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涵和方滨同时咋舌不已。
“好大的口气。”苏玮笑道:“当朝还没人敢对韦相公这么连名带地叫呢。你胆子可真大。”
乐思齐这才想起现在古代,直呼人家的名可是不尊重的人,不由伸了伸舌头,道:“他小儿子算不算士林中大大的有名?”
“韦哲?”苏玮惊奇:“你听过他的名字?”
贾涵已连连点头,道:“韦公子大大的有名,一直是醉仙楼的常客。”他满眼希翼望着苏玮,道:“不知国公爷能不能请韦公子在小店题诗?韦公子才情出众,一手颜体名闻京城,要是有韦公子的手笔,我们店不出名都难。”
也不知一年多没见,这小子还记得自己不。乐思齐踌躇道:“不知他有没有在京城呢。”见苏玮狐疑的眼睛,灵机一动,道:“你的字不是也写得好吗?题几首诗应该没问题吧?”
来自现代,唐诗三百总还记得几首,要不要抄袭一下呢?乐思齐很没节操地想。
苏玮已摇头道:“贾掌柜说得对。这个得读书人写的人才值钱,我的字再好,出自我的手,景福楼也只沦为攀炎附势的场所罢了。”
“这是什么道理?”乐思齐惊奇。徐国公可是勋贵,根正苗红的贵族,怎么字倒不如韦哲贵重呢?
贾涵知道东家几个月前才进京,也不以为意,解释道:“京中风俗,唯有读书人的诗文、字贵重。有名望的名士、大儒,更是一字难求。”
乐思齐“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貌似韦哲到处游山玩水,要找到他不容易,何况自己当初敲了人家好大一笔竹杠,现在人家肯帮忙才怪呢。
乐思齐道:“回去看看黄历,择日开张吧。”
贾涵和方滨恭声答应了。待乐思齐和苏玮离开后,方滨跟贾涵嘀咕:“有徐国公做靠山,景福楼的生意不用担心吧?”
贾涵捋须道:“我们做好我们的本份就好,东家的事儿,不用我们操心。”
方滨凛然应是,再不敢多话。
乐思齐回枫叶院后,让秋菊找黄历开始翻。苏玮道:“让钦天监择日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乐思齐惊喜莫名:“这个也可以劳动钦天监吗?”
钦天监,不是专为皇家服务的吗?
很快,苏玮告诉她:“钦天监择了两个日子,一是十月十五,一是十一月初四,都是上上大吉的日子。你看着办吧。”
“当然十月十五嘛,天气凉了,火锅生意红火。”乐思齐道。
很快,贾涵接到消息,开始准备。
与此同时,楚国公的大小姐与安华伯五小姐的夺夫闹剧也传遍街头巷尾。特别是当日在徐国公府那一架,早成为升斗小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黛儿色/诱苏玮虽有叶夫人严令封锁消息,到底还是传了出去。叶夫人现在没有主持中馈,能管得住的只有上房,当晚听涛轩和枫叶院的丫鬟小厮在场的可不少呢。至于到底是哪边漏露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叶夫人与芮夫人商量的结果除了当事人外人无从得知。叶夫人递了几次牌子进宫,皇后都以最近凤体欠佳,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
叶夫人气得不行,与叶征密谋几次,却没什么结果。她的意思,苏玮与叶黛儿的亲事,要快,赶在威武王妃进京之前办妥。叶征极是赞成,却拿不出什么意见,除了附和一点有建设性的话也说不出来。
叶夫人对胞兄的低能史无前例的反感。要是苏玮在场,肯定眼都不眨想出十七八条小计,可恨的是这小子偏偏对叶黛儿不感冒。叶夫人幽怨地想,黛儿自小被兄嫂宠坏了,要不然玮儿也不致于见她绕着走。
可是问题还得解决啊。自从事件发生之后,苏玮半步不踏足上房,每天晨昏定省也省略了。据丫鬟们说,听涛轩的人见了上房的人,总是阴阳怪气的。唉,母亲的尊严算是丢光了。
好在,乐氏偶尔过来走走,稍坐一坐,便告辞离开。
想到乐思齐,叶夫人计上心头,喊依莲:“你去请乐小姐过来赏菊。”
十月了,哪有什么开得好的菊花。依莲不敢违拗,却很快回来,禀道:“乐小姐没在枫叶院,说是带了丫鬟秋游去了。”
她倒乐得逍遥。叶夫人恨恨地想。
乐思齐去了景福楼,今天苏玮亲笔书写的牌匾送来,蒙上红绸子挂了上去,专等开张那天剪彩揭幕呢。苏玮对在牌匾上蒙红绸充分表现不理解,乐思齐跟他解释不通,只好由得他一脸迷茫。
站在台阶上,看两个伙计搭梯子挂牌匾,乐思齐时不时指指点点道:“这边低了。”、“哎哎哎,高了。”伙计不明白,高的更高,低的更低。
苏玮看不下去,与韩先飞身而上,一人一边把匾挂好。
一队车队路边,领头地道:“我记得这儿有家行脚店,就是饭菜一般。咦!哪去了呢?”
乐思齐回头,便见一群身着粗布衣衫的人推着板车,一行二三十人站在景福楼大门口,呆呆地看着被红绸蒙住的牌匾。
原来那家店叫什么他们不认字没注意,可现在字被蒙住了,还是挺明显的。
贾涵上前招呼道:“师傅们吃饭吗?小店有上好的火锅可供选择,丰俭随意。”
领头那人道:“火锅是什么?”说着话,走了进来。
不一儿出来,道:“留两个人守着,其它人进来吃饭。”
哄的一声,板车丢在台阶下,只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厮可怜巴巴蹲在板车旁。
“这就算开张了?”乐思齐问苏玮。
苏玮点头:“可能是。”
“嗯嗯,可以试营业。”乐思齐也点头。
火锅需要的活鸡、活兔等食材早就备好的,酱料更不在话下。不一会儿,宽敞的大厅飘出食物的香味儿。有男子大声道:“这种吃法新鲜,掌柜的,再来两只兔子。”
又有一辆马车从远处驰来,看到台阶下横七竖八堆着货物的板车,和里面依稀的叫好声,车里掀开一角帘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了一会儿,吩咐停车。
第177章 真相
初冬第一场雪洒下来的时候,一辆轻车进了东城门。
报国寺香火鼎盛,院子里一如概往停满了车马,大雄宝殿香烟袅袅,直冲云霄。只有东北角一座小殿,寂无人烟,殿前的石板路,铺了一层洁白的雪。
一行人由远及近蜿蜒而来。当中的贵妇人满头珠翠,身着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披风,神色悲伤。陪伴在侧青年面有愤愤之色,低声在贵妇人耳边说着什么。
空恒大师长宣佛号:“阿尼陀佛。”
贵妇回身,稽首,道:“多谢大师容留小女在此栖身。”
这贵妇人,自然就是威武王妃了。昨天偏晚才到京,今早便在世子陪伴下到报国寺与“小郡主”相见。
楠木棺内的女尸被层层冰块包围,腐化并没有比送来时严重多少。威武王妃虽有心里准备,当棺盖打开时,还是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世子忙抱住。空恒腾出禅房恭请王妃歇息,又吩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午后,在御医诊治用针后,王妃才悠悠醒来,流泪不止,对闻讯赶来的威武王爷道:“芊儿独自一人躺在那等幽暗清冷的场所,妾恨不得随她而去,在地下陪伴于她。”
威武王爷接到小厮快马来报,王妃在郡主灵棺前晕厥过去,他几乎一跤跌倒,晕了过去。还是世子派来传话的人聪明,马上说清楚情况:“王妃还没近前,只是推开棺木,就晕厥。”
威武王爷只觉胸中一松,双腿稳稳站在地面,不致往后便倒。
守在妻子榻过,哪里想到她醒过来如此悲伤,威武王爷不知她接到消息后已多次晕厥。苦笑道:“你没仔细看,怎知那便是我们的芊儿?”
王妃垂泪道:“我怎忍心看她的惨状?”
这可不好办了。世子急得团团转,搓了半天手。道:“母亲要不说说妹妹有什么特征,待谢氏替您看看。”
谢氏乃世子夫人。出身名门望族。原是陪威武王妃进京,一路亲侍饮食,旅途孤寂中说笑解闷。今儿在府中听说王妃晕厥,也急急赶了过来。
这时端了药碗,舀了汤药,一勺一勺喂王妃吃呢。听丈夫这么说,吓了一大跳。手一颤,一碗药差点打翻在地。
王妃泪眼婆娑道:“芊儿没有胎记,无从辩认。”
这可难办了。威武王爷父子对望,束手无策。
“要是王爷放心。不妨让我看看。”苏玮大步从门槛外进来,两肩雪花,显是刚骑马飞驰而来。
王妃伸出手,道:“好孩子,过来我这里坐。”
谢氏忙站起避到一旁。
苏玮匆匆向威武王爷见礼。坐在榻沿,任王妃冰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道:“芊儿没有胎记,若是棺中人有胎记或是痣什么的,也就不是芊儿了。”
威武王爷一家大受启发。都两眼发亮。世子抚掌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郎舅把手朝小殿走去。
世子到底没见过死人,哪敢真的走近前去,在棺前三丈处停步。苏玮也不以为意,战场上见的死人多了,死人不可怕,让他心有戚戚焉的是,棺材里躺的,有可能是他的未婚妻。
修长的手指碰触到冰块,苏玮还是微微颤抖。
小殿四角点了四枝长明灯,此时是白天,世子却只觉天色昏暗,阴风阵阵,时间好象停止不走。就在他窒息不能呼吸时,苏玮有如天簌般的声音道:“好了,我们走吧。”
他下意识掉头就跑,耳听苏玮提醒道:“小心。”也不知小心什么,一不留神,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手扶门框才没跌倒。
苏玮扶他出了小殿,廊下冰凉清新的空气让他心神安定了不少。他这才问苏玮:“如何?”事关重大,他的声音不自禁的发抖。
苏玮放开他,道:“到禅房再说吧。”当先向前走。
“你想憋死我呀?”世子吼。
苏玮回头看他,见他脸庞潮红,一双眼睛满是惊恐。他很担心,担心苏玮亲口证实妹妹真的去世了。
苏玮道:“那女子肩头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生前应该是紫红色……”
一句话没说完,一向以稳重闻名与世的世子,猛地跳起来,冲苏玮就是一拳,道:“怎么不早说。”风一般冲进了禅房。
苏玮抚着火辣辣的肩头,笑着摇了摇头。
禅房里传出一阵欢呼,苏玮进房,王妃已从榻上起身,谢氏亲帮她整理衣裳。
威武王爷笑容满面迎上来,道:“我这就进宫面圣,贤婿把结果告诉府里两位夫人。”
翠竹居里,芮夫人蹙眉道:“一年多了没找到人,又闹出这么多事来,也不知还要等多久。我可想抱曾孙呢,不如先把乐氏收了房吧。”
苏玮道:“孙儿想娶乐氏,还请祖母为孙儿做主。”
芮夫人一怔,定定地看苏玮,道:“你也想学你母亲,把皇家上下得罪精光吗?”
明眼人一眼看出,皇后没对叶夫人怎么样,全然瞧在她是苏玮母亲面上。因为苏玮是威武王爷的女婿,叶氏是威武王爷的亲家。如果不与威武王府结亲,叶氏怕是保不住了。
苏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