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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点点头,“娘娘想的没错,就是生麻片。其实账房里存留的账本里面根本就没有记载生麻片的交易,那是臣妇后来加上去的。账房上面的布匹生意半真半假,为了掩人耳目,布庄的布匹曾被人以低价包下一批,再用私贩生麻片的价钱写在其中。”
“臣妇也是后来偶然间才发现这个迹象的。”陈夫人感叹道,“涂千钰将军当年驻守王城,便下令严查生麻片,阻挡了许多人的利益。后来他的儿子被诬陷调戏良家妇女,年纪轻轻就葬送性命,涂将军一怒之下才会做出鲁莽之事。”
王晓荷却记得车臣国律法严明,真相未明之前,涂千钰若杀了那女子,必然要以命相偿的。“那涂将军为何能够躲过一劫?”
陈夫人说道:“是我父亲,他用王牌令箭换来他一命。”
陶屋先生,王晓荷至今还记得他儒雅睿智的模样,关键时刻他却总能够领的清,看似云游四海超脱物外,实际上洞若观火。
陈夫人继续说道:“老爷之前一直很排斥我这么做,他不希望朝中大事将娘娘卷进来,直到现在情形越来越严重,许多人深受生麻片的荼毒,他才肯放手让我去做。”
“君上知道吗?”王晓荷追问着,有臣殷治若是知道严重性,想必也会采取措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愈演愈烈下去。
“君上知道一些,不过都是一些皮毛,真正的现象他们是不会说的。”
“为何?朝中御史何在?”
“请恕臣妇直言,当年武官专权,文官忍气吞声,但后来随着封相地位提高,朝中一大批文臣地位也得以提高,他们与封相一直以来风雨同舟,并形成利益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又怎么会放弃手中的利益?”
王晓荷深有同感,朝中的文臣在无权无势时天天嚷嚷着报国无门,壮志难酬,有权有势了,就开始膨胀,为了一己之私,闷不吭声。
“陈大人没有和君上禀明过此事吗?”王晓荷询问道。
陈夫人苦笑道:“大臣们都不说,仅凭他一人之言不足为信。何况还会落人口舌,被参奏有排挤朝臣之嫌,老爷时常说终于能有机会为百姓做些事情,官大官小都不重要了。”
她的话间接告诉王晓荷陈以乘的地位和权利远不如封子雅,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望洋兴叹,心有余而力不足。53
☆、第一百四十二章 巧遇尸有怨
王晓荷密切关注着布庄员工的一举一动,她敢肯定生麻片的事情必定不止账房先生一人知晓。
不过可惜的是观察几天都毫无收获,账房先生照常上下班,光顾布庄的顾客都是购买布匹,浑然不知生麻片。
那么大量的生麻片卖出去怎么可能会无人知晓?王晓荷偏不信这个邪!
封肖儒传令停止生麻片的交易后,许多的走私贩都闭门谢客,操起了老本行,而那批特殊的顾客只能昼伏夜出,寻找售点。
陈夫人一边派人寻找沈莺的下落,一边帮着王晓荷寻找生麻片的售点,偌大的王城不会毫无音讯的。
“张管事,这儿……有没有……”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朝张管事嘿嘿笑着。
张管事回头白了他一眼,一脸的嫌弃,“去去去!这儿什么都没有,你去别处看看,快去!”
说罢,转头对着王晓荷谦恭地点头赔笑,解释道:“王城的流民,竟也跑到这里撒野来了。让南公子笑话了。”
王晓荷“扑腾”一下撑开扇子,张管事巴结地说道:“南公子好手法!自从王后娘娘传给万民《千扇录》以来,百姓们纷纷开始制扇,更有甚者作为一门绝技。但拿在手里运用自如的在下还是第一次见着。”
“您太客气了,在下不敢当。”王晓荷被他的吹捧乐昏了头,打着王后亲信的名号,就能这样被人恭维,滋味真是太爽了!
张管事忽然张皇失措地跑下去迎接,王晓荷躲在一旁远远地观察,一个衣锦华丽的男子从汗血宝马上跳下来。
他斜着眼,用余光扫视周围,王晓荷下意识地躲在转角处的角落里,寻缝观察。
“封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张管事摆出一副奴颜媚骨,谄媚道。
封肖儒嘴角得意地微扬,把缰绳交给小厮,随口吩咐道:“听说本店新来了一个大当家的,怎么张管事也不和本公子介绍介绍?”
张管事结巴地赔礼道,“大人息怒,小的正要去向您汇报,这不诸事堆压,给……忘了……”
“好一句诸事堆压给忘了,怎么张管事莫非也是当朝丞相,忙于国家之事?”封肖儒嘲讽着他,顺便捧了父亲封子雅和自己一把。
张管事低头哈腰,赔笑道:“不敢不敢,小人怎么能和相爷相提并论?”
于是伸手恭请他入内,封肖儒边走边问,“既然如此,赶紧让南天门出来见本公子!”
只要南天门敢现身,立即逮捕!
王晓荷看着这么多士兵便知道封肖儒来者不善,又听他指名道姓要自己去见他,当即心中万分紧张,震惊之余手里的檀香扇滑落在地。
封肖儒早年习武有沙场经验,闻风知鸟飞,此刻他已经敏锐的有所察觉,登时足下生风朝着王晓荷飞奔而来。
王晓荷拔腿就跑,很快冲进拥挤的人群,封肖儒和他的卫兵穷追不舍,忽然来到一个交叉口,王晓荷就被人拉进一个暗屋里。
暗屋隐藏在弄巷交叉之地,极为隐蔽,是江湖侠客的逃遁宝地,王晓荷屏息静气,透过缝隙亲眼看着封肖儒的人马都消失不见才舒展一口气。
王晓荷呀然一惊,笑道:“你是……君上派来的?”她见过几次尸有怨,是有臣殷治得力的影卫。
尸有怨拱手作揖,解释道:“属下尸有怨拜见王后娘娘!”
“快免礼,今天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我就要难逃封肖儒的魔掌了。”
“君上担心娘娘的安危,特让属下保护娘娘,听从娘娘吩咐。”
王晓荷心中对有臣殷治感激不已,虽然远在宫外,但仍有他的牵挂,十分暖心。
尸有怨又道:“娘娘,属下已经暗中调查过朝中官员与天香阁的往来,只是还欠缺人证。”
“人证?”王晓荷疑虑道。
尸有怨点点头,继续说道:“正是,但依属下来看,这个人非国丈莫属!”
“陈大人?”王晓荷更加惊讶,如果说陈以乘知道很多内情的话那他却隐瞒此事,闭口不说,又是为何?
“除了涂千钰将军与他渊源极深,还有一个人娘娘可以去见。”
“谁?”
“陶屋先生。”
王晓荷记得陶屋先生素来远在江湖,两袖清风,如闲云野鹤不知行踪,这该如何去找?而陈夫人是他的女儿,王晓荷想了解陈以乘和封子雅等人的是是非非却要通过他,这岂不是等于要陶屋先生和盘托出的意思?
千头万绪,王晓荷一时之间难以理清楚,但她相信尸有怨的话,他绝不会凭空捏造,想来有臣殷治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没有立刻动手罢了。
子欲擒之,必先纵之,有臣殷治就是在等时机,一个可以下手打的对方措手不及的时机。
“我会去找陈大人了解事情的原委,只不过我还想麻烦尸大人能否设法救出沈莺?”王晓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尸有怨答应她的请求,“沈莺姑娘就交给属下,事不宜迟,属下与娘娘分头行动!”
说罢,王晓荷便决定去找陶屋先生,但是天大地大,眼前的茫茫人海已经让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去哪里寻找。
忽然清脆的铃铛声传到王晓荷的耳中,她定睛一看,一个破旧的小棚里面挤满带着铃铛的乞丐。
出宫去佛寺的途中她便注意到这个情景,当时杜鹃告诉她,外来乞丐在过关时都会绑上铃铛,他们走南闯北,以乞讨为生,带上不同颜色的铃铛可以方便治安管理。
既然是走南闯北,应该会知道很多事情。王晓荷挑了一个看起来外向的男子,以钱收买,向他打听陶屋先生的消息。
他一头乱发,看着王晓荷手里的钱像是要流口水,这样的表情和反应让王晓荷十分无语,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她还贪财的人?
乞丐接过钱,慢悠悠地说道,“我不知道陶屋先生在哪,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城南桥边的小瘸子他肯定会知道,你去找他问他肯定可以告诉你的。”
他嘿嘿的憨笑着,王晓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穷人。
王晓荷又赶到城南的桥边,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乞丐,她苦恼的蹲在桥边,不停的喘息。
突然她的后肩被人碰了一下,她回头一看竟是今天在布庄被张管事赶走的胖男人。
难道又是伸手找她要钱的?王晓荷看着他坐到自己身边,走路时一瘸一瘸,惊讶道:“难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
幸亏瘸子二字没有说出来,否则太伤人自尊心了。
王晓荷立刻追问着他,“那你知不知道陶屋先生在什么地方?”
他肯定的点点头,王晓荷喜不自胜,欢呼雀跃,终于没有白费力气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寻访陶屋先生
深山里一所闲庭小院,梧桐树风姿绰约,随风起舞,山中积雪初化,枯木再逢春,远远望去陶屋先生正临风而立,负手抚银须。
王晓荷上前一礼,“老先生别来无恙。”
陶屋先生眯缝着眼朝她看去,王晓荷虽然一身男儿装打扮,但却卸下了许多的妆容,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
她的脸看着陌生而又熟悉,陶屋先生不禁问道:“你是?”
“在群雄峰的名风屋下我们见过。”王晓荷笑道。
他再次仔细的看清楚她那张脸,真是像极了有臣殷治心心念念的姑娘。
“阁下莫非就是那位姑娘?”他问道。
王晓荷含笑着点点头,陶屋先生摆酒招待她,兴尽后便直入主题,“老先生,晚辈这次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够施以援手。”
“何必如此谦虚,如此阁下是君,我为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陶屋先生侃侃而谈,意气风发。
他断定有臣殷治册立的王后就是她,然则事实也确如他所料。
王晓荷含笑说道:“如此就先谢过老先生了。”
“请讲。”
“不知先生可曾听闻生麻片?”
陶屋先生低头叹息,想必她这次前来的目的不是叙旧,而是奔着这件事情来的。
“惭愧啊!”陶屋先生悲苦万分,他既然舍下王牌令箭救下涂千钰将军,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内情?
王晓荷赞扬他道:“先生愿意救涂将军,必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是您的女婿门生。在先生心里,是有国家大义的,否则也不会舍弃王牌令箭来保全他一命。”
他举杯一饮而尽,此刻喝进肚子里的是满腹心事的委屈和沉闷。
“是啊,没有涂将军还真是国家和百姓的损失。”他叹息道,“当年驻守城门的涂将军就已经发现生麻片大批流入国中,造成国人吸食成瘾,尤其是富家子弟,更是以此为乐。”
“后来他将此事上报,但没有得到回复,生麻片一开始流进王城的数量有所减少,但没过多久就越来越猖獗。涂将军下令严查,并打算上奏君上,只可惜,他的奏章还没有到达君上的手上,就已经被扣留下来,人也跟着锒铛入狱了。”
那个扣留奏章的人必然就是幕后之人,王晓荷想起来涂千钰将军入狱被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