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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抓她干嘛?”眉头紧锁,心里虽记着慕琉璃对自己的欺骗,可却还是担心她为何也会被抓。
“他们说我们与你串通谋反,你要夺那突濛王的位置!我说你这王爷当成这样也真是悲哀,见个人吧也被说成谋反。”慕琉璃见他不知是他拖累了她们,还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奚落了他一句。
那带头的军官见这姑娘竟敢对鬼王这种口气,不免又朝着慕琉璃看了一眼,长的算是绝色,可这般没大没小的不怕惹怒了鬼王掉了那脑袋不成?
谋反?南宫夺不免又冷哼一声,这谋反的罪名一年能给他按上好几次,这一次又是因为何故呢?不过每次那南宫逸也最多是消弱他的势力,或者减少他的俸禄罢了,却不敢直接治他个死罪,因为他还没傻到要杀了他这个唯一能守住突濛不被其他国侵入的人。
上前几步盯着怒气冲冲的慕琉璃道,“你暂且跟我去趟皇宫,我会去向王上解释清楚,到时候他自然不会为难你。”
他其实完全可以让风狸下毒弄晕所有人,可他知道那南宫逸若是在规定时间内见不到他的人,很可能会撅了太傅的坟,所以他不能走这一步。
上路了,有了南宫夺在,那群铁骑军倒是不敢拿慕琉璃她们怎么样,一路只是恭敬的护在左右。
路过慕琉璃那次洗澡的小溪时,南宫夺回忆起那日在这里他见到的她,他的仙儿。那日的她仿佛步入凡尘的仙子,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
突濛的皇城就在焰山脚下,行了大半日的光景就到了,南宫夺骑在风狸身上,那双紫眸又引来了过往行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慕琉璃可以清楚的听见,那些百姓们暗地里对南宫夺的评论。
“看,是鬼王!我听我爹说鬼王有双紫色的眼睛,只要被那双眼睛看到了,都会被夺了魂魄。”路上甲的嗓子很大,明明是偷偷讲的,却弄得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了。
“听说他靠吸人血为生,夜晚还会长出两颗獠牙,就跟蝙蝠差不多。”路人乙也点头道。
“是啊!听说他只喜欢吸处子之血,前段时间这皇城里不是有几家黄花大闺女不见了吗?估计就是被他抓了去的。”路人丙也凑过来,讲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事。
慕琉璃突然明白为什么南宫夺会一个人住在山上,不与人交流了,因为这些愚蠢的百姓们根本就没拿他当人看,这般走在路上都这么指指点点了,那背后还不知被讲了多少坏话了。
难怪他那眼神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孤寂与忧伤,他从小到大该是经历了多少的冷眼冷语,才变成现在这个纵使被人说了也无所谓的南宫夺呢。
掀开车帘,示意风行停下车,把拓跋闹闹交给风行先抱着,自己则是直接蹦下了车,指着路人道,“你们爹娘既然告诉你南宫夺是鬼非人的事,难道忘了教你们背后不能讲人坏话的道理吗?”
那些人被她说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慕琉璃依旧不打算饶了他们,“那南宫夺是吸了你们谁的血了?要遭到你们这样的诋毁?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一一指过那几个人,冷眸好似要凝固这空气,“黄花闺女不见了也赖在他身上,你们哪只眼看见他去抓黄花闺女了?那些女人说不定跟情郎私奔了,或者被采花大盗抓了去,这些都赖在他身上,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无来由的,她生气了,而且很不爽,南宫夺越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她越为他感到悲哀,这便是哀怨莫大于心死吧。
路人早就在她说出第一句时,就不敢多言了,一来是被她那寒冷的气质骇住了,二来,她竟然跟鬼王一道儿,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善类。
南宫夺没想她会帮自己出头教训那些个长舌的百姓一顿,心底有些暖意泛了上来,“仙儿,我没事,他们说他们的好了。”
慕琉璃媚眼一厉,射向南宫夺,“你给我闭嘴,再喊我仙儿试试看,我教训完了他们,自然会教训你。”他就像是以前的她,在兵团里没有朋友,只有靠自己的逐渐强大来抹去心里的孤寂。她只是为他抱不平罢了,就当是她拿了他龙心石的报酬好了。
清亮的眸子再次扫向街边的路人,素手轻扬,“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若是再让我听见谁在背后嚼舌根,说南宫夺是妖的话,别怪我扯断你们的舌头,既然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好,我帮你们管!”
面上寒光一闪,没有半点笑意,那路人们都连忙点着头,“是是是,小民知道了。”很快整个突濛的都城就传遍了她的故事,一个漂亮的跟个仙子一样的女子却说出那么凶狠的话,传言,连鬼王南宫夺都被她一句话喝的不敢吱声,王上的青衣铁骑随行护驾。她的眸子虽是黑色的,但看向你时,却比鬼王的紫眸还有骇人,让人忍不住两腿发软。
突濛的皇宫近在眼前,拓跋寒也奇迹般的悠悠转醒了,用施乐那话就是,他终于睡够了知道肚子饿了。
俊逸的脸庞红光满面,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对上的第一眼就是慕琉璃那急切关心的眼神,“琉璃。”周边布满青色胡茬子的嘴角动了动,温柔的一笑。
慕琉璃的心都被那一笑给牵动了,有些太过惊喜了而小手紧握不知所以,“拓跋寒,你醒了。”本是冷清极了的人,此时却有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怀里的小家伙显然也瞧见了睁开眼的亲爹,挥着小手啊啊的叫着,小胳膊还朝着拓跋寒伸了过去。
“我睡了很久?”拓跋寒坐起身子,很自然的揽过慕琉璃送过来的小家伙,问了句。
“没有,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就只是这一个晚上,若不是她也昏倒了,那这个晚上对她来说将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你怎么了?”拓跋寒很快发现她的脸白的有些吓人,没有任何血色,只是一片惨白,说话声也有些气息不足。
“我没事。”别过脸,扯开话题,“你的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没?我让施乐进来帮你瞧瞧。”他前一夜的那个疯癫状态真的把她吓到了。他现在虽然醒了,可她还是担心他再出什么差错,扬起车帘喊停,把施乐给招了过来。
施乐眯着眼睛打量着脸色红润的拓跋寒,替他搭了下脉,“他好的很,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注意自己的身子。”瞥了眼气色很差的慕琉璃,这女人真的很厉害,伤成这样了,还能冷眼瞪着他。
“我没事!”
“她怎么了?”
两人同时开了口,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慕琉璃早就把那快嘴的施乐给杀了。
“说,她到底怎么了?她的身子是不是受伤了?谁伤的她?”拓跋寒着急的一连问了几句。
施乐一退几步,才道,“你喝下那药后,整个人气息乱窜,浑身迸发出强大的武力流,我刚一靠近就被弹开了,而她却死死的抱着你,怕你忍受不住去拿头撞击地面。”
“是我伤的她?”这个回答让拓跋寒有些意外,他一直想不通如此厉害的她会是谁伤了的,却没想是自己下的手。
慕琉璃朝施乐狠狠的瞪了过去,扯下帘子,看向满脸愧疚的拓跋寒道,“你别听他胡说,我这身子养上几日就差不多好了,再说了,又不是你伤的我,是我自己硬是凑上去的。”不容他多想,把小家伙又递给了他,“与其烦恼我的身子,倒不如想想怎么对付那突濛的王上,他派人把我们抓来说是你与那南宫夺串谋想要夺取他的皇位。”
果然是流言蜚语,小人难防!那南宫夺和拓跋寒剑拔弩张都要动打了的模样居然能被人形容成是一起密谋夺取他突濛江上的。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在宫外面稳当当的停下了,南宫夺跃下风狸一脸笑意的等着从马车里出来的慕琉璃,却没想看见得是拓跋寒拥着慕琉璃,而慕琉璃抱着小闹闹,一家三口超级温馨的场面。顿时整张脸垮了下来,心中满不是滋味的,想昨日她还是倚着自己的怀抱的。
此时不开心的,却不是他一人,独孤傲也是一脸的吃味,昨夜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她呢喃间叫唤的都是拓跋寒三个字。
拓跋寒自从知道了慕琉璃的身子有伤后,就一直阻止着她做过于激烈的动作,连下马车他都在一边用长臂护着她,让慕琉璃以为自己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我真的没事。”拓跋寒太过小心翼翼的了,连走路也揽着她的腰,还自觉的把小闹闹也抢了过去抱在怀里,此时的慕琉璃连走路的步伐也被他限制的死死的了。
对于她的扭捏,拓跋寒一直没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的该揽着腰还是揽着腰,该搂着肩便伸手去搂肩。
突濛虽是这大陆上最小的国家,却有着不比煜日差的宫殿,正对着宫门的正殿上此时聚满了人,那些个人南宫夺一年都要见上个几次的,大多是突濛王—南宫逸的心腹,也正是这些人,没事在南宫逸耳边煽风点火的,希望除了他而后快!
“王上,人都带来了。”领军的那人屈膝向殿上最顶端坐着的男人汇报了声。
大殿上被卸了武器的众人站成了一排,慕琉璃身后站的居然还有南宫夺府里那仅有的几个人,从厨娘到花匠。
049 眼有毛病
南宫夺也弯腰行了个君臣之礼,向那坐上的人行拜了下。
“夺王可知孤为何要招你如宫?”那坐上的人装着一脸威严,那说话声音却尖细的有点像个女人。
慕琉璃稍稍抬眼,想看看这坐上的男子是个什么模样才能配上那太监似的声音。那皮肤有些变态的白净,唇也比普通男子要显得红润,那双细长的眼睛,慕琉璃怎么看怎么有贼眉鼠眼的味道。一身明黄色的绣龙龙袍整个是挂在他身上的,若说那拓跋皓不像个好皇帝,这人更加不像是个皇帝的样子。
“王上恕罪,臣不知!”虽是亲兄弟,可他们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好过,南宫夺与他说话自然也不会有多亲热的。
“孤听说煜日的寒王去了你的府邸,可有此事?”扫向大殿上站着的那些男子,最终把视线落在了拓跋寒和独孤傲的身上,他没见过拓跋寒,所以不知他们两中谁是拓跋寒,或者两人都不是。
还没等南宫夺答话,一个出访过煜日的大臣,马上邀功似的指着拓跋寒道,“王上,这位正是煜日的寒王爷。”
被指认了出来,拓跋寒倒也不急不忙的,“在下拓跋寒见过突濛王,没想凑巧经过焰山,却被人给请了过来。”
“拓跋寒,好好!既然都承认了,也该承认你与咱们突濛夺王是怎么勾结,想要谋取我突濛江山的事了吧。”那坐上的人,一副极奸诈的嘴脸,就好似等着拓跋寒这句话似得。
“拓跋寒不明白突濛王你的意思,谋取突濛江山?”摇摇头,哭笑不得,“不知王上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在下希望你能严查,还在下一个清白。”每句话都是官腔,他这些年煜日寒王的位置倒不是白当的,不卑不亢,态度和位置拿捏的正好。
慕琉璃也开口道,“我与咱家王爷只是觉得这焰山风景很美丽,才带着孩子和家人们过来赏玩赏玩,难道这突濛还有规定不准外乡人踏入那焰山不成?”
那坐上的南宫逸看向慕琉璃,好个大胆的女子,他怎么说也是天颜,她却抬眸紧盯着他没半点惧意,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