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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茹瞥了一眼后面那二位庶女。
李沐心眼瞧着林秋灵将目光挪到自己身上,便行了个礼:“母亲万福。”
李沐雪跟着行礼。
李沐茹冷笑:“五妹妹不如自己说说,母亲的手镯怎会出现在你的手腕上?”
李沐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手镯是父亲送给姨娘的,女儿只是拿过来先戴戴……”越说到后面,她就越虚,心里甚至开始怀疑难不成这镯子真自己跑回来找她了?
想到这,李沐雪只觉心里发寒,莫不是闹鬼了……
林秋灵看向站在一边的李沐心,忽然问道:“沐心,你怎么说?”
李沐心微微低着头:“五妹妹一向心地善良,想来不会做这等偷盗之事。不过女儿记得母亲说过,这镯子乃是燕芳阁定制的,里面雕着燕芳阁的字号,母亲不如戴上先试试镯子大小,再看看那字号还在不在,之后再说其他。”
李沐茹同意道:“四妹妹说得对,娘你试试,自然会知道是与不是。”
林秋灵点了头,立即有丫鬟将李沐雪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擦拭干净,而后送过来,她接过往手上戴了下,尺寸竟然正好。
她蹙着眉,将镯子取下而后拇指往镯子里侧摸了摸,顿时脸色一变,直接举起茶杯砸在李沐雪身上,茶水撒了李沐雪一身,“好你个李沐雪,我李家不曾少你吃穿,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行这偷盗之事!”
“我没有!”李沐雪瞪大眼睛,她哪敢承认,承认了才是真的要挨罚了。
“这镯子的尺寸和燕芳堂的字号都在,你还敢狡辩,看来不请家法,你都不知道谁才是这李府的主子了。”林秋灵真是被气狠了,瞧着婆子拿来鞭子,“打,给我狠狠地打!”
一鞭子啪的一声抽在李沐雪的背上,李沐雪疼的尖叫一声,立即叫道:“我说,我全说!”
林秋灵挥挥手,婆子下去了。
李沐雪抽抽噎噎,道:“那日我凑巧见到四姐姐夸了母亲的新镯子,母亲便赏给四姐姐一支银钗,心里妒忌,便趁母亲不在时,偷偷将那镯子偷出来扔进花园的花丛里,又叫房里丫鬟出去传话,就说那镯子是四姐姐偷的,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想今日一早,有个丫鬟捧着个盒子进了姨娘院里,盒子里便是这个玉镯,丫鬟说是父亲送与姨娘的,我瞧那镯子漂亮,就自己戴上了,却不想……”不想跟她丢出去的那个却是同一个镯子,要怪也只能怪她做贼心虚,不曾仔细端详那镯子一眼。
李沐雪连自称都忘了,懦懦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林秋灵沉吟片刻,对下人吩咐道:“去把那个小丫鬟寻来。”
“诺。”下人们应下,急急忙忙出去了。
李沐心轻轻擦了下手背,她与李沐雪站的不远,些许茶水洒在她身上,不过水并不热。
这事情始作俑者本就是李沐雪,只是没人知道那花丛里的镯子是她李沐心找出来的,那个小丫鬟也是她派去的,她一早便知道李沐雪有抢她亲娘首饰的习惯,这才演了这么一出戏,而那个小丫鬟早已被她放出府去了,眼下死无对证,林秋灵一向自负,只会认为是李沐雪骗她。
果不其然,待出去寻人的婆子回来对林秋灵耳语几句,林秋灵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五小姐绑了扔进佛堂,禁闭一月,每日只许一餐清粥!”
一个月不见天日,每日又只有一碗清粥,死不了人却足以脱掉一层皮,李沐雪脸色惨白,猛地叩头:“女儿知错,母亲饶了女儿吧!”
林秋灵:“嘴也给堵了,带下去。”
两个健壮的婆子麻溜上前将李沐雪给捆结实了,又拿出快帕子塞进嘴里,就这么给拖出去了。
李沐心低着头,仿佛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娘,喝口茶,莫要再气了。”李沐茹端着丫鬟新送来的茶杯放在林秋灵手上,“气坏了身子,女儿可是要心疼的。”
林秋灵被女儿劝着心里总算舒坦了不少,“还是我的茹儿懂事。”她喝了口茶水,复又放下,“茹儿,再过几日就是晋文伯夫人的生辰,她家女儿年龄与你相仿,你到时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莫要再向今日这般得罪人了。”
李沐茹:“母亲放心,女儿省得。”
林秋灵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便好。”
母女俩又说起话来,李沐心站在一边低着头,林秋灵不发话她就不能离开,在这个世界,庶女就是这么没人权,好在她还没及笄。
她亲生母亲乃是从青楼里被抬出来的良妓,虽身份低贱,偏生又深得父亲喜爱,一个月最少有十天都要宿在她亲生母亲那,所以林秋灵一向看她们母女不顺眼,只怕她一及笄,连给人做妾的可能都没有,只会被送给哪家权贵当个玩物。
好在她今年刚十三,等再攒两年的钱,及笄一到立马跑路,到时远离京城,山高皇帝远,天高任鸟飞,谁又能拿她怎么办。
为此,她可是连办假户籍和路引的地方都打听好了。
她正想得好,突然鼻尖飘进一股子清淡的花香,抬头一看,就见她那位亲生母亲已然飘进屋里,一袭葱绿色盘金彩绣缎裙逶迤拖地,风风火火的进了屋子。
“婉儿给夫人请安了。”乔婉儿漫不经心的扶了扶身。
“你来做什么?”林秋灵蹙着眉,眼里全是嫌弃。
桥婉儿抚摸着头上的玉钗,笑道:“老爷说心儿今年也已经十三了,合该出去见识见识,晋文伯夫人的生辰倒是正好,到时便麻烦夫人了。”
“你这个贱……”李沐茹猛地站起来就要骂,却被林秋灵硬生生的给按回去了,一派云淡风轻的回道:“既然是老爷吩咐,那就去吧。”
“那便多谢夫人了。”桥婉儿不走心的道了谢,扯着李沐心就走了。
李沐心本来还纳闷,那样一个聚会,她一个庶女去不去又能怎么样,然而没走多远就听她娘悄声说了句,“大管家有任务派下来,就在晋文伯府里。”
大管家便是靖王爷手里专门管他们这些眼线细作的人。
李沐心:“……”
第4章 被男主盯上了
李沐心虽然已穿越过来三年,却从没做过任务,原主倒是做过几个必须有小孩子完成的任务,不过都是辅助别人的,原主年岁小,连自己辅助的是谁都不知道,只是乔婉儿让怎么做便怎么做。
李沐心对这部分记忆很模糊,最清楚的便是三年前她从冰冷刺骨的池塘里爬出来,乔婉儿的表情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像别的母亲那般搂着她哭闹,而是将她领到了那位大管家面前,恨声说:“我女儿再怎么说也是靖王爷的人,如今被人这般欺负,又如何让那贼子逍遥法外?”
之后没多久,便有一张字条塞进乔婉儿手里,李沐心被迫看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李青云新抬进府的小妾,只不过是嫉妒乔婉儿受宠罢了,没多久这个小妾就被掉进池塘淹死了,死后还被安了个与人私通的罪名,证据一应俱全,连奸夫都有,最后只被一张破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连座坟都没有。
这是李沐心穿越后第一次感到恐惧,尽管这件事是因她而起,但无孔不入的细作和那些所谓的证据皆让她浑身寒毛直竖。
如果这手段用在她身上,怕是她连一集都活不下去。
李沐心记得穿越前刚学会的一句话——如果不适应社会,社会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
她这不就属于被教做人了么,于是她压下所有的小心思,乖巧的认下这细作身份,跟着她娘去靖王爷那露了脸,让干什么干什么,一切等混过及笄跑完路再说。
李沐心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边瞎想一边跟在乔婉儿身后回了她母女居住的小院子,直到关起门,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娘,是什么任务?”
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才会称呼乔婉儿姨娘,没人的时候便直接称呼娘。
乔婉儿歪倒在贵妃榻上,身子就跟没骨头似的,手撑着侧脸看她,“晋文伯在朝廷里向来中立,不过最近有意和丞相结亲,丞相可一直是大皇子那边的,大管家说了,不论你□□还是杀人,反正这婚事不能成。”
晋文伯官拜右谏议大夫,为从四品,若是成为大皇子的臂力,确实有些麻烦。
李沐心心脏砰砰直跳,“不知联姻的男女皆是何身份?”
乔婉儿懒洋洋的说道:“晋文伯的三女儿前几日刚刚及笄,想来是她了,至于丞相那边,儿子岁数都老大不小了,倒是嫡长孙年龄相仿,该是他没错。”说到这,她微微直起身子,如如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李沐心的眉间,“你这丫头平时也该多关心关心外面的消息,我们是何等身份,若是知道的消息少了,指不定哪日连命都保不住了。”
李沐心:“娘教训的是,是女儿疏忽了。”
乔婉儿叹了口气:“我们这种人最是疏忽不得,这次任务本轮不到我们,只是大管家说了,你这年纪合该出去练练,此事虽然看着难些,但只要处理得当,并无甚危险,为娘这才将任务讨了过来,给你练练手。”
李沐心:“娘和大管家关系很好?”
乔婉儿一怔,撇过脸打了个呵欠,“这个时辰怎么有些困了,你出去吧,我先歇一歇。”
李沐心撇撇嘴,哪里不知道这是不想告诉她呢,不想说她还不想知道呢,转身出了屋。
一转眼到了上女学的日子,这回没有李沐雪,马车上只有一个李沐茹。
李沐心打了个招呼,见对方爱答不理的,便径自坐在一边。
马车一路平静的驶到安阳侯府门前,李沐茹率先下了马车,一阵风似的走远了,仿佛多跟李沐心多相处一刻心里都不痛快。
李沐心也不介意,只是刚撩开车帘,便远远瞧见侯府门前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安阳侯府的世子叶盛阳,另一个则是燕王世子宋昱。
宋昱!!!
她瞪大眼睛,一张小脸瞬间苍白下来,手比脑子反应还快的撂下车帘,重新坐回车里。
叶盛阳已经陪宋昱坐了一个早上了,要不是他把宋昱当好兄弟,换个人早翻脸了,“我说你还要在我家大门口守多久啊?”
“等我抓到人为止。”宋昱咬牙切齿,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偏生那日只有他自己,回头再想叫人去查都不知道从何查起,只能用这个笨方法,就在门口守着。
“我说你也太小心眼了,跟一小娘子叫什么劲。”叶盛阳撇撇嘴,“再说,你那所谓的白虎玉玦本就是伪造的,也就值五两银子,你是被人骗了,关人家小娘子什么事儿,即便是那位小娘子踩坏的,顶多陪你五两银子就是,你一个大男人,又何必跟个小娘子这般斤斤计较。”
“去去去,爷我乐意。”宋昱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那日他满心欢喜,本以为得了个宝贝,先是不小心丢了,后来被那不知名的小娘子给踩坏了,等他心疼的捧着碎掉的白虎玉玦去找叶盛阳的时候,又被告知这玉玦是假的,顶多值五两银钱。
这两天他可是被人嘲讽的够呛,丢人丢面儿,“谁让那小娘子见我就躲,今儿个我要是不逮到她,我就请你吃一个月的玉满楼。”
叶盛阳满意的啪的打开手里的折扇,扇了几下:“呦,那可好,听说玉满楼新来了个厨子,可是有几个拿手菜,我正想去尝尝呢,为了这一个月的饭,我可是连面子都不要了。”
李沐心离得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