氏不好,也是因为田氏有个软弱的哥哥,不会有人给她出头,田氏的父母都老了,没有几年的活头儿。
可是这个八脚踢不出一个~屁~的窝囊人,听出了穆功对田家人的鄙视,这就是棉花包着火、没救!
他说的话差点把穆功噎死:“我说穆功,还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自尊?拿着卖侄女的钱盖房自己住,很有自尊吗?读书人干这事儿也不怕毁了前程?”
穆功强压了羞愤,遮掩着自己的尴尬:“我不住这里不行,我得就近孝敬父母。”
田武壮冷笑一声:“说的真俊,是你爹下地干活养着你,你寡~妇的弟媳做饭喂着你,穆家的活儿是谁干的?你是薅过一棵苗,还是挣过一文钱?是谁孝敬谁?乡亲们没有眼光吗?”
看着田武壮蔫巴,却是会问着人的,穆琳暗赞田家人不白给。
随后又赞叹穆功的脸皮厚……
穆功忍了表现出来的恨意,文雅的声音还是不虚心:“大家争辩没有什么用,弟妹两天不吃饭,就补点儿吃的吧。
我这里有用于买纸张的十文钱,给弟妹买点儿营养品,家里确实是穷困,亲家就担待一下儿,是我花尽了家里的收入,实在是掏不出钱来,亲家就算照顾我这个读书人,有朝一日富裕了一定不会忘记亲家的大恩。”
这张嘴真是跟樊氏一个模子刻的,总之说的多好听,就是田氏没事儿,他们没有钱。
要不他一出来词穷的婆媳就眼放贼光……
这个伪君子正经是樊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一点儿错不了,到了这个程度,他还想敷衍了事,看不透裴氏都要拆他的房子了,真是得便宜惯了,不理会别人的死活。
“你说的轻巧!”田世信实在是憋不住了,对着穆功瞪眼:“你住着卖侄女的钱盖的大新房,看看我闺女住的是什么房子,吃着弟媳妇辛苦做的饭,你弟媳妇和孩子吃的是什么?你穿的流光水滑,看看我闺女和孩子穿的是什么?
你剥削着孤儿寡母,脸皮这么厚的人还讲什么自尊?我看你是彻底的不要脸!你拿十个钱儿打发叫化子呢?你以后中不了状元,想用你买纸的钱让我闺女花了,卖了儿女给你买功名吧?你的心机何其毒?”听了田世信说的话,人群立即嗡嗡声响起。
田世信的话差点气死穆功,他怎么让田家人这些个莽夫坑了,这是什么道理,自己竟然说不过这些个老粗儿?
穆功一阵羞愤,樊氏肺都快气炸了,周氏看到丈夫的羞窘,再也装不下去了:“你们想干什么?恆夜入宅!非奸即盗,快去上县衙报案,抓了这些人去!”
穆琳好笑,好像县太爷是她亲爹,是被她呼来喝去的,好像县衙是她们开的,就等着专门抓让她恨的人!
耍威风吓唬人的手段使惯了,田氏就是被她狐假虎威吓唬的吧?
裴氏撂了脸子:“我闺女现在在死亡线上晃呢,你们是决心等她死了?”
穆功还是温和的样子:“亲家婶子,您的话说的严重,弟媳就算两天没吃饭,用这十个钱儿补补,也就没事了!”
“呸!”裴氏啐道:“你这个伪君子,笑面虎,黑心肠的,没事儿?饿你四天试试!”看热闹的偷偷议论:说话真损,读书人这样心狠!
看来穆家这个伪善人,用这十个钱儿宣扬他的善心呢。
这一家人做事真绝。
到现在田世信真正的看透了这一家人,女儿病得那样重,他们把人命当儿戏,真舍出十个钱儿,穆长远两口子还一个不舍,闺女在这个家的地位算什么?干脆把女儿领走吧,也免得死在这个家里!
田世信还没有想到给女儿分家的事、。
和裴氏一说,裴氏啐道:“便宜死他们,把孩子给这家人留下,让外孙白给他们干一辈子?留下外甥女给她们卖?老糊涂!分家!
不分家就刨了房子,卖我外孙女的钱,不能让她们享受!”
樊氏总算找到了裴氏的空子:“你外孙女?怎么不姓你的姓?我孙子不给我干?还给你干啊?你田家人不能干涉我穆家的事。”
裴氏冷笑起来:“你孙子?是我闺女肚子里爬出的,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已经被你克死了,你想钱,找你死鬼儿子去要,跟隔辈人要不上,先拿治病的钱,明天就分家。”
“我不同意分家!”樊氏周氏齐声喊!
“你不同意有个屁用?”裴氏啐道:“你是口口声声经官吓唬人吗?村长族长管不了,我们就去县衙,咱们就来个三年五年的官司!”
穆长远看越闹事情越糟,裴氏不是好惹的,以前没有交过锋,不知道裴氏的厉害,这事闹的糟透了,不但得不到琳娘的钱,自己还得搭上一头子,这叫过犹不及,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僵到这种程度,给田氏花钱少田家人不会干,分家?指望老二的小子赚钱养家,分走了还有啥?
别说是琳娘再嫁的聘礼。连二丫头的聘礼都得不到了。
蔫了吧唧的穆长远最会算账,指望种地能进几个钱儿?老大读书就是要人命的,老大的儿子该说亲,老大的女儿该下聘,老大是求取功名的,儿女的婚事不能马虎,不能被带坏名誉,老大的名誉最重要。
第30章 绝招儿
穆长远说道:“这样吧,亲家不如先回家,明晨我们会送二媳妇去医馆看看,花多少钱,我们会出,亲家们都散了吧?”穆长远推了个活络车儿,假装应下,把田家人糊弄走,看他们跑得起不?
田世信笑一声:“我当初真是瞎眼,怎么就给闺女踅摸了这样一个主儿,你们家有没有一点儿人情味?糊弄傻子呢?
我闺女这样的状况,我们能走吗?交给你们我们放心吗?
反正家里也没活儿,正好住住闺女家,多咱闺女好彻底,家分利索了,我们才回去!”
田世信一说,穆家人全都炸毛,这是赖到他们家不走了,周氏气得脸青,樊氏气得倒仰,穆长远发傻了,这就对付不走他们?穆长远气得胡子撅起老高。
穆功还是坚持他那套,愣说田氏没有碍,吃了东西绝对会好,他保证田氏不会丧命。
裴氏气得苦,吩咐儿子,女婿、刨穆家的大新房子,穆琳觉得这样不好,田家不能出浑横不讲理的名声,娶媳妇聘闺女,都得有好名声。’
两家人都剑拔弩张的,穆琳却站出来笑嘻嘻的:“那个祖母,外祖母你们都要息怒,娘亲喝了点儿小米粥,能缓两个时辰,晚上不能去医馆了,也得等明天,病情加重点儿就是多花点钱。
外祖母十几里地的远路真的是回不去了,大家就将就一两个月的,娘亲不能总不好吧?等娘亲好了自然就回家了。
也好借着这些天分分家,大伯母和婶子就和舅母们住一起,外祖母和祖母住一起,外祖父舅舅姨夫们就和大伯叔叔祖父你们住一起,我们就和娘亲挤一起吧,亲家来了,有什么可吵闹的,和和气气的把家分了,个过个的多肃静。
外祖父外祖母,舅父舅母,姨和姨夫都没有吃晚饭,我也是饿得慌了,大伯母赶紧给客人操持饭菜,饿坏了人,还得掏药费,吃饭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偏去花钱?”穆琳说了一大篇,穆家人彻底晕了,气晕了。
当着村民,穆琳的言辞不可驳,穆琳是温声和气,好似调节双方的矛盾,实际就是整治穆家的高招儿。
田家来了二十来口儿,一顿饭得吃他们多少粮?能扛能顶能算计,能把人命看做草芥。
你们只想占便宜,就让你们狠狠地吃亏,看看你们怕不怕?
你读书想考官儿,闹腾得让你读不成。
吃你十天半月,看看你心疼死的样子。
裴氏眼睛一亮:外甥女不闹不喊,慢声拉语说的方法整治穆家比什么都好使。
田世信看了一刻,以为这个孩子随了她的娘亲,软弱无能,被人休弃都不吱声,没有求救,没有哭泣。
鸦没雀静的就置了房地,小丫头子,不是一般的脑袋,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