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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要紧事。好在宸昭仪和腹中的孩子都安然无恙——皇上息怒,请为宸昭仪积福吧。”说罢,皇后便徐徐跪下。
慕容景天虚扶了一把皇后,道:“罢了,既然皇后与宸昭仪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算了。只是——”
慕容景天突然提高了声音,旋即道:“以后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朕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好生照顾着宸昭仪!若是宸昭仪和腹中龙胎再有什么差池,朕便一个个都杀了你们陪葬!”
众人一凛,赶紧跪下,道:“是,奴婢小的们谨遵圣旨——”
因着还有政事需要处理,慕容景天在叮嘱了众人之后便与皇后一同离去了。见帝后都走得远了,蕊珠这才松散了一些,关切道:“二小姐,你可知道壁珠和我有多担心你?”
萧绾心只觉得头晕目眩,道:“我怎么到了柔仪宫了……”
壁珠赶紧道:“原本皇上是带了二小姐出去散心的。可谁知道在十里桃花林,二小姐突然晕厥了过去。皇上可是急坏了,因为身边跟着的太医不多,皇上立即送了二小姐您回来,这才救了二小姐您一命。”
萧绾心不禁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低低道:“还好,我的孩子没事。”
蕊珠沉声道:“二小姐,此事,您如何看呢?”
萧绾心想了想,道:“自打我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开始,一切应用之物就极为小心。蕊珠、壁珠、小德子、清芬都是信得过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若是有,也大多处在小宫女和小内监的身上。”
壁珠立即会意,道:“是,二小姐,奴婢会紧紧盯着他们的。”
萧绾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早已经过了头三个月最不稳当的时候。这个时候,哪怕是谁想做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了。你们只要好生看着他们就是了……”
这个时候,却是萧绾青和苏梦笙急急赶了过来。萧绾青一下子冲到萧绾心的床前,关切道:“好妹妹,你身子可好一点了么?”
萧绾心面色苍白,勉强一笑,道:“劳姐姐担心了,妹妹无事。”
苏梦笙含着眼泪道:“妹妹听闻姐姐在太平行宫骤然晕倒,妹妹着实是给吓坏了。”
“哪儿就那么脆弱了——”萧绾心温然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儿么?”萧绾心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低低道,“我的孩子也没事。只要我的孩子没事,那就足够了。”
萧绾青却是低低道:“绾心,已经有人沉不住气了,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萧绾心勉强一笑,道:“我在明,敌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妹妹长了一百个心眼儿,也不够用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也算是给那个人个警醒——我不愿意追查下去。若是真的让我知道是谁了,谁的脸面也不好看。”
苏梦笙咬了咬嘴唇,道:“姐姐,难得你愿意放手——”
萧绾心无奈道:“我也是没办法罢了。眼下后宫之中怀有身孕的便只有我一个,后宫的眼睛可不都看着我了——我能静一分就静一分吧。毕竟,我要保住我的孩子,就不能再树敌了。”
“妹妹,难道你就——”萧绾青下意识地往永和宫的方向看过去,低低道,“妹妹就不疑心么?”
萧绾心微微闭目,仿佛拼命忍住心中的厌恶似的道:“姐姐,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请姐姐也忘了吧。只要我腹中的孩子无事,只要她们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也愿意放她们一条生路……”
苏梦笙心领神会,低低道:“姐姐,妹妹会一直守护着姐姐的。”
萧绾青见到萧绾心如此淡然的样子,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快。但是见到萧绾心已经执意如此,便也知道劝说不得。半晌,萧绾青只好咬咬自己的嘴唇,又叮嘱了蕊珠和壁珠几句,与苏梦笙一同离去了。
蕊珠见到萧绾青和苏梦笙走了,这才道:“以前大小姐总是不太喜欢苏良人的,怎的最近总是跟苏良人在一块儿说话了?”
壁珠不屑道:“那有什么?苏良人是在嘉夫人的咸福宫里住着的。嘉夫人虽然也是恩宠稀薄,可是到底是有着嘉夫人、徐才人和苏良人三个妃嫔住。皇上不管宠幸谁,都能去咸福宫里走一遭。再怎么样,也总胜过空旷冷寂的重华宫啊!”
“壁珠!”萧绾心脸色微沉,道,“我有些乏了,你与蕊珠都下去吧。”
壁珠微微一愣,搅着手里的帕子,低低道:“奴婢失言了——”
萧绾心因为方才的事情心中原本就不快,听得壁珠的一席话更是隐隐含怒。虽然壁珠赶紧赔罪,可是萧绾心也不欲理会她,便侧过身子不去看她。
见萧绾心面色不快,蕊珠赶紧对着壁珠道:“二小姐这一遭也是受了惊吓,咱们就别在这儿杵着了,让二小姐好好静一静吧。”说罢,蕊珠便拉着壁珠走了。
☆、第144章 :言祸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萧绾心的身子也渐渐地好转了起来。而且,慕容景天为了让萧绾心安心养胎,干脆免了萧绾心的晨昏定省。除了每个月初一必要的去太皇太后的慈康宫参拜之外,哪怕是去皇太后慈宁宫参拜的礼仪也一概免去了,只让萧绾心安心养胎就是。
萧绾心一向是个不爱热闹的,慕容景天的圣旨一下,萧绾心倒是也隐隐有些欢喜。如此,萧绾心便也随性地幽居在柔仪宫中,闭门不出了。
萧绾心虽然闭门不出,可是那流言却仿佛是疯草一般蔓延开来。当初让皇后一力弹压的纷纷流言,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未央宫的每个角落。而这个时候,萧绾心已经有了将近六个月的身孕了。
这一日,慕容景天在问政殿忙完政事,便在乾元宫召了几个琵琶伎过来乾元宫弹曲儿。
这会儿琵琶伎们刚刚开始弹奏,却是皇后携了软玉过来了。琵琶伎们一凛,赶紧停止了演奏,下跪行礼道:“奴婢们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却是仿若没看见这些琵琶伎一般,只是对着慕容景天恭顺地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慕容景天见到皇后来了,却是微微闭目,只是半倚在榻上,淡淡地道:“哦?皇后,你怎么过来了?”
“天气渐渐暖了,臣妾想着,皇上处理繁忙政事,午后或许是有些疲乏,所以特意带了些糕点过来与皇上品尝。”皇后温然一笑,随即示意软玉打开了随身的那个雕漆食盒。
软玉对着慕容景天行了一礼,将雕漆食盒打开,拿出了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枣泥山药糕、牛乳菱粉糕、莲藕桂花糖糕和八宝茶。
慕容景天瞧了一眼那些糕点,略一挑眉,道:“皇后果然是朕的贤妻,知道朕饿了,就带了这么多好的好吃的过来——只是怎的带了四样呢?”
皇后从容坐下,温然开口道:“臣妾带了四样点心过来,自然是想着讨个‘四角齐全’的意思。另外皇上最近贪喝普洱,臣妾想着,那普洱喝久了倒也觉得口中苦涩。所以,臣妾特意做了这以茶叶为底,掺了冰糖、枸杞、红枣、核桃仁、桂圆肉、芝麻、葡萄干、苹果片的八宝茶来,给皇上您尝一尝。”
皇后笑着为慕容景天倒好了八宝茶,道:“这八宝茶喝起来香甜可口,滋味独具,还有滋阴润肺、清嗓利喉的功效。臣妾想,皇上最近政务繁忙,宫中又是流言纷纷,这八宝茶能稍稍缓解皇上心中的愁苦。”
皇后的话中别有深意,慕容景天怎会不懂?
只是,慕容景天的神情却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慕容景天略一挥手,道:“是么?皇后是朕的贤妻,当真是有心了——”
皇后淡淡含笑,随手用小银筷子夹了一块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来,递给皇上,柔声道:“皇上这会儿有心听琵琶曲儿呢!不知皇上是要听什么呢?”
而慕容景天却仿佛答非所问,只是道:“其实若是论起琵琶,嘉夫人算是琵琶国手了。只是,朕也有多日不曾听过嘉夫人弹奏琵琶了。”
“是啊,当年嘉夫人便是以一曲《春江花月夜》俘获圣心的。说起来,臣妾也是多年不曾听过嘉妃弹曲儿了。”皇后恍作无意道。
慕容景天略一挑眉,只是道:“罢了,提这些没用的事情做什么呢?朕找了这些琵琶伎过来,就好好听曲儿就是了。”
皇后温然一笑,点了点头,道:“是,臣妾不提就是——”皇后微微一挥手,琵琶伎们便又弹奏了起来。
曲子正弹着,皇后却是微微蹙眉,不禁道:“怎的乐府如今竟然这么阔绰了么?连普通的琵琶伎都用这样的凤颈琵琶了?”
“乐府是皇家的乐府,自然不能太寒酸。琵琶伎若是能弹出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的好曲子,哪怕是南唐大周后的烧槽琵琶,朕也是给得起。皇后,你说是不是呢?”慕容景天疏懒道。
皇后神情淡淡,唇边也不过是含了一抹得体的笑意,道:“皇上说的自然是在理。只是,这几个琵琶伎技艺生疏,臣妾倒是觉得,实在是白搭了这些上好的凤颈琵琶了。”
几个琵琶伎听了慕容景天与皇后的这一番话,纷纷跪下请罪。
慕容景天神情淡然,只是淡淡一挥手,道:“罢了,皇后都这么说了,朕也实在没什么兴致——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琵琶伎如逢大赦,纷纷退下。软玉见状,便知道帝后之间有话要说,便也就匆忙退下了。如此,内殿之中便只剩下了帝后二人。
慕容景天也不睁开双眼,只是半躺在榻上,淡淡道:“来了总有事,皇后说罢——”
皇后一凛,赶紧起身,到了慕容景天面前屈身行礼,道:“皇上,请皇上治臣妾的罪。”
“治罪?皇后要朕治皇后的什么罪?”慕容景天疏懒道。
皇后的神色越加卑微,情态越加恭敬,道:“请皇上治臣妾协理后宫不当的罪名。”
“是么?”慕容景天却是缓缓地饮了一口八宝茶,道,“这八宝茶倒是甜润——朕却是想不明白了。这么多年皇后平衡后宫,不是很好么?皇后是朕的贤内助,朕如何会治皇后的罪呢?”
皇后的神情略微有些忐忑,道:“皇上,如今后宫之中流言纷纷——”
“既然是流言,那就不必理会它!”慕容景天冷冷道。
皇后一凛,只觉得后脊似乎冒出了丝丝的凉气。半晌,皇后垂下眼眸,低低道:“皇上,若是无关皇嗣血脉,臣妾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是关系皇家血脉的大事情,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就不能不问。”
“你说什么?”慕容景天的声音隐有怒气。
皇后伏在地上,低低开口道:“皇上,事关皇家血脉,这件事,您不能不闻不问。”
慕容景天隐隐含怒,却仿佛在竭力压制自己的不快,冷冷道:“皇后从哪里听来的腌臜话,竟也入耳了么?”
皇后连连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妾身居后位多年,一直都明白后宫的平衡之道。臣妾是皇后,是这后宫的主人,所以臣妾只能稳,不能急。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流言初起的时候,臣妾也是一力平息。可是,皇上——”
皇后微微直起身子,注视着皇上的眼睛,道:“皇上,宸昭仪入宫数月,皇上盛宠,却迟迟未有身孕。而皇上被匪寇所劫,在宸昭仪去延庆王搬救兵之后,宸昭仪就有了身孕——皇上,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么?”
虽然慕容景天竭力克制,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