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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饱啦,不吃了。”她与他对视,眨了眨眼,甜甜笑着,虽然撒着小慌,可是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
一旁的丁虞却笑着开口了,一句话拆了她的台:“回大人,公主就吃了一点点,海棠酥都还没吃呢。”
秦樱樱的小脸一下子垮了,瞪了她一眼,佯怒:“丁虞,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
“公主,您得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着想呀,您就吃那么一点,小主子会饿着的。”丁虞一脸无辜。
从霄又夹了一块海棠酥给她,道:“粥,甜羹,点心,全部吃完,我会坐在这看着你吃。”撒谎的小骗子,就该紧紧盯着。
秦樱樱只觉得眼前发黑,看着面前的早膳,苦闷极了。这要是全部吃完了,她想不胖都难了。可看他一脸没得商量的冷漠表情,她怯生生地咽了下口水,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吃了一会,她又忍不住抬头看他,问道:“夫君,我们被软禁了,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他们要是一直这样关着我们,我们要怎么办呀?”
从霄神色未变,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很快会有人请我们出去。”
夜深人静,月色如水。往常这个时候,从霄都会在灯下看会书,而秦樱樱也会拎一本玄术书坐他身边看,有不懂的便问他。不过今日他没有看书,反倒玩起了小木人。
秦樱樱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坐她对面的他
在小木人身上缠了一些黑色的丝线,倒像是人的头发。他穿着宽大的黑袍,长发披散,神情看着随意,浓黑的眉毛舒展着,一副慵懒的模样。
“巫蛊之术?”倒像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后宫里的嫔妃用来害人的小把戏。
从霄抬头看她一眼,纠正:“玄术,诅咒。”
还不都是一样嘛,都是用来害人的。秦樱樱又问道:“你要诅咒谁呀?”
“皇后。”从霄缠好头发,系紧,又拿出一个沙包状的东西和一根红绳,把沙包绑到了小木人的胸口。
“那是皇后的头发吗?”秦樱樱伸出右手手指,指了一下。
“是。”
“你哪弄来的?”
“贺连承。”他言简意赅。
哦!秦樱樱明白了,定是贺连承使用隐身术隐去身形,潜入皇后宫中偷偷搜罗到的。不过,这诅咒术真的会有用吗?她疑惑着,突然想起当日从霄的师父对他施的傀儡术,那傀儡术连从霄都抵挡不了,几乎要了她的命呢。
从霄在小木人的头上贴了一张符纸,上面画着些她看不懂的符咒,还有生辰八字。
定是姬玥绫的生辰八字了。他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能弄到呢。秦樱樱心中感叹,看着他,一脸崇拜,两只眼睛都像星星一样发着光。
看着她可爱又可笑的神情,从霄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而是对着小木人念了一段咒语,随后起身,把小木人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黑盒子中,关上,锁起。
“夫君,你好啦?”秦樱樱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那个小木盒,一脸兴味,不知道明天姬玥绫会如何呢。
她正看得认真,却被从霄一把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赶紧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鹿儿似的眼眸盯着他,心扑腾得厉害。
“你吓到我啦。”她小声说道。一身玄色的他在橘色的灯光下显得极为邪魅,她看着他微眯的眼,猜不到他想做什么。
从霄唇角噙着一丝笑,抱着她进了里间。
秦樱樱余光不小心瞄到床头的柜子上有一碟鲜花饼,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饿了吗?”
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三个字,秦樱樱的神情有些僵硬,扯出了一个又傻又难看的笑容。
从霄伸手拿过一块鲜花饼,送到了她的唇边。
又来了!她都快哭了,今天的早膳、午膳、点心、晚膳,在他的盯梢下,她每一顿都吃到吃不下才放筷子,没想到他还要她吃宵夜!
她真的不要啦!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泪说来就来,在眼眶里直打转儿,最后扑簌簌落下:“哪有你这样的?你就光顾着你的心儿要吃饱,不管我都撑坏了是不是?”
她这一哭,倒让从霄措手不及了,许久没见她在他面前这般委屈巴巴地哭了,他慌忙放下鲜花饼,将她搂到怀中,为她擦眼泪。
他哪里是光顾着心儿,他是怕她饿着,都说孕妇三个月后食量会增大,可他看她只是比之前多吃了一点点而已,所以才有些担心。她身形瘦弱,又有了身子,怎能不多吃一些?
“别哭了,你若真的不饿,那就不吃。”他低声哄着她。
“那你说,心儿重要还是我重要?”她眼泪巴巴地看着他,抽抽噎噎地问。
“……”从霄被问得哭笑不得,她竟要和自己的孩子争宠吗?不过他还是回答她,“自然是你最重要,因为是你,我才要这个孩子。”
听了他的回答,秦樱樱的心里甜丝丝的,靠在他的怀里,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画着圈圈,猫儿
一般地呢喃:“那你以后不要逼我吃东西了好不好?我不会饿着心儿的。”
她这般又哭又撒娇,把他的心都吊得忽上忽下的,他还能说什么,只得叹息一声,依了她,道:“好。”
第140章
“本宫难受!明、明珠; 快、快让张御医给本宫开、开些药啊!”躺在床上的姬玥绫一脸苍白地冒着虚汗; 呼吸极其困难,气若游丝地唤着明珠,连手都抬不起来。
明珠伺候在床边,一脸焦急,轻抚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娘娘不要急,张御医会想办法为您医治的,他方才离开,说是和其他御医商量您的病症;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张御医是姬玥绫的心腹,也是宫中资历最老的御医; 姬玥绫身体不适向来都是他来医治的,他自然也知道姬玥绫假孕之事。除他之外; 姬玥绫根本不让其他御医进她的璃秀宫; 可如今连张御医都束手无策,她几乎要绝望。
从昨晚开始; 她便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难受得透不过气来,可她什么都摸不到,胸口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越来越难受,直至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她拼命张大嘴巴吸气,可进的气却没出的气多; 她难受得几乎要死去,却又偏偏不能唤其他御医来为她诊治。
明珠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想了想,似是纠结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小声说道:“娘娘,方才张御医说了,您这症状……不像是生病。”
“那、那是什么?”
“像是……像是中邪。”
“中、中邪?”姬玥绫吓得睁大了眼睛,脸色更显苍白可怖。她是相信鬼神之人,明珠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她自己不像是得病,更像是中邪。
明珠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是啊,张御医方才是这么说的,所以娘娘的病症是药石难治,只能想别的法子。”
姬玥绫欲哭无泪:“还有什么法子,你、你倒是快想啊!”
明珠沉吟片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一副犹疑的神色,又张了张嘴,才说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这、这个时候了,还费什么话,快、快说啊!”
“娘娘可还记得,大祁国师从霄是道派出身,有驱邪避凶之能,大祁国内风调雨顺,战场常胜,从霄功不可没。”
姬玥绫安静下来,仔细地回味她的话,知她说得没错。她的人曾仔细调查过从霄,从霄确实有着这方面的才能,曾令她慨叹不已。
明珠继续说道:“奴婢想着,要不让他来为娘娘瞧上一瞧?他不懂医术,自然不会知道娘娘的秘密,若他能为娘娘驱除邪煞,娘娘就不必这么受罪了。”
“那、那你倒是快去请人啊!”
可明珠的脸上又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娘娘,可是、可是您昨日才让国舅派人将从霄和他夫人软禁了……”
“蠢货!那、那是国舅,又不是本、本宫的意思,还不快去!”姬玥绫一刻也不想再忍,催促道。
“是,是,奴婢这就去请。”
没过多久,人就请来了,不过不止从霄一个,还有秦樱樱,两人皆身穿白衣,看着很是登对。
秦樱樱漆黑的眸子好奇地看向床的方向,床前有屏风挡着,只隐隐看到姬玥绫躺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果然是从霄施的咒术起作用了吗?
明珠问过姬玥绫的意思后,折返到从霄和秦樱樱的面前,说道:“国师大人,烦请您为我家娘娘看下,若您能为我家娘娘消除病痛,我家娘娘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只要不让那么多人盯着我们就行了,人太多,不习惯。”秦樱樱插了句嘴。
明珠忙道:“我家娘娘并不知道此事,稍晚定会问罪国舅,请国师大人和夫人放心。”要演戏,便要演足了,帮皇后撇得干干净净,是忠奴应做之事。说完,她又问道,
“国师可要入内为我家娘娘查看?”
“不必。”从霄语气淡淡,神情冷漠,“端两碗水过来,一碗给我,一碗放在皇后枕边。”
“是。”明珠唤了两名小宫女去办。
很快两名小宫女就端着两碗水进来了,一碗放到了姬玥绫的枕边,一碗给了从霄。
秦樱樱坐在一旁看着,一不小心看到递水给从霄的那个小宫女偷偷看了他一眼,红了俏颜,低着头退下。她也忍不住看向了他,见他眸中波澜不惊,只是专注地看着碗中的水,碗中的中泛起涟漪,他的眼睛也似乎有水波流动,好看极了。
有那么多女子喜欢他,一点也不奇怪。
从霄对着水施了术法,秦樱樱看到碗中的水慢慢动了起来,渐渐的速度加快,呈旋涡状以逆时针方向旋转。而另一边,姬玥绫枕边的那碗水也像感应到了似的旋转起来,很快便同步了。
样子做得很像啊。秦樱樱托着下巴看着,一脸兴味。
过了一会,碗里的水静止不动了,可那水静止下来后已不再清澈,而是像蒙了尘一般浑浊不堪。
“国师大人,如何?”一旁的明珠看到,轻声发问。
从霄一字一字缓缓说道:“邪佞作祟,累及胸腹,若不及时驱除,将有性命之忧。”
“皇后娘娘果真是中邪了吗?”
“清水变浊,邪气入内,自是中邪。”
“那烦请国师大人为我家娘娘驱邪吧。”
从霄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念了几句咒语,交给了明珠:“将符纸燃尽融于清水之中,让皇后服下,看看是否有效。”
秦樱樱想都不用想,这符水自然是有效的,一切都是从霄自导自演的,他能让符水无效?他还真是个好导演呢。
看到她脸上的笑,从霄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又转过头去,瞬间变恢复了冷漠之色,整个人看上去冷峻而严肃。
符水难喝,但姬玥绫没有办法,只得由着明珠将她扶起,硬着头皮把一整碗符水喝下了,喝得她差点全部吐出来,幸好明珠为她拍了拍背、揉了揉胸,她才缓过来。
说来神奇,一碗符水下肚,她胸腹的压迫感减轻许多,她喜不自胜,拉住明珠的手道:“本宫舒服多了,真是神奇,太神奇了!”
在外头的从霄听见了,说道:“既然有效,那皇后再喝三天符水,自可无恙。”
“多谢国师。”这句话姬玥绫说得真诚,她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浑身通透,畅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