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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秦樱樱整张俏脸都扭曲了,他根本就没有耐心哄她、安抚她,他他他根本就不懂这些,她讨厌他!她不喜欢这种事情。
“怎么还疼?”从霄觉得疑惑,难道不是第一次才会疼吗?为什么她总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他的手抚上她乌黑的发,那发髻将散未散,发间的珠钗歪了,原本整齐的衣服也凌乱不堪。
呜呜呜,不想理他!秦樱樱把脸埋在两臂间,不开心极了。
“咚咚咚”,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随后传来了时晋恭敬的声音:“大人。”
秦樱樱吓得浑身一抖,双手一下握成了拳,头也抬了起来,紧张极了。
从霄闷哼一声,冷声对外面的人说道:“等着。”
外面顿时没了声音,可秦樱樱知道,时晋就等在外面,她难堪极了,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就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可身后的人却依然故我,没有半分羞愧之心。
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恨死他了!
第37章
时晋估摸着自己等了有一刻钟; 当他被准许进入房间时; 只看到大人在房内; 正好整以暇地拨弄着桌上的菊花,看上去心情不错。
不过,他明明有听到夫人的声音的。他悄悄往里间的方向探了探,一副了然之色。
“有什么事?”察觉到他的视线,从霄的脸色冷了几分。
时晋赶紧正了正神色,说道:“属下刚收到朱鹮的传信; 大宴已经确定要出使大祁,只待大祁瘟疫消除便启程。”
朱鹮是从霄安排潜伏在大宴皇宫的线人的代号,听从从霄的吩咐在大宴调查从家被灭一事,多年来一直都和从霄这边保持联络,传递消息。
此次暂定出使大祁的除了有大宴太子赵明劼,还有大宴的六公主赵羽箴; 礼部尚书文乐礼以及忠武将军梁川。此次大宴主要为了促成大宴太子和大祁三公主的婚事而来,两国成为姻亲; 合作自然更加亲密无间。
“大人;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先了解一下这四个人的情况; 看他们有何能耐有何弱点。皇上想嫁三公主,不过我倒觉得有更合适的人选。”从霄的眼中闪过一道利光,脸上神情却依旧淡然,他勾指轻轻弹了下菊花,花朵摇曳; 落下几片花瓣,落到桌面。
时晋不解:“如今皇室公主除了三公主适婚,再没有其他合适的公主了,大人何出此言呢?”
“你错了,皇上还有一位公主,一位恨他入骨的公主。”
“大人说的是……冷宫里的二公主?”时晋猛地想起,大人若是不提,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位公主。
二公主秦薇薇是德妃的女儿,德妃直言犯上,冒犯天威,被打入冷宫。二公主心疼母妃,为母妃求情,皇上却不念父女之恩,对她说若再求情便一同打入冷宫。这二公主是个傲气的,竟宁愿去冷宫陪伴她的母妃,直到两年前德妃郁郁而终,她对皇上的恨也到了极点。
若是秦薇薇嫁去大宴,以她对皇上的恨,自然不会过多地提供助力,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去吧。”
里间的秦樱樱躺在床上,他们的谈话落到她的耳中,可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的心中有着很大的怨气,眼圈都是红的,似乎稍受刺激就会哭出来。
她的衣服是匆忙整理好的,头上的发髻也乱了,看着就像遭受了一番凌虐一般,蜷缩着侧躺在床上。她觉得身子脏脏的,难受得很,动都不想动一下。
时晋离开后,从霄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伸手想要碰她,却被她躲开了。
“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一点!”她的言语中带着哭音。
“怎么了?”
怎么了?他欺负了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秦樱樱气得站起来,拿起枕头就向他砸去,狠狠在他头上砸了两下。
软软的枕头,自然是砸不疼他的,他一手夺过枕头扔到床角,一手环住她的腰坐到床上,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还疼吗?”从霄在她耳畔问道。
“不疼!”她别扭地转过头,不去看他。
“那为什么不高兴了?”
他的嗓音异常温柔,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湿了脸颊。他若一直这么温柔地对她,不欺负她,该多好。
从霄擦去她的泪,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问道:“不喜欢吗?”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我想沐浴,那里、那里不舒服,衣裙上好脏。”她抽抽搭搭地说着,泪眼婆娑,虽然难为情,但也只能和他说。
脏?从霄想了想,方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俊脸微微一红,是他疏忽了,只知将她抱到床上,却没有帮她清理一下,这样确实是会不舒服的。
他复又把她放到床上,去外头叫下人准备沐浴用的水桶和热水,又让丁虞拿来了换洗的衣物,让她沐浴。
“你不出去?”秦樱樱站到水桶前,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迷了她的双眼。见他没有出去的打算,她揪着衣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防备。
从霄试了下水温,正好,他走到她面前,淡淡说道:“我陪你沐浴。”
“我不要你,你让丁虞和眉儿进来伺候着就行了。”她才不要被他看光了,虽然好像她早就被他看光了。
我不要你——这句话听在从霄的耳里,够伤人。“我是你的丈夫……”见她满脸倔强和拒绝,他叹了口气,换了口吻,“今日是我不对,我帮你清洗身子,以后我不会白天再勉强你。”
这个承诺让秦樱樱动心了,她内心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松开了手,任由他去了。
从霄解开了她的腰带,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直到最贴身的肚兜,亵裤……他的手不经意触及她光洁的肌肤,惹得她浑身轻轻一颤,而他的眸色也深了几分,但没有越雷池一步。
她的肌肤洁白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她的腰身纤细柔软,几乎只有他的一只巴掌般长。他让她扶着他的手走进了浴桶中,用水湿了毛巾,为她轻轻洗着身子。
“舒服吗?”他问她。
秦樱樱“嗯”了一声,没有去看他,只是问他:“你、你会说到做到吧?以后白天不可以再那样……”
“嗯,不会再那样。”
“也不许再逼我看那种书。”见他那么好说话,她趁机提要求。
“不看。”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那书他总共也就看过一回,今日……确实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却把她吓到了,看来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能逼她太紧。
“还有,以后、以后每天晚上最多只能一回,我、我吃不消,你若实在想,你、你自己解决吧。”她这话说完,便觉得身后的人动作顿了顿,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凉。怎么,她说错什么了吗?
听到她的话,从霄的脸黑了黑,手中的毛巾也攥紧了,他缓缓地问道:“自己解决?怎么解决?”
第38章
十月二十九; 天气微凉; 阳光正好; 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都说烧香祈福要趁早,辰时未到,从霄便命人备好马车,准备出发去灵觉寺。不过,马车行到半路时,大将军的手下沈忱骑马拦下了他们; 说是大将军有请国师一聚。
从霄心下是疑惑的,他与聂弘烜私底下从未有过往来,他怎么会这么突然地要见他?但沈忱确实是聂弘烜身边的人,应该不会骗他。
思考片刻,他让时晋带着几个侍卫护送秦樱樱去灵觉寺,他则带上两个侍卫骑马去了大将军府。
没有从霄在身旁盯着; 秦樱樱自在了许多,心情舒畅了; 拘谨的脸上也有了轻松的笑容。她拨开厚厚的帘子看着外面; 热闹的京城大街人头攒动; 所有的沿街商铺都已经营业了。
她一路看过去;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方岩昭,他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身上,眼睛却盯着她的方向; 显然是看到她了。他在原地未动,马车很快行驶过他,把他抛在了身后。
他怎么会在那里呢?是巧合吗?
秦樱樱放下帘子,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作罢了。
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一闪而过,方岩昭的心也仿佛跟着跑了。今天是她的生辰,往年的今天,她都会去灵觉寺上香,而他惯例会在路边等她,她瞧见他就会邀他一同前行。可今年的今天,不行了,她已经是从霄的妻子,又怎么能单独与他相约。
可他还是不自觉地跑到她去灵觉寺的必经之路上等她了。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着他冰冷的面孔,看着那远去的马车,他还是策马跟了上去。至少,送她到灵觉寺,再多看她一眼吧。
马车走了约莫一刻钟,离开了京城的繁华地带,走进了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就快到灵觉寺了。灵觉寺是皇家寺庙,一般只有皇室重臣才准许入内,从霄早几天便递了帖子,让寺里的僧人们做好迎接准备。
马车内暖暖的,秦樱樱待着有些犯困,眯着眼撑着头打算睡一小会,可是她才刚合眼没多久,就感觉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晃得她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随后她便听到时晋喊了一句“保护夫人”,而后便是刀剑相撞的打斗声。
有人……行刺她?秦樱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霄到达大将军府后,在沈忱的带领下直接走了进去,走过一道长廊,走进了一间院子。
院落很空旷,从霄进入之前看到了院落的名字:卿园。
他沉了眸子,一脚跨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逗鸟的聂弘烜。
鸟笼很大,里面是一只有着黄色凤头冠羽、毛色雪白的小葵花凤头鹦鹉,看着精神怏怏的,似乎生病了。
“大将军。”从霄走了过去,唤了一声。
“哦,国师来了。”穿着单薄的聂弘烜淡淡说了句,并没有看他,而是一边逗鸟一边问道,“国师喜欢养鸟吗?”他脸上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可有可无。”从霄答道,视线落到那只鹦鹉身上,微微眯了眼。
“这鹦鹉原本是一对,一公一母,整天吵吵闹闹,聒噪得很,我听得都觉得烦。有一天,我实在觉得它们讨厌得紧,便把那只母的抓了出来,轻轻一捏,就捏死了。”他做了一个捏的动作,脸上的神情阴郁沉闷得令人觉得窒息。
从霄拧起了眉头,看向他,没有说话。
聂弘烜终于转过头看他,花白的头发熠熠发光,他笑道:“让国师见笑了。对了,刚刚听说国师打算和四公主去灵觉寺上香,我这么冒昧地把国师请了过来,国师没意见吧
?”
“大将军找我究竟有何事?”从霄直截了当地问道,并不想同他兜圈子。
“没什么事,只是听说国师和四公主夫妻恩爱,我的心里有些羡慕罢了,只不知若是四公主香消玉殒,国师心里是不是也会有一丝丝难过。”他微笑着吐出冰冷的话语,那样子仿佛是从地狱来的恶鬼,而不再是战场上奋勇厮杀的大将军。
听到他的话,从霄的心被狠狠一撞,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他派人刺杀秦樱樱?未再逗留片刻,他话也没说一句,转身便离开了大将军府。
“国师慢走,我就不送了。”聂弘烜目送他离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逝,直至全无。
从霄,你也会担心了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你害死了我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