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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
只要与他们长期抗衡着,就不怕他们不退兵。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拓跋寒早就看透了慕琉璃火烧粮草的用意,两军现在实力悬殊,只能攻其弱点,而此时巨野的弱势便是,深入敖汉太多,粮草若是没了,并不能马上得到补给。到时人马都疲惫自然要退兵。
拓跋闹闹吃饱了,打了个奶咯,圆溜溜的大眼又开始笑起来,咯咯的,可是没瞧见刚刚他亲爹那想一头撞死的滑稽表情。
慕琉璃把小家伙放在床上,腾出手整理自己的衣物,任由小家伙挥着小拳头自顾的玩耍着。
再抬头,那拓跋寒早已穿好了衣物,连外衣也裹上了身子,“你睡会吧,我去与将士们商量下明日的守城之计。”临出门那俊脸上的羞红还没褪下。
慕琉璃也真是有些累了,白日动手就废了她一些力气,晚上又飞去那敌军的营地一来一回的,腿也酸的很,拉过拓跋寒床上的薄被覆在自己和儿子身上,轻轻闭上了眼。
闻着那薄被上拓跋寒特有的香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晨曦中,便被一声声的战鼓声吵醒了,而身边的儿子此时泪水都挤到眼眶了,一秒后,那哇哇的大哭声便把她彻底弄清醒了。
该死!狠狠的咒骂了声,昨日就该毁了他们所有可以发出声响的东西的。
帮小家伙换了块尿布,喂了奶,自己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出了屋子,出门正好碰见了端着吃食的碧月,那她以为消失了的“坎肩”也屁颠的跟在碧月的身后。
伸手在那食盘里挑了些好入口的吃的极快的填饱了肚子。抱着儿子飞身赶往那城楼,碧月扭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那王爷交代的话,在嘴边藏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急着追了出去,“小姐,小姐,王爷说了,你不可以去城楼,城楼!”糟了,她这话喊了也没人听见了。
城楼上,拓跋寒依旧是一身帅气十足的青灰色铠甲,那左侧脸上前些日子留下的疤痕还在,却一点不影响他那王者般的贵气。整个人站着那里,有这说不出的威慑之力。
夜雪也依旧是一身白色铠甲,锃亮的铠甲在日头下闪着媚人的光泽,那美丽的小脸此时是充满了自信。
“你怎么来了?”他今早特意嘱咐了碧月,那小丫头头点的倒是勤快,嘴里也答的顺溜,什么知道了,保证办好!看来是他是高估了小丫头的办事能力了。
或者他该早就知道,她不会听他的话,不,是任何人的话!
“我来看看那巨野很厉害的梯子到底是何物。”顺便弄停那吵人的战鼓声。
又是昨日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小将士,昨日那佩剑被慕琉璃给扔了下去,今日刚配了把新的剑,没想慕琉璃又是随手的一拔直接投向那战鼓的位置。
战鼓是牛皮制的,本算是很结实的东西,所以慕琉璃可是使足了力气,那长剑直直的插入战鼓里,把那敲鼓的士兵吓的握着鼓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要打便打,整日的敲锣打鼓个什么劲!吵的她儿子流了那么多的泪,弄的她心里酸的厉害。
青蒙背对着太阳,看着那城楼上立着的白衣女子,一身简单的白衣,随意散下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挽着,随意却又带着难以琢磨的韵味,有点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还没开战,那女人便向着他们的方向射来一剑,这般嚣张的气焰,哪里像是被攻打连连吃败仗的一方?
“就是她!”黑影指着慕琉璃向青蒙说道,“就是那女人,昨日伤了白道和红颜,昨日她也这般,上来便是一剑刺向我们吹奏号角的将士。”
心里不觉冷笑道,今日青蒙的困仙阵一出,管你是神仙还是人,都逃脱不出那困仙阵的威力。
青蒙先是哧鼻冷哼了声,而后才弯腰向那萧战忌道,“二皇子殿下,还请你前去,务必把那女人和拓跋寒一起引过来。”
萧战忌夹着马腹,手持银鞭子策马向前,那态度孤傲的不了一世,直直的指向那拓跋寒道,“传闻煜日的寒王拓跋寒,威猛善战,怎么我觉得倒是那些人瞎了眼了,我现在看到的可是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胆小鬼。”
城楼上的拓跋寒面色微寒,面对萧战忌那**裸的挑衅一言不发,他在他萧战忌的眼里是怎样的人,他并不在乎。
可慕琉璃却见不得,那萧战忌的嚣张样子,特别是那几句粉刺拓跋寒的话,让她不悦到了极点。
儿子又转交到了拓跋寒的怀里,准备下去先揍了那不爽的人再说。
拓跋寒一眼看出她的企图,出声阻止道,“不要理他,他是故意引你下去。”萧战忌并不是这般轻浮的人,怎么会指着他骂他胆小鬼,分明是想引他下去。
慕琉璃眉头一挑,看向那萧战忌,态度轻蔑到有些鄙视的味道,“他那是不屑与你动手,怕脏了自己的手。”她要不不开口,开口便不留情。
“像个戏子似的出来乱叫,我当是哪里来的疯狗呢?”这世上估计也只有她敢对着身后带有八万大军的敌国二皇子叫疯狗了。
疯狗?萧战忌第一被人骂的如此不堪,一直是大家崇拜巴结的对象,大家口里的神童,此时却被一个女人骂做疯狗,那脸色哪会好看!
可毕竟是有些忍耐力的人,不会被人骂上几句便乱了阵脚,稳住情绪道,“寒王妃?一个女人家不回家带孩子,上这不该你待着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妥吧。”
慕琉璃马上回道,“萧战忌?自己的国家待得好好的,跑别人家里撒什么野?似乎也有些不妥吧!”虽然她一直认为做比说来的快,可瞧见那萧战忌一阵发白的脸色时,那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你?这是与本殿逞口舌之快吗?”银鞭换了方向朝着慕琉璃的方向狠狠的抽打了一鞭,凡事事不过三,可这女人却三番几次对他不敬,待会抓住了她,定要在她那娇嫩的身子上狠狠的抽上几鞭子以泄他心头之恨!
“对个畜生,本姑娘的话好像真的说的有些多了!”慕琉璃轻笑,又狠狠的讥笑了萧战忌一番。
青蒙开始体会到那慕琉璃的厉害了,不仅身手厉害,那口才也是一流,连平日里说话没人敢驳的殿下,都被那女人弄的哑口无言。
夜雪毫不避讳的大笑出声,“萧战忌,我师父说了不想与你这不是人的东西说话。”那城楼上的将士们也跟着大笑,爽朗的笑声在敖汉的军中响起,看着那不可一世的萧战忌吃瘪,大家斗志极高。
青蒙眼看着自己家的主子要爆发了,忙着上前低声道,大局为重!才又扬着声音道,“寒王你是明白人,该知道我们巨野在这大陆上的实力,不如与我们结盟,吞了这敖汉如何?”
拓跋寒没想他会劝说自己与他们瓜分敖汉,斥道,“拓跋寒没你们那狼子野心,做不出你那侵夺别人国家的坏事。”他从未动过侵吞别人国家的心思,只要别人不来攻打他的国家,他从不会先去挑衅别人。
“你我一半一半,利益均分如何?到时候你们煜日国土扩张,自然不必再受其他国家的欺负了。”青蒙轻笑,继续道。
同样是男人,他想这样的诱惑没人能抵抗,可拓跋寒的眉头却动都没动,反倒是一脸的厌恶,“拓跋寒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但煜日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软柿子!”
青蒙被拓跋寒生生的顶了一句,心中虽然不爽,却依旧嘴角含笑,“寒王好似误会了我的意思,青蒙只是觉得这敖汉国土肥沃,若是寒王有兴趣可与我们巨野一同分了这敖汉到时就算想要夺那煜日的王位也不是不可能。”
“你休要再胡说八道,本王没兴趣!”夺王位?他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这话传到了煜日的皇宫那人的耳朵里,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马上喝住了青蒙的胡说八道,眼里声透着深深的不悦。
心中一急,把儿子又交回了慕琉璃的手中,抓过身侧竖着的长枪,便飞身跃下城楼,完全忘了自己的武力没有恢复的事实,还好这一个月他日夜苦练,并不是像慕琉璃想的那般没用。
再加上本来的底子又不错,轻功一向是他的强项,这么一飞人落到了地面上,脚底轻轻晃悠了几下,利用那手里的长枪才稳住身子。
慕琉璃怀里的小家伙刚接稳,再抬眼就看见拓跋寒那下落的背影了,那晃悠悠才站稳的身子,让她心头一紧。该死,若是被萧战忌发现他武功大减就不妙了。
果然,青蒙看出了拓跋寒的那星点的不自然,嘴角勾起,“寒王急什么?莫不是被我说到了心坎里,真是打算夺那煜日的王位?没事,此番正好与我们结成盟友,我们殿下自然会帮你夺那王位!”
又是一番的激将之法,就等着拓跋寒上套呢!
若是其它事,拓跋寒还能冷静对待,可这王位之事不能含糊,若他不反驳,被有心人看了去,再添油加醋的传到煜日去,他可就成了不忠不义之人了。
几句话又弄的拓跋寒怒火中烧,举起长枪就对向那青蒙,“我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拓跋寒还是那句话,煜日和敖汉统一战线,只要你们还打着攻占敖汉的主意,我拓跋寒便不会坐视不理!”
青蒙见拓跋寒有意与自己一战,再瞄了眼那城楼上面色焦急一双眼都放在拓跋寒身上的慕琉璃,心中大喜,看来这拓跋寒在那女人心中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若是能把那拓跋寒引入阵里,就不怕那女人不来相救。
此番一想来,又看是大声道,“寒王你这莫不是心里有鬼?青蒙听说那煜日王上膝下无子,可寒王却在一月前喜得贵子,这外人都在议论着这寒王小世子是不是能成为那下一任的煜日王呢。”
多亏了昨夜找来负责收集情报的黑影,把那拓跋寒和煜日的事打听了个清清楚楚,现在才好用来编着骗那拓跋寒上钩。
拓跋寒见青蒙越说越离谱,现在都扯上了自己的儿子了,大喝一声冲了上前。
青蒙心底暗笑策马向回跑,拓跋寒便紧跟在他身后追着,并没发现自己已经慢慢进入青蒙布的阵法里。
青蒙一挥手,那身后步调一划的兵士马上按照他的手势迅速排起阵来,把那拓跋寒团团的围了起来。
慕琉璃远远的看那拓跋寒只身冲进那一群敌兵里,想到他刚刚那踉跄的步伐,那不算麻溜的身手,再看看那站位极怪的巨野敌军,一个个像是训练好了的,这么的把拓跋寒围住,她从高处俯视,却找不出一个可以出来的空缺。
第一层拿着盾,第二层拿着长矛,第三层又是盾,第四层还是长矛,这般一盾一矛的组合,里里外外的围了又八层之多,而那些人好似是知晓自己身前身后人的心思一般,第二排持长矛的一个长矛刺出,身前那拿盾的马上举盾挡住拓跋寒的攻击。
拓跋寒举着长枪攻击了一圈的人,却没有一点用处。
那第二层的人攻的累了,第四层的人马上以极快的速度换上,一切只在两步之间,连慕琉璃都有些吃惊那些人的高配合度。
拓跋寒连着攻了三个回合,却发现那群围着他的人没半点异样,依旧像一开始那么的整齐且极具攻击力。心想莫不是自己的功力弱了,才会连着攻了一圈也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