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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什么要问的了,臣会如实禀告皇上,皇上自有定夺。”
“那我就不送了,冷尚宫走好。”她挥了挥手,让丁虞送她们到门口。
灵雀看着窝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她,忍不住问道:“公主,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秦樱樱“嗯”了一声,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她们若认定您是假的,那……”灵雀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四公主会性情大变,以前的四公主性子高冷、飞扬跋扈,对待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常常没什么好脸色。可现在的四公主待人宽和,性子柔软,对她们也从不亏待,两相比较下,她自然是更喜欢现在的四公主。可是,若她被认定是假冒的,她定然无法活命啊……
秦樱樱怎会不知道下场?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如今除了相信从霄能救她,她再没有别的指望。他说带她回去,总不会骗她吧?
“公主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奴婢知道您不是假冒的,可奴婢人微言轻,帮不到您什么呀。”
丁虞送完冷尚宫她们回来,听到灵雀的话,忍不住笑了笑:“灵雀妹妹不用担心,真的假不了,我们只管伺候好公主就好,公主身后有皇上和国师大人撑着,难不成皇上和国师还能让公主受委屈了不成?”
“可这些事情终归是讲证据的……”
她们说了些什么,秦樱樱听不下去,心里乱极了,也担心极了,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地方可以让她逃跑,只能寄希望于旁人的救援。
第二天一早,御医局的三名女医前来为她好好查了下身子,查完后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之后没再有人来打扰她,可看守她的侍卫也没有撤去,她被困在凌月轩,除了吃喝便是睡觉发呆,真真度日如年。直到第三天辰时,皇上身边的朱公公亲自带了人迎她去乾华殿,说是有要事。
要事,自然是对她的审判了。她懂的。
她带上了灵雀和丁虞,留下老实乖巧的眉儿在宫里守着。
到乾华殿门口时,秦樱樱看到一队侍卫押来了两男一女,看其中一个男的扮相倒像是国师府的人,另外两人是普通的平民打扮,年纪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没什么特别的。
进到乾华殿,已有许多人在等着了,她所认识的只有皇上、冷尚宫还有那个安然坐在椅子里冷眼看她的从霄。他今日一身紫色官服,更显气势迫人,令她不敢直视。
在他的注视下,她就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毫无尊严可言,浑身难受到了极致。
秦越让她在从霄身旁坐下了,她低头坐下,身旁男人的气息传来,不禁让她想起昨晚的事,就好像那双手还在她后背上似的,让她如坐针毡,不安的厉害。
而他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然四公主到了,那就开始吧。”秦越说道,浑身上下都是帝王的威仪。
秦樱樱竖起耳朵听着,她专心的模样落入从霄的眼中,令他的眼神变得有丝晦暗。
大理寺少卿陈文奚率先做了陈词,秦樱樱听他文绉绉说了半天,大致明白他是先把案情说了下,而案件的关键点便是她,围绕她这个四公主是真是假的问题,他们进行了相应的调查。
其实,这件事情放在现实社会很好解决,做一个亲子鉴定,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哪还用大费周章地去做各种调查,搜集各种证据。
可惜,这里是古代,各种落后的古代。
陈文奚说完陈词后,便请尚宫局的冷尚宫汇报调查情况。冷尚宫如实交代了当日问询四公主的情形和结果,倒没添油加醋,也没妄下定论,只是尽自己的本分。
冷尚宫说完,秦越看向秦樱樱,问了一句:“樱樱,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樱樱转过头去,回了一句:“回父皇,儿臣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小心看到从霄一眼,她慌忙低下了头,手揪得更紧了。
“可曾让御医看过?”秦越问道。
陈文奚回道:“回禀皇上,已让御医局的三位女医为四公主查看过,并无异样,这是御医局出的证据,请皇上过目。”
秦樱樱看他拿出一个折子样的东西,由朱公公接过,送呈给了皇上。
秦越看了下便放在了桌上,让陈文奚继续。
陈文奚看了眼始终静默的从霄,道:“奉皇上旨意,我们对国师府的下人们做了调查,结果发现了一些情况。”
“继续说。”秦越抬手示意。
“请皇上容臣传证人到场。”
秦越点头同意,朱公公到门口传旨,押门口的三人入内。
从霄看到那三人,唇畔露出一丝笑,像是冬天屋檐上挂着的冰棱,格外森冷。
刚进门的洪峥一抬眼,恰好撞上他阴冷的笑容,霎时像被千万支利箭指着一般,怕到了极致。
第16章
洪峥是国师府的下人,在国师府已经有三年,平常在府上做些打扫的活。………如今他被带进乾华殿,一眼看到从霄,竟腿软得一下就跪倒在地,而他身旁的两人也跟着他跪了下去。
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还有着另外一重身份,他是皇上安插在从霄身边的眼线,负责盯着从霄的一举一动,在皇上需要他的时候成为攻击从霄的利器,就像现在。
可是,这些年的潜伏让他对从霄的恐惧渗透到了骨子里,因为从霄对谁都可以阴狠无情,尤其是背叛他的人。所以今日他必须遵从皇上的命令,将从霄从那高位上拉下来,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四公主。”陈文奚转头面向秦樱樱,恭敬地问道,“您可认得这三人?”
“不认得。”一个两个三个都是陌生面孔,她怎么可能认识?
陈文奚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转向秦越,拱手说道,“皇上,这三人分别是国师府的下人洪峥、鹤马县的酒老板赵奇和他的相好吴氏。”
“这三人与此事有何相关?”秦越问他。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陈文奚极其详尽地地将调查的情况说了出来,而秦樱樱晕晕乎乎地感觉自己听了一个“欲加之罪”的故事。
鹤马县酒老板赵奇和他的相好吴氏有一私生女名唤施施,自小养在闺中,足不出户。国师府的下人洪峥与赵奇私交甚笃,时常去赵奇处喝酒,某次听赵奇吹嘘其女儿花容月貌,人间罕见,好奇之余便让赵奇带他前去一睹芳容,结果他惊讶地发现那名唤施施的女子相貌竟和四公主秦樱樱如出一辙。
洪峥将此事告知了国师从霄,适时皇上已下旨为四公主和国师赐婚,然从霄素来便不喜四公主张扬跋扈,因而决定偷梁换柱,在新婚之夜将真正的四公主谋害,而如今的四公主其实便是那民女施施。
待陈文奚说完,那赵奇便惶恐地磕头求饶:“皇上,国师大人许小民一世荣华富贵,又威逼小民万不可泄露此事,小民不敢拒绝国师大人的要求,不得已只好将女儿交出。小民有罪,还望皇上饶小民一命啊!”
他身旁的吴氏也跟着不停地磕头,害怕得直发抖。
秦越眯起了眼,看了他们半晌,不带感情地说道:“你们可知,污蔑国师和公主是死罪?”
“小民不敢有半句虚言,望皇上明察!”
一旁的洪峥也颤着声说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所有的一切都是国师的吩咐,小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国师的手中,不敢不听啊。”他不敢再去看从霄的眼睛,却依然觉得那冰冷的视线锁住了他,让他打从心底觉得恐惧。
看着他们卖力的表演,秦樱樱觉得精彩极了,这些人的演技一个赛一个好,在娱乐圈混个金牌配角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他们这是在往从霄和她身上泼脏水,他们一个个的摆明了要置从霄和她于死地!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不但害怕,也愤怒到了极点,她还从未被人这般陷害、污蔑过,她恨不得封了他们的嘴,让他们一辈子也说不了话!
她不知道从霄会如何应对。
忐忑地转头看向他,在触及他冷眸的刹那,她的心却莫名地安定下来。他没有看她,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从容,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这些人根本就威胁不到他。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对她说的话:三日后,我带你回去。
没有任何理由,她就是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有把握化险为夷,带她回国师府。
此时,秦越已经看向了从霄,道:“国师,你怎么看?”
从霄一副淡然之色,缓缓说道:“公主是真是假,伺候在她身边的人最为清楚,皇上何不问问灵雀,听听她怎么说。”
被点名的灵雀瑟缩了一下,整个人都抖了一抖,她看了眼公主,眼中带了不忍和内疚。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被忽视得彻底。
秦越看了眼她,道:“也好,灵雀,你说说,如今的四公主到底是真是假。”他以为灵雀能向着他们吗?灵雀是他一手安排的人,岂会逆了他的意思去帮衬他们?再则,便是她真的帮了他们,一个小小宫女的话又信得了几分?只要证据确凿,结果如何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罢了。
灵雀的脑海中想起了前几日皇上召见她时说的话:四公主是真是假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朕目前的心腹大患是谁就可以了。
她颤抖着走过去,跪到了案前,匍匐在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只是大婚那晚国师进新房后,奴婢和眉儿便退下了,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一无所知,只知道隔日开始,公、公主便性情大变,像换了个人似的……”
秦樱樱皱眉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明明大婚前她就已经发现了她什么都不记得,明明那晚她一直守在新房门口亲眼目睹从霄离开,她那样心思灵巧通透的人,又怎会让人在她眼皮底下换了她的主子。
可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不是她要撒谎,是皇上要她撒谎,她的那个父皇已经舍弃了他的亲生女儿,他只想要从霄的性命罢了……
“国师,你还有何话可说?”秦越问道。
秦樱樱转头看向了从霄,却见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皇上的书案前,拱手行礼,道:“臣无话可说,不过臣也有几名证人,此刻应该已在殿外等候,皇上不妨也见上一见。”
秦越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道:“宣。”他倒要看看他还有何招数。
朱公公听命,到殿外把人带了进来,共有两人,一个是一脸富贵相的老嬷嬷,面慈目善,天生一副笑脸;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个子不高,长得黑瘦,进了乾华殿便直直站着,显得有些紧张。
一眼看到那老嬷嬷,秦越心中一个咯噔,这不是先太后身旁的金嬷嬷吗?她早已告老还乡,怎么竟被从霄找了来?
两人跪下行礼。
从霄说道:“皇上,这位金嬷嬷您可还记得?她从前是在先太后身边伺候的,当年四公主出生时,她奉太后之命去淑妃娘娘宫中服侍过一段时日,四公主身上有何特别之处再没有人比她清楚。”
秦越脸色未变,缓缓点了点头:“朕记得,确实是金嬷嬷。金嬷嬷年迈,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恩典。”金嬷嬷腿脚利索地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站得毕恭毕敬。
“金嬷嬷,国师说四公主身上有特别之处,这话何解呀?”
金嬷嬷笑道:“回皇上的话,先太后仁爱,对每一位皇子公主都疼爱有加,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