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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和羽儿公主难得一见,有许多话要说,等下我便带她去同福源酒楼边吃边聊,大嫂不会怪我半道抢人吧?”从宇看向秦樱樱,问道。他来的路上碰到了时晋,时晋告诉他,大哥让他尽快把赵羽箴带出府,不许她再踏入一步,他自然得遵从。不过心里还是慨叹,这样的一个大美人送上门,多看两眼也赏心悦目啊,大哥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啊,不会呢,你多点一些菜,可别怠慢了公主。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们现在过去点菜,时间刚刚好。”秦樱樱求之不得,赶紧答应。
“那成,我这就带羽儿公主过去!”
“喂……”赵羽箴有些懵,她还没答应呢,他们就这么帮她决定了?她还想在国师府再待
一会,也许能见到从霄呢。
可从宇已经过来请她了,她也没有再留下的借口,只得和秦樱樱道了别,和他一起离开了。细细想来,她和秦樱樱还没说几句话呢,这个从宇实在是太讨厌了!可他毕竟是从霄的弟弟,也许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待他们离开,秦樱樱从丁虞手中拿过了药和书,看了下。这本书要给从霄吗?才不,她才不要他看别的女人送的书,不过倒是可以拿去孝敬师父。从霄那边嘛,提一句就行啦。
说走就走!
第62章
秦樱樱左手拿书; 右手拿药; 敲开了云简的房门。
云简正躺在椅子里吃青夜刚帮她买回来的冬枣; 见秦樱樱进来,顺手拿了一个给她。
“啊呀,师父,我没手拿了。”秦樱樱忙把书和药放到云简手边的矮桌上,接过了她手里的冬枣,问道; “师父,甜吗?”
云简指了指一边碟子里的枣核,懒洋洋地说道:“你看我都吃了这么多,你说甜不甜?”手里的冬枣又被啃得一干二净,她姿态优雅地把光溜溜的核丢到碟子里,发生一声细微的声响。
瞧见秦樱樱刚放下的书; 她顺手拿了过来,翻了翻; 问她:“这书哪来的?”
秦樱樱一边吃枣一边回答:“大宴公主送的; 说是和道家玄术相关的; 师父你看看值得学吗?”这枣子又脆又甜; 真好吃。
“俗世的兵法罢了,鸡肋。”云简毫无兴趣地丢到一边,瞅见那羊脂玉药瓶,又一手捞过来,拔掉瓶塞; 闻了闻,满脸狐疑,又闻了闻,抬头看向秦樱樱,问,“这又是哪来的?”
“也是大宴公主送的。”
“你得罪她了?”
秦樱樱吃枣子的动作顿住了,一脸迷糊地问道:“什么意思呀?这个药……有问题吗?”
“这丹药常食可保青春永驻,美丽长存。”
“那不是很好吗?”哪个女人不想漂亮一辈子?秦樱樱继续吃枣,小嘴一动一动的,很是诱人。
云简笑得阴阴的,配着她一身黑衣,瞧着魔魅极了,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药瓶,幽幽说道:“你不想给从霄生孩子了?”
咳咳!秦樱樱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看向云简,不解地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吃了这个药,难道还会生不了孩子吗?”虽说她暂时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可那不表示她永远都不想生孩子呀,生不了孩子的话,额,她还是会很难过的。
“没错。”云简给了她肯定的回答,满意地看到她面如土色,一脸惶然,“永恒的美丽和青春是有违天道的,有所得必然有所失,以子嗣换取这些,你觉得划算吗?”
秦樱樱如鲠在喉,赵羽箴知道这一点吗?如果她知道,那实在太可怕了,她是希望她无法为从霄生孩子吗?
“为师向来不屑炼制这种丹药,想来炼制这种丹药的也不是什么善类,那个大宴公主不可能不知道这药的弊端,她既然敢把这药给你,那你不妨去霄儿那告个状,看看霄儿怎么说吧。”敢打她小徒儿的主意,哼哼,找死。
她话音刚落,就见秦樱樱丢下吃了一半的冬枣,从她手里拿过药瓶,又从桌上拿过那本书,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啊,这么激动呢。云简微笑着,又拈了个枣儿吃起。
嘶,真甜!
秦樱樱一路跑到了从霄的书房,跑得气喘吁吁。房门关着,她用力推开,砰地一声巨响连向来从容的从霄也不由惊了一下,手中的笔一抖,在宣纸上留下一个墨印。
看到是她,他搁下笔,起身走了过去,却见她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见着他时两行泪顺着白皙的脸颊落下,看着可怜极了。
“怎么了?”从霄伸手去拭她的泪,动作很轻,声音柔和低沉。
秦樱樱本不想哭的,可见了他眼泪就控制不住直往下掉。她没好气地把手上的东西塞到了他的怀里,瞪着他,恼道:“都怪你!”虽然人是她要见的,可还不是因为他才来的,所以,她就是要怪到他的头上,就是要蛮不讲理!
从霄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一本书,一瓶药,怎么就怪他了?
“怪我什么?”看着她气呼呼泪汪
汪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好笑。
“怪你长得太好看!”她使着小性儿,倒像只在老虎面前张牙舞爪闹别扭的小兔子。她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脸,横眉怒目的,但很快又垮了下来,委屈巴巴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听着她抽抽搭搭说着,从霄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可怕,黑眸微眯,其间蕴藏着滔天的怒意,脸上密布的乌云浓得仿佛马上就要掀起狂风暴雨。手中的书已被他抓成一团,化作无数碎片,风一吹,满屋子都是。
秦樱樱说完,抬头看到他的脸色,心不由紧了紧,先前的张狂早已消失殆尽,虽然不是她的错,她却莫名觉得胆寒,悄悄后退一步,想要远离这狂暴的漩涡,却被他一把拥到了怀中,紧紧抱住。
“我、我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她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说着,动都不敢动,他那可怕的模样吓到她了。可是他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似乎在他怀中她才是安全的。
“你若不生气,那受罚的便是你。”从霄哑着声说道,声音落入她的耳中,她的心跳几乎停了停。
“那、那我生气了,你就不要那么生气了,反正她也没有害到我,也许、也许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无心之失呢?”她还是忍不住为赵羽箴开脱,那样一个明媚的女子,怎会这样害她呢?她害了她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只要是伤到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的嗓音冰冷无情,透着骇人的杀意。
赵羽箴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身为大宴公主,她雷厉风行,手段毒辣,论心狠不在赵明劼之下,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若说她是无心之失,他绝不会相信。她既然起了这个头,必然不会就此罢手,他会等着,看她还有什么动作。
被他这么一吓,秦樱樱心里的怒意全部烟消云散,眼泪也一滴不流了,她稍稍推了下他,反而哄起了他:“好啦好啦,我不气了,你也不要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了,见了她就绕得远远的。”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可从霄却只是冷冷一哼:“你是我的妻子,还需避开她么?在大祁,你无需害怕任何人,即便她是大宴的公主也一样。”
“哦,我知道啦。”她乖乖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没有怕她,只是自己不喜欢的人,难道还非要凑上去吗?”
“她不会在你面前碍眼太久的。”
秦樱樱听得心突突直跳:他、他不会要杀人吧?
第63章
两日后的清晨; 皇上派朱公公到国师府传口谕; 接四公主秦樱樱进宫面圣。
朱公公在时晋的带领下先去了从霄的书房; 从霄正在翻看书籍,听到这个消息后没说什么,挥手让时晋去通知秦樱樱了。
待时晋离开后,从霄淡淡问了句:“皇上有什么事情?”
朱公公弯腰作揖,笑着说道:“自然是皇上想念四公主了。”他虽然笑着,心却是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他就好像是砧板上的活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人一刀剖开肚子,一命呜呼。
从霄瞥了他一眼,手上的书丢到书案上,吓得朱公公瑟缩了一下,连笑容也凝固了。
“你觉得宫里的事能瞒得过我?”
平缓的语调; 却有着令人窒息的力量,朱公公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双腿一软; 跪到了地上:“奴才、奴才不敢有半句隐瞒; 是、是大宴公主见了皇上几回……”他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从霄听罢; 还没说什么,就见秦樱樱走了进来。
看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朱公公,秦樱樱狐疑地问道:“朱公公为何行如此大礼?”她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从霄,他有这么可怕吗?
朱公公干笑着,没得到从霄的许可; 不敢站起:“奴才、奴才奉皇上之命接四公主入宫。”
“我知道了,父皇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朱公公偷偷看了从霄一眼,不知自己该不该回答。
从霄起身走到了秦樱樱的面前,为她理了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说道:“皇上想要见你,你好好准备一下,随朱公公入宫吧。朱公公,我的夫人就烦请你照顾好了,起来吧。”
“是,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四公主!”朱公公颤巍巍地起身,抹了一把汗,慌忙应着。
“那你今日会去宫中吗?”秦樱樱问从霄。
“我今日不去,在家等你,你见完皇上便回来,我带你出去逛逛。”
“你带我出去?”秦樱樱的眸子里溢满了惊喜,他是要陪她出门逛街,买好吃的好玩的?她这些天忙着和师父学道,没怎么出门,早就闷坏了。
从霄点头,似被她感染似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丝浅笑,稍纵即逝。见她穿得单薄,他让丁虞拿了一件斗篷过来,亲自为她披上,系好带子:“去吧,见了皇上,乖乖听话就好。”
“嗯。”秦樱樱点了点头,便跟随朱公公离开了。
时晋将人送到门口折回时,从霄将刚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他,说道:“去见赵明劼,将这封信给他。”
“是。”
秦樱樱在朱公公的带领下去了乾华殿,秦越让她坐到了他的身边,和颜悦色地同她聊了会家常,像极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名慈父。
他说着,秦樱樱便听着,需要她回应的时候,她便回应一句,乖乖巧巧,不多说一句,等着他切入正题。他特意将她叫到宫中,显然不会只是为了和她聊家常的。
“樱樱和国师相处如何?”
秦樱樱低头轻声说道:“夫妻相敬如宾,儿臣用心服侍夫君,不敢有丝毫逾越和怠慢。”
“嗯,你做得很好,为人妻者,便是要处处为自己的丈夫着想。”秦越赞许道。
“儿臣明白。”他怎么说,她便怎么应,表面功夫她还是很会做的。
“国师最近在忙些什么?”秦越状似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
秦樱樱略略思索了下,回道:“夫君在家的时候,时常在书房看些道家的书籍,那些书玄妙得很,儿臣看不懂。
”
“国师向来精通玄学,大祁国内少有人能与他匹敌。”秦越说了一句,又问道,“平日国师还会与其他人来往吗?”
这是要借她打听从霄的事吗?秦樱樱眼神流露出一丝丝不悦,但藏得极好,她摇了摇头说道:“平日没什么人来国师府,夫君也甚少出门。”
秦越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便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