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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可那个皇上硬塞给他的四公主……他理不清自己对她的想法。
秦樱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怯怯地走了出来,不敢靠近他,离他有五步远,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红。
“过来。” 他看着她,轻声说道。
秦樱樱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我带你在府里走走。”他将她脸红羞怯又害怕的样子看在眼中,心中是说不清的情愫。
她抬头看向了他,晶亮的眸子带着些疑惑:刚才的事情就这么过了吗?他看上去并没打算再和她计较。方才他让她去书房,只是想带她出去走走?
从霄对着她伸出了手,她像魔怔般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收拢掌心,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外。
他的掌心好温暖,让她冰冷的手也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她任由他牵着在府里走着,听着他跟她解说国师府的格局,还有哪里有机关哪里有阵法哪个时辰开,开的时候需要避开。
他说得太多,她不能全部记住,不过看他细致讲解的样子,心情逐渐安定下来,又忍不住靠紧了他。
秦樱樱随着他在国师府逛了一圈,走走停停,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她竟也没觉得累,只是第一次发现这国师府挺大的。
“以后,我是不是到处都可以去了?”她问他。先前她只能在汐园活动,现在熟悉了这府中的环境,应该就可以到处走了吧?一直待在汐园,诚然太无聊了些。
从霄低头看她,说了句:“随你。”
见他不再对她设限制,她开心不少。
逛完一圈,从霄送她回了房间,没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他去了玄瑓宫,刚到宫中,赵呈便迫不及待和他说起皇宫里新发生的大事。
聂远棠在皇后的栖云宫拦下了前来请安的贵妃娘娘,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贵妃离开的时候是含着泪带着怒的,而聂远棠的脸色也难看得很。
一时间,宫里再度谣言四起,说中郎将聂远棠和贵妃有染,时常趁着贵妃向皇后请安的空隙与之私会,更有甚者将二人私会的过程描述得绘声绘色,宛若亲眼目睹一般。
此次谣言传播的速度更快,传得更广,被波及的除了聂远棠和王卿悦,连皇后也未得幸免,被质疑纵容二人私会,一时间宫里人心惶惶。
皇上震怒,将贵妃禁足于淑玉宫,听候发落,而他因顾及大将军刚还朝,并没有处置聂远棠,只是禁止其再入宫,命大将军严加管教。
“聂远棠回去后,便被大将军施以鞭刑,此刻趴在床上,只剩下半条命了。”赵呈说道。
从霄神情淡漠,不见任何波澜,只道:“安排大将军和贵妃再见一面,他们分开多年,也该好好叙叙旧了。”
“大人可是要派人捉奸?”
“不必,只是让他们再见一面而已,大将军为大祁浴血奋战,征战多年,他这小小的心愿我愿意为他实现。去安排吧,越快越好。”
“是,大人。”
待赵呈离开,从霄取出随身所带的岫玉白兰耳坠,放在掌心,看着,有些出神。
喜欢一个人,会有多长久?为什么过去十多年了,聂弘烜还是对王卿悦念念不忘?是因为……从未得到过?
*
是夜,淑玉宫的烛火亮着,透着昏黄的光。宫女太监们被带去宗正府问话还没有回来,王卿悦坐在桌前看着烛火跳动,许久一动未动,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她以为是宫女们回来了,头也没有抬一下。
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悦儿。”
王卿悦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泪眼朦胧间,那个脸上带疤的男子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满面寒霜,一脸歉疚。
他还敢来!
她一句话未说,站起身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聂弘烜没有躲开,硬生生地受了。
“混蛋!你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不够,居然还让你的儿子来羞辱我,你有没有人性!如今皇上厌弃了我,你满意了!”她不敢大声,但刻意压低的声音依然听得出无穷的愤怒。
聂弘烜嗫嚅着,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从一开始便是他对不起她。
当年,聂王两家交好,他们时常玩在一处,日久天长互定了终身,二人约好,只待她及笄,他便向她家提亲。
可是就在她及笄前夕,宫里来了圣旨,皇上看中了她,要她入宫为妃。她自是不愿,央求他去求皇上收回成命或者与她私奔,他答应了。
可是,他反悔了,考虑到两家人的利益,他放弃了她。她没有长兄,两家人协商让他以兄长的名义送她入宫,他亲手将她交给了皇上,亲眼看着她成为皇上的女人。
后来,他在家人的安排下娶妻生子,再后来,他求旨上战场,戍守边疆,一去就是十几年。他多希望自己能够战死沙场,可是却一次次地死里逃生。
他从没想过活着回来,可皇上一道圣旨就将他召回了京城,再见她时早已是沧海桑田。
可他,没有一日忘记过她。
第27章
次日一早,时晋带来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贵妃王卿悦服毒自尽。………
从霄听到这个消息,并没觉得意外,昨晚他见过王卿悦,在聂弘烜离开之后。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国师大人来找本宫,看来本宫是活不成了呢。”她的眼中流着泪,脸上带着笑。
他知道她与聂弘烜见面的事情,一对有情人因为皇权的阻碍而造成终身遗憾,着实可惜。十多年来,她一直都在避宠,也从未怀过孩子,他便知道她的心中始终忘不了聂弘烜。
而她,就是他对付聂弘烜最好的筹码。
“贵妃娘娘言重了,臣从未想过要你的性命,你陷入此等困境,皆因大将军父子而起,若你愿意,臣愿为你洗脱冤屈,将真正有罪之人绳之以法。”
“国师大人这么说,看来是大将军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了。”王卿悦笃定。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之物,只是一些寻常的书信罢了。”
他的眼线长期潜伏在聂弘烜的身旁,对他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每年王卿悦的生辰,他都会亲笔写一封书信给她,以慰相思之苦。当然,这些书信从未寄出。在聂弘烜回朝之前,一把火烧毁了他的营帐,他以为这些书信早已付之一炬,却不知悉数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将书信给了王卿悦,她一封封看过去,泪如雨下,那是他对她的愧疚和思念,是十多年如一日的爱恋,他从未忘记过她。
而她,又有哪一日不在思念他。
“国师大人为何要将这些书信给我看?”
“臣只是想帮娘娘,还娘娘清白。”
“你不过就是想扳倒大将军,让他无法帮助皇上对付你罢了。国师大人深谋远虑必然知道,大将军是国之功臣,在朝中影响甚大,他若因此事倒下,不仅是大祁失去了一根梁柱,也会使边疆将士军心不稳。你今日来找我,也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她确实是聪慧灵巧的,只可惜她入了宫,成了皇帝的女人。
他将所有的书信给了她,便离开了,他知道她会怎样做。她并不是多么有大义的女人,她只是有着心中的一份小爱,只给一个人。
王卿悦死了,聂弘烜对皇上的效忠之心便也死了。
“留意下大将军府的情况,及时向我禀报。”从霄交代完,便挥手让时晋离开了。
今晚虎骁营有宴会,他在想要不要带秦樱樱一起去,她那么柔软娇弱,面对一群糙汉子,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他放下手中的书,下了榻,披上外衣,出了门。
今日阳光灿烂,倒是适宜出门的。
秦樱樱的房门关着,他走了过去,轻轻敲了下门,没过多久,丁虞便来开门了。
“大人,您来了。”丁虞笑着请他进来,“公主还没起床,大人请稍待片刻,奴婢这就伺候公主起床。”
“不必,下去吧。”他说道,径直走向里屋。
丁虞见状,叫上眉儿出了门。
从霄走到里屋时,秦樱樱还睡着,小小的身子窝在床铺里,只露出娇小的脸庞,长发乱蓬蓬地披散着,一副娇憨的模样。
他在床头坐下,伸手去碰她的脸,光滑细腻的触感,如初生婴儿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睡梦中,秦樱樱感觉脸上痒痒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挠一下,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她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咦,一只手?再抬头一看,从、从霄?他怎么会在她房里?什么时候来的?
“夫君。”她小声唤了声,拉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拉高被子盖住自己,“你怎么来了?今日不去宫里吗?”
“不去,今晚军营有宴会,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他问她。
“军营里的宴会?”以前因为工作原因,各种宴会、酒会她参加过很多,却从未去军营里参加过呢,会不会更有意思?她忍不住问道,“会有很多人吗?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吗?”对了,昨日从宇提到过,是剿匪的庆功宴,应该还有许多值钱的玩意吧。
“军营里自然都是将士,会有一些舞刀弄剑的节目。”从霄耐心地同她介绍,“还有各种野味和美酒,一年难得一次,今晚会在军营住一晚上,明日再回。”
在军营住?住帐篷吗?她来了兴致,答道:“夫君去,我便跟着。”
“军营不比皇宫,不得随意走动四处乱跑,你到时务必跟紧我,明白?”看她一脸兴味,蠢蠢欲动,他提醒她。
“嗯,我一定跟好你。”她乖乖应着,眼眉弯弯的,唇畔勾出甜美的笑容,看得人的心也变得柔软。
从那令人迷炫的笑容中回神,从霄点了点头,站起身:“你若想睡便再睡,下午早些做好准备,这里离军营有一段路程,需早些出发。”
秦樱樱点了点头,心中突然似有几道暖流淌过,他似乎对她还挺好的,一点也不可怕。
未时,从霄得到了大将军府的最新消息,聂弘烜在得知王卿悦的死讯时,什么也没说,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中午下人进去送饭时,发现他原本满头的黑发变得半白,整个人衰老了许多。
哀莫大于心死。
从霄命人妥善处理贵妃一事,停止对宫人的问询,惩治谣言传播者,恢复贵妃和聂远棠的声誉,还他们清白,并向皇上提议厚葬贵妃,以安人心。
此事到底为止。
申时,他们便出发前往军营。
天快黑时,他们到达虎骁营,马车刚刚停下,秦樱樱就听到了一名女子欢快的声音:
“从大哥!”
她的心里莫名抖了抖,看向了从霄,却见他神色未改。军营里还有女人吗?会是什么人?随后她又听到了从宇的声音,一惯的不正经调笑声:
“颜儿,你是在喊我吗?”
外头,一身士兵打扮的赵颜儿瞪他一眼,“嗤”了一声,道:“谁认得你!”
“我不姓从?我不比你大?这声‘从大哥’我受得起!”从宇说得一本正经。
“懒得理你!从霄大哥是在那辆马车吗?我自己找他去!”
这时,从霄率先下了马车,又扶着秦樱樱下来。
秦樱樱刚下马车,就见一名高挑靓丽、英姿飒爽的女子跑了过来,她虽然穿着男装,但清丽的容貌一看便是女儿身,原来大祁军中也可以有女子吗?她好奇极了。
赵颜儿开心地跑向从霄,却在看到秦樱樱的时候,笑容凝滞了,脚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