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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辩解,没有挣扎,任由赵明劼拉着她离开了鲤华院。她知道,和他吵和他闹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从霄放弃了她,她丧失了与赵明劼抗争的筹码,若再惹恼他,她的下场绝不会好。
于是,她顺理成章成为了大宴的皇后,尽管她对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没有半点兴趣。
然后,莨儿到了她的身边,成为了她的贴身宫女。她拿出了从霄的信物,告诉她,若她三年之后还是想要离开赵明劼,从霄会帮她。但在此之前,他希望她好好地留在大宴,不要兴风作浪。
呵,三年!若他真的有心帮她,何必要她等三年?这分明就是从霄的缓兵之计,是他想要利用她继续维护大宴和大祁两国之间的关系。
让她不要兴风作浪?他会怕她兴风作浪吗?
她不会再等了,再也不想等了,她便是要兴风作浪,为自己筹谋计划,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174章
晚上; 赵明劼没有到景明宫,秦薇薇毫不在意,反倒是箐儿急得要命; 频频到门口探视,可直到亥时赵明劼还是没来。
“箐儿; 我困了。”
秦薇薇的声音传来,箐儿跺了跺脚; 走了过去,忍不住对着她埋怨:“娘娘; 皇上都不来了; 您还睡得着?”
“不管他来不来; 我都会困的; 困了; 自然要睡觉。”秦薇薇把刚看的书合起来; 放到书匣里收好; 把盒!!子盖上了。
“娘娘,失去皇上的宠爱; 您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有什么可介意的?”秦薇薇冷冷淡淡地说道; “男人本就薄幸,我若计较这种事情才是愚蠢。”
“娘娘; 皇上不过是提了句您穿得素了些; 您就记恨他到现在吗?娘娘,平心而论,皇上对您不好吗?”箐儿忍不住为赵明劼说话。
“箐儿; 我与他成亲才多久?初时,他喜欢我的淡雅温顺,可没多久他便觉得腻了。我换了一副姿态对他,对他不冷不热,不假辞色,他又觉得新鲜有趣,对我又有了兴致。可是这一回又能维持多久?他已经是大权在握的一国之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没有实权、时时处处必须小心谨慎的傀儡太子了,他的野心会越来越大,会有越来越多的诱惑涌向他,而我迟早都会成为他心中的鸡肋,你明白吗?”
得知他无法生育皇嗣,他连来都不来了,这还不能证明他的薄情吗?
箐儿不懂,她想不到她那样的复杂,她只想娘娘和皇上好好的,就算皇上将来有了其他女人,可娘娘永远都是皇上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皇后不是吗?
可娘娘却心心念念想要离开皇上,还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
“娘娘,奴婢一点也不明白您在想什么,奴婢只知道若是皇上知道您骗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而且这风险多大呀,皇上随便找个御医为您看下不就露馅了吗?”
“他不会这么做的,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秦薇薇笃定。
看着这样的她,箐儿既无奈又心疼,她知道娘娘在冷宫受了太多的苦和委屈,她知道娘娘痛恨着她的父皇和大祁皇宫的一切。
但这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娘娘为何还是放不下呢?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娘娘听不进去的,一个执拗而倔强的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夜风骤起,孤月蒙尘,夜已深。
一身酒气的赵明劼掀开床幔,定定地看着床上早已熟睡的人,内心像是被刀深剜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为我生儿育女?
当马太医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时,他差点就叫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秦薇薇,为何你总让我这样头疼?
他恨极,而她还睡得那样香甜!
他摇摇晃晃在床上坐下,动静大得惊醒了秦薇薇。
秦薇薇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是他,她一惊,睡意全无,撑起了身子:“皇上……”
赵明劼欺身向前,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四目相对。
隔着藕粉海棠花锦被,秦薇薇感觉到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透不过气来。难闻的酒气弥漫在她的鼻间,呛得她咳了好几下。
“皇上,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她皱眉问道。
“我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你会关心吗?”他的唇几乎碰到她的,他的气息萦绕着她,她只想逃,却被他牢牢制住,“你想逃到哪去?除了想要离开我,你的脑子里 还想着什么?”
“皇上酒量不好便少喝些,你是一国之君,应顾好龙体。”他喝这么多酒……是在恼她不能为他生孩子?
“我酒量不好?谁说我酒量不好!”赵明劼恼了,略略撑起身子,钳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酒色不沾才合你的心意?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碰你。”
你知道就好。
秦薇薇默不作声。
赵明劼忽而笑了:“我倒是很怀念你吃了合欢药的样子。”他神情暧昧,冰凉的手指划过她温热的肌肤,轻轻摩挲。
秦薇薇浑身一僵,神色一凝,双拳紧紧握起。
“媚态横生,风情万种,妖娆放浪,索求无度,拼命往我身上贴,我的衣服都被扒光了,你要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
“别说了!”秦薇薇窘迫万分,愤然打断了他,“赵明劼,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再提!”她心心念念想要忘记,她努力不去想起,为什么他还要来戳她的痛处!
“怎么,害羞了?你要我只碰你一个人,却不许我对你说这些?”
“你去找别人好了!不要来羞辱我!我不是你的玩物!”
“玩物?好啊!我便要你当我的玩物,一辈子都当我的玩物!”他一下掀开了盖住她的被子,撕开她的衣服。
“你太过分了!”秦薇薇又羞又恼,使劲推开他,抓住衣襟,光着脚下了床,跑向门口。
“站住!秦薇薇,你给朕站住!”赵明劼要去追她,可他酒劲上头,脚下一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听到响动,秦薇薇回转身,赫然看到他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额头,低声地□□。
她不想管他,狠心扭过头,打算去把箐儿和莨儿叫来伺候他。
“薇薇,不要走……”他语声可怜地唤着她,迫使她停下了脚步。
罢了,既然她已决定离开,那这段时间还是不要与他生嫌隙为好,在他面前摆出温顺听话的样子,他才会对她松懈不设防,也好方便她日后行事。
这么想着,她转过身,向着他走了过去,蹲下身,扶住了他的胳膊:“皇上,没摔伤吧,我扶你上床歇……啊!”她一身惊呼,被他推倒在地,而他整个人覆上了她的身子。
地上又冷又硬,他像座山似的压着她,令她无法动弹。
“赵明劼!”她气得直呼他的名字,双手拍打着他。
赵明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盯着她气红了的俏脸,道:“你是我的,别想逃。”话音刚落,他头一垂,伏到她的身上,睡了过去。
秦薇薇欲哭无泪:你这么沉,叫我怎么搬得动!
第175章
赵明劼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头疼得厉害; 浑身也酸疼不已。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愕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身上盖着一条被子。
他揉着头坐起身;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昨晚他心情不好; 喝了点酒,本不打算来景明宫; 但不知怎么却又来了。
而秦薇薇……竟这样待他?
一转头; 视线所及之处令他霁颜,身侧另一个被窝里的女子牢牢裹着被子; 只露出一个头来; 正睡得酣甜。
罢了,看在你和我一起睡地上的份上,原谅你了。
赵明劼凝视着她,脸上的笑容又逐渐敛去。
秦薇薇; 马太医说你不能生育; 可是真的?我们成婚一年,为何你的肚子始终不见动静?我……不愿信啊。
天色微明; 他的心却一如冬日黎明的寒凉。悄然拿过身边的外衣; 他掀开被子离开了房间; 轻轻关上了房门。
在他身后; 秦薇薇睁开了眼睛; 安静地目送他离开。待他离开后,她便抱着被子睡回床上,很快又沉沉睡去。
昨夜她怎么也搬不动他,本想让箐儿和莨儿进来帮忙,但想想他这副醉酒的尊容还是少些人瞧见吧,便由着他在地上睡了。未免让他醒来时看见他睡地板她睡床心里不舒服,她勉为其难陪着他睡在了地板上。
可真冷呢。
*
天亮后,箐儿进了房间,刚打开门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满腹狐疑,娘娘不至于一个人借酒浇愁吧?
她忙不迭地走到里间,一眼看到地上的被子,愣了下,赶紧把被子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里,又赶忙走到床边看秦薇薇的情况。
“娘娘、娘娘……”她小声地唤她。
“嗯。”
秦薇薇应了一声,声音满是倦意,但她身子侧向里面,箐儿看不到她的状况。
“娘娘,您喝酒了?”
“没有。”秦薇薇清醒了一些,转过身来看着箐儿。
箐儿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这么浓郁的酒味儿……她突然灵光一闪,喜道:“娘娘,昨晚是不是皇上来过?”
秦薇薇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道:“伺候我起床吧。”
“嗯!”见她默认,箐儿欢喜极了,做事也有了十分的精神,却又忍不住问道,“娘娘,皇上喝了很多酒吗?”
“多嘴。”秦薇薇面无表情地斥了一句。
“好好好,奴婢不问啦,只要皇上能来,奴婢就为娘娘高兴!”
高兴?有什么可高兴的?秦薇薇挑了挑眉,没说话,由着她为她更衣,梳妆。
过了一会,莨儿进来了,带来了皇上处置李梦汐的消息,虽然并未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李梦汐下的毒,但她也无法洗脱自己的嫌疑,在大理寺待了两天,她又惊又怕,晕了三次。李太师爱女心切,几次三番到曙辰宫门口跪地求情。赵明劼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终于松了口同意释放她,但要其到菩云寺带发修行一年,且终身不得踏入皇宫。
也就是说,李梦汐为妃的梦想彻底灭了。
“那个李小姐这一辈子怕是毁了,还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敢娶她?有胆子害娘娘,就要承担身败名裂的后果,皇上这样惩处她算是仁慈了。”箐儿只要一想起他们暗地里毒害娘娘的事情,就来气。
秦薇薇幽幽一笑:“只要身处这皇宫中,这样的事情就不会灭绝。人心险恶,宫里的人更是一条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和这些人相处着,才是累。”
接下去的几天,赵明劼没有再到景明宫,秦薇薇心如止水毫不在意,只有箐儿每天担心着,还悄悄找上荣安问了问。荣安只说皇上在曙辰殿忙着处理政务,待忙完了便会去看望皇后娘娘。箐儿只道是托词,满心失望的回了景明宫。
秦薇薇再见到赵明劼时,是在宴请大金使者的宴会上。
大宴、大祁和大金多年来一直势如水火,但此次赵明劼登基,大金却派使者带了厚礼前来,有心与大宴议和。
赵明劼便也依照礼数盛情相待,在旻悦宫设宴,迎接使臣。
这样的场合,秦薇薇自然是要出席的。
当她坐到赵明劼身边时,他看了她一眼,她回他一笑,落落大方地坐下,摆出最端庄尊贵的皇后仪态。
赵明劼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