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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贤学院开学在即,本王要你二人女扮男装,进入学院查一个叫凛冬行的人,并且抓到他的把柄,送到本王手里。”宋孝成第一次收起笑,阴下脸:“此事只许成功,若是事情败漏,你二人便也不用回来了,当然……”他再次挂起笑,仿佛方才的表情是错觉一般,“若你们成功,这奖赏自是也不少,本王绝不会亏待你们。”
“诺。”李沐心和赵夕颜齐声应道。
宋孝成缓缓抬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老人家了,这身子骨就是不行。”
大管家道:“奴先带他们下去说说细情。”
“去吧去吧。”宋孝成挥挥手,两边的女子立即走过去,一个为他按肩,一个为他拧腿。
直到大管家带着人下去,包厢的门被重新关上,那身后的玄色侍卫才有一人站出来,低声道:“王爷,叶贤学院不收女子,为何不寻两个男细作前往?”
宋孝成呵呵一笑:“小七啊,所以说你还是个孩子,这男人如何让男人心动,有些事,可唯有她们女子才能办到。”
这小七立即明了,却又疑惑:“可她们……”
宋孝成:“你以为那叶贤学院就干净吗,怎可能真的有独立在三国之外的书院存在,不过是换了个名目待在那罢了,这里面可就有些人好她们这口呢,你啊,还是嫩了些。”
小七恭敬点点头:“小七明白了。”
宋孝成赞赏的拍拍他的肩膀,眯上眼,哼着曲,整个人好不自在。
第61章
大管家带着李沐心和赵夕颜从后门出了玉满楼,那里已经有一辆马车在候着了。
最后停在那间藏身的寺院后门,再次回到地宫中的大殿之上。
大管家吩咐下人搬来椅子,三人纷纷坐下,这才说道:“叶贤学院每三年开放一次,每次开放一年,看似独立于三国之外,实际上却一直未曾离开三国的监视,现祭酒一人,监视三人,主簿三人,夫子三十七人。”
他押了口茶,接着说道:“现在的祭酒姓钱,乃是前任祭酒的关门弟子,年轻之时倒是刚正不阿,不过如今年岁已大,老眼昏花,却是不怎么管事了,若你们见到他离远些就是,可莫要小瞧了那个老匹夫,三位监视则是从三国中挑选一位德高望众之辈胜任,我国如今在位的监视,正是王爷的人,若有事解决不了,尽管去寻他便是,剩下的都是些不甚重要之人,你们还有什么事要问的?”
赵夕颜眸里流出一丝不悦,大管家说了半天却硬没说到点上:“那个凛冬行……是何人?”
大管家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才道:“此人是王爷手下叛逃的细作,对我们细作的手段再清楚不过,这点我没什么能教给你们的,又或者说教于你们的越多,你们露馅的可能便越大,你们只需知道女扮男装进入叶贤学院的并非没有先例,对于此事,学院里特别立下一条规矩,发现女子不论缘由一律赶下山去,有时候,暴露于你们而言反倒是一种保护。”
李沐心不言,大管家对于凛冬行的事说的太过简陋,她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个凛冬行虽然是细作出身,却是靖王的心腹之一,掌握靖王所有关于私兵之事,更是握有一块蟒符,此符被一分为二,原本一半在靖王手中,另一半则交于训养私兵的统领,一旦莽符合二为一,持符之人便能调遣军队。
这也算是模仿了虎符的用法。
原著里写着,凛冬行一开始也是为靖王命令是从,只是后来一次出任务是深受重伤,被一女子所救,亦对此女产生情愫,但在秉明靖王之后,靖王担心此女会影响凛冬行执行命令,便暗中派人将此女抓了回来,又因为此女美貌产生邪念。
此女不堪受辱,撞墙而亡,待凛冬行得了信赶过来,只找到一具由带体温的尸体。
凛冬行这才看清靖王的为人,明面上依旧顺从,暗地里却偷了那半块莽符,藏身叶贤学院,化名冬迎,成了一名夫子。
不过眼下,即便是大管家也不知道这叶贤学院里究竟哪个才是凛冬行,不过靖王最终想要得到的应该是那半块莽符才对,只不过莽符之事乃是机密中的机密,绝不能轻易被人知道,这才说的模棱两可,只让她们进入学院调查凛冬行这个人。
“行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们便在此背书,进了书院总不能连四书五经都没看过吧。”大管家看向李沐心:“至于李府那边,我已传信给你母亲,旁人问起便说是你决定在寺院里为皇上祈福一年,我已让鸣风准备好面具,届时会找人伪装成你在此地停留。”
李沐心:“会不会仓促了些?”
大管家:“放心吧,有王爷在,自会让一切不合理变成顺理成章,你不用烦心此事。”
大管家都这么说了,李沐心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之后便有下人搬来一落又一落的书,大管家亲自讲解给她们听,一学便是一整天。
夜里,李沐心学的眼睛都花了,一看书上的字都是双影,更是头昏脑胀,两眼冒圈,不过扭头看了赵夕颜一眼,却见对方衣衫凌乱,额头青筋直蹦,跟她相差不多。
读书,尤其是一月之内读下人家十几年读的书简直就是一件要命的差事。
比当细作更可怕!
尽管是囫囵吞枣,李沐心和赵夕颜仍旧被困在小小的书房里整整大半个月,再出来时,连阳光都要见不得了。
大管家派人将准备好的男装和包袱一同交给她们,“叶贤学院虽然大不如前,但学院里奇人异士仍旧不少,鸣风制作的面具仍旧属于外物,不安全,所以此次便不给你们准备了,包袱里两套换洗的衣物、干粮、银两,和让你们直接入学的叶符,不过这装有叶符的盒子却是被改动过的,里面有个夹层,下面装着一些迷药和毒药的药粉。”
李沐心和赵夕颜检查了一下包裹,确定无误之后便跟大管家走到后门,那里已经停着一辆驴车。
不错,那一身杂毛,耳朵长长,张嘴啊啊啊叫的不正是驴么……
李沐心囧囧有神,不过看看她们这身不新不旧的棉布衣裳,似乎坐马车也确实不合适。
毕竟再破旧的马车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买得起的,大多数老百姓用的还是牛、骡和驴一类的来拉车。
大管家低咳一声,给她们每人一个厚厚的信封,“上车,边走边看,看完烧了。”
李沐心和赵夕颜只得坐上这个勉强算是有个车厢的驴车。
说是车厢,其实就是在四个角落竖起一根木棍,上面顶了一层油麻布,四周连个栏杆都没有,完全是平的,若是坐的太靠边上,保不准车一颠就要摔下车去。
两个大姑娘只得费力的稳住身子,而后慢慢将那封厚厚的信封拆开,里面有一套户籍路引,还有一张纸写着她俩之后的身世。
说白了就是一对没落到连饭都要吃不起的贵族,依靠祖荫获得两枚能够直接进入叶贤学院进学的叶符,但因为穷,穷到连书都读不起,完全依靠自学,所以学识一般。
叶贤学院凭符说话,并不会特意询问,这身世也只是用来糊弄旁人的,不过倒也符合二人的状态。
对于新名字,李沐心叫做苏沐秋,是弟弟,赵夕颜则是兄长,唤作苏沐曦。
叶贤学院坐落于关山之上,关山的位置极为微妙,正巧处于三国接壤的边境处,山体高耸陡峭,车不能行,只能依靠人力攀爬。
李沐心和赵夕颜一行又小半月,总算在八月二十七之时赶到了关山山脚下。
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只得在山脚下的镇子里休息一日,翌日再行上山。
或许是因为靠近叶贤学院,镇子取名亦为叶贤镇,镇上多书肆义学,人人皆可读书,亦与读书为荣,反倒是客栈只有一家。
不过此时叶贤学院的考核已经结束,这客栈里的人走的也是七七八八,冷清不少。
李沐心和赵夕颜走进去的时候,大厅里仅有三四桌人,二人要了一间中等房,而后便坐在大厅里点上三两个素菜和两碗米饭,争取先把肚子填饱。
为了符合身份,二人一路上皆是紧衣缩食,菜色上也不敢跟肉沾上边,这以前常吃都没觉得什么,可现在不过吃了半月的素,即便是李沐心看见旁边那桌人啃着鸡腿,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自打穿越以后,她就没觉得鸡腿有这么香过,闻着味都让人口水直流。
看鸡腿看多了,连带着啃鸡腿的人也多注意了两眼。
那是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年岁,皮肤白皙竟不比女子差上多少,圆圆的苹果脸带着些婴儿肥,五官精致,穿着一身雪白的锦缎长衫,即便一手一个鸡腿啃的满嘴是油,也只会让人觉得特别实在可爱。
直到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若无其事的经过,那只手却迅速的拽下少年腰间的钱袋,转身就走。
李沐心下意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那个人砸过去,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碎了。
大厅安静,这一声却是引起众人的视线。
那人钱包并未藏好,一节红绳落在胸口外面,那少年看着眼熟,一摸腰间果然空了,当即大怒,“你这小贼,还不快把爷爷的钱袋还来!”
那小贼一听动静,转身就跑。
少年冷笑一声,竟单手就将方木桌提起来,扔了出去,一下砸在那小贼的后背,力道之大直接把人给砸晕了过去。
李沐心看看少年单纯可爱的外貌,再看看那木桌的重量和与贼人的距离,顿时惊呆了。
天……天生神力!
赵夕颜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多管闲事。”
“抱歉,手滑。”李沐心顺嘴回了一句。
客栈掌柜见状,连忙吩咐伙计去官府叫人,而后向那少年鞠躬道歉:“这位客官,真是对不住,这……”
“区区小事,不用在意。”那少年挥挥手制止掌柜的话,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将钱袋从那贼人的怀里抽出来重新挂在腰上,接着来到李沐心身前,拱手道:“兄弟大恩,白某铭记于心。”
李沐心微微颔首:“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兄弟侠肝义胆,却是令白某佩服,不知可否结实一二,唔……”少年停顿片刻,想了想,接着说道:“在下白子义,敢问兄弟芳名。”
李沐心顿时感觉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兄弟配芳名,有这么个配法么,难不成这是在暗示她已经识破了她的女儿身吗?
连赵夕颜也是心生警惕,又恶狠狠的瞪了李沐心一眼——叫你多管闲事!
李沐心:“……”
白子义看二人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低头思索片刻,“不是芳名,那是……贵庚?”说完摇摇头,“好像也是不是,那是……名讳?”说着又是摇摇头:“好像也不是这个说法。”
李沐心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子义撇撇嘴:“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的名讳,交个朋友,不过这文绉绉的说法,真是绕到人头疼,我已是学了许久,仍旧搞不明白。”
李沐心和赵夕颜齐齐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第62章
李沐心拱手回礼:“在下姓苏,名沐秋,这是家兄沐曦。”
白子义自来熟的坐在桌旁的木凳上:“二位苏兄也是去叶贤学院求学的吗?”
李沐心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正是。”
白子义惊喜的瞪大眼睛:“真巧,我也是,不如明日我们一起上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