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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人得罪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在这时,有人见雅居小筑大门口排了一排马车,全是楠木做的车厢,那骏马毛色乌黑发亮,神骏异常。
再有细心人发现,车厢上还有韦府的标志。
薛伯涛接到消息,在房里笑叉了气,咳嗽不止。小丫鬟忙端了茶上来。喝了两口茶,匀了气儿,薛伯涛兴致勃勃道:“给老爷我更衣,我要出门。”
姜核接到消息大笑道:“乐思齐啊乐思齐,现在靠山走了,看你拿什么和我们对抗。”
乐思齐可不这么想。韦哲虽然租了前院,却只住了几天,除了研习佛法,便是去居然山和了然法师辩论佛法,折腾了一个多月,估计已经分出胜负,才准备启程回京。
这一个多月来,托他的福,居然寺像做了佛法大会,四乡八里得道的高僧云集居然山。一时间,居然寺隐成西北佛界的领袖。
对这位莫名其妙的韦公子,乐思齐一向没什么好感。得了他两个月的租金两百两银子,看在银子的份上,人家要走,她还是挽留了一下。
韦哲似笑非笑道:“为什么挽留我?是不是扯了我的虎皮做大旗,不舍得我离开?”
乐思齐这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被蒙在鼓里,俏脸微微一红,不自然了一下。也只是一下,最多两秒,不会超过三秒,便恢复自然,道:“我一向好客,何况是租客,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愿意你走。”
韦哲哈哈大笑,道:“你真有趣。遇到像你这样的爽直人,痛快。”
可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两百两银买三个这么大的宅院也够了。
乐思齐厚着脸皮道:“下次你再租,我给你打九折。”
韦哲笑得眼泪差点流出来,道:“你还真是个好商人。”
还下次呢,她做梦去吧。
小厮进来禀道:“公子,李大人亲来送行。”
乐思齐想到李翔上窜下跳的,到底不能在韦哲这儿讨来推荐信。现在韦哲要走了,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呢。再者,韦哲在这儿,他奈何不了自己,韦哲一走,灭门的县令呀,他要找自己的麻烦,不是易如反掌么?
“你对李大人再怎么不待见,也不好太冷落于他呀。”乐思齐劝韦哲:“帮你爹收一个门生不好么?他好歹还是两榜进士出身,也不算辱没了你。”
韦哲不为所动:“想做我爹的门生的人海了去了,两榜进士又怎么样?也就在这边远地区稀罕,在京都,三年一试,两榜进士一抓一大把。”
乐思齐点头:“那是。可是你一点不通融,我难免就危险了。”
韦哲眼珠子转了转,哈哈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你?再者说,我的信我爹也不待见啊。你想,要是我说什么他都听,他还能入了阁吗?”
乐思齐道:“你写不写信是态度问题,你爹听不听你的,是他的能力问题。”
韦哲道:“看这样子,这位李知县的为人确实不怎么样,瞧把你怕的。”对等着听指令的小厮道:“让他进来吧。”
又对乐思齐道:“我帮你做这件事,你要怎么谢我?”
乐思齐挺了挺胸,理所当然道:“我是开酒楼的,大不了请你吃饭。”
韦哲食指轻佻地摇了摇,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说吧,怎么报答我?”
乐思齐见他一副调侃的样子,也配合的双手抱胸,身子往后缩,假装很害怕,道:“哎呀,我可身无长物,又无一技之长,哪能报答得了呢。”
韦哲眼睛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瞥了一眼,笑道:“总之,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李翔带着厚礼在门外等了半晌,才得以进入,大喜之下,脚步快了很多。
韦哲对他道:“乐老板言道,李大人为官清廉,是难得的父母官,这样的好官埋没了太可惜,一个劲劝我向家父举荐。我想着与李大人相知不多,实是无从了解,因而一再耽搁。现如今我也要回去了,回京后定当在家父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李翔又惊又喜,苦等一个多月,他早怀疑乐思齐对韦哲的影响力了,要不是连韦哲的面也见不到,他又怎么会对乐思齐假以颜色?这次带了厚礼前来也有求一封举荐信的意思。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韦哲已允诺。
他看向乐思齐的目光便不同,待韦哲走后,重新补了一份大礼给乐思齐送过来,道:“多谢乐老板美言,在下感激不尽。”
看到礼单,乐思齐不得不相信李县尊确实是个贪官,这么重的礼,靠他那点俸禄,怎么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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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谈判
更新时间2013…12…25 20:02:20 字数:2526
就在大家快把桂花楼忘到瓜洼国时,李翔路过东大街时,偶尔从轿里瞧见桂花楼门前那张墨迹已经褪色的出售通告。
他随口问:“桂花楼还没售出去吗?”
身边的长随谄媚地把市井间桂花楼和景福楼的恩怨传言竹筒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听到景福楼三个字,李翔的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回到县衙,他让人去把薛伯涛找来。
自从严世深着了风寒打摆子之后,桂花楼再也没有给县尊大人送孝敬。酒楼都倒闭了,没有收入,保护费神马的,自然不用交了。
薛伯涛不知道县尊找自己干嘛,怀里揣了两百两银票,不情不愿拜见县尊大人。
李翔和颜悦色地问他的近况:“……桂花楼不开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提起桂花楼还好,一提起,薛伯涛咬牙切齿地道:“县尊大人,小的冤枉,小的要告状。”
李翔一怔,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要告状了呢?口里却道:“你有何冤情?”
薛伯涛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桂花楼是我祖上世代经营的产业,可是乐思齐却想方设法想把小的祖业吞了,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李翔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坐了,又吩咐上茶,温声道:“今天把你找来,为的就是这事。桂花楼总这么关着也不好,不如我帮你们做个中人,调解调解。”
薛伯涛光想着自己每个月的孝敬,逢年过节的送礼,韦哲走了,他以为这桩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哪里知道李翔还欠着乐民齐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见他不吭声,李翔劝道:“做生意一向以和为贵,要不是景福楼开业你先容不下人家,人家也不会来一招釜底抽薪。你现在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不如和乐老板坐下来,好好谈谈,赶在过年前把桂花楼重新开业。”
眼看着到了十一月,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货,往年这个时候,桂花楼已开始预订大年夜的宴席,而现在……
现在完全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不,景福楼生意照做,钱照赚,只有他两手空空。薛伯涛涩声道:“县尊大人的意思?”
李翔抚着胡须道:“你也别售卖桂花楼了,不如我跟乐老板说一声,各退一步,她也别要五成干股了,就两成,你看如何?”
给乐思齐两成干股,把严世深要回来?
李翔道:“你是个生意人,理应回到生意上头,无谓的斗气徙然伤财而已。”
两个月没有收入,开销却一天不能少,他现在已养不起小二们了,程益又被他辞退,现在桂花楼只有一个空架子了。想到布满灰尘的桌椅,他的心绞痛起来。再过两个月,墙角怕是蛛网缠绕了吧?
他站起来,朝李翔深深一揖,道:“劳烦老大人牵线搭桥,小的感激不尽。”
李翔满意地“嗯”了一声,他自认身为一方父母官,他这个面子人家还是要给的。
在景福楼再开一个片区,经营两位大厨的招牌菜?乐思齐不是没考虑过,最后却没有实行。原因很简单,景福楼经营火锅,把火锅做到极致,才能成功。
于是两位大厨就被闲置了。
自韦哲走后,严世深和华奇迁到前院,乐思齐没让他们回去,他们也没要求离去。时间长了,两人互相切磋,厨艺倒是大有长进。
听李翔说明来意,乐思齐颇为意外。一开始她以为乔遥会做和事佬,没料到他热情万丈跑了两天腿,就偃旗息鼓。而桂花楼、谪星楼之争也暂时停了下来。没有和事佬,双方谁也不肯低头先开口提和谈,谁先开口,不是谁丢脸吗?
没想到李翔会跳出来当和事佬,再听完他的建议,乐思齐道:“大人慈悲为怀人所难及,只是现在的桂花楼已不复当初景况了。桂花楼里掌柜、小二,就连打杂的,都散了,没有人的桂花楼,我要来何用呢?”
李翔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当然是不管的,所以稍一怔神,便理所当然地道:“没有小二再招嘛,这些事难不倒你的。”
双方在李大人的促成下,终于正儿八经坐到一起了。
县衙后院里,李翔居中而坐,薛伯涛和姜核坐在左边,乐思齐独坐右边。薛姜两人脸上一片漠然。再怎么着急,也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嘛。特别是姜核,他手下的人比桂花楼还早散,最近又忙着攀上江南的客商,想着能不能把剩下的一点家底和人家合伙做生意。相比之下,谪星楼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乐思齐脸上笑吟吟的,道:“难得大人肯出面,把我们叫到一起。不知两位有什么想法?”
两成干股,开玩笑呢吧,现在也就挂在古式建筑上的那个招牌值钱,其它的,还真没什么可以让她看得上眼的。
薛伯涛沉声道:“乐老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蓄意撬我墙角?”
乐思齐嗤笑道:“薛老板做过什么,自己心知肚明,用得着我一条一条列出来吗?”扬声喊:“杜唯,把两位老板干过的那些龌龊事儿说一下。”
门外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子应声而入。
薛伯涛和姜核面面相觑。原来人家还留着一手呢。
杜唯反背双手,双足呈八字型站着,朗声道:“二十年前,薛老板从老父手里继承桂花楼。可是薛老先生却不是善终……”
薛伯涛汗毛直竖,尘封的往事攸然浮上心头。他愕然指着杜唯,尖声道:“你是谁?”
杜唯眼望乐思齐,意示她示下。
乐思齐笑着挥了挥手,杜唯行了一礼,悄然退下。
乐思齐转向薛伯涛,道:“薛老板有什么条件,直接说了罢。”她抚了抚鬓边秀发,风情万种地道:“临近年关,生意火爆,我很忙呢。”
薛伯涛气得差点吐血,和姜核低声商量了一下,才道:“既然李大人开尊口说送你两成干股,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我等自然没有异议。”
把李翔的名头抬出来,以为就可以成事吗?乐思齐含笑对李翔道:“大人一片心思,我感激涕零,只是桂花楼和谪星楼现在的情况……”
话没说完,门口一个声音叫了一声:“爹。”一个少年公子走了进来,道:“娘有事请爹爹过去。”
听说夫人有请,李翔朝三人道:“你们谈,我去去就来。”
李朝恭送父亲离去,在父亲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了,道:“两位,你们现在只有一间破房子,白送给我我还不要呢。乐老板愿意接手,你们就应该烧高香了。”
自打李朝进来,薛伯涛马上想起早先的传言,难道说李公子真的参了股?表面公正的李大人是不是暗中有猫腻?
形势比人强,薛伯涛无奈道:“李公子的意思呢?”
李朝道:“我没有意思,一切听乐老板的吧。”对乐思齐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