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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坐起身,眉儿立刻扶住她。
疼!秦樱樱身子一动就觉得浑身疼痛,忍不住喊出了声。对了,她摔进那么深的地方,没有断手断脚丢小命已经算不错了,受点疼就受点疼吧。只要一想到那只大猫绿幽幽的眼睛,她就浑身战栗,幸好她还活着。
“公主,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摆了摆手,忽又想起这只手抓过白骨,忍不住一阵反胃,忙说道,“我要洗手!”
灵雀听到响动,赶紧跑了过来,听到她要水洗手,又跑回去在盆里的冷水里兑了热水,端到了她的面前。
秦樱樱葱白般的双手伸进盆里,用清水好好地洗了洗,洗了又洗,直到搓得手背泛红她才肯拿出来,让眉儿用帕子帮她擦干了。
她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是谁救我回来的?”她问到。
灵雀答:“是国师大人抱您回来的。公主这是去哪里了?奴婢整整担心了一天啊。”
“我……”秦樱樱刚想如实说,突然想起这灵雀是皇帝的人,倘若她泄露了国师府里的情况让皇帝知道了,从霄怕是不会轻饶她,所以她只说,“国师府太大,我跟在后头迷路了,踩到一块石子摔了一跤,昏了过去,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漆黑的眼眸像黑宝石一般闪耀迷人,看上去说得比真话还真。
灵雀却一脸狐疑,这……也能迷路吗?可她自然是不好质疑公主的,便说道:“公主在这国师府千万要仔细了,国师大人心思重,公主可万万不能惹怒他。”
惹怒他?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她讨好他还来不及呢。
肚子适时咕咕叫了两声,她好几个时辰没有用膳,饿极了。
灵雀去外间将瓷饭盒端了来,放到一旁的桌案上,拿出温在里面的一小罐鸡汤,交给眉儿,让眉儿喂公主先喝下,垫垫饥,暖暖胃。
这一小罐哪里能满足饥肠辘辘的秦樱樱,她都嫌眉儿喂得慢,直接从她手中拿过鸡汤,咕嘟咕嘟喝了个一干二净。
“公主,您慢着点喝,小心呛到。”眉儿关心地说道。
秦樱樱喝完鸡汤,又吃了两小碗米饭才觉得稍稍满足,整个人恢复过来。想起那可怕的一幕,犹觉心惊。从霄居然养野兽,书里可半句都没提呢。
身上还痛着,她由眉儿扶着躺了下去,轻呼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灵雀让眉儿把瓷饭盒收走,她守在公主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公主,奴婢看着国师大人对您还是关心的,今日若不是国师大人,奴婢们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您。待明儿天亮,公主可得好好谢谢国师大人。”
“哦。”秦樱樱心里不是很情愿,因为她对他还是畏惧的,不过他确实救了她,若不说声谢怕是过于失礼了,他若计较起来,她终是理亏。眼一瞥,旁边还有一件他的外衣,她疑惑地眨了下眼。
灵雀心思灵巧,为她解惑:“国师大人抱您回来的时候,您的身上便裹着这件衣服,应是国师大人怕您着凉,公主明日可一并送过去。”
秦樱樱又“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合上了眼睛。
一夜平静无话。第二日一早,阳光明媚,天气稍有还暖。秦樱樱早早起了床,梳洗过后,拿着叠好的衣服去敲从霄的房门。
灵雀刻意拉着眉儿留了下来,没有跟过去。
秦樱樱的心里是非常紧张的,站在从霄的房门口,内心纠结了半天才伸出手轻轻地在门上叩了叩,叩门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得不是很真切,她非常怀疑从霄会听不见。
不过,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身玄衣的高大男子站在门口,低头看着站在门外的她,一眼看到了她手上捧着的衣服,淡然问了句:“有事吗?”
“夫、夫君。”她对着他绽放笑容,一脸讨好,双手伸向前去,说道,“这是你的衣服,我来还给你。”虽然面上镇定,其实她的心跳得快极了,手指也在微微发着颤。
他给她太过强烈的压迫感。
从霄拿过衣服,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通过微微一缩,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只又问了句:“还有事吗?”
“嗯,那个……”她悄悄将手藏到背后,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谢谢昨日夫君救了我,若不是你,我怕我早就已经死了。”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知道了。”
“嗯,那、那我就先回去了,夫君今日还要去宫里的吧?”她轻声问道。书中说过,从霄每日都很忙,大多数时间都会待在宫中,成婚也不例外。
“是。”
“哦,那夫君忙,我就不打扰了。”她小小地挪动步子,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从霄喊住了她。
秦樱樱赶紧回转身,乖乖聆听。
他说道:“两日后,你随我进宫,早些做好准备。”
“嗯,好的。”她一口答应,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进宫?算是……回门吗?她对宫里的规矩一点都不懂呢,届时如何是好?
算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一阵风起,吹起她水蓝色的裙摆,划起一道好看的弧线,像绽放了一朵盛放的牡丹,瞬间又归于原位。
从霄看着她离开,敛下眼眸,关上了房门。
第9章
两日后,大祁国师从霄携四公主秦樱樱新婚后首次回宫,参拜帝后,享回门宴。
从国师府到皇宫,下了马车后,秦樱樱便跟紧了从霄,他步子大,她几乎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灵雀和眉儿也跟在她身后快步走着。
她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脑海里忍不住回忆起原书中的内容。
从霄是觊觎皇位的,他热衷于权势的争夺,冷情冷血,令人生畏。可其实,他之所以想要夺取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是因为他想查清十三年前从家被灭门的真相,同时查出他父亲的死因。
从霄的祖父从博从老爷子当年是大祁的镇国大将军,一辈子征战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建下无数战功。他的两个儿子从玄治和从玄泽亦是人中之龙,但长子从玄治成年后便独自在外闯荡,只有次子从玄泽跟随他上阵杀敌。
后来,从老爷子负重伤无法再出战,从玄泽随他一起回到了京城镇国将军府,服侍他终老。
从霄是从玄治和姨娘所生的庶子,他的母亲因病早逝,父亲又时常在外,所以他自小是由从玄泽的夫人养大的。
从老爷子归天后,从玄治在回来奔丧的路上遭人暗杀身亡,没过三个月,从家上上下下八十余口惨遭灭门,只有从霄和他的堂弟从宇因为躲进暗道捉迷藏活了下来。
从霄和从宇两兄弟多年来一直在追查仇人,根据他们掌握的线索,仇人指向友邦邻国大宴的皇室重臣,但大祁皇帝并不允许他们追查下去,他们若想复仇,便只有成为大祁的掌权者。
按照书中的设定,从霄是登上了皇位的,可书的内容到这里便坑掉了,接下去的发展她就一无所知了。
走在前面的从霄突然停了下来,秦樱樱快跑两步,跟到了他的身后。
“到我身边来。”
她听到他说,赶紧走到了他的身旁,抬头,正好对上他深沉的眼眸,不由怯怯地笑了笑:“夫君,你走得有点快。”
他知道,也知道她跟得累。转过头去,他继续往前走,但这次他的脚步放慢了许多。
走到乾华殿时,门口守着的朱公公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四公主,驸马爷,你们可算来了,皇上已经等了半天了,快随奴才进去吧。”
临进门前,秦樱樱又慢了一步,她头一次进宫,想到自己马上要见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忐忑。好在昨日她问过眉儿,见了皇上皇后应该如何行礼,眉儿虽然一脸惊讶,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一一与她说了。
而她只是借口那日摔了一跤后脑子便时不时糊涂,不顶用了。
从霄见她又慢了下来,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去,娇软细滑的手被他包裹在手中,他下意识的力道又紧了紧。
突如其来的牵手让秦樱樱倏地睁大了眼睛,抬眼向他看去,只看到他冷峻的侧颜,她不敢挣脱,只好由着他拉着她走进了大殿。
皇上秦越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眼中似有一道犀利的光闪过。
秦樱樱随从霄对着皇上行了礼便乖乖地站着,低垂着眼眸,一动不敢动。
秦越听到从霄对他的称呼依然是“皇上”,不由笑了笑:“霄儿,你与樱樱已经成婚,就随她喊我一声‘父皇’吧。”
听到皇上温和的声音,秦樱樱像有一股暖流划过心田,觉得这皇上一点都不凶。
从霄微垂头,淡淡说道:“皇上永远是臣的皇上。”言下之意非常明确,称呼不变,拒绝得很彻底。
秦樱樱顿时觉得现场的气氛冷了好几度,她几乎连气得不会喘了。从霄此人实在是够嚣张,不过他也确实有着嚣张的资本。
大祁和敌国大金连年征战,多亏他通晓奇门卦术,兵法如神,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稳定政局。多年来,从霄逐渐掌握了大祁近半数的兵权,在朝中呼声极高,因而受到了皇帝秦越的忌惮和猜疑。
过了许久,秦樱樱才又听到皇上说道:“如此也好,国师永远是大祁的国师。”
皇上还是个好说话的。她松了口气。
“樱樱,你和国师成婚数日,没有怠慢国师吧?”
见问到她,秦樱樱慌忙抬头,答道:“没有,儿臣很乖的。”话音刚落,她就看到皇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也忍不住愣了下,仔细一想,难道是察觉到她和原主的不同了?
对这个四女儿,秦越是了解的,她是已故淑妃的女儿,性格高冷自负,不是个好相处的,但好在容貌出众,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抵挡这样的姿容?把她安排在从霄身边,是希望她好好地留意从霄的一举一动,及时地向他禀报。不过,今日她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片刻,他终是收回探询的目光,笑道:“如此便好,去拜见皇后吧。”
离开乾华殿,秦樱樱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过了一关了,紧张死了。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倒是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由让她心生羡慕,她若是也能有这样的实力该多好。
走出一段路,迎面走来一个官员打扮的年轻男人,见了从霄恭敬行礼。
从霄看了秦樱樱一眼,说道:“你到一边等一会,我等下去找你。”
这么防着她,是要密谋什么吗?秦樱樱心说着,点了点头,带着灵雀和眉儿走远了,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问道:“那人是谁?”
灵雀一脸震惊:“公主,那位是玄瑓宫的赵呈赵大人,是专门辅助国师大人处理日常事务的。”自大婚后,公主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什么人都不认得,若不是她一直服侍在身边没离开过半步,她都要觉得眼前的这位公主是假冒的了。
秦樱樱干咳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哦,原来是赵大人。自从上次摔了一跤,脑子昏沉沉的,健忘了许多。唉,去那边走走吧。”
沿路种满了茶梅树,这个季节正是茶梅花盛开的时候,满目艳红,惹人喜爱。
她随意地走着,置身于花丛中,比那绚烂的花还要耀目三分。
这条路并不宽阔,堪堪容她主仆三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