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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老板,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妇人欣喜地说道,紧紧拉住乐思齐的手,道:“我这可是行了大运了。”
什么跟什么嘛,乐思齐奋力抽出手,道:“请问你是……”
妇人自来熟地笑着,道:“我们前两天才在李夫人家里相遇,怎么乐老板贵人多忘事,一下子就把我给忘了呢。”
李纪氏的宴席?那天一进门便不愉快,人都没记全,哪里记得这许多。
乐思齐礼貌地颌首,道:“不知你是……”
“大路上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进内说?”妇人说着提腿就往景福楼里走。乐思齐只好跟了进去,两人在楼下一个座头坐下。
妇人热情地笑着,道:“我以前和我家郎君来过,却没见到乐老板。乐老板啊,你家的火锅真是美味。以后我们来光顾,可得打个折啊。”
就为这事?乐思齐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喊过朱大成:“以后这位太太过来消费,给她们打个九折。”
朱大成恭谨应了。
妇人乐呵呵地笑着道谢,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一会,看出乐思齐神思不属,才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过两天再来和乐老板喝茶。”
待她的背影在大门口消失,朱大成才厌恶地道:“这女人真无聊。”
乐思齐哈哈笑了。这世上无聊的人本来就多。
过两天,妇人又是在晌午后过来,直接求见乐思齐,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告诉她。
乐思齐不知她又要搞什么,让朱大成把她带进来。一进门,她便堆着笑道:“乐老板,自从那天见你之后,我真是惊喜啊。”
乐思齐莫名其妙瞧着她,心道,我哪里惊喜了。
妇人自顾自道:“那天在李夫人家见到乐老板之后,我就一心想着给乐老板牵线做媒,上次来乐老板贵人多忘事,都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我也就不好意思多说。但不知乐老板可有长辈在此,这婚姻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嘛。”
我认识你是谁,你就要给我做媒?乐思齐腹诽着,让冬儿上茶,道:“我记忆力不是很好,确实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你是哪家的太太。”
妇人突兀地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得乐思齐一怔一怔的,一旁服侍的冬儿以为她失心疯。
笑了一阵,她才收敛笑容,道:“我家是开粮行的,你说杨记粮铺镇上没有人不知道。”
杨记粮铺?景福楼的米就是从那儿进的。只是不知这妇人是杨记粮铺的婆婆还是媳妇。乐思齐只好问:“你是杨记粮铺的哪位太太奶奶?”
妇人笑道:“我是二房媳妇。我家相公,负责下田收粮的。”
“杨二奶奶,”乐思齐算是明白了,道:“相识也是有缘,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且坐,我去去就来。”说着站起身来。
妇人急了,自从那天听到徐国公的名讳,她就打着和眼前这个女子攀关系的想法。徐国公那是什么人,跺一跺脚就地震的人物,借着眼前的女子先和他搭上关系再说嘛。
乐思齐才迈步,手臂就被把住了,杨石氏紧紧拉住她,道:“我是真心给你做媒的,男方是我娘家表弟,才二十岁,已经中了秀才。”
中了秀才确实是了不起的一件事,只是乐思齐完全没听进去,光看眼前妇人这人品,可想而知她介绍的对象有多么不靠谱了。
乐思齐道:“我爹娘不在眼前,这亲事又怎么谈起呢?还不如过段时间我爹娘来了再说。”
早就听说眼前的女子是孤儿,本想拿这件事调侃她一下,怎么现在又冒出爹娘来了?
乐思齐揽着妇人的肩边走边说,直到把她送出大门口。妇人直到站在大街上,还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就走出来了。
接下来,三天两头的,总有一两个妇人借着什么原故跑来景福楼找乐思齐,直到乐思齐烦得不行,吩咐朱大成但凡有人找她,一律不见。
那些钻门路而不得的妇人开始凑在一起议论乐思齐和徐国公的关系。她们一开始以为两人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却觉得内中独有乾坤。心中都转这样的念头,不知谁促狭地说起两人的风流韵事,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件事竟然传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连两人在哪里见面,说的什么话,都传得一清一楚,好象传话的人就在旁边亲眼所见。
传言传到乐思齐耳里的时候,她啼笑皆非。这种事还越描越黑,当事人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冬儿无意中听到的传言,抹着泪告诉了小姐,见小姐不禁不生气,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着急道:“小姐,女子的名节最是要紧,你快订门亲事吧。只要订了亲事,这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傻丫头,”乐思齐笑道:“为了让不相干的人不误会,我把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我傻不傻啊。”
冬儿急得眼泪都下来了,跪下扶着乐思齐的膝盖哭道:“可是人言可畏呀。都这么说,以后还有哪家公子敢和小姐说亲呢。”
“谁说我要说亲啊?”乐思齐轻轻抚着冬儿的头,思绪已经飘到前世,那个自由奔放的世界,很想回去啊,能回去吧?
第79章 成亲
日子很快到了二月,陈西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依孙家老两口的意思,新房设在陈西原来住的小院,与老两口只有一墙之隔。
陈西原想把墙推倒,与老两口住到一起,方便照顾,还是孙老汉考虑到住到一起会对陈西的名声造成不利的影响,坚持分开住。反正只隔一堵墙,来往方便得很。
这么快就心疼女婿了,乐思齐听了只是笑。
不过,陈西也没让人失望,不拆墙,那就在院里开个小门,外边看着像是两家人,实际打开小门还是一家人。
乐思齐原打算给陈西买一个小院子,这么一来,小院子是不用买了,于是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薛伯涛也跟着封了一个大红包。陈西在桂花楼当掌柜这阵时间,没出什么大错,桂花楼算是维持以前的营利收入。就他的资历来说,已经算难得了。没大错,就是有功呢。再者说,以后还得靠他经营,随份大礼是免不了的。
陈西是乐思齐的人,刚开始薛伯涛担心他干些黑心勾当,所以天天在桂花楼里守着,又叮嘱帐房胡典账上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向他报告,同时庆幸乐思齐没把胡典换了,要是连帐房都是她的人,那他岂不是要被架空?
好在两三个月下来,没发现什么异常,年终盘点,发现生意并没有因为停业那一个多月而减少,与往年相比,还稍微有所提高,这才放了心。
其实胡典吃过乐思齐的亏,陈西真要搞什么小动作,他哪里敢向薛伯涛打小报告?只不过陈西得了乐思齐的叮嘱,做生意得光明正大,不能坑瞒拐骗。偏向一个东家。骗另一个东家的事,不能干,也不屑干。
陈西有了乐思齐这一番话,才定下心来认真做事。康文也正是从这番话里瞧出乐思齐的胸襟,才冒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古训,全心全意教导陈西的。教会了陈西,对他并没有任何威胁。
陈西捧着两位东家的红包。眼眶不仅红了。想起半前年前在药店当伙计的光景。再看看今日,唏嘘不已。
叔叔要成亲,山子也过来帮忙。见他拿着两张银票抹泪,不禁探头过去看。然后一声惊呼:“两百银!”
两张两百银的银票。这么多钱,可以买上一家店铺了吧?成亲真好。
山子咽了口口水,道:“叔,你能不能跟齐妹妹说一声,也帮我也在镇上说一门亲事?”
齐妹妹对自己没意思是个人都瞧出来了,要是能像叔叔一样娶个镇上的姑娘,在镇上安家,可比什么都强。
陈西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骂:“你小子想丢下父母。迁到镇上来吗?”
山子道:“谁说我不要爹娘了。我在镇上成家,可以把爹娘接过来的。”
陈西便呵呵地笑,点了点头。
粉刷完房子,乐思齐过来,陈西便跟她提了。乐思齐想了想。道:“待你成亲后再帮他物色一个吧。”
因乐思齐未出阁,别人看着不方便让她掺合婚礼的准备工作,她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一个外来户,对这些习俗并不清楚,乐得撒手不管。
秀英和陈东做为男方的家长,提前几天过来。下聘、请全福人等等亲事的安排就由他们和孙家老两口商量着来。
很快到了二月十八,催妆的日子。
小山村里来了八个小伙子,同到隔壁的孙家。孙家一大早院门大开,嫁妆贴着“喜”字的红纸贴,整整齐齐摆放在院子里。领居们或站在院子里看看指指,或站在院门外说说笑笑。
见陈西一身状元袍在小伙们的簇拥下走进来,半大小子们起了哄,吵着要红封。
到得十九迎亲的正日,孙芳一大早被母亲唤起来梳妆打扮。全福人请的是她的婶母,算得上夫妻子女双全。侄女出嫁,她高兴得一宿没合眼,天才蒙蒙亮便过来,两人忙碌着给孙芳妆扮。
待到陈西来接新娘子,孙芳戴着厚重的头饰已经坐了大半天,累得脖子发酸,听外面小童喊着:“新郎官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肩膀跨了下来。
因只是从东跨院嫁到西跨院,又没个婆婆压着,兄嫂也不住在一起,孙芳拜别爹娘时并不怎么悲伤。女方媒人请的是她的嫡亲大姑,三番五次暗示她流流眼泪,她使劲挤,就是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引得接亲的男方人哄堂大笑,女方亲戚也莞尔。
虽是隔一堵墙,陈西还是体贴地雇了一顶花轿,只不过孙芳才上轿坐好,轿夫抬起才走了没两步,便停下,由全福全和媒人做着好四句,引着新人下轿。
乐思齐跟在看热闹的人们里头,看着一对新人认真肃穆地拜天地,神情渐渐严肃起来。这一拜,便是缔结一辈子的姻缘了。
把新娘子送入洞房,陈家从小山村里来的亲戚们不由分说,跟着进去看新娘。站在院子里还听到里面交口称赞的赞叹声,都说新娘子真漂亮。
乐思齐微微的笑,都说女人一生这一天最美,果然如此。
女方媒人便催着大家去喝喜酒,眼看天色也黑了,大家又一哄而出,纷纷朝桂花楼而去。
这一天,桂花楼张灯结彩,门口一块大大的红纸牌,写着:“掌柜有喜。”
镇上很多人都听说桂花楼的掌柜成亲,桂花楼歇业一天,大张宴席。接到请柬的兴奋不已,没接到请柬的也在外头围观。一时间,街面堵塞,人头攒动。
可是大家看来看去,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新娘子,而是一大群身着新衣,赶来喝喜酒的客人。再一打听,新郎官还在宅中与新娘喝交杯酒呢。
新房中只剩下全福人和媒人的时候,乐思齐才进去。
孙芳听全福人介绍说这位是景福楼的东家,忙含羞带怯地站了起来,意欲行礼。
乐思齐忙虚扶,道:“今天你最大,可别这么多礼。”又道:“按理,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嫂子才是。你可别跟我客气。”
孙芳微微一怔,道:“那怎么敢当。”
乐思齐笑道:“陈大哥就像我的兄长似的,怎么不敢当呢。嫂子,你以后管好陈大哥的后院,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