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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绾心不明白慕容景天的话中含义,只得点头道:“臣妾认得。当初哲明太子在世的时候,臣妾曾经赠给了哲明太子这套芙蓉锦被。”
慕容景天却是隐隐含怒,道:“宸妃,好端端的,你送哲明太子这个做什么?”
萧绾心只觉得后脊一凉,只得低低开口道:“启禀皇上,臣妾知道哲明太子身子一直不好,又有哮喘之症。”
说罢,萧绾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套芙蓉锦被,对着慕容景天道:“这芙蓉锦被十分轻巧,又冬暖夏凉,便想着让御绣坊做出来这一套芙蓉锦被出来,给哲明太子用,也是尽一尽臣妾身为庶母的心意。”
只见皇后“嗖”地一下突然起身,对着萧绾心就是劈头一掌。
这一掌来的太突然,萧绾心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上。
正在恍惚的瞬间,皇后却是一把扑了上来,一把扯住了萧绾心的衣裳,厉声道:“贱妇!你为何要害本宫的孩子!!!”
萧绾心却是怔怔地缓不过神来,嘴里只是道:“什么?”
慕容景天见状,立即向福公公挥手。福公公会意,立即拉开了皇后,关切道:“皇后娘娘,地上凉,您先起来,可别伤了身子啊……”
萧绾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只是怔怔地道:“害了您的孩子?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啊?”
只见慕容景天冷然道:“宸妃,朕只问你一句——这芙蓉锦被,可是你亲手赠给哲明太子的?”
萧绾心喉咙一动,低低道:“是,也不是……”萧绾心顿了顿,只是拼命回想着那一日的情况,低低道,“这芙蓉锦被,是臣妾遣了大宫女蕊珠送过去的。”
慕容景天立即扬声道:“去!去柔仪宫把蕊珠给朕叫过来!”
“是!”福公公应了一声,赶紧去了。不过片刻的功夫,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蕊珠便被带了过来。
蕊珠见到萧绾心瘫坐在地上,一时也不知情状,只好躬身行礼道:“奴婢参见——”
“行了!”慕容景天不耐烦地打断道,“朕只问你,这芙蓉锦被你可认得?”
蕊珠送软玉手中接过了芙蓉锦被反复辨认,在确定无误之后才道:“是,奴婢认得。这是我们家宸妃娘娘赠给哲明太子的东西。”
听到蕊珠如此轻松地就承认了,慕容景天不禁齿冷,道:“那好,朕再问你,是否是宸妃让你把芙蓉锦被送来凤寰宫的?”
蕊珠下意识地看了萧绾心一眼,却发现萧绾心目光怔怔的,只盯着自己手里的芙蓉锦被。
慕容景天瞧见了蕊珠的神情,厉声道:“是朕在问你话!你不用看宸妃!”
蕊珠不敢怠慢,赶紧道:“是,正是宸妃娘娘让奴婢送过去的。”
“那么,一把芙蓉锦被送到凤寰宫的这一路上,可有谁碰过这芙蓉锦被么?”慕容景天冷然问道。
蕊珠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道:“启禀皇上,奴婢并没有碰见什么人。那一日,奴婢带着芙蓉锦被出来,去了凤寰宫,只把芙蓉锦被交给了软玉姑姑,随后便出来了。”
软玉赶紧道:“是是是,蕊珠姑娘说的没错。那一日,奴婢知道是宸妃娘娘给哲明太子送来的东西,奴婢不敢怠慢,接过了就用了。”
说罢,软玉凄然一笑,旋即道:“说来也巧。奴婢原本还瞧着哲明太子的锦被有些薄了,想着换呢,结果宸妃娘娘就给送来了。”
听了软玉和蕊珠的这一番话,慕容景天怒不可遏,厉声道:“萧绾心,朕一直对你宠爱有加,你为何还不知足,要害朕的孩子!”
萧绾心只觉得脸上的皮肤悚然一跳,不禁道:“皇上!臣妾没有!”
“你没有?”慕容景天怒极反笑,随手扯过了芙蓉锦被,用力撕开了被子的一角,狠狠地将芙蓉锦被丢在萧绾心的脸上,厉声道,“你没有!?你给朕看看清楚,这锦被里究竟藏着什么好东西!”
萧绾心颤抖地接过了芙蓉锦被,仔细地看着,这才隐约发现,在纯白柔软的棉絮之中,不知何时竟掺杂了些许淡灰色的绒毛——
那是,柳絮啊!
萧绾心只觉得脑仁几乎要炸裂了一般,似是不信道:“怎么会有柳絮?”
只见皇后失声痛哭,膝行至慕容景天的跟前,死死抓住了慕容惊天的衣裳,哀声道:“皇上!皇上!皇上!宸妃好歹毒的心肠啊!皇上,宸妃知道哲明太子有哮喘之症,最见不得柳絮,就将柳絮收集好了,掺杂在锦被之中。若是盖的时间久了,柳絮便会顺着锦被的缝隙跑出来,要了哲明太子的命啊!”
萧绾心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喊道:“皇上!皇上!臣妾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慕容景天却仿佛并不在乎萧绾心似的,只是扶起了皇后,柔声道:“地上凉,你别跪着了。皇后,你放心,朕会给你和哲明太子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说罢,慕容景天无比怨恨地看了萧绾心一眼。
☆、第186章 :无路(下)
霎时之间,萧绾心只觉得仿佛突然坠入地狱一般。
怎么会有柳絮呢?纵观整个未央宫,谁不知道哲明太子又哮喘之症,最见不得柳絮了?春天的时候,皇上还特意吩咐了除去未央宫中的柳树,还让哲明太子搬到了远离柳树的宫室里,为的就是防止哲明太子不慎吸入柳絮。
萧绾心怔怔地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锦被,似是不信似的喃喃道:“怎会这样?”
慕容景天冷然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绾心,随手就是狠狠的一掌。
这一掌下去,萧绾心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萧绾心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落下。若是皇后刚才的那一掌伤到了萧绾心的身子,那慕容景天的这一掌就是伤了萧绾心的心了——
原来,原来,他也是不相信的。
慕容景天揪着萧绾心的领子,几乎要怒吼出来,厉声道:“宸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绾心含泪道:“皇上,物证如此,臣妾辩无可辩。只是,不管皇上您怎么问,臣妾都只有一句话: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哲明太子,也从未在芙蓉锦被中掺过柳絮。”
这样的辩驳,想的是那么苍白无力。萧绾心根本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见慕容景天青筋暴凸,厉声道:“宸妃,自打你入宫以来,朕就一直宠爱着你。哪怕是与延庆王之间不干不净,甚至暗结珠胎,朕都没有怪罪你。可是,可是……朕那么宠纵你,你却狠心杀了朕的孩子!”
萧绾心只觉得脑袋一懵,不禁失声道:“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臣妾与延庆王之间,绝无半点苟且之事!”
可是,已经被愤怒冲昏了脑袋了慕容景天怎会相信萧绾心无力的辩驳呢?最后,慕容景天只是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把瘫软的萧绾心丢在一边,闷闷地走了回去。
蕊珠见到这样的变故,着实是给吓坏了。蕊珠膝行至慕容景天跟前,连连哀声道:“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宸妃娘娘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啊!宸妃娘娘与延庆王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啊!”
慕容景天却是怒极反笑,道:“蕊珠,这样的辩驳,你觉得朕会相信么?”
蕊珠微微哑口,复而道:“皇上,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宸妃娘娘与延庆王之间绝无半点苟且之事!而且,哲明太子离世,宸妃娘娘与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样,也是十分悲痛。”
蕊珠含泪道:“皇上,难道您忘记了,当初宸妃娘娘是如何舍身相救二公主的么?难道皇上您都忘记了么?一个公主,宸妃娘娘尚且疼爱如此,更何况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哲明太子呢!”
皇后听到蕊珠如此一说,随身就是一脚。蕊珠骤然被皇后踢中腹部,顿时腹痛如绞,疼的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萧绾心见到皇后如此,吓了一大跳,赶紧扶起了蕊珠,关切道:“蕊珠,你没事吧?”
蕊珠还未答话,却是皇后哭着道:“皇上!皇上!公主又能如何,公主又不能继承大统。宸妃便是知道,如今宸妃盛宠优渥,若是来日生下儿子,她儿子太子之路的唯一阻碍就是臣妾的哲明太子。”
只见皇后声泪俱下道:“皇上,咱们的儿子死得好惨啊!”
慕容景天见到皇后哀泣如此,也不禁鼻子一酸,哽咽道:“皇后,你先起来……”
皇后却是哀声道:“皇上,此等毒妇,不杀不足以安抚哲明太子在天之灵!”
慕容景天见到皇后爱上如此,不禁新下恻然,正色道:“传朕旨意,柔仪宫宸妃嫉妒皇后,戕害哲明太子,着废去位份,着慎刑司发落!”
萧绾心只觉得身子一软,一个撑不住,就要晕过去。正当这个时候,却听见门外有个女人在喊道:“皇上!皇上!宸妃娘娘是冤枉的啊!”
慕容景天眉头一挑,问道:“小福子,外头的是谁?”
福公公赶紧道:“启禀皇上,是苏良人。”
“苏良人?”慕容景天不耐烦道,“她怎么来了。”慕容景天随意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绾心与蕊珠,便道,“让苏良人进来。”
只见苏梦笙踉跄着入殿,一下子跪在慕容景天与皇后面前,泫然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不是宸妃娘娘做的,愿皇上、皇后娘娘明察啊!”
慕容景天甚少见到苏梦笙言语激烈,因此听苏梦笙这么一说,也不禁微微动摇,道:“你说这事不是宸妃做下的,可有什么证据么?”
苏梦笙讷讷的,只是勉强道:“臣妾……臣妾没有证据。只是,臣妾与宸妃娘娘相识许久,知道宸妃娘娘不是个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只见皇后抹着眼泪,哽咽道:“苏良人,本宫知道你与宸妃姐妹情深。可是这样的事情,哪里是你一个小小良人如此红口白牙说几句话便可以洗清的……”
见皇后如此开口,苏梦笙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旋即道:“皇后娘娘,若是因为宸妃娘娘给哲明太子送来了这芙蓉锦被就说是宸妃娘娘做下的,那么,臣妾也是有嫌疑了。”
萧绾心骤然听到苏梦笙如此一说,不禁一惊,赶忙道:“梦笙!”
只见苏梦笙仿若未闻似的,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芙蓉锦被的确是宸妃娘娘赠给哲明太子的不假。只是,宸妃娘娘绣功不好,因此害怕上头的麒麟图案修得不好,便只吩咐了御绣坊去做。结果,御绣坊的秀女们也都绣不好,所以特意送来了咸福宫,让臣妾来绣。”
帝后皆不出声,便更是衬得苏梦笙声音无比沉稳。只见苏梦笙继续道:“这件事,嘉夫人、徐才人和柔仪宫的宫女明伊都可以作证的。”
说罢,苏梦笙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若是皇上认定是宸妃姐姐做下此事,那么臣妾便也是可疑了,不是么?”
正当这个时候,却是一个小宫女在乾元宫门外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慕容景天心下烦躁,听到有宫女在哭,不耐烦道:“外头的人是谁?”
只见一个侍卫压着一个小宫女进了来。那小宫女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慕容景天冷冷道:“你又有什么事?”
苏梦笙转身一看,不禁惊愕道:“湘云?”
湘云骤然见到了苏梦笙,却是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哀声道:“苏……苏……苏良人,你怎么也在这儿?”
到底是皇后聪慧,一下子冲到了湘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