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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公主计划如此有条不紊,百里敏心头生出几分欣慰,再怎么说孟长歌的身体内流着一半百里家的血,她望着慕杉道:“我和西侯爵有些交情,我可以书信一封你带过去。”
慕杉心头喜悦,连忙道:“谢谢姑姑。”
“你自己要小心。对了,你最后才去南侯爵那里,四个侯爵中,她最狡猾最不懂忠诚可贵,说不定会将你的行踪泄露出去,非逼不得已,可以不去南侯爵那里,东西北三个侯爵愿意帮助你,再加上我和司徒家,足够扳倒孟长吟及其父亲等人。”百里敏真诚地说道。
慕杉感激地望着百里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道:“姑姑。”
“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百里敏道:“明日一早计划一下,晚上进宫一趟。”
“嗯。姑姑你慢点走。”慕杉道。
“好,那就这样吧。”百里敏走到门口,将要开门时,忽然又回头道:“长歌,你长得真像你父亲。”
慕杉微微一怔,继而笑道:“嗯,就是因为长得像父亲,所以我才长这么好看。”
一直严肃的百里敏差点笑出声,道:“你这样说,你母亲会生气的。”说完不待慕杉回答,嘴角带笑地走了出去。
慕杉开心笑起来,而后坐到桌前,自主自语:“我母亲才不会那么容易生气呢。”
司徒霖没接她的话茬,走到蜡烛前找到火折子,点了灯,去关门,一回头,见慕杉正在不停地挠胳膊挠腿的,他问:“怎么了?”
“痒。”慕杉继续挠。
“是不是刚才趴草丛时被蚊虫咬着了?”司徒霖问。
“有可能,你不痒吗?”慕杉问。
“我不痒,可能我皮糙肉厚,蚊虫不喜欢吧。”
“……那你帮我抓抓挠挠,我好痒。”慕杉把胳膊腿都伸出来,司徒霖看一眼慕杉,而后将她的袖子撸起来,果然看到胳膊上粉红一片中还起了两个包,他抬眸向窗外看一眼道:“你等一下。”
“你干什么去?”慕杉问。
“找银丹草。”司徒霖说着已经跳出窗外,不一会儿,握着一把绿色的植物回来,才手中碾成汁,涂到慕杉胳膊上,慕杉才道:“这个好像是薄荷啊?”
“什么?”司徒霖问。
“啊,没什么,你给我涂这个啊。”
“这个很清凉,不会让你那么痒。”司徒霖道。
“是不那么痒了。”在这个地方,能用薄荷清凉一下,已经不错了,慕杉说着便将腿伸出来道:“抱我到床上,然后给我腿上也涂一点。”
司徒霖犹豫了一下。
慕杉胳膊腿都伸直道:“快点啊,抱着我。”
司徒霖俯下身,将慕杉抱起来,才敢朝床边走,慕杉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他一愣,转头看向慕杉,慕杉又对着他的嘴唇吻一下,吻两下,吻三下,吻四下,突然司徒霖反客为主,公主抱着慕杉亲起来,慕杉也亲着他,两人亲了好一会儿,慕杉才道:“我腿痒,好痒。”
司徒霖气喘吁吁地将她抱到床上,卷起她的裤腿,先是给她挠挠痒,然后再涂上银丹草汁,之后看着她白皙纤细的双腿,一阵恍惚。
“好了,睡觉吧。”慕杉将他拽到床上,而后如往一样,半趴在他身上道:“睡觉吧。”
“大公主。”司徒霖喊一声。
“嗯?”
“那个——”
“什么?”
司徒霖踟蹰片刻问出了一句:“明日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嗯……我想想,他们轮流值守,那是防守最松的时候,我可以跟着姑姑趁乱进去。”慕杉道。
“你?没有我吗?”司徒霖问。
“你去干什么?”慕杉反问:“我一个人不就行了?”
“万一你有什么情况,我可以——”
“我不会有什么情况,你放心地待在这里吧。”
“可是我——”
“真不用。我一个人行的。”慕杉说着将腿翘到司徒霖的身上道:“睡吧睡吧,我今天好累了。”
司徒霖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慕杉睡着了。
司徒霖转头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正巧在窗口中,皎洁恬静,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低头看向怀里慕杉,忍不住在额头亲了亲,又在她眼睛、嘴唇处亲了亲,想到她每次亲他嘴唇时,总是会连亲好几下,他也忍不住亲了她数下,而后才如往常一样,将她紧紧抱住,闭上眼睛,缓缓进入睡眠状态。
次日清晨,慕杉穿上婢女的衣裳,准备充当百里敏的婢女进王宫一次,见孟清霞是不可能了,她只能见一见贾姑姑,于是她细心装扮成婢女,在司徒霖面前转一圈,问:“看我穿这衣裳像不像婢女?”慕杉在司徒霖面前晃悠。
“不像。”司徒霖道。
“为什么?”
“你有王者之气。”
“扑哧”慕杉笑出声道:“有道理,一会儿,我得把我的王者之气收一收,不然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我和你一起去。”司徒霖突然道。
“不要,我自己去。”慕杉直接拒绝。
“万一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呢?”
慕杉转过头来,笑着问:“你怕我死了,没人要你了吗?”
“胡说八道!”司徒霖沉着脸说道:“进个宫而已。”怎么可能会死?
“对啊,进个宫而已,放心吧。”
司徒霖仍旧不放心,但他也知道他跟着慕杉一起进宫实在不合适,也并不能方便什么,于是一再交待慕杉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哎呀,我知道了,你真唠叨。”
司徒霖闭嘴了。
慕杉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唇,道:“我走了。”
“嗯,我等你回来。”
“好。”
慕杉一走,司徒霖便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去后院选了两匹马,是他和慕杉去西伯爵那里的交通工具,又去厨房准备了干粮,一切都准备完了,慕杉还没有回来,他心里开始着急了。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他应该和她一起去的!
难道被二公主发现身份了?
是不是还没进宫内?
他应该和她一起进宫的,他应该和她一起进宫的!
司徒霖异常后悔地在房内踱来踱去,日薄西山时,慕杉还没有回来,他再也坐不住,倏地站起身来,刚走到门,慕杉背着包袱推门进来。
“大公主!”不待慕杉反应,他上前一步,直接把慕杉搂进怀里,把慕杉搂的一头雾水,待他放开之后,慕杉问:“你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司徒霖心上一颗大石头放心,整个人也轻松很多,递杯水给慕杉,然后才问:“见着王上了?”
慕杉摇头。
“见到贾姑姑了?”
“嗯。”慕杉点头。
司徒霖这才放心,询问慕杉宫内的情况,慕杉大口喝四五杯水之后,背起桌上的包袱道:“边走边说。”
“现在就去西侯爵那里?”司徒霖问。
“对。”
“好,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
慕杉、司徒霖没有耽搁,快速地与百里敏告别之后来到后院,因为慕杉忙碌了一天,且马术不精不便晚上骑行,于是与司徒霖共乘一骑,在前行的路上,慕杉向司徒霖说了下自己进宫的经过,其实不太顺利,踩着王宫内各婢女、奴才、侍卫轮班的时候进入王宫,但还是碰上了孟长吟,幸好早上司徒霖说了那句她有“王者之气”,所以他含胸走过孟长吟身边时,孟长吟并没有认出来,当时真把她和百里敏吓出了一身汗。
接着她因为是婢女,没有资格进孟清霞的寝宫,孟长吟又守在孟清霞跟前,百里敏根本没法告诉孟清霞或者贾姑姑慕杉就在外面,慕杉只能在外面等,等了半天,才把贾姑姑给等出来,她又不能直接去喊贾姑姑,于是在孟长吟等其他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她偷偷坐小动作,正好吸引了贾姑姑的注意,贾姑姑刚要训斥她,她一抬头,贾姑姑立刻认出她来,这才总算和贾姑姑见了面。
贾姑姑寻个借口把她带到僻静地方,她才将自己被孟长吟陷害的事情说出来,并告诉贾姑姑孟长吟在给孟清霞下毒,贾姑姑果然毫不知情,当时就吓坏了。不过贾姑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恢复镇定,以百里敏为孟长歌姑姑为由,留百里敏在宫内用膳,贾姑姑这才有时间准备慕杉想要的东西,而后交于慕杉,所以慕杉到傍晚才回来。
“所以最终你也没有见到王上?”司徒霖问。
“没有。”慕杉道:“孟长吟一直让心腹盯着。”
“那王上病情怎么样?”司徒霖又问。
“十分不好。”
“哪种地步了?”
“听贾姑姑说,不太稳定,前两天还能清醒着难过着,这两天已经有点开始昏迷。贾姑姑已经生疑,所以我一说,贾姑姑也就立刻明白过来了。”
“二公主太着急也太心狠了。”
“夜长梦多,她怕出纰漏。”慕杉道。
“那么我们只能加快步伐了。”
“嗯。”
“你坐好了,我们这就快点去西侯爵府。”
“好。”
司徒霖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驾”的一声,马儿立刻迈开了步子,载着慕杉在暗夜中,一路狂奔,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刮的脸有点疼,慕杉转头把脸埋在司徒霖的怀里,司徒霖倏地将马停下,从包袱中取出自己的衣裳,先给慕杉裹一层,而后又将衣摆系在自己的腰上,就等于把慕杉系在自己的怀里了,就像袋鼠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慕杉问。
“把你系在我身上,这样万一你困了,趴在我身上就睡了,只要有我在,你也不用担心摔下马。”司徒霖道。
慕杉哭笑不得。
司徒霖已打马前行。
慕杉开始还能同司徒霖说两句话,后来困意袭来,她便有点撑不住,她让司徒霖休息一会儿,司徒霖自然不愿意,修言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东西北侯爵府相隔不近,马不停蹄也要跑上二十天,正好按照修言国公主下葬的要求,是二十一天下葬,葬礼结束,估计孟清霞的死期就到了,孟长吟很快会继位。所以司徒霖要加快步伐,赶在王上出事之前,带着东西北侯爵归来护驾。
“没事儿,大公主你睡吧,我没事儿的。”
“好,明天我骑马载你。”慕杉说完便趴在司徒霖怀中熟睡。
司徒霖已经向前行着,好在有月亮照应。
等到慕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仍旧睡在司徒霖怀里,但不是在马上,而是坐在一家驿站中。
司徒霖道:“马跑累了,我们换马,一会儿再跑,先吃早点。”
“好。”慕杉伸个懒腰坐起来,问:“你累吗?”
“还好,一会儿我们可以各骑一匹马,这样速度快一点。”
“好。”
两人简单地吃早点,换了两匹马之后,各骑一匹,开始西侯爵府奔,不停地奔,偶尔遇到驿站会停下来喂马、换马、打包干粮,然后继续行,晚上司徒霖骑不动马儿了,两人便高价顾一辆马车,两人睡着马车内,让车夫中速前行,这样又能节省时间,天亮之后,两人继续骑马,就这样,四天后到西侯爵府,比慕杉、司徒霖预算快了一天半,也是因为二人不分白天晚上的赶路。
到了西侯爵府之后,慕杉先是说出百里敏的名字,被请进府中之后,慕杉才递上百里敏的书信并亮明自己的身份,因为有了这双重保障,西侯爵完全没有迟疑就听从了慕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