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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朝臣很是困惑,纷纷猜测皇上这一次出去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江离听闻这些猜测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江易泽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楚郁孤来京都。
江易泽听了半晌没说话,只是说,回去想想办法。
临走前,江离告诉江易泽:“望春楼的沁儿姑娘是西秦的细作……”
沁儿是江易泽在望春楼常点的作陪姑娘,善音律,弹得一手好琵琶。
江易泽惊讶的看着江离说:“你怎么知道了?”
江离看着江易泽一瞬间的表情,只有对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惊讶,而没有对沁儿是西秦细作这件事的惊讶。江离问道:“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了?”
江易泽在江离的打量下点点头:“嗯,我已经知道了。”
江离听江易泽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行,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江离相信江易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温柔乡,英雄冢,这些道理江离也相信江易泽懂得。
江易泽走后,江离继续练习,芝心等人在旁边指导着。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不输花把势那样的好看,暗中更是蓄了几分凌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江离这半个月的练习,不说快不可破,也是有洪荒之力的。
当大臣终于在朝堂看到江离的时候,江离也不负众望给大臣带来了一个“惊喜”。
自江离登基以来,礼部尚书郭仪的事情就特别多,且不说江离不遵礼制,江易泽袭王爵后又封王,还有应对北燕太子的“突如其来”,现在江离又说给南楚下聘礼!郭仪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迫不得已郭仪出列,问江离说:“皇上,您真的要‘娶’南楚王爷楚郁孤?”
“对,你以为朕是开玩笑?”江离笑着看战战兢兢的郭仪,“朕,不开玩笑。虽然朕之前说三年之后才出孝期,可是这样的大事还是快点定下比较好。万一楚郁孤眼瞎了,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是。”
“朕今日上朝要说两件事情,楚郁孤的事已经定了,下面再说一下我中洲与北燕的边境。昨晚,朕收到密报,北燕十万大军压境,在北边对我中洲虎视眈眈,这几日更是时不时出兵挑衅我中洲!估计最晚明日会有一场恶战!北燕懦夫,欺朕初登皇位,更是欺我中洲无人!朕决定御驾亲征!灭一灭北燕嚣张的气焰!”
“皇上不可!”大臣纷纷跪下。
“有何不可!”江离从龙椅上站起来,“北燕欺我中洲无人,难道你们也自认我中洲不如北燕?不必再劝,朕意已决!天子守国土,君主死社稷!朕要让北燕知道!朕!虽一介女流,却是他们动不了的存在!京都一切事宜交由摄政王江易泽处理!散朝!”
大臣被江离的一番言论震惊了,巾帼不让须眉啊!
江离练了半个月的武功,略有小成,上场杀敌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若心也不敢让江离不管不顾的上战场。
江离下了早朝就离京了,这次离京,江离只带了若心一人,若心掌管情报,在身边是一大助力。而安心和容铎在南郡协助周章处理水灾的事宜,十天前,容铎传信来说要在南郡兴修水利,已经和周章商定好了,只差江离这个皇帝拍板了。南郡多水,虽是富庶之地,中洲的鱼米之乡,但水多了隐患也多,就像这次,南郡人口大幅减少,南郡民心不安,修水利是一个好方法,稳水势,稳人心,平乱局,所以江离当场就准了。另外也让容铎和安心启程去北燕边境。
芝心和素心留在在京都江易泽一起稳住局势。
事情果然和江离猜测的那样,在晚上,北燕趁着月黑风高,攻下武威城。虽然江离事先提醒过,可是还是失守,半路上,江离听了这个消息很是愤怒。
“投降?他齐典还真敢!”江离气愤的说。
“皇上,是属下失察。”若心跪下请罪。
“北燕国内情况怎么样?”
若心一听江离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连忙起身答道:“燕臻离开北燕丹城,三皇子的势力渐渐抬头。”若心了解各国政治局势,而江离初来乍到对中洲局势不太了解,于是若心便给江离详细的解说,“世人都传北燕太子燕臻好女色,为人狠绝阴鸷,其实不然。燕臻是皇后嫡长子,本来不受宠,自从北燕的二皇子意外死亡后,北燕皇帝彻查,发现是五皇子设计杀了二皇子,大怒,问其原因,是因为二皇子对五皇子的母妃出言调戏。在这之后,燕臻就进入北燕朝局,锋芒盖过其他原本受宠的皇子。现在北燕的朝廷有三分之二的人是燕臻的,可以说,北燕皇帝现在形同虚设。因为燕臻一手遮天,北燕皇室的皇子的日子并不好过,至今未封王,在自己的府中的被人监视,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江离听后,陷入深思,望着北方飘动的云,最后说:“在北燕丹城散布消息,第一条:北燕皇帝身患隐疾,时日无多,现在已经是回光返照之像;第二条:燕臻与中洲齐典勾结,表面上是齐典献城,不战而降,实则是欲借军功,借中洲的兵力夺位。就这些,尽量做得像一点。”
“是。”若心听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皇上厉害。”
风擦过耳际,越往前走越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江离身后的精卫不敢掉以轻心,时刻防备着。
若心前去下令北燕一事,之后直接去了战事前线落马崖安排。所以在江离到的时候,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落马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中洲防护北燕的一道天险,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落马崖后面是凉城,凉城守城是镇北将军刘英先的麾下大将李辉才,手下有兵力两万人马。
江离听李辉才报告军情之后,一脸阴沉。
“你说燕臻为逼你开城门,一个时辰便屠杀一百人?”
“是!”李辉才跪下,“末将无能,请皇上降罪!”
“去城门,朕倒要会会这个北燕太子!”
马鞭一挥,上城楼!
楼下的北燕士兵见一个女人上来,气度不凡,身边的李辉才对她甚是恭敬,李辉才是谁,能让李辉才这么恭敬的有几个人?再一想中洲现在皇帝是女人,这么一想,大事啊!于是乎,连忙去军帐内禀告燕臻。
燕臻不慌不忙的出来,望着城楼上站着的女子,风吹乱江离的头发,一袭白衣早已经占了灰尘,可是眼前的人儿像是明珠蒙尘,即使覆了几层的尘埃也难掩这人的风华无双。燕臻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嘴角:“难得啊,中洲女皇江离竟然不远千里奔波来前线,是孤之荣幸!”
“北燕太子说笑了,朕只是想来看看,开开眼界,毕竟像北燕太子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世间难见。”
“难道女皇只会耍嘴上功夫?”燕臻讥讽道。
“那也比北燕太子挟平民要挟来的光明正大!”江离睥睨的看着兵临城下的人,还有无辜被绑起来要杀掉的平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燕臻,你放了他们,也不准再杀了他们,朕明日与你一战。胜,则退兵回北燕,归还武威城;败,朕拱手让落马崖,落马崖之后是一马平川,!如何?”
燕臻看着城楼上的女子,君临天下的说“中洲天下任君行”,似乎手握乾坤,腹有翻云覆雨搅弄风云之才。沉思了一会儿,燕臻说:“好,明日——战!”
江离没在在城楼上留恋,在燕臻“战”音结束之后,转身离去,风飘动,吹起江离的衣袂,决然……
江离下了城楼,顾不得休息,继续和李辉才排兵布阵。
两万兵马,对阵燕臻的十万大军,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可是好在江离占据地利,落马崖易守难攻,要不如此,燕臻也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逼迫李辉才开城门。
“李将军,你率领五千精兵从后方偷袭,配合前面的动作。明日丑时行动……”江离指挥到。“郭副将、赵副将,李将军走后,你二人各率一千精兵,从南北两面佯袭北燕军队,记住,只是扰乱他们,不要恋战,保证我方伤亡率降到最低。李将军,你和余下的士兵死守!武威城已经丢失,落马崖后面的凉城绝对不能丢!吩咐下去,士兵杀死敌军一人,赏一石米;杀两人,五十两银子;三人,黄金十两;四人,官升一级;五人,官升两级;依次往上。若有不幸丧命者,家中补贴白银百两,粮食十石。战绩优秀者,必衣锦还乡!”
“是!”几人领命而去。
军帐中只剩下若心和江离。江离望着渐黑的天,对若心说:“这个时候,一般的探子是没什么作用了,若心,你率黑衣十骑去勘探一下武威城的情况。”
若心迟疑了一下:“黑衣十骑走了,谁来护卫您?”
“没事,这里是军队,这么些人呢!再不济,我也是一些功夫的。”
☆、第十一章:闯之心心念念
第十一章:闯之心心念念
虽然军队里的人多,警惕性也不同寻常人一般,可是在军队出入自如对一个武林高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江离正在用心看着地形图,突然投下一道阴影。江离这才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暗怪自己大意了。
却抬头,不一样的气息,却是那样的熟悉,就像那次在南郡只看到背影的人一样。
江离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熟悉的眉眼,比林昱更逼真。从前利落的短发变成如今三千长发,外披一件黑袍,却难以遮住一身的风尘。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说了话:“小离,听说你在中洲朝堂上说要‘娶’我?”
一样的声音,有多久没有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网络、电视上的声音再怎么高清保真也敌不过现在略带些沙哑的嗓音。
泪一滴一滴串成相思,落在楚郁孤面前。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不轻易流泪的人,为了这个人,已经不知湿了多少手帕、衣襟。
楚郁孤上前,双手捧起江离的脸,吻轻轻落在江离泪珠滑过的地方:“傻姑娘……”
这一声,似是感慨,似是抱怨,似是无奈,也有些忧伤。
“为什么不早来找我?”江离趴在楚郁孤的怀里,闷声道。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到我的。”楚郁孤轻抚着江离柔软的黑发,好久没有这样了。
江离猛地推开楚郁孤,抬头看着他:“对!我是不想见到你!在这里,在这个世界,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楚郁孤苦笑着看着江离:“这样不好吗?我可以陪着你……”
“我不要这些!”江离刚止住的泪又流出来了,“我宁愿你好好的活着!”
“可是没有你的世界,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我在国外这样的生活已经过够了!小离,你有想过我是怎么过的吗?在没有你的地方,我只能拼命的工作,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会不会和我一样望着月亮,你会不会想我!没有你,我宁愿死!”最后一句,楚郁孤是吼着说出来的。
江离扑进楚郁孤的怀里:“我也想你,到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后悔,推开你是我最大的错误,我死了之后才发现我是多么爱你。楚郁孤,我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一点。”
楚郁孤笑了,这是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就因为怀里人的一句话,笑的胸腔都震动了,惹得江离捶了一下楚郁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