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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前一片漆黑时,赵瑕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手心里的柔荑。作为帝王,他的防备心是很重的,尤其是这样四周漆黑的情形,他应该会感受到恐慌,但握着茕娘的手,他却觉得无比安心。
茕娘一边拉着他,还提醒他要跨过门槛之类的。
赵瑕含笑着听着,乖乖地照着她的指示行事,然而在进入寝殿时,他却闻到了一丝极淡的甜香,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耳旁传来茕娘的声音。
“好了,睁开眼睛吧!”
赵瑕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却见寝殿里已经大变样了,灯光柔和,四周又装饰了彩带,更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小桌上摆着的一个小巧的蛋糕。
蛋糕虽然不大,却着实费了茕娘极大的心力,好在她如今身为皇后,才有条件供她实验,即便如此,也不过做出了一个这样小小的蛋糕。
两人坐下来,茕娘看着这个蛋糕,目光中隐隐也有着惆怅:“以前,我爸爸妈妈每年都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买个蛋糕给我,我过了十八个生日,他们就买了十八个蛋糕,我本来以为永远都吃不到生日蛋糕了的……”看向赵瑕紧张的神情,茕娘笑着摇摇头,“你别担心我,其实我早已经想开了,只是看到蛋糕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觉的伤感罢了。”
赵瑕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概在十年前,沈眠突然兴起想要做蛋糕。那时他们刚刚搬进东宫不久,他费尽心力找来了材料,两人在小厨房里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也没有成功。然后沈眠就哭了,哭得很伤心,赵瑕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她,却只是看到她眸中深深的哀伤,和一句又一句低声的“你不懂”。
那时赵瑕便知道,沈眠的心里有着层层迷雾,而她不愿意让他走进去。那时的赵瑕觉得既痛苦又挫败,可也不曾想过要放弃,而如今,他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赵瑕握着她的手:“往后我陪你过,我给你送蛋糕。”
茕娘也回了他一个笑容:“嗯。”随即又道,“先许愿吧。”
赵瑕根据她说的闭上眼睛许了愿,又吹了蜡烛,才切开蛋糕。茕娘做这一切虔诚的就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一般,她在向自己的从前告别,告别那个现代的自己,留在这个时代,成为真正的贺茕娘,赵瑕的妻子。
绵软的奶油吃进嘴里,茕娘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的时候,吃着吃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赵瑕并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她流着泪将一整块蛋糕吃完,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茕娘泪眼迷离,双颊酡红,却是伸出手搂住赵瑕的脖子,甚至主动凑上去吻他。
赵瑕身子一僵,呼吸即刻急促起来,他感受着茕娘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和下巴上吻着,喉结滑动了好几次,最终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赵瑕的吻向来凶狠,茕娘往往承受不住,这一次却主动迎合他,简直是助长了他的凶性。
赵瑕将茕娘抱起来,一脚踹开了拦路的椅子,将人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他的舌头扫过茕娘口腔的每一寸,似乎还带着甜甜的奶油香味,随即又吻上了她的脖颈往下,柔软的肌肤比奶油要更绵软,而赵瑕就如同永不知足的饕客一般,恨不得将身下的女孩吞进肚子里。
两人的衣服已经散落了一地,茕娘白皙柔软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她似乎有些冷,手臂上浮起了细细的颗粒,可怜巴巴地往赵瑕怀里躲。
赵瑕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他红着眼睛、哑着声音问茕娘:“阿眠……再这样下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茕娘双眼迷蒙,柔软的手臂攀附上赵瑕的臂膀,头微微抬起,轻轻地咬了一口赵瑕的喉结,代替了她的回答。
赵瑕眸中的理智完全丧失了,他低下头在茕娘的身上吻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听着她婉转吟哦,她的肌肤如玉一般微凉,他却如火一般滚烫。赵瑕如同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饥渴到极致的旅人,而茕娘就是那一片唯一能解救他的绿洲。
赵瑕闷哼一声,紧紧地扣住茕娘的腰身,白皙与古铜交叠,发丝交缠,原本空气中漂浮着一丝丝的甜香味也似乎越发浓郁起来。
第七十章
天蒙蒙亮; 云雨方歇。
茕娘早已累的睡了过去; 赵瑕却还无法入睡; 怀中的娇躯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 脸颊上还有点点泪痕; 眼角更是殷红一片,似乎都在控诉他这一晚究竟做了什么。
赵瑕看着茕娘,目光中满满都是爱怜; 只觉得眼前的姑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他伸手拂开茕娘脸上的碎发,又吻了吻她的眉心; 却只换来佳人不满的咕哝,以及转过头往他怀里钻的模样。
赵瑕身子一顿; 却也知道茕娘累惨了,哪怕他还想再要,却也顾念她的身体; 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欲念。他细心地将被子盖好; 才披上外衣走出了寝殿。
赵瑕很了解沈眠; 她看似爽朗直率; 其实对这样的事情相当害羞,似昨夜那般主动热情,简直出乎了赵瑕的意料之外。当时光顾着享受没有多想,如今欢爱过后,理智回笼,赵瑕也不得不开始有了怀疑。
寝殿之外; 木清与鲁安道对视一眼,有些不确定道:“这……这是成了吗?”
鲁安道肯定地点点头:“成了。”
他话音刚落,寝殿的门被打开,赵瑕冷眼看着他们俩:“跪下!”
两人利索地跪了下来。
“都长本事了?连主子都敢算计!”
“奴才不敢!”
赵瑕扫视过他们俩的头顶:“还不从实招来。”
木清咬了咬牙,将自己偷偷在熏香里加入了“海棠春睡”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倒是义气,并没有将鲁安道给招供出来,可鲁安道了解赵瑕,知道自己也躲不过去,与其犯下欺君之罪被陛下所忌,倒不如老老实实交代,毕竟……看陛下这模样,多少也能给他们一个从轻发落吧?
赵瑕面无表情地听完,事实上他也不相信以木清和鲁安道的忠心会算计他们,只是此风不可助长,该罚还是要罚。
“木清以下犯上,自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吧。”
木清逃过一劫,立刻应了下来。鲁安道也松了口气,既然木清都只有二十板子,自己应该会更轻一些。
谁知赵瑕看向他,淡淡道:“鲁安道知情不报,罪在欺君,也去领二十板子吧。”
木清和鲁安道都震惊了,鲁安道张了张嘴,却看到赵瑕瞟过来的那一眼,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逃过陛下的法眼,如今这刑罚还是陛下网开一面,他心中苦笑,却是磕头谢恩。
木清原本还想要帮鲁安道受罚,但见到鲁安道脸上的表情,他心中一个激灵,不敢再多说,也老老实实地跟着鲁安道谢恩。
赵瑕这一番敲打也算是落到了实处,纵然知道这二人是为了他和阿眠,可他也无法容忍阿眠被算计,若不是念在他们一贯忠心,且并未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他绝不会这样轻轻放下。
“此事已了,你们都闭紧了嘴,将尾巴打扫干净。”赵瑕顿了顿,又看向木清,“至于你,皇后那儿朕不会替你瞒着,你自己去请罪吧。”
木清瞪大了眼睛,大概没想到赵瑕居然会这么做。
赵瑕却道:“莫非你还想瞒着?”赵瑕知道茕娘的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与其瞒着她,往后为两人的关系平添波折,倒不如现在就说出来,她最多生气一两天也就没事了。
木清不如他对茕娘那般了解,心中还恼恨这位陛下过河拆桥,却听赵瑕道:“你受了罚就利索过来请罪,皇后心软,必不会同你计较许多。”
木清眼睛一亮,这才明白过来,心悦诚服地叩首:“奴才遵旨。”
“至于那‘海棠春睡’……”赵瑕道,“都毁去吧。”
“是。”
二人见赵瑕没有别的吩咐,便要悄声告退,却又被叫住。
赵瑕似是犹豫了好一会:“还是……留一点吧。”
…
茕娘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时分,她觉得浑身酸痛,手臂都险些抬不起来,似乎每一根骨头都酥了,根本就使不上劲。
正在这时,床幔被拉开,红缨小心地问道:“娘娘可要起身了?”
茕娘莫名地脸一红,想要说话,才发现嗓子已经哑了,只得点了点头。红缨目不斜视地扶着她起来去后头沐浴,茕娘这才恢复了平常,只是在经过那张放着蛋糕的小桌时,看到那尚未被收拾干净的一片狼藉,已经变成了渣渣的蛋糕残骸以及四处散落的奶油,她的记忆顿时回到了昨晚。
虽说当时有香料的影响,但茕娘的记忆并没有因此错乱,相反,她相当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她主动亲吻赵瑕,各种热情似火,以及之后赵瑕将她抱到桌上,那没吃完的奶油最后的归宿。
茕娘又羞又气:“这……这东西怎么还没收拾掉?”
“是陛下吩咐的。”红缨说完之后,就见茕娘的脸颊更红,最后更是气急败坏道,“都扔掉!”
“是。”
红缨等人在乾清宫伺候了一段时日,早已清楚在帝后之间应当听谁的话,既然皇后已经吩咐了,那自然要照皇后说的做。
茕娘沐浴完毕,出来之后见那桌上已经收拾干净了,这才松了口气。
红缨等人奉上早餐,茕娘还没吃几口,赵瑕就已经下朝了。
红光满面的皇帝陛下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才坐到茕娘身旁。自从两人真正成为了夫妻,赵瑕并没有因此热情消退,反而越发地想要黏着茕娘。
茕娘却一见到他就觉得浑身疼,她既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就不止记得自己主动,还有最后她哭着求饶,赵瑕却充耳不闻的禽兽模样。
赵瑕见她偏过脸去,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嘴角噙笑,握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低声凑到她耳边道:“阿眠……什么时候再做一次蛋糕吧,那奶油……味道着实不错。”
“你走开!”茕娘恼羞成怒,用力地想要挣开他,却反而被他往怀中一带,赵瑕的下巴贴着茕娘的发顶,发出低低的笑声,觉得日子再没有比这更舒心的了。
武力值比不过,厚脸皮更是比不过,茕娘只得认输,转移话题道:“怎么我今天都没有见到木清,连鲁安道也不在?”
赵瑕目光一闪,却道:“他们俩做错了事情,已经去受罚了。”
“什么?”
“回头让木清自己和你说吧!”
赵瑕话音刚落,就见红缨小心地走了进来:“木总管跪在门口,说是要向娘娘请罪。”
赵瑕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但被喂饱的男人总是会大度一点,便道:“让他进来吧。”
木清脸色苍白,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然后“噗通”跪下来。
茕娘忙道:“你起来说。”
木清羞愧地摇摇头:“奴才愧对您的信任,不敢起身。”
茕娘疑惑地看了一眼木清,又看了一眼赵瑕,才道:“你若真是做了我底线之外的事情,你便是跪着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站起来,好好地说清楚。”
木清听她这么说,只能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将自己放了“海棠春睡”这味香料的事情说出来。
茕娘听完之后,脸色几变。她自然是很生气的,毕竟对于木清她一直都很信任,哪里想得到他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打着为了她好的旗号也不行,可是,眼下木清已经被赵瑕给罚了,她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