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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身淡粉色抹胸裙,裙摆绣着娇艳的牡丹花,外加一层白色轻纱,很好地展现出她完美的身段。她今日特意打扮过,妆容精致,艳而不妖,巧笑嫣然,美目顾盼,不知看呆了现场多少男子,尤其是姬灏南,虽同颜晟说着话,眼神却不知往秦樱樱的方向瞟了多少回。
丁虞将准备好的贺礼奉上,姬玥绫让明珠收下了。
“国师和夫人有心了,本宫代皇上谢过二位。”姬玥绫微笑着说道,目光落在秦樱樱的身上,“夫人今日盛装打扮,风采无人能及,与国师郎才女貌,可真是般配得紧。”
“多谢皇后夸奖。”秦樱樱盈盈一笑,微微低下头,谦虚道。
今日的人可真不少呢,也不知等下会是怎样的光景。
“太子妃在那边,夫人可以过去坐坐,你们姐妹定有许多话要说。”
“是。”秦樱樱应着,轻轻拉了拉从霄的衣袖,向赵明劼和秦薇薇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二人正襟危坐,似是谁也不认得谁的样子,看得秦樱樱好笑不已。她放开从霄的衣袖,走过去,拉过了秦薇薇的手:“二皇姐,我们到一旁说说话吧。”
秦薇薇答应下来,站起了身。
“太子殿下,我借你的太子妃一用,你不会介意吧?”秦樱樱故意问了下头都没有抬一下的赵明劼。
赵明劼看她一眼,又看了看秦薇薇,道:“你们去吧。”
秦樱樱谢过他,拉着秦薇薇换了个远一些、偏一些的位子,两人悄悄地说着话,而从霄则在赵明劼身旁的位子坐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二皇姐,二姐夫没有为难你吧?”秦樱樱看着冷若冰霜的秦薇薇,悄悄问了句。今日赵明劼来鲤华院接秦薇薇的时候,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还好秦薇薇也没多说,跟着他就离开了。
秦薇薇摇了摇头,对这件事并没有多说的欲望。
看她这副模样,秦樱樱忍不住叹了口气:“二皇姐,其实二姐夫对你挺好的了……”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这么冷淡地对自己呢?更何况他还是堂堂一国太子。若是她敢这样对待从霄,保不齐那个小心眼的家伙会对她做什么呢!
“别在我面前提他,说点高兴的事吧。”
真是铁石心肠。秦樱樱劝不动她,也就不再浪费唇舌了,正打算说点别的,宫外传来了紧急呼唤:
“八百里急报!八百里急报!”
第149章
八百里急报?秦樱樱和秦薇薇齐刷刷看去,看到一名驿使模样的人飞快地冲了进来; 跪到姬玥绫面前; 呈上了一封信件。
这个时候会有什么急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姬玥绫的身上; 都想知道急件的内容。现在战事并不严峻; 少有急报; 会是什么重要事情?
姬玥绫亲手接过急件,打开; 迅速看完; 神情立时变了; 笑容敛去; 一脸凝重。
她缓缓站起身; 明珠赶紧将她扶住。她的目光在殿内环顾一圈,最终落到从霄身上。
“母后,是什么急件?”赵明劼问道。
姬玥绫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下令:“来人,将从霄给本宫拿下!”
“母后?”赵明劼吃惊地站了起来; “这是何意?”
秦樱樱视线落到从霄身上; 却见他泰然自若地端坐着; 神情未有丝毫变化。
一切皆在他意料之中吗?
姬玥绫举起信件; 朗声说道:“大祁皇帝八百里急报送达,告知本宫大祁国师从霄因谋逆之罪出逃; 得知其如今身在大宴,要本宫协助将他拿下,就地正法!”
秦樱樱听到“就地正法”四字吓了一跳; 也不管从霄是不是有应对之策,一下站了起来,面对姬玥绫说道:“皇后,我夫君从未有过谋逆反叛之心,我父皇也绝不会发出这样的急件,大祁如今的局势皇后不会不知,还望皇后查清此事再做定论!”
“信件上是大祁皇帝的亲笔字迹和印章,此事还有何调查余地?大宴与大祁素来交好,大祁之事便是我大宴之事,大祁皇帝恳请本宫处置从霄这个国之罪人,本宫自当协助!”姬玥绫冷眼看向秦樱樱,道,“四公主乃是身份尊贵的大祁公主,难道要为此等罪人求情吗?”
秦樱樱见她咄咄逼人,也不由怒了:“皇后,笔迹可以造假,印章可以伪造,仅凭一封信件你就想取我夫君性命,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四公主维护自己丈夫的心情,本宫可以理解,但国之大事岂是儿女私情能够左右?不必多说,来人,将从霄拿下,押入死牢!”
她话音刚落,便有四名侍卫走进来,直向从霄而去。
“母后,这么草率对国师大人有失公允,况且今日是父皇生辰,不宜见血,还望母后慎重。”赵明劼劝道。
“正因为今日是皇上生辰,本宫才更不能容忍一个妄想谋逆之人堂而皇之地在我大宴皇宫放肆!”
“呵……”从霄一声轻笑,神情却一如先前般冷淡,端坐在椅子里没有挪动分毫,略略抬头望向站着的姬玥绫,他的嚣张倨傲全然盖过了她的凌厉无情。
姬玥绫面若冰霜,冷眼看他:“从霄,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一回,她绝不会再让他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定要他死在她的面前,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皇后算计得很好,借口东洲有匪患,将平英长公主调离京城,这样便无人能保我。八百里急件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皇上生辰宴上王孙贵族、朝中大臣悉数到场之时适时送到,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为皇后作证,要我死的是大祁皇上,并非大宴皇后。”
姬玥绫眼眸微眯:“本宫与你素无冤仇,自从你来到大宴皇宫,对你一直以礼相待,若非你自己行为不端,祸国殃民,又怎会有如此下场?只怪你野心太重,自取灭亡。”
从霄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说道:“有件事皇后怕是忽略了,此处是曙辰宫,是大祁皇上休养生息,与朝臣议事之地,皇后堂而皇之在此不顾皇上意愿擅自做主,是否有牝鸡司晨之嫌?”
“你!”姬玥绫被“牝鸡司晨”四个字气得脸
色发白,指着他说道,“皇上抱恙,久不理朝政,本宫代为主事乃顺应民心天意,岂容你横加指责!”
“那皇后不妨问一问皇上,看皇上如何决断?”
赵明劼也忙说道:“是啊,母后,父皇就在您身边,您何不问上一问?”
底下亦有大臣附和,窃窃私语。
姬灏南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后娘娘,您便问一问皇上的意思吧,相信皇上为两国和平安宁考虑,定会有正确的决断。”
听他这么一说,姬玥绫不由安下心来,也是,问一问又如何?据她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人交代,皇上已然神志不清,奄奄一息,不过是靠着御医开的补药吊着一口气而已,她又怕什么呢?待她问过皇上,便可顺理成章地处置从霄,让他生不如死!
“既如此,本宫就请皇上定夺。”她在明珠的搀扶下转身缓缓走向龙榻,在龙榻旁的圆凳上坐下,略俯下身,对着龙榻上的赵广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求您决断……”
秦樱樱紧张地盯着低语的姬玥绫,全然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真的会如从霄所说,一切顺利吗?她不希望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甚至想,若是情况不妙,她便利用乾坤八卦镜的力量带着他一同逃离这里,虽然不知道乾坤八卦镜会把他们带到哪,总比留在这坐以待毙来得好。
站在她身旁不远的赵羽歌同样紧张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皇后处死从霄,还是希望从霄化险为夷。倘若皇后执意要取从霄性命,辜风护主心切定会出手相救,而辜风是她的侍卫,届时她定会受到牵连。她不停地搅着手中的帕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薇薇倒是不急,拨弄着手指冷眼旁观,状似不经意地瞟了赵明劼一眼,他正留意着皇帝,浓眉紧锁,看上去并不安心。
赵广的眼睛闭着,神情安详,像是睡着了。姬玥绫在他耳边说话,他似乎没有听见,整个人没有一丝反应。姬玥绫说完了,等待他做出回应,但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没有做一个动作。
是啊,这样的皇帝又有何惧?他什么也做不了,哪里还能做她的主?她是这皇宫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她的话便是圣旨,她想处置谁就能处置谁,她要谁死谁就得死!
姬玥绫在心中冷冷地笑了,可她面上依然是冷静的、带着忧伤的,她慢慢转过头,对着在场的人说道:“诸位卿家看到了,皇上如今的情况如何能主事?本宫与皇上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皇上一直相信本宫,难道本宫连这点小事也无权处理吗?”
她此言一出,立刻便有几位大臣上前,道:“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做主!”
随后,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姬玥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阴冷的,带着嗜血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从霄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直到……
“皇后,朕醒了。”
第150章
“父皇!”赵明劼看到父皇醒来,并能自己坐起身; 惊喜万分; 三两步跑了过去; 在龙榻旁跪下; 喜极而泣; “父皇,您终于醒了!”
赵广看向他;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堂堂一国储君;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收起你的眼泪; 做你该做的事情。”他的头发胡须半百; 但脸色红润,两眼有神,不见了丝毫病容。
见他醒来,从霄终于起身,面向他; 俯身行礼:“皇上。”言语间恭敬了许多。
秦樱樱悄悄挪到了他的身旁; 躲在他的身后; 揪住他的衣服; 深怕他跑了似的。
从霄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她缩了缩,却被他紧紧抓牢,没能成功逃脱。
她面对姬玥绫维护他的模样令他动容; 她是柔弱温顺的,他鲜少见她生气动怒,而方才她却让他认识到,再乖巧的小兔子也会有凶悍的一面。
而此刻最受惊吓的莫过于姬玥绫,她瞪大眼睛看着龙榻上的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怎么可能醒来?他怎么能醒来!
他不是快死了吗?怎么看上去像是痊愈了?
对上他森寒如阎罗的眼神,她浑身冰冷,像坠入无底深渊一般,灵魂也仿佛被人抽去。
她该怎么办?她的手抚上自己隆起的肚子,思维百转,他知道她不可能怀孕,她若是真怀孕便是失贞,若是假怀孕便是欺君,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过她。
不,她不能就这样等他宣判,在场多是她的人,有她的兵马在宫外候着,她未必会输!
她转头看了呆愣一旁的姬灏南一眼,目光冷冽而清明,姬灏南瞬间回神,读懂了她的意思,悄然做好准备。
在场的嫔妃和朝臣们见皇上醒来,皆是大喜,纷纷跪下,高呼万岁,道是苍天庇佑,皇上洪福齐天。
“都起来吧。”赵广看了眼跪了一地的人,淡淡说道,目光落到了姬玥绫的身上,从上往下看了她一番,最后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皇后,许久不见,朕快要不认识了你了。”怎不感慨?她也曾是个贤后,至少在他得病倒下之前,她未曾有过逾越之举。他不知道,究竟是她变了,还是他从未看透过她。
姬玥绫的脸色白了又白,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皇上,您的身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好了?御医明明说……”
“说什么?说朕将不久于人世?”
姬玥绫踉跄地退后一步,紧紧抓住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