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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真的是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早晚会厌倦我的……”
“不!永远也不会,永远、永远也不会……”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像个倔强任性的孩子,不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不停歇,“只有你不要我……”他的语调那样的委屈。
第二天一早,赵明劼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身旁熟睡的秦薇薇。
他一愣,四下看了看,他是在曙辰宫,不是在景明宫。
他还以为自己又控制不住地去找她……
可她怎么会来?
他看着她岑静的睡颜,心中的恨意又忍不住涌现出来,只要一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他半点也不想原谅她。
他的手被她枕在头下,几乎失去知觉,他皱了皱眉,想缩回,却又怕吵到她。
他的眸一沉,烦躁又自厌:我为什么还要顾及她!思及此,他猛地抽回手,成功地吵醒了她。
“皇上。”照顾了他一个晚上,被他缠了一个晚上的秦薇薇疲惫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他冰冷的眸,懒懒地坐起身,揉了揉眼。
赵明劼看到了她脖子上醒目的咬痕,心头一紧。
“皇上口渴吗?臣妾给你倒水喝。”
她挪到床边,正要下床,却被他揽住腰,毫不怜惜地摔到柔软的床铺里。
秦薇薇只觉一阵晕眩。
“你想让朕怎么惩罚你?”
秦薇薇看着他,目光柔软,语声平和:“皇上可以废了臣妾的后位,把臣妾打入冷宫,或者用皇上的那双手亲手掐死臣妾,让臣妾再也碍不了皇上的眼。”
是,他是真的很想这么做,用世上最残酷的刑罚来惩罚她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秦薇薇拉过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仰起头,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你……你宁愿死也要离开我吗?”
看到他眼里阴郁痛苦的神色,秦薇薇怔了怔,还没开口又被他揪起,与他面对面坐着。
“你……为我生个儿子!”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秦薇薇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你为我生个儿子,我就不计较你瞒着我喝避子汤一事!”他的目光凶狠,言语中的气势却在看到她眼中的冷漠时软了下来。
赵明劼,你是个笨蛋。
秦薇薇漠然地转过头,轻飘飘地说:“我为你生个儿子,你让我走吗?”
赵明劼双手一颤,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她的手上泛起了红印。
她疼得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吭声。
许久许久,她终于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回答:
“好,只要你为我生个儿子,我就放你走!”
呵!秦薇薇抬头看向他,双手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开,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却被他避开了。
“朕没兴致。”赵明劼冷冷说着,起身离开了。
巳时,从霄带着秦樱樱和小婴儿从心一起到了宫中,赵明劼在景明宫设宴招待。
不足百日的小婴儿多数时间被从霄抱着,只知道呼呼大睡。
坐在从霄身旁的赵明劼时不时看一眼,眼里分明含着羡慕,可从霄几次让他抱,他却撇开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秦樱樱陪着秦薇薇在里间说话,看到她脖子上的牙印,笑了:“二皇姐,你这回可真把二姐夫惹怒了。”
“你们若早带我走,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秦薇薇面无表情。
“二皇姐,你太小看二姐夫了,若我们带你离开,保不准他会出兵把大祁铲平了。”秦樱樱笑道,“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二姐夫的,二皇姐你犯了这么大的错,他居然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了,胸怀之宽广少有人及。”
就在他们来之前,赵明劼下了一道圣旨嘉奖皇后,赏赐了不少东西,所说和昨日从霄建议的说辞一般无二,大体就是皇后如何如何聪□□黠,如何如何识破大金诡计,并将计就计将凌寻一行一网打尽……
一时之间,皇后成了宫中人人竞相崇拜、学习的典范。
不知道下这道圣旨时赵明劼心中是何心情。
凌寻一行被押入大牢,如何处置尚未有定论,赵明劼和从霄还在商量。
总而言之,皇后出逃一事就这么被压下来了。
“他是个傻瓜。”秦薇薇幽幽说着。
那个傻瓜,昨晚喝醉酒对她一顿胡乱表衷肠,她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答应他不再离开。得到她的承诺,他才闭嘴,搂着她乖乖入睡。
可是,一觉醒来,他全忘了,截然不同的冰冷面孔,提出那样的要求,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他还是喝醉了更可爱些。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她以为自己会很坚决地想要离开,可是他追上了她。尽管她知道他定会愤怒,定会恨他,可真正看到他愤恨绝望的面孔,她所有的坚持溃不成军。
当他疯狂地咬破她的脖颈,当他的眼泪落到她的背上,当他醉得像个孩子一般乞求她留下,当他轻易地原谅她所有的过错……
她想,她是栽在他的手上了。
小婴儿饿得哇哇哭了起来,从霄让箐儿把他送到了里间,交给秦樱樱给他喂奶。
秦薇薇凑上前去,看着她熟稔地掀开衣服给孩子喂奶,看着那丁点儿大的小娃儿小嘴拼命吮吸、叽咕叽咕吃奶的样子,突然觉得,和喜欢的人生个娃娃也是挺好的。
第198章
半个月后; 大金皇帝在太后和峻王一党的压力下; 派了使臣前往大宴赎回凌寻。为此,大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不但归还了鼓隆邑,而且承诺三年不出兵; 其他金银玉器、骏马布匹不计其数。
彼时凌寻早已被蚀心散的毒性折磨得不成人形; 痛苦不堪; 等同于废人; 即便回到大金,也终生离不开蚀心散了。对大金皇帝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接下去的两个月; 对于赵明劼来说,每一个晚上都是煎熬。
他依然每日来景明宫,与秦薇薇同床共枕; 他依然与她耳鬓厮磨,肌肤相亲; 却也只到这一步便戛然而止,拥着她直到天明。
他心中万分纠结; 既希望她有孕,又怕她有孕,脑中天人交战; 终是怕她离开占了上风。
若她不为他生儿子; 那么她就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皇上。”怀中的人娇声唤他; 身子直往他身上贴; 温暖细白的手也不曾歇下,坏意满满地撩拨他好不容易抑下的火。
赵明劼冷着脸拨开她的手,放开她,转过身背对她,呼吸不稳,面色郁结。
而身后的人又缠了过来,温软的身子贴着他,纤纤玉手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
她如此撩拨他,就是为了早日离开他!
他才不会让她如愿!
“皇上。”秦薇薇的脸贴着他的背,脸上带着暖暖的笑,“臣妾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说!”他没什么好气,身子紧绷着,只想离她远一些。
“臣妾……怕是有了呢。”她语声柔柔,温暖的气息氤氲在他后背,湿湿润润。
“有什么?”赵明劼光计较着她可能的恶意,没回过味来。
“小娃娃呀。”
小……娃娃?赵明劼终于听明白了,却吓了一跳,大脑空白片刻,猛地转过身看着她,恶声恶气地问道:“谁的?”
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对上她瞬间阴冷下来的眼神,他才意识到失言,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我根本就没有……你怎么会有……你又不是大夫,是不是弄错了?”他语无伦次,心跳如擂鼓,慌得不行,又慌又期待又焦急。
看他无措的样子,秦薇薇轻轻一叹,搂住了他:“皇上,臣妾出宫前三天,可没服用避子汤。”
那三天,他们夜夜都在一起,她也不知为什么,没有再让莨儿给她送避子汤。
或许,她是想留下些什么……与他相关的……
“皇上可以宣个太医来为臣妾瞧瞧。”她月事的日子已经晚了许久了。
赵明劼脸上的神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心中一片凌乱,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若她真的早就有了,那他这两个多月来的隐忍有什么意义?!
他气得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再也不顾忌什么愤然发泄两个月来的憋屈,仅存的理智提醒他,她可能有小娃娃了,要很小心……
一个时辰后,郑老太医连夜被宣到景明宫,为皇后娘娘诊脉。
秦薇薇躺在床上,看着老太医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懒懒一笑,抬头看向床边走来走去、频频转头看向这边的赵明劼。
他比她焦急多了。
半晌,郑老太医笑呵呵地收手,站起身向赵明劼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赵明劼眼睛倏地睁大,满脸惊喜:“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臣确认再三才敢禀报皇上,皇后娘娘脉象显示,小皇子已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是了,和她说的半分没差!
“好!好!”赵明劼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下坐到她的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秦薇薇淡淡笑着,捏了捏他的手,看着他的样子,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好傻、好可爱。
“皇上。”郑太医干咳一声,笑道,“那个,皇上以后可要仔细着,皇后娘娘有了身子,可经不得折腾。”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下秦薇薇脖颈处的青紫,提醒着。
“知道,知道!统统有赏!”赵明劼喜不自胜,盯着秦薇薇的肚子好似马上那里就能蹦出个大胖小子来。
荣安赶紧招呼上一干人等退下了。
赵明劼将秦薇薇搂在怀中,俊美的脸庞欢喜得像个孩子。可渐渐的,他的笑容敛去了,神色也变得黯然。
秦薇薇明显察觉到他的变化,嘴角轻轻勾起,双手拨弄着他的手指,不说什么。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生个公主吧。”他叹道,摸着她的手背,烦乱的心绪和之前的狂喜截然不同。
“皇上,前朝后宫都会盼着臣妾诞下龙子。”
“你呢?你想要皇子还是公主?”
“臣妾随意。”都是她的孩子,对她而言没有差别。
真的是随意吗?不是想要儿子?不是想着为他生个儿子就离开?
他拥着她,患得患失,心事重重。
七个月后,秦薇薇的肚子高高隆起,临盆在即。
这些日子,赵明劼处理政务都移到了景明宫,只想离秦薇薇近一些。
初秋时分,天气还很燥热。这天,秦薇薇吃过早膳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在箐儿的搀扶下上床躺着了。
“娘娘,要不要去请皇上过来?”箐儿问道。
皇上早朝去了,但皇上交代过,娘娘若有任何不适,务必第一时间告诉他。
秦薇薇一脸淡漠,抚着自己的肚子,道:“叫他干什么?便是我真要生产,他是能帮我生还是帮我疼?”
箐儿哭笑不得:“娘娘!皇上陪在您身边,可以安慰您,鼓励您呀。”
“用不着。”她没那么娇气,左右不过是生个孩子罢了。
哪个女人没生过孩子,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对她而言没什么难的。
她躺在床上,满不在乎地想着,撑着笨重的身子翻了个身,却突然感觉身下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流出,她的神情瞬间有些呆滞,双手紧张地握成了拳。
箐儿注意到她的不对,忙问:“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那里、那里湿了,好像、好像有水止不住流出来……”她的语气有些慌,一动不敢动。
“啊呀!”莨儿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