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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啊?!”钱浅一脸郁闷的将这件事讲给兄弟俩听:“怎么好好的水井就变成了阴井了?城隍大人说现在四处都不太平,看来真是出问题了。”
听了钱浅的话,凶剑和道长哥俩都没吭声,但是脸色不约而同都有些难看。第二天,躺在床上的钱浅还没睁眼,就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她起床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看见道长和凶剑站在一起,正将林家老宅大门上事务所的招牌摘下来。
事务所终于歇业了,她的任务完成了,积分顺利拿到手。钱浅垂下眼眸,却觉得一点都不开心,她很不安,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三天之后,凶剑告诉钱浅,要出发去祭阴泉,钱浅很吃惊,兄弟俩祭阴泉的日子很固定,都是在他们自己的生日当天,这次突然间要提前,很显然非常不正常。
“水井突然变成阴井的事是不是跟阴泉有关?”钱浅一脸疑虑的盯着凶剑:“是不是阴泉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去看看再说。”凶剑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去收拾行李了。
这一次原本应该是凶剑去祭阴泉,但是道长也跟着去了,然而这次他们却跟钱浅说她这次不必去。他们收拾了很多东西,一大包一大包的堆在汽车后备箱,除了他们常用的白蜡祭袍和祭文,还有糯米、红线、香灰等等一大堆的东西,都是平时办事要用的,其实没有什么特别。
虽然哥俩这一次都不愿意带钱浅去祭阴泉,但钱浅还是坚持跟上了车,她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安,突然变成阴井的水井一定和阴泉有关,可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哥俩又不肯跟她说,她只好自己跟去看看。
见到钱浅坚持跟去,道长和凶剑兄弟俩并没有坚持驱赶,只是默默给她让出了位置。他们一大早出发,去往阴泉所在山麓的一路上,哥俩轮流开车,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轮到道长开车时,凶剑和钱浅一起坐在后座,使劲不停的盯着她看啊看,看得钱浅心里直发毛。而轮到凶剑开车时,道长则正好相反,一直扭头看向窗外,不肯多看钱浅一眼,也不多说话。在钱浅看不见的角度,道长一直在摩挲那只在他左手小指上带了几年的尾戒。
他们还是一样在山下的小镇过夜,钱浅有些不放心,她让7788监视着凶剑和道长兄弟俩的动静,但7788看了一夜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是这一夜这哥俩都没有睡,凶剑一直坐着发呆,而道长则一直站在窗边望向窗外。
这一夜钱浅也没有睡,她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她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自己的行李,将自己办事用的那些工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到时候如果有我应付不了的意外情况,长空直接出来。”钱浅提前嘱咐道:“不必顾虑太多。”
“可是钱串子,”7788皱着小眉头:“咱们任务完成了啊!这次你本来不必来的,真有什么问题,你保住自己的命就好了,长空出来你免不了又要大病一场,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在这里。”钱浅只一句话就堵住了7788的嘴:“我不能看着不管,我要竭尽全力护着他,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怕,谁都可以出事,就是他不可以。”
7788不再吭声了。和钱浅在一起这么久了,它清楚地知道牵涉到那个男人,自家小伙伴有多固执,那个人以前总是愿意为了钱浅付出一切,而钱浅又何尝不是。作为一个系统,7788其实并不理解自家小伙伴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但它并没有妄图干涉,反而打算尽力配合。
到时候它和长空都机灵点,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7788很乐天的想,它会认认真真的盯住监控系统,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它的眼睛,给钱串子做好后盾,也许大家都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呢!
双手插在口袋一直站在窗边向外望的道长,盯着小镇街道上渐渐熄灭的灯火,一阵悲凉袭上心头。他的手指不断摸索着自己小指上的戒指,这戒指在他的手上戴了几年,因为常常被他把玩摩挲,原本缠得整整齐齐的红绳已经旧了,泛着毛边。
道长左手的大拇指用力,将戒指从自己的小指上脱下来,落在了口袋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口袋,终于转身走进了洗手间。他拿起洗手台上一次性刮胡刀,执起缠着红线的戒指仔细看了一眼,终于狠狠冲着红线划下,将红线拆下丢在一边。
戒指被红线缠了几年,缠线的位置没有被氧化,显得亮晶晶的。道长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直接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又将手插回了口袋,开门走出了洗手间。
凶剑抬头看了道长一眼没说话,又将头低下去发呆,兄弟俩一整晚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十分沉闷诡异。
直到天快亮了,凶剑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窗前的道长,开口说道:“我欠你们汪家因果就要还清了,跟你做了这么多年兄弟,要分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道长依旧呆呆站着像是没听见凶剑的话,凶剑似乎也不在乎他是否回应似的,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你也别太有顾虑,以后剩下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宣宣,你知道的,植物总是很依恋主人,跟她分开,我也有点舍不得,好不容易认一次主,这么快就要分开了……”
第1148章:老板,我不负责善后(86)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像是之前的每一年一样出发进山。这一路大家都很沉默,钱浅是花了很大精力警戒周边环境,时刻做好应对危机的准备,而凶剑和道长兄弟俩,则是没什么心情开口。
阴泉刚刚接近7788的监控范围,它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翻滚的阴气直冲云霄,那些原本被束缚在阴泉不断挣扎的凶煞灵魂,现在更是如开锅的滚水一样不断翻腾,整个阴泉周边都是煞气冲天的景象,小动物和虫子撤得更远,方圆几公里,除了不能动的植物以外没有任何生物愿意接近。
其实不用7788提醒,钱浅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明明是夏日,但周围的温度很低,颇有几分阴寒入骨的架势,道长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条毯子递给钱浅,让她裹在身上,紧接着又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
为了遮盖手上的戒指,道长手上戴着一副皮手套,他没有跟钱浅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递了毯子之后就迅速回头,继续低着头走他的路。
凶剑转过头看了一眼钱浅,走过来帮着她把毯子披在身上,之后就一路陪在钱浅身边,和她肩并肩走在一起。这是最后的一段路了啊……凶剑偷偷看了一眼身旁钱浅,手指动了动,想要牵住她的衣袖,但最终没有行动。
真好,这辈子不算亏,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很靠谱的主人,最后一段路,也有她陪着走。凶剑突然低着头笑了,他因为贪恋红尘,借口清偿因果入了世,没想到居然在入世之后认了主,这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吗?只可惜束缚力并不强的同命血契也只够撑过一世,他很快就要离开自己的主人了,从此再无交集。
也好!十几年陪伴也算是缘分了。凶剑抬起头,望着头顶的阳光。依照她的性子,在他走后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本体吧?等到他这一世阳寿到期,妖灵回归本体,他也许还能见到她呢。
希望还能见到她!因为植物总是会很依恋自己的主人啊!虽然它们不能开口表达……
今年的阴泉与往年不同,整个水潭和瀑布上似乎都蒙着一片灰蒙蒙的雾。钱浅和道长、凶剑三人并肩站在水潭前,心思各异的观察着阴泉的情况。
除了弥漫的雾气,钱浅觉得阴泉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与平时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同……钱浅眯着眼扫视着整个阴泉,这里的风景她每年都要看一遍,已经这么多年了,一草一木对她来说都十分熟悉,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阴泉水潭正中央的石柱,开裂了一条宽宽的缝隙,似乎摇摇欲坠的模样。钱浅不知道阴泉的异常是不是跟石柱开裂有关系,她指着石柱刚想转头询问道长和凶剑,却发现这两人早已发现石柱的异常,也在盯着石柱看。
“果然……”道长苦笑着:“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啊……”
凶剑倒是显得挺平静,他冷笑一声,语气硬邦邦的答道:“汪家人做下的好事,认命就好,没什么好抱怨的。”
“哥……”道长转身看向凶剑,一脸苦涩。
“没什么好担心的,”凶剑答道:“一切有我。”
“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钱浅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发问:“什么叫汪家人做下的好事?你们俩都姓汪,你们要干嘛?到现在还不肯说吗?”
“没什么。”凶剑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冲钱浅摇了摇头:“你那么好奇,告诉你也没问题。汪家祖宗把这里开了洞,阴泉泄露,当然得子孙背锅。跟你家差不多,都是行内人祸延子孙的好例子。”
“所以你们才每年来祭祀?”钱浅瞪着眼前灰雾缭绕的阴泉:“可是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水井突然变成阴井,果然跟这里有关系对吧?”
“因为阵眼的风水柱撑不住了。”道长低声开口,指了指水潭中央裂了一道大口子的石柱:“阴气和煞气已经困不住了,如果再不处理,迟早这里束缚的怨灵会集体挣脱,到时候就不是水井变阴井这么简单了,会是一场大灾难。”
“风水柱裂了光靠你们两人怎么能搞得定!”钱浅气得直跳脚:“为什么不早说!早在城里你们就知道是这里出了问题,早说我们还可以找人帮忙,让包老他们都来一起帮忙加固风水阵,好歹再撑个几年,争取时间慢慢修风水柱。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跟我商量!”
“没有用!”道长突然回头直直瞪着钱浅的眼睛:“这根风水石柱本身就相当于一个契约,只有汪家人才能加固修复。地府阴泉外泄本身就是汪家人搞出来的事故,这个结果要由汪家人独自承担。”
“好!好!”钱浅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冲着道长点点头:“那你说,该怎么办。你们说,放心我一定尽力配合。没关系,有问题大家一起担,别发愁,能解决。”
“宣宣,”一旁沉默的凶剑突然开了口:“这是汪家人的事,你干嘛要跟着一起担,别闹,到一边去,自己搭帐篷。”
“因为……”钱浅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道长和凶剑。她为什么要往身上拦,不是废话嘛!因为道长姓汪!她爱的那个人姓汪,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自己能帮他分担一些负担。
钱浅是真的很怕!按照道长刚刚的说法,这个阴泉是汪家人的责任。她怕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牵累到了道长。她要他好好的,无论他是不是选择跟她在一起,她都要他好好的!只要他能好好的,钱浅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可惜这一切钱浅都不能直说。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道长不会乐于听到这样的话,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更加心烦。
“因为,”钱浅抬头看向凶剑,努力扯出一个僵硬地笑容:“你是我养活的植物,我是你的主人,我帮你担着难道不应该吗?”
第1149章:老板,我不负责善后(87)
“那也不需要你帮忙分担。”凶剑扳着钱浅的肩膀直接给她转了个身,将她推到之前常常搭帐篷的空地:“好好呆着,别打扰我们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