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丞相、王太傅、段尚书都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们对从老贼把持朝政早就不满,只要皇上一句话,他们定会乐意为皇上分忧!”
秦越摆了摆手:“都是一群文臣,手中又无兵权,难道靠两只拳头对付从玄泽的铁骑吗?”朝中那些武将多数和从玄泽勾结在一起,若是硬拼,他根本就不是从玄泽的对手。
“这……”吴举昭面色犹豫了一下,道,“臣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如今能站在这和他说话的还有几人?还计较什么当讲不当讲。
“臣得到消息,国师大人离开云仙宫后遭到大将军的追杀,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多亏大宴的平英长公主相救,现在国师已跟随平英长公主去了大宴。”
秦越一愣,声音忍不住高了几度:“国师既然无恙,怎么不回大祁,反倒跟平英长公主去了大宴?”他想,若是从霄回来,必能制衡从玄泽,这样他的危机便解除了。
“皇上,您认为从玄泽那老贼会让国师大人活着回京城吗?我倒觉得,国师大人和四公主此去大宴对皇上是有利的,大宴是大祁的盟国,皇上有难,大宴定不会袖手旁观,若再有国师大人从中相助,何愁不能对付从玄泽?”
他说的这番话,秦越仔细一想,似乎有理。
“臣认为,为今之计,皇上当与国师大人在京城的势力合作,共同对付从玄泽。”
“那该怎样合作呢?”
“国师大人的亲信从岸和赵呈现在是京城的实际掌权者,他们并未向从玄泽投诚,反而一直都在抗衡着从玄泽。据臣打探到的消息,他们已经和国师大人联系上了,如果皇上信得过臣,臣愿意代皇上与他们一谈,表达合作的诚意。”
秦越思虑良久,道:“齐国公所言甚是,朕
现在能倚仗的便只有国师了,若非国师离开京城,从玄泽又怎会这么轻易地一举夺权,直逼皇宫。此事朕全权交由你去做,大祁的存亡就全指望你了。”
“臣惶恐!”吴举昭伏地叩拜,一副诚惶诚恐状,“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皇上信任!”
待他离开乾华殿后,秦越一双利眼看向了朱公公:“你说,齐国公可是真心为朕着想?”
朱公公神色一凝,慌忙答道:“齐国公言辞恳切,句句为皇上考虑,应是一片真心。”
秦越面无表情,手指在书案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他真能帮到朕,朕便倚仗他。”
星夜,车队缓缓前行,月色暗沉,树影凄凄,除了马蹄声和车轮声,再无其他声响。
十日后,从霄的伤便恢复得差不多了,和赵媚商量过后,他们启程前往大宴。
此刻,他与秦樱樱躺在马车里的矮榻上,看着身旁早已熟睡的人儿,他却毫无睡意。在床上躺了十天,他实在是憋闷坏了,尤其是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怕他伤口裂开,怎么也不准他下床,直到今天她亲耳听到苏白悠说他没事了,她才放心让他下床。
他撑着头,右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她有些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了。
实在有些无聊。从霄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下,外面一片漆黑,看不真切,只有月凉如水,透进来丝丝寒意,吹着他的脸上有些冷。
他放下帘子,躺回到秦樱樱的身旁,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睡梦中,秦樱樱觉得身后有一条八爪鱼抓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迷迷糊糊间,她似乎感觉有人在脱她衣服,她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服不让对方得逞。
可她守住了上面没有守住下面,直到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吓得惊叫出声,却被捂住了嘴巴,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可恶,他怎么这样!他的伤还没好彻底呢!啊啊啊,这是在马车里啊,他动静这么大,是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吗?秦樱樱满心不安,不敢发声不敢动,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承受着他的霸道。
从霄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捂住她嘴的手缓缓移开。
“你好香……”他的唇凑到她的耳畔,说出极其魅惑的三个字,后面还跟着未说完的千言万语。
“你、你的伤……”秦樱樱的语声在发抖,手上的劲儿也更大,抓住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不要紧。”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亲吻着她脖子处细腻的肌肤,闭上了眼睛。
秦樱樱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脸上都是异样的红。马车继续行进,她突然觉得外面好安静,她似乎能听到跟在后面的士兵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们在谈论什么?
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话诚然没错,什么禁欲系人设?现在他在干什么!
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秦樱樱吓坏了,浑身紧绷,想要离他远一些,可他闷哼一声,右手环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退开。
“国师,四公主。”马车外传来傑影的声音。
秦樱樱双手紧紧揪住了从霄的手,头颅埋进被子里,一动不敢动。
啊啊啊,傑影要是掀开帘子怎么办?
第116章
从霄搂着秦樱樱; 半晌才语声冷淡地回道:“什么事?”怀中的人像鸵鸟似的躲了起来; 双手的指甲掐入他的手背中; 浑身都绷紧了。他故意又动了两下,听到她倒吸一口冷气,掐他掐得更狠。
“国师,四公主,前面有一个亭子,我家长公主在亭子里备了酒菜; 请二位前往共饮。”傑影说道。
“知道了。”
秦樱樱紧张得要命,可身后的这个男人做着羞人的事,言语却没有半点两样,冷冰冰不带丝毫情绪,听着淡定得很。
傑影应了声便离开了。
“你、你放开我吧。”秦樱樱推了推他,极小声地说道。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里面有什么动静,外面肯定能察觉到; 要是被人知道了; 多难为情啊。
从霄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 再也没有让她有机会开口说话。
秦樱樱几乎感觉自己要死过去; 抽抽噎噎又不敢哭出声,压抑得她几要奔溃,直到他为她穿好衣服,梳好发髻,她的心情依然无法平复; 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腰。
“你好过分。”她无力地控诉着他。
“要我抱你出去吗?”他低声笑着,双手抱住了她,她纤细的腰身不及盈握,软绵绵恰似弱柳扶风。
抱她出去?哼,那她的脸就丢得光光的了!她嗔怒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推开了他。
从霄为她披上了斗篷,扶着她下了马车,往前走去。
玄元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跟在他们身后,不疾不徐地走着。
往前走便是一片小树林,一条小径贯穿,丫鬟小厮们掌灯立于两侧,微垂头,神态恭敬。也不知是谁在林中造了个八角亭,瞧着很是别致,周遭还种着几棵桃树,桃花盛开,美不胜收。
赵媚已经坐在亭中,傑影和苏白悠在身边伺候着,看到从霄和秦樱樱走了过来,她笑了笑:“霄儿,樱樱,你们来了。”
霄儿?秦樱樱扑哧一乐,长公主这声唤分明是把从霄当小辈了,不过也没错,她是从霄父亲的爱人,又为从霄的父亲生下了女儿,虽然她比从霄大不了多少,确实是长一辈的。
从霄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心中显然也觉得怪异,但没有反驳,和秦樱樱一起走进了亭子,扶她坐下了,玄元则趴到了他的脚边。
“长公主倒是有闲情。”他说道。
“此地风景不错,赏花赏月,喝酒聊天,岂不惬意?”
傑影为从霄和秦樱樱满上酒,退到一边。
赵媚举起酒杯,道:“这杯酒本宫敬你们,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她仰头饮完杯中酒,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从霄举杯一饮而尽,又拿过了秦樱樱手中的酒杯,道:“樱樱不宜喝酒,她的酒由我代她喝。”说罢,不等赵媚开口,他又把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赵媚笑出了声:“樱樱既然不能喝酒,便喝些热茶吧。”
当下便有丫鬟端了茶壶和干净的茶杯过来,为秦樱樱倒了一杯热水。
傑影又为赵媚和从霄倒满了酒。
“再有五天便能到大宴境内,你们是本宫的座上宾,本宫的人马你们可以随意差遣调动,宫中除了皇上皇后,其他人你们无需忌惮。啊,对了,或许还有一个人……霄儿,那个因你而疯的六公主可是恨毒了你呢,若是见了面冒犯了你,还请多多见谅,她可毕竟是皇后的掌上明珠。”
大宴六公主?赵羽箴?秦樱樱想起这个人,心头不由一阵恶寒,她果真疯了吗?从霄对赵羽箴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她并没有阻拦,那个心思恶毒的女人该有此报。可赵媚说出口的话还真
不像要他们手下留情的样子。
从霄仿若没有听到赵媚的话,喝着酒,没有应声。
秦樱樱拿了一个青枣给他,他喝酒时很少吃其他东西,通常是她给他什么,他便吃什么。桌上摆了些水果和花生,还有一些小鱼干,看着很好吃,她忍不住夹了一条,咬了一口,可充盈口腔的味儿却让她直犯恶心,她干呕了两声,慌忙吐了出来,喝了好几口水,可那腥气的味道却没有散去,她难受得顾不得形象跑到了一旁,对着旁边的空地又是一阵干呕,呕得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了?”从霄赶紧走了过去,为她拍背,见她一副难受的模样,他的心揪了起来。
那鱼干到底是有多难吃?
赵媚也走了过来,看着秦樱樱的模样,若有所思。半晌,她招了招手,示意苏白悠为秦樱樱看下。她喜欢吃的小鱼干应该没有难吃到令人作呕的地步,这孩子这副模样倒是让她想起了她怀雪球儿的时候。
“四公主,我为你诊下脉。”苏白悠走到秦樱樱的面前,摊开了左手。
从霄搂着秦樱樱,拉过她的手放到了苏白悠的掌心,苏白悠搭上她的脉搏,为她仔细诊脉。
没多会,苏白悠便笑了,放开秦樱樱的手,对着从霄说道:“恭喜国师,四公主无碍,只是有孕了。”
“你说什么?”从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地追问,“你说她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回国师的话,四公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从脉象来看,小宝宝康健得很。”
秦樱樱也呆住了,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两个月了?她之所以干呕是因为孕吐?她忍不住转头看向从霄,正好他也愣怔地看向了她。
不就是怀了个小娃娃吗?吃惊成这个样子?真是少见多怪!和阿治当初一个样子……呆呆的,傻傻的。赵媚垂下眼眸,心中突然有些酸酸涩涩的。
罢了,她现在便是个多余的了,场地留给他们,她还是到马车里歇下吧。
阿治若是知道自己要当爷爷了,一定会很高兴吧?她仰头望向星空,眼角有些湿意,视野一片朦胧。
没有人发现,在他们离开桌子后,玄元两条前腿搭到了桌子上,将那一碟小鱼干吃了个一干二净。
从霄失眠了,过了丑时,依然毫无睡意。低头看着怀中早就熟睡的人儿,看到她一脸的满足和微笑,他也禁不住莞尔,唇角上扬。
孩子开始成长了,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能让他激动。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就好像摸到了孩子一般,他甚至开始想象孩子长得像樱樱还是像他,是个男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