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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蒙特·冯·墨尔德斯,集中营前任指挥官,野史记载因一个亚洲女人违反了种族法而调去战场,战败后经审判,处以绞刑。
沈云疆抬起手,摸了摸冰冷的屏幕上的那几个字。
“墨尔德斯……”
在现代窝了两天的沈云疆终于打起精神,她这两天没有等到李玲露的任何道歉,于是,将U盘插进电脑给之前公司所有的同事都发了一份过去。
李玲露向往常一样来到公司时,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她向大家打招呼,大家也不像往常一样和颜悦色地对她微笑了,反而带着一种鄙视又厌恶的表情。
她问了之前最维护自己的男同事,没想到他只是冷漠地说:“你自己看邮箱吧。”
李玲露赶忙打开了电脑,看到邮件里的视频和内容时,顿时犹如兜头被泼了一桶冷水。
视频里李玲露亲热地靠在一个老板身上,笑的妩媚;面前笑眯眯地跟别人互称姐妹,背地里却毫不留情的捅刀子;靠剽窃别人的作品反而倒打一耙这种事情做了不止一次。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李玲露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衣服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可是这还没有完,大老板的老婆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她,扬言让她在这行里混不下去,然后从公司里直接被拽着头发拖出去了。
沈云疆在网上看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轻嗤了一声就关掉了页面。
之前的公司打电话说让她回来上班,公司一下子少了两个优秀的舞蹈演员一时间有些捉襟见肘,不过她直接拒绝了。
她趁着这段空窗期,准备出去旅游。她去了丽江、大理、张家界等等,她本想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可是越走越觉得心空。
高山大海也填补不了她心中的沟壑。
途中她也遇到了或猎艳或想搭讪也或者真的想做朋友的男人,其中也不乏比较优秀的,不过她都淡淡地拒绝了。
她能怎么办呢?她的心里装了一个无法相遇的人,虽然历史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可是对于她来说不过短短几日。
散了几个月的心以后,沈云疆决定要回去了,之前学校的同学知道她最近空窗期,想请她为一家知名公司的晚会编一个舞蹈节目,价格很可观。
伤春悲秋也不是她的风格,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于是她接了下来。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她决定尘封过往,过好当下。
沈云疆背起行李,去了西湖的断桥,昨天下了一晚上的大雪,此时的桥颇有几分诗意。
她在桥上伫立了良久,转身准备踏上归途,却不小心被人撞到了,她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清冷的嗓音夹杂着风雪吹进了她的耳廓,“抱歉。”
沈云疆猛一抬头,撞进了一双翡翠色的眸子。他身姿高大,穿着一身剪裁考究,修身得体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长长的大衣,在身后猎猎捕风。
看到她那睁大的眼睛和错愕的神情,他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个表情莫名带着一些熟悉,可是这又是他第一次来中国,于是他问道:“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沈云疆看着他那熟悉的皱眉表情,掀起嘴角说:“不,不认识。”她从雪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想跑,却又被拉住了。
“那么,你为何而哭泣?”
……
在回家的列车上,沈云疆还在回想之前的情节,她居然这样又见到了他。这个世上真的有转世轮回这一说吗?他们有着相同的面貌,可是他不认识她,那么他们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住自己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只好匆匆甩开他的胳膊跑开了。
即便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已经接下的工作还是要认真完成,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泡在舞蹈房然后自己填词,请朋友帮忙作曲,终于完成了一支舞。
大功告成的那天,她来到自己楼下常去的那间店独自去吃了火锅,她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大厅的电视里播放着口水剧,无聊又狗血,她拿起遥控随手换了个台,然后突然一楞。
电视里是那天撞倒她的那个酷似墨尔德斯的男人,他正在接受采访。
“墨斯先生,您努力打拼多年,终于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却又拿出千万身家做慈善,是什么让您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您是准备把生意做到中国吗?”
“听说您是个中国文化爱好者,请问您这次来中国是想做些什么呢?”
本来他的表情倨傲又骄矜,下巴微微扬起,表情淡然,似乎对这些突然出现围住他的记者感到有些烦躁。
不过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垂下眼眸,片刻后,轻柔地说道:“在我的梦中,一直有一个黑发黑眼的中国姑娘,可是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一个记者打趣道:“所以您这次是来寻找梦中情人来了吗?不知哪位女孩会这般幸运了。”
他微微颔首,在保安的疏散下离开了这座大楼。
而这间火锅店的店员都奇怪地看着八号桌的那个姑娘突然泪流满面,然后哭着说:“太辣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最后一章番外
75 第75章 番外二
很快到了彩排的日子; 沈云疆只上了个淡妆; 换了身纯白色的舞蹈演出服。
她前面还有几个节目在彩排; 她百无聊赖的在周围转了一圈,打量着整个会堂的布置。
“云疆!”一个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到两秒钟她就被一个熊抱抱住了。
“娜娜,你快把我勒死了……”
王娜娜笑嘻嘻地松开了她说:“这不是一直没见了太想你了吗。”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如火啊; 令人窒息啊。”沈云疆无奈地说道。
王娜娜是沈云疆的大学同学,也是一个寝室的,两个人性格相投; 感情一直都很好。
王娜娜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打扮说:“你这样太素了; 不行,我们公司有请来的化妆师; 我让人给你补个妆。”
“只是彩排而已,没必要这么隆重吧。”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我请来的人必须是最好的!”说着王娜娜把她推到了化妆间。
“好吧。”王娜娜的这个公司也是金融圈数一数二的; 既然她开口了她也不想给她丢脸。
化妆师手脚也很利落;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给她画出个艳丽妩媚的妆面; 可是沈云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有些为难。
化妆师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沈云疆赶紧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很喜欢也很好看; 只不过不太适合我的节目。”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帮你改一下?”
沈云疆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觉得全部推翻恐怕不太礼貌于是说:“算了,谢谢你。”
她提起自己的手提包去了卫生间; 将大地色的眼影擦掉,嘴巴上的口红擦掉,这个番茄色的口红并不太适合她,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的正红色口红涂在手上一点然后在眼周点了点,晕染开来则变成了淡淡的粉,就好像是哭红了眼眶一般,然后她又在嘴巴中间涂抹了一些然后向唇周晕开并且故意多涂出来一些,带了点类似于哭花了妆的感觉。
在她正用手指将口红抹开一点的时候,她从镜子中看到了一个身形高大,肩宽腿长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袖口出那枚深蓝色的袖扣,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抚住领口处的领结将领带正了正。
他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斜过来,看着镜子中一直盯着他看的沈云疆微蹙了下眉心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云疆回过神来,突然升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心,她抿着唇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凑近他说道:“是啊。”
看着他沉思的表情,她咯咯一笑说:“我可是你前世的恋人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墨尔德斯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后退一步,离她远了点说:“你已经是第一百八十个跑过来跟我说这句话的人了。”
沈云疆挑了挑眉毛说:“哦?是吗?看来你还挺受欢迎的吗。”
“是你们太热情了。”墨尔德斯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性格还是这么恶劣,沈云疆冲他的背影不屑的“嘁”了一声,由于声音不小,显然被他听到了,不过他也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就继续迈着大步离开了。
沈云疆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她了,于是赶紧将东西收拾好出去了。
由于只是彩排,舞台下的人并不多,除了工作人员外居然还有几个高层领导。沈云疆不知道墨尔德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随着音乐的响起,她立刻进入到了状态。
寒夜不如他军装冰冷
鲜血染红她漆黑瞳孔
子弹呼啸划出一阵疾风
命运注定与谁相逢
废墟堆砌的伤亡之城
沉默埋葬了无数苦痛
老旧墙边蔓延几丛枯藤
印证昔日战火繁冗
噩梦被信念封印
前方已无路可寻
光芒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谁能坚定他的心
红日在东方升起
崩塌的信仰被历史埋葬
他的灵魂飞向遥远的地方
渐渐会被人遗忘
她用足尖勾勒梦境
目送他离去的身影苍凉
如若真的有转世轮回
愿你洗清罪孽一世安康
整首曲子带着淡淡的忧思与哀伤,又有一种洒脱的意味,沈云疆在舞台上随着音乐的轻重缓急时而激昂,时而柔缓。
台下的墨尔德斯看着舞台上那个跃动的身影,渐渐与某个身影重合,她的眼睛分明在盯着他,但好像又不是在看他。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熟悉感?她是在看谁?为什么眼里有那么浓烈的悲伤?
沈云疆跳完以后跑到幕后,王娜娜又一个熊抱抱住了她,“云疆,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舞艺愈发精进了,太棒了啊嘞?怎么哭了?”
沈云疆吸了吸鼻子:“被自己感动到了。”
“你啊……”
沈云疆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换衣服。换好了以后刚走出更衣室,看到墨尔德斯突然出现在后台。王娜娜突然不说话了,沈云疆正疑惑,她揩了揩鼻涕说:“怎么了娜娜?”
王娜娜小声说道:“墨斯先生,就是那个外国人,是我们公司这次的大客户,但是不太好相处,听说是个中国迷,对我们的晚会节目很感兴趣,彩排就跟来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跑到后台又要干什……”
她的话还没说完,墨尔德斯径直朝她走过来了,她刚想上去招呼他,却发现他不是来找自己的。
他在沈云疆面前站定,盯着她,王娜娜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露出客套的笑容说:“墨斯先生,这是沈云疆,是我们从外面请过来的舞蹈演员。”
墨尔德斯淡淡地瞥了王娜娜一眼,作为销售部的经理,那可是人精一样的存在,她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你们聊你们聊。”临走前还捏了捏沈云疆的胳膊,给她使了个眼色。
沈云疆还记得他在洗手间那副傲慢的样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将自己那件黑色的大衣披上,围上红色的针织围巾,绕过他径直出了门。
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而且天已经黑了,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她两手交叉插在袖筒里,躬着背像个老太太一样往地铁站走去。